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海救下首富千金沈清歌,成了她的救命恩人。>沈家将我奉为上宾,
沈清歌的未婚夫顾承泽看我的眼神却淬着毒。>深夜书房,
我亲耳听见他说:“当年车祸的目击者必须消失。
”>我笑着递上切好的水果:“顾先生说什么消失?”>他捏住我下巴冷笑:“装傻?
你父亲叫林国栋吧?”>三个月后,沈清歌的订婚宴上,
我当众播放录音:“感谢顾先生亲口承认谋杀。”>警笛响起时,
我摘下假发露出伤疤:“沈小姐,十二年前你父亲酒驾撞死的女人,是我妈。
”---1 深海救赎冰冷刺骨的海水如同无数根钢针,瞬间刺透单薄的衣衫,
狠狠扎进骨髓里。咸腥的海水猛地灌入口鼻,窒息感如同铁钳扼住咽喉。
林晚的意识在黑暗与刺骨的寒冷中沉浮,身体被巨大的力量拖拽着向下坠落。
耳边只有海水沉闷的咆哮和自己心脏濒临停止的、微弱的鼓动。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湮灭的瞬间,一只带着温暖力量的手,猛地抓住了她胡乱挥舞的手臂!
那力量如此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求生意志,硬生生将她从冰冷绝望的深渊里向上拽起!
“咳咳……咳咳咳……” 重新接触到冰冷空气的瞬间,林晚剧烈地呛咳起来,
肺部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她瘫软在湿漉漉的沙滩上,
浑身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长发凌乱地贴在苍白如纸的脸上,狼狈不堪。“小姐!
小姐您没事吧?!” 惊慌失措的呼喊声由远及近。林晚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
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她首先看到的是一张写满惊惶的年轻女人的脸,穿着精致的套装,
显然是随行人员。而真正吸引她全部注意力的,是跪坐在她身旁,
同样浑身湿透、大口喘息的女子。那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即便此刻发髻散乱,
昂贵的礼服裙紧贴在身上,沾满了沙砾,也掩不住她惊人的美丽和骨子里透出的矜贵。
她的脸色比林晚好不了多少,嘴唇冻得发紫,
但那双漂亮的杏眼里却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种奇异的亮光,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林晚。
“你……你怎么样?” 美丽女子的声音带着喘息后的微哑,却异常清晰。林晚摇了摇头,
想说话,喉咙却像被砂纸磨过,只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快!拿毯子来!叫救护车!
” 美丽女子立刻转头对助理吩咐,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她随即又看向林晚,
眼神里充满了真诚的感激和后怕,“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要不是你……我刚才就……” 她似乎心有余悸,说不下去。很快,
柔软的羊毛毯裹住了林晚冰冷湿透的身体,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她被小心翼翼地扶上担架,
抬向呼啸而来的救护车。在车门关闭前,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被众人簇拥、同样裹着毯子的美丽女子。她叫沈清歌。
林晚在财经杂志上见过她的照片——沈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身价千亿的首富千金。
救护车的鸣笛声尖锐地划破海边的宁静。林晚闭上眼,疲惫如潮水般涌来,
淹没了身体的不适和冰冷的海水残留的记忆。
只有那只将她从死亡边缘拽回来的、带着温度的手,在意识深处留下了清晰的烙印。
***2 豪门暗涌沈宅坐落在半山腰,与其说是一栋别墅,
不如说是一座隐匿在葱郁林木中的小型庄园。巨大的铁艺门缓缓开启,
黑色加长林肯无声地滑入,沿着精心修剪的私家车道行驶。道路两旁是盛放的珍稀花木,
远处可见修剪得如同绿色地毯般的草坪和波光粼粼的露天泳池。
空气里弥漫着金钱堆砌出的宁静与疏离。林晚坐在后座,身上穿着沈家派人送来的崭新衣物,
质地柔软舒适,剪裁合体,显然是顶级品牌。
她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如同电影场景般的景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放在膝盖上的手,
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车子在主楼前停下。气派的雕花铜门前,已经站着几个人。
为首的是一位穿着深紫色丝绒旗袍、气质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她保养得极好,
眉宇间与沈清歌有几分相似,只是眼神更加深邃锐利,带着久居上位的审视感。
她便是沈清歌的母亲,沈氏集团真正的掌舵人之一,苏婉仪。苏婉仪身旁站着沈清歌。
她换了一身浅粉色的香奈儿套装,头发重新挽起,脸上化了淡妆,
丝毫看不出几小时前在海边的狼狈,只有看向林晚时,眼神里那份真挚的感激丝毫未减。
“林小姐!” 沈清歌率先迎上来,亲昵地挽住林晚的手臂,声音带着雀跃,“你总算来了!
