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未来价格”后,把看不起我的人都踩成了尘埃》第一章:烂泥里的光,
是被踩碎的尊严林默攥着那张皱巴巴的专科毕业证,站在“锦绣华庭”小区门口时,
指甲几乎嵌进掌心。这是他第三次来给前女友苏晴送东西。一个装着她旧书的纸箱,
边角被雨水泡得发软——就像他此刻的心情。手机在口袋里震了震,
是远房叔叔王建军的短信,只有一行字:“今天再不签卖房合同,我就直接找公证处了,
你爸妈的房子,轮不到你一个小辈做主。”林默深吸一口气,按了苏晴家的门铃。
开门的是个陌生男人,穿着熨帖的丝绸睡衣,领口敞着,露出脖子上的金链子。“你找谁?
”男人的语气带着审视,目光扫过林默洗得发白的T恤,眉峰皱了起来。“我找苏晴,
送她的东西。”林默把纸箱往门里递了递。“晴晴在化妆呢。”男人侧身让他进来,
声音里带着炫耀,“我们今晚去参加张少的派对,她新买的裙子,一万八,你见过吗?
”客厅的水晶灯晃得林默眼晕。他记得这房子,苏晴以前说“租的,每月三千”,现在看来,
恐怕早换了主人。纸箱放在玄关时,苏晴从卧室走出来,穿了条酒红色长裙,头发卷得蓬松,
看见林默,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你怎么来了?”她后退半步,像是怕被他碰脏衣服,
“不是说好了别联系吗?”“这些书你说还有用,我给你送过来。”林默的声音有点干,
“没别的事,我走了。”“等等。”苏晴从包里掏出个信封,扔在纸箱上,
“这里面是两千块,你之前借我的,现在还你。以后别再来了,
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林默没接信封。他看着苏晴手腕上的手镯,
光线下闪着细碎的光——那是他去年兼职三个月,用第一笔工资给她买的银手镯,
现在被她摘下来,随意放在玄关的鞋架上,上面还沾了点灰尘。“晴晴,走了。
”穿丝绸睡衣的男人走过来,搂住苏晴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跟个穷酸废话说什么?
他能懂我们今晚要去见张少吗?”“张少?是那个开宾利的张昊?”苏晴的眼睛亮起来,
声音都变甜了,“你怎么不早说?我得再补点口红。”男人笑起来,
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像扔废纸似的扔在林默脚边:“给你,买点新衣服。
下次别穿成这样出来,晦气。”林默盯着脚边的钱,又看了看苏晴——她正对着镜子涂口红,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玄关的穿衣镜里,映出他佝偻的肩膀和洗变形的袖口,
像块被人踩在脚下的烂泥。“你的钱,还是留着给自己买副眼镜吧。”林默弯腰捡起纸箱,
转身就走。门在他身后“砰”地关上,隔绝了里面的笑声,也像把他的过去,
狠狠关在了门外。走出小区时,天开始下雨。林默没带伞,任由雨水打在脸上,
和汗水混在一起。手机又响了,是堂哥王浩,王建军的儿子,语气比他爸还冲:“林默,
你死哪去了?我爸在老房子等你签字呢!告诉你,今天这字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那房子本来就该是我们家的,你爸妈死得早,我们养你这么多年,拿你一套房子怎么了?
