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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到这本修仙爽文里,已经整整三年了。这三年里,我没有像别的穿越者那样,哭着喊着要逆天改命,也没有处心积虑去抢主角的机缘。为什么?因为我们宗门从上到下,从长老到弟子,都透着一股浓浓的中轻度神经病气质。而我,作为一个熟读原著、深知每个人结局的读者,唯一的乐趣,就是在确保自己能活到大结局的前提下,找个好位置,安安静静地看戏。今天,就是原著里第一个名场面,也是我等了三年的大戏——天才未婚妻当众退婚,废柴主角喊出那句惊天动地的“莫欺少年穷”。瓜子我已经备好了,就等着开演了。

青云宗的主殿,今天格外热闹。

我缩在殿后角落一根巨大的盘龙柱后面,这个位置视野绝佳,既能看清殿上每一个大人物的表情,又不容易被他们发现。毕竟,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外门弟子林尘,按规矩,连踏入这座大殿的资格都没有。

可今天的戏,不亲眼看看,实在是对不起我这三年的卧薪尝胆。

大殿中央,一男一女,对峙而立。

女的,是云岚宗宗主的掌上明珠,我们青云宗宗主亲定的未来儿媳,纳兰月。她一身月白长裙,身段婀娜,面容清冷如雪,眼神里带着三分傲气,七分决绝。她就是原著里那个经典的、为了家族利益和自身前途,前来退婚的“恶毒”未婚妻。

男的,自然就是我们这本书的男主角,曾经的青云宗第一天才,如今丹田破碎、修为尽失的废柴,萧凡。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弟子服,身形单薄,面色苍白,但那双眼睛,却像淬了火的星辰,燃烧着不屈的怒火和深深的刺痛。

“纳兰月,你当真要如此绝情?”萧凡的声音沙哑,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倔强。

我从怀里摸出一颗盐焗花生,慢悠悠地剥开,塞进嘴里。

来了来了,经典对白第一句。

纳兰月眼帘微垂,声音比她的表情更冷:“萧凡,你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曾经是天才,但现在……只是个废人。我纳兰月要嫁的,是能与我并肩,傲立云端的强者,而不是一个需要我回护的废物。”

“废物”二字,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萧凡的心里。他身体一颤,脸色瞬间涨红,紧紧攥住了拳头。

我看到他攥紧的右拳上,戴着一枚毫不起眼的黑色古朴戒指。

哦豁,主角的核心外挂,“药老”牌随身老爷爷,已经上线。

我满意地点点头,又剥了一颗花生。这出戏的精髓,就在于信息差。在场的除了我,没人知道这枚戒指里藏着一个上古药尊的灵魂。他们看到的,是一个被天才未婚妻无情抛弃、尊严扫地的可怜虫。而我看到的,是一个即将开启龙傲天之路的未来炎帝。

殿上的宗主和长老们,此刻也是表情各异。

宗主,也就是萧凡名义上的父亲萧战,脸色铁青,嘴唇哆嗦,想发作,却又顾忌着云岚宗的势力。他这个角色,在书里前期就是个典型的“窝囊爹”,直到后期才被揭露是忍辱负重,为儿子铺路。

大长老坐在宗主身侧,捋着胡须,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但微微上翘的嘴角,暴露了他幸灾乐祸的内心。他孙子一直被萧凡压一头,如今萧凡成了废人,他恐怕是全场最高兴的人。

其他几位长老,有的扼腕叹息,有的冷眼旁观,有的甚至在低声与身旁的人交头接耳,对着萧凡指指点点。

这就是人性,也是爽文里最经典的“捧高踩低”桥段。主角就是要经历这种极致的羞辱,才能在日后用更狠辣的方式,把这些脸一个个打回来。

“好,好一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萧凡怒极反笑,“纳兰月,你记住今天的话。这婚,不用你退,我萧凡,休了你!”

他从怀中颤抖着摸出一纸泛黄的婚书,那是他母亲的遗物,也是他曾经最珍视的东西。

我嚼花生的动作停了一下,心里默数。

三。

二。

一。

“刺啦——”

婚书被他当众撕成两半,碎片如蝴蝶般飘落。

整个大殿,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被萧凡这破釜沉舟的举动惊呆了。在这个世界,被退婚是奇耻大辱,但主动休妻,而且是休云岚宗宗主的女儿,这简直是疯了!这是在向整个云岚宗宣战!

纳兰月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动容。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一丝复杂,甚至……一丝我才能看懂的痛苦。

我知道,她不是真的嫌贫爱富。原著后期才揭示,纳兰家族被一股神秘势力盯上,她此举是为了不牵连萧凡,用这种极端的方式逼他远离自己这个漩涡中心。

可惜,少年人的自尊心,让她无法解释。而萧凡,也只有在误解和仇恨的驱动下,才能爆发出最大的潜力。

他们是彼此的劫,也是彼此的缘。

啧,真是一出好戏。我忍不住又往嘴里塞了两颗花生。

“你……你敢休我?”纳兰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萧凡赤红着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萧凡,没什么不敢的!”

他抬起手,指着纳兰月,也指着殿上所有用轻蔑眼神看着他的人,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了那句我期待已久的、足以载入网文史册的经典台词: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悲愤与不甘,震得人耳膜生疼。

我激动得差点把花生壳都咽下去。

来了!就是这句!味儿太正了!

这句话一出,全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一个废人,还三十年河西?三十年后,你坟头的草都三尺高了!”大长老的孙子萧宁第一个跳出来嘲讽。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现在天鹅不肯了,癞蛤蟆还发上脾气了,真可笑!”