感觉好点了吗?医生怎么说?”“沈小姐,我没事了,谢谢关心。
” 林晚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但很平静。她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臂,动作礼貌而疏离。
苏婉仪的目光如同精密的扫描仪,不动声色地将林晚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从她过于平静的眼神,到简单束起的马尾,再到洗得发白的帆布鞋沈家送的新鞋她没穿。
最终,苏婉仪脸上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带着感激与温和的笑容。“林小姐,
” 苏婉仪上前一步,声音是恰到好处的柔和与郑重,“我是清歌的母亲苏婉仪。
你救了清歌,就是救了我们沈家唯一的希望!这份恩情,我们沈家没齿难忘!
” 她微微颔首,姿态放得很低,“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沈家最尊贵的客人。有任何需要,
请务必开口,千万不要客气。”她的语气真诚,带着上位者特有的、不容拒绝的慷慨。
林晚垂下眼帘,避开了苏婉仪那过于锐利的审视:“沈夫人言重了,当时情况危急,
我只是做了任何人都会做的事。” 她的回答谦逊得体,滴水不漏。“林小姐太谦虚了!
” 苏婉仪笑容不变,侧身让开,“快请进,外面风大。你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看看是否合意。”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从门厅内传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和……冷意。“妈,清歌,客人到了?”林晚循声望去。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门厅的阴影里缓步走出。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羊绒家居服,
衬得宽肩窄腰,气质卓然。他有着一张极其英俊的脸,五官深邃如同雕刻,鼻梁高挺,
薄唇紧抿,下颌线条清晰有力。只是那双眼睛……狭长深邃,眼尾微微上挑,
本该是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却像淬了寒冰的深潭,目光落在林晚身上时,
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冰冷的审视,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被侵犯了领地的阴鸷。
他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穿透了林晚平静的表象,让她后背的汗毛微微竖起。
一种本能的、强烈的危险预警在脑中尖锐地鸣响。沈清歌脸上立刻飞起红霞,
快步走到男人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甜蜜的娇嗔:“承泽,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林晚林小姐,我的救命恩人!” 她转向林晚,
笑容明媚,“林小姐,这位是我的未婚夫,顾承泽。”顾承泽。
这个名字如同带着倒刺的冰凌,狠狠扎进林晚的耳膜,刺进她的心脏!
她的瞳孔在瞬间收缩到极致,又猛地扩张!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刹那凝固,
又在下一秒疯狂地逆流冲上头顶!耳边是沈清歌甜蜜的介绍声,
眼前是顾承泽那张英俊却冰冷的脸,与记忆深处那张模糊却带着狞笑的面孔瞬间重叠!是他!