”“那是我爸妈的房子。”林默咬着牙说。“少废话!”王浩骂了句脏话,
“我现在就在拆迁工地这边堵你,你要是敢绕路,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林默挂了电话,
攥紧手机往老房子走。雨越下越大,路过拆迁工地时,泥水漫过脚踝,溅得裤腿全是污渍。
工地里堆着拆下来的旧木料和碎砖,几个工人正躲在临时搭建的棚子下抽烟,看见林默,
有人吹了声口哨:“这不是老林家的小子吗?你叔正找你呢,
说要把房子卖了给你堂弟娶媳妇。”林默没理他们,刚走到工地中间的积水坑边,
就看见王浩的车停在不远处。王浩从车上下来,穿着件黑色夹克,头发梳得油亮,
手里拿着份打印好的合同。“跑啊?我看你往哪跑!”王浩几步冲到林默面前,
把合同往他怀里塞,“赶紧签!签了滚蛋,别在这碍眼。”“我不签。”林默把合同推回去。
“你找死!”王浩被拒,火气一下子上来,伸手就推林默的肩膀,“我爸说了,
你不签就把你赶出去,让你睡大街!”林默没站稳,往后踉跄了几步,
“噗通”一声摔进了积水泥坑。泥水瞬间灌满了口鼻,腥气和铁锈味呛得他剧烈咳嗽。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眼前却突然闪过一片密密麻麻的数字——不是幻觉,是真的在闪。
坑边一块被工人当坐垫的旧木板,边缘浮现一行淡金色的字:清代梨花木,
2小时后被古董商路过捡走,成交价12万;不远处的碎砖堆里,
一个蒙着泥的铜制小香炉,浮现明代仿宣德炉,3天后被收废品的发现,
成交价8万;甚至连王浩停在路边的车,引擎盖上方也飘着一行字:变速箱隐性故障,
1小时后在十字路口抛锚,维修费用8.6万。林默愣住了。他眨了眨眼,
泥水从睫毛上滴落,那些数字还在——像游戏里的提示,清晰地悬浮在物体上方。
“还敢装死?”王浩站在坑边,用脚踢了踢坑沿的碎石,“赶紧爬起来签字,
不然我叫人把你拖出来!”林默抹了把脸上的泥,抬头看向王浩。阳光突然从云缝里钻出来,
照在他脸上,他第一次没觉得王浩的威胁有多可怕。他甚至笑了笑,
指着王浩的车:“你那车,最好现在去修,不然等会儿抛锚了,8万块可不够修。
”王浩以为他摔傻了,骂了句“神经病”,转身就往车边走:“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等你饿肚子了,求着来签字!”林默看着他开车离开,
引擎声有点发闷——和提示里的“变速箱故障”对上了。他深吸一口气,
抓住坑边的杂草爬起来,浑身湿透,像只落汤鸡,但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点燃了。他没回家,
而是朝着刚才看见的“铜香炉”走去。碎砖堆里,果然有个巴掌大的小香炉,浑身是泥,
看着像个不值钱的地摊货。他把香炉揣进怀里,又绕到工地出口,那里有个收废品的三轮车,
大爷正蹲在地上数瓶子。“大爷。”林默走过去,指着三轮车旁一个被压扁的旧铁皮盒,
“那个盒子,能不能卖给我?”大爷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浑身是泥,
皱了皱眉:“那破盒有什么用?你要就拿去吧,不要钱。”“谢了。”林默没拿铁皮盒,
反而指着大爷脚边一个被扔掉的旧台灯:“大爷,那个台灯底座是铜的,你拆开卖,
能值不少钱。”他看见台灯底座上的提示:纯铜底座,重量1.2kg,
回收价820元。大爷半信半疑地拿起台灯,掂量了一下:“这玩意儿能有铜?
”“您试试就知道了。”林默笑了笑,转身离开。怀里的香炉贴着胸口,
温热的触感像团火——他知道,从摔进这个泥坑开始,他的人生,该换个活法了。
第二章:三十万砸在桌上时,他们的脸比纸还白林默没直接去典当行。他先找了家公共厕所,
把身上的泥冲干净,又用纸巾把香炉擦了擦——擦掉泥垢的地方,露出暗黄色的铜锈,
纹路里藏着细密的云纹,看着确实不像现代工艺品。他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
虽然衣服还是湿的,但眼神里的光,已经和刚才判若两人。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王建军的电话,他直接挂了。又弹出一条短信,是苏晴发来的:“刚才的钱你怎么不拿?