嘲讽声、讥笑声,像潮水一样涌向大殿中央那个单薄的身影。

萧凡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他死死盯着纳兰月,眼神像是要将她的样子刻进灵魂里。

纳兰月深深地看了他最后一眼,那眼神复杂到无人能懂,随即她毅然转身,裙摆划过一个冰冷的弧度。

“我们走。”

她带着云岚宗的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殿。

大戏落幕,主角退场。

宗主萧战气得一掌拍碎了身旁的桌子,指着萧凡,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化作一声长叹,甩袖而去。

长老们也三三两两地散了,只剩下萧宁那几个跳梁小丑,还在不依不饶地对着萧凡的背影吐口水。

萧凡没有理会任何人,他像一头受伤的孤狼,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走出了大殿,走向了他那间位于宗门最偏僻角落的小院。

我知道,从今晚开始,他戒指里的“药老”就会苏醒,然后他会发现自己丹田破碎的真相,再然后,就是炼药、升级、打脸的经典情节了。

而我,也该做点什么了。

我可不是真的只想当个纯粹的观众。看戏固然有趣,但如果能在不影响主线情节的情况下,给自己捞点好处,那就更有趣了。

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悄悄跟在萧凡身后,我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的院子在后山,杂草丛生,破败不堪,完美符合落魄主角的身份设定。

看着他失魂落魄地推开院门,然后把自己关进屋子里,我没有急着行动。

我绕到院子后面,找了棵大树爬了上去,继续观察。

没过多久,就看到萧凡的房间里亮起了微弱的火光,然后是一阵压抑的、野兽般的嘶吼。

情节开始了。药老苏醒,需要吸收宿主的斗气,导致萧凡这三年来修为不进反退。真相大白,对一个曾经的天才来说,是何等的残忍。

又过了一会儿,房间里传来“砰”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被砸了。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我估摸着,这会儿萧凡应该已经和药老完成了初次交流,并且接受了自己戒指里住了个老爷爷的设定,正处于一个情绪的低谷期和对未来的迷茫期。

是时候了。

我从树上滑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小布包。

布包里,是一株通体赤红、散发着淡淡暖意的小草。

这叫“凝火草”,一品药材,算不上多珍贵,但对于灵魂状态的药老来说,却是眼下最需要的东西之一。它能滋养灵魂,稳固形态。

当然,更重要的,是它能让药老注意到我。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萧凡的院门前,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抬-手,“砰砰砰”地敲响了院门。

“谁?”屋里传来萧凡沙哑警惕的声音。

“萧凡师兄,是我,林尘。”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诚又带点胆怯,“我……我刚才在大殿里,看到你被……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屋里沉默了。

我知道,现在的萧凡,就像一只刺猬,对任何人的接近都充满了防备。

我也不指望他会开门。

于是我自顾自地继续说:“师兄,我知道他们都看不起你,但我……我相信你。你以前是宗门的第一天才,以后也一定是!那句‘莫欺少年穷’,说得太好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快起鸡皮疙瘩了。但没办法,对付中二期的少年主角,就得用这种中二的方式。

屋里还是没动静。

我把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神秘感:“师兄,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难过,但千万别放弃。或许,转机就在你身上呢?”

说完这句模棱两可的话,我将手里的小布包,轻轻放在了门前的石阶上,然后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我像是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夸张地“哎哟”了一声。

手里的另一个布包“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袋口散开,滚出了一株通体幽蓝、散发着丝丝寒气的药草。

“哎呀,我的冰灵叶!”我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把药草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土,宝贝似的塞回怀里,然后才一瘸一拐地快步离开,仿佛生怕被人看见。

整个过程,我用眼角的余光,能感觉到一道无形的、苍老的、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从那间破屋子里投射出来,落在我身上。

我心中暗笑。

成了。

第一步,送上他眼下急需的“凝火草”,是示好,是雪中送炭。

第二步,故意暴露我身上还有他未来炼制某种重要丹药所需的“冰灵叶”,是展示我的“价值”和“神秘”。

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为何会有这些连内门弟子都难以得到的药材?为何会在所有人都嘲笑他的时候,跑来鼓励他?又为何会说出那句“转机就在你身上”的谶语?

这些问题,萧凡想不通,但他戒指里的那个老狐狸,一定会想。

我不需要去抱主角的大腿,那太掉价了。我要做的,是让他和他的老爷爷,对我产生足够的好奇。

一个他们看不透的人,才是一个值得他们投资和结交的人。

我回到自己那间同样简陋的屋子,关上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今晚这出戏,看得过瘾,演得也还算成功。

接下来,就是等着鱼儿上钩了。根据原著情节,萧凡会在药老的指导下,开始学习炼药。而炼药,最缺的是什么?

是药材,和钱。

而我,一个熟知后山所有稀有药材生长地点和年份的穿越者,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我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开始盘算下一步的计划。

明天,宗门会有一个小小的月度测试,萧凡肯定会因为修为尽失而再次成为笑柄。而那个讨厌的萧宁,会变本加厉地羞辱他。

这又是一出好戏。

而我,只需要在恰当的时候,再次“不经意”地路过,然后“不小心”地,再掉点什么好东西就行了。

期待感,就是要这么一层一层地拉满。

让他们猜,让他们好奇,让他们主动来找我。

全宗门都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透明人,却不知道,我才是那个手握剧本的唯一导演。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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