十二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深夜,那个坐在黑色轿车驾驶座里,
冷漠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母亲,然后踩下油门绝尘而去的恶魔少年!那张脸,
那双眼睛里的残忍和漠然,她死都不会忘记!哪怕他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变得如此成熟英俊,
她也一眼就认了出来!巨大的冲击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几乎要将林晚彻底淹没。
她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压制住喉咙里即将冲出的尖叫和身体本能的颤抖。
她甚至能尝到口腔里弥漫开的、浓重的血腥味。她强迫自己垂下眼帘,
遮住眼底翻涌的滔天恨意和震惊,再抬起眼时,脸上已经恢复了一片近乎麻木的平静。
她甚至对着顾承泽的方向,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声音沙哑却平稳:“顾先生,你好。
”顾承泽的目光依旧冰冷地停留在林晚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温度,
只有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他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薄唇勾起一个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林小姐,幸会。感谢你救了清歌。
”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像裹着蜜糖的毒药,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刺。“应该的。
” 林晚的声音很轻,几乎要散在空气里。
苏婉仪敏锐地察觉到了两人之间那股无形的、冰冷凝滞的气氛,她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
都别站着了。林小姐受惊了,快让她回房间休息。承泽,你也是,刚下飞机累了吧?清歌,
你陪林小姐上去看看房间。”沈清歌立刻应声,亲热地挽着林晚的手臂往里走。
林晚像个提线木偶,任由她带着,一步步踏入这座富丽堂皇、却危机四伏的牢笼。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背后那道冰冷如毒蛇般的目光,始终如影随形地粘在她的背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杀意。***3 书房杀机深夜,沈宅陷入一片沉寂。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窗外的月光,只有走廊墙壁上几盏昏黄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晕,
如同黑暗中窥视的眼睛。林晚悄无声息地推开房门。她穿着沈家准备的柔软丝质睡衣,
赤着脚,像一只行走在阴影里的猫,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白天的震惊和滔天恨意被强行压入心底最深处,此刻只剩下一种冰冷的、近乎机器般的精准。
她需要信息,需要证据,需要了解这座宅邸,了解那个恶魔顾承泽!
沈宅内部的结构比她想象的更为复杂。她避开主楼梯,沿着佣人通道的阴影小心移动。
凭借白天观察的记忆,她摸索着靠近二楼东侧的书房区域。那里,
是沈家核心人物处理事务的地方,也是顾承泽白天频繁出入的地方。走廊尽头,
一扇厚重的红木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一线明亮的灯光,
还有刻意压低的、却异常清晰的谈话声。“……确定是她?那个跳海救人的?
” 一个低沉阴冷的男声响起,正是顾承泽!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烦躁和戾气。“是,
顾少。” 另一个恭敬却带着阴鸷的声音回应,林晚认出是白天在门口见过的一个保镖头目,
“查过了,叫林晚,背景很干净,孤儿院长大,目前在城西一家小画廊做助理策展人。
没什么特别的社会关系。”孤儿?林晚的心像被冰冷的针扎了一下。是啊,在所有人眼里,
她林晚,就该是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孤儿!“干净?” 顾承泽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被触怒的阴狠,“干净个屁!她看我的眼神不对!
那眼神……” 他似乎在极力回忆和描述那种让他极其不舒服的感觉,
“……像条阴沟里的毒蛇!冷得瘆人!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书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只有顾承泽略显粗重的呼吸声。“顾少,会不会是您多心了?她救了沈小姐,
沈家上下现在都把她当恩人供着……”“恩人?” 顾承泽发出一声极其轻蔑的冷笑,
打断了保镖的话,“就是因为她是‘恩人’,才麻烦!
苏婉仪那个老狐狸现在把她当眼珠子护着,动她一根汗毛都难!
但是……” 他的声音陡然压低,却更加阴森刺骨,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子,
“她必须消失!而且要快!而且要……看起来像意外!”林晚的身体瞬间绷紧,
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顾少,
您的意思是……”“十二年前那场车祸……” 顾承泽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和追忆,“那个姓林的女人……她临死前,是不是有个女儿?
”轰——!林晚的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十二年前!车祸!
姓林的女人!女儿!是他!果然是他!他亲口承认了!
巨大的恨意如同岩浆般在胸腔里疯狂奔涌,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林晚死死咬住下唇,
口腔里瞬间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才勉强压制住冲进去撕碎那个恶魔的冲动。
“是……是有个女儿。”保镖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当时……太小了,
没找到……”“没找到?”顾承泽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而危险,“现在呢?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林晚……太巧了!太他妈巧了!我不管她是不是!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当年那个目击者司机,不是处理得很‘干净’吗?这次也一样!找个‘干净’的方式,
让她永远闭嘴!别留下任何把柄!”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根挤出来的,
带着赤裸裸的杀意。“明白,顾少。我会安排。”保镖的声音恢复了刻板的恭敬。
书房内传来椅子拖动的声音,脚步声朝着门口走来!林晚的心脏骤然缩紧!她像受惊的兔子,
猛地后退一步,身体轻盈地闪入旁边一个放置清洁工具的凹室阴影里,屏住了呼吸。
红木门被拉开,顾承泽阴沉着脸走了出来,保镖紧随其后。
昏黄的