是不是觉得丢人?林默,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们真的不合适。”林默盯着短信看了两秒,
直接把苏晴的号码拉黑了。他打开地图,搜“最近的典当行”,跳出一家叫“聚宝阁”的店,
评价里说“老板懂行,不坑人”。聚宝阁在一条老街上,门脸不大,挂着块黑底金字的匾。
林默推开门时,风铃“叮铃”响了一声。老板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柜台后看报纸,
抬头看见林默,眼神在他湿衣服上顿了顿,没多问:“想当东西?”“想卖个香炉。
”林默把香炉放在柜台上。老板放下报纸,拿起放大镜,又翻出副白手套戴上,
小心翼翼地把香炉捧起来。他先是看了看底款,又摸了摸纹路,眉头慢慢皱起来,
又慢慢松开。“这香炉……”老板放下放大镜,看着林默,“小伙子,这东西哪来的?
”“家里老人留下的,一直放在仓库,今天收拾东西才找出来。
”林默早就想好了说辞——他知道这种老物件,说不清来源容易被怀疑。老板点点头,
没再追问,而是拿起计算器按了按:“这是明代仿宣德炉,工艺不错,但不是官窑,
市场行情一般。这样吧,我给你5千块,你要是愿意,现在就能转账。
”林默看着老板——他能看见香炉上方的提示还在:明代仿宣德炉,存世量较少,
当前市场价35万,聚宝阁老板心理估价30万。他笑了笑,把香炉往回拿了拿:“老板,
您要是诚心收,就别拿这个价打发我。这炉是‘蚰龙耳’,你看这包浆,
是老的;底款‘大明宣德年制’,字体是馆阁体,仿得很规整——就算不是官窑,
也不止5千。”老板的眼睛亮了。他本来想压价——看林默年纪小,又穿着普通,
以为是不懂行的,没想到他能说出“蚰龙耳”“馆阁体”。老板重新拿起放大镜,
又看了半天,才抬头:“你想卖多少?”“30万。”林默直接报了老板的心理估价。
老板的手顿了顿,看着林默的眼神彻底变了——从“看小辈”变成了“看同行”。
他沉默了几秒,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现金,“啪”地拍在柜台上:“现金,30万。这数,
不高不低,你不亏,我也有得赚。”现金用银行的纸捆着,一共三捆,
红色的封条上印着“中国人民银行”。林默心里松了口气——他虽然知道价格,
但真拿到钱时,手心还是有点冒汗。“成交。”他把香炉推给老板。老板数了一半,
突然停住:“小伙子,我叫周明远,你要是以后还有老物件,直接来我这,
价格保证比别人高。”他递过来一张名片,“这是我电话。”林默接过名片,
塞进兜里:“谢谢周老板。”走出聚宝阁时,阳光正好。林默把钱塞进背包,拉链拉到最顶,
手一直按在包上——30万,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数字。他没回家,而是先去了趟商场。
三楼的男装区,导购员正对着镜子补口红,看见林默进来,瞥了眼他的湿衣服,
语气淡淡的:“想看什么价位的?”“随便看看。”林默走到西装区,
拿起一套深灰色的西装——他看见吊牌上的价格是4800元,不算贵,
但比他以前所有衣服加起来都贵。“这西装是进口面料,最低打九折。”导购员走过来,
语气里带着“你买不起”的暗示,“我们还有打折的休闲装,在那边。”林默没理她,
直接说:“这件,还有里面的衬衫、裤子、皮鞋,都要一套,按我的尺码拿。
”导购员愣了愣:“你确定?这一套下来快一万了。”林默没说话,从背包里掏出一沓现金,
放在旁边的展示台上——是刚从30万里抽出来的一万。导购员的脸瞬间红了,
刚才的傲慢全没了,语气立刻软下来:“您稍等!我马上给您找尺码!您要不要先坐会儿?
我给您倒杯水?”“不用。”林默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样子,
突然想起刚才在苏晴家被嫌弃的场景。他没觉得多解气,
只觉得有点没意思——人怎么能这么快就变脸色?换好衣服出来时,林默对着镜子看了看。
深灰色西装很合身,衬得他肩膀宽了不少,头发虽然还没干,但眼神清亮,
已经看不出半点刚才在泥坑里的狼狈。导购员笑盈盈地递过装衣服的袋子:“先生,
您穿这衣服真精神!我们最近有会员活动,充值两万送五千……”“不用。”林默付了钱,
拎着袋子往外走。刚到商场门口,就看见苏晴和那个穿丝绸睡衣的男人走出来,
旁边还跟着个穿白衬衫的男生,正是张昊——他今天开了辆黑色宾利,车牌末尾是四个8。
苏晴一眼就看见了林默,眼睛瞪得老大:“林默?你怎么在这?
