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楚牧云点头,“跟我来吧。”
六位戏子跟着楚牧云到病房。
窗外丝丝缕缕的阳光映照着陈伶的脸,脸是极好的,像是雕塑一样,每个细节,都是精心雕刻。
陈伶身体被大量绷带缠着,腰部那更甚,微微的血染上了红晕。
戏袍早己被脱下,医院的白蓝病服穿在瘦劲的身体,似乎轻轻一碰,大量的身体就会破碎。
这是安全的宁静美,也是危险的病态美。
“如玉啊”无名戏子打破众人的沉寂。
其他几位戏子压回心疼的眼神,看向无名戏子。
“师父,有何吩咐?”
“你去给老六办半年休学,”无名戏子边说边走到病房一旁的椅子。
楚牧云见她们有事要说,默默退开。
几人心生诧异。
半年?
可陈伶现在是高二下册,如果办半年,那他开学就是和高二上册一起上,陈伶和陈宴是在同一个家庭慢慢长大,后来,父母早逝,机缘巧合下来到了名叫黄昏社的戏院,到现在,也有好几年了,这些事,当然有黄昏社管。
“师父……”无名戏子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总是要面对的。”
“是,弟子这就去。”
宁如玉看了眼病床上的陈伶,才转身出去办事。
陈宴坐到陈伶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双手交叉成祷告信,嘴中默默念叨。
“老天啊,皇天不负善良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定要哥接下来平平安安,顺其自然……”三天后。
眼皮跳动,嘴唇无意识的拧紧。
“唱的什么?”
“不要侮辱中国文化。”
“真恶心,还骚扰女同学。”
这些话语在网上只是激起了微不足道的波澜。
但这也足够致命。
“去死吧。”
“陈伶,陈伶,以后肯定孤寡伶仃。”
“哥!”
“小师弟!”
在这充满恶意的污泥中,混进了甘甜可口清水。
温温柔柔,是上天的眷顾。
“叽,呜,唔,叽叽。”
窗外的鸟在枝头上叽叽喳喳,繁茂的树叶摇晃脑袋,长长的树枝慢悠悠探进病房。
“这,这是哪?”
陈伶头痛欲裂,像被人用砖头用力打100下,全身无力,好像筋骨都被抽掉,嗓子更是沙哑疼痛。
“小师弟,你醒了。”
末角单手拎着饭盒,放在病床旁边的桌子上,后面的丑角蹦蹦跳跳的走到陈伶旁边,手里攥着花,哦,不,是花状的金子,他将东西放在陈伶身上。
“谢谢”陈伶转头对丑角说,看着自己到处都是绷带的身体,回想起昏迷前的一切。
“小师弟,吃点东西吧,”末角把饭盒打开,不是往常那鲜美的饭菜,而是白稠稠的稀饭,和几包榨菜,“身体要养好。”
这几天,末角早中晚来一次,次次都带着煮好的稀饭。
陈伶刺痛的嗓子告诉自己现在只能吃清淡的东西,但看看自己到处的绷带,再看看稀饭,难免有些委屈,干巴巴的说道:“好,谢谢师兄。”
“嘿,哪。”
丑角嘴巴张大,手舞足蹈的指画。
“半年?”
陈伶疑惑道,“什么半年?”
(快哉快哉,这章写的小女子乐哉,凌晨的时候应该还会再写一章,请耐心等待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