这衣服……”穿丝绸睡衣的男人也认出他了,语气带着嘲讽:“哟,这不是刚才那个穷酸吗?
衣服哪来的?租的吧?”张昊搂着一个穿短裙的女生,瞥了林默一眼,对苏晴说:“晴晴,
你认识?”“以前的同学。”苏晴赶紧摆手,像是怕被林默连累,“不太熟。”林默没说话,
径直往宾利车那边走。他能看见宾利车的引擎盖上方,飘着一行字:刹车系统老化,
存在安全隐患,建议立即检修。“你干什么?”张昊拦住他,“别靠近我的车!
刮花了你赔得起?”林默看着他,淡淡说:“你的车,最好去修一下刹车,不然容易出事。
”“你咒我?”张昊火了,伸手就要推他,“我看你是找打!”“张少,别跟他一般见识。
”穿丝绸睡衣的男人拉住张昊,“跟个穷鬼计较,掉价。”林默没理他们,转身走了。
他听见苏晴在身后说:“就是,估计是见我们开宾利,故意说这种话想搭话。
” 他没回头——有些人,不值得浪费时间。老房子的门没锁。林默推开门时,
王建军正和一个陌生男人坐在客厅里,桌上放着卖房合同和印泥。那个陌生男人是买家,
看见林默进来,站起来笑了笑:“你就是林默吧?你叔说你同意卖房了,赶紧签字吧,
我还等着过户呢。”王建军看见林默换了身新衣服,愣了一下,随即骂道:“你还知道回来?
死哪去了?赶紧签字!”林默没理他,走到桌边,
拿起合同看了看——买家给的价格是80万,
而他能看见房子上方的提示:该地段半年后规划为地铁口,房价将涨至300万。
“这房子,我不卖。”林默把合同放回桌上。“你说什么?”王建军拍着桌子站起来,
“我告诉你林默,这房子你说了不算!你爸妈死的时候,是我给他们办的葬礼,
你吃我的住我的,现在让你卖个房怎么了?”“我爸妈留下的抚恤金,足够办葬礼了。
”林默盯着他,“你每个月领我的低保,领了三年,加起来也有几万了。这房子,
是我爸妈留给我的,跟你没关系。”“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王建军气得脸通红,
伸手就要打他。林默没躲,反而从背包里掏出剩下的29万现金,“哗啦”一声倒在桌上。
红色的钞票堆成小山,压得桌子都晃了晃。王建军和买家都愣住了。“这是30万。
”林默看着王建军,“你不是说我欠你的吗?这30万,够还你所谓的‘养育之恩’了。
从今天起,我住我爸妈的房子,你别再来烦我。”王建军盯着桌上的钱,眼睛都直了,
嘴唇哆嗦着:“你……你哪来这么多钱?”“我自己赚的。”林默拿起桌上的合同,
撕成了碎片,“还有,你上周偷偷拿我爸妈的邮票去卖,卖给古玩店的老李,2万块。
但那套邮票是1980年的猴票,全套8张,现在市场价50万——你要是想要钱,
不如去把邮票要回来。”他看见王建军的脸“唰”地白了——比桌上的合同碎片还白。
林默知道,老李是周明远的朋友,王建军想把邮票要回来,根本不可能。买家看看林默,
又看看桌上的钱,站起来说:“既然房主不同意,那我先走了。” 他走的时候,
看王建军的眼神,带着点鄙夷。王建军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钱,半天说不出话。
林默把钱收起来,放进背包:“以后别再来了。”“大侄子……”王建军突然拉住他的胳膊,
语气软了下来,“你这钱……真的是自己赚的?做什么生意啊?能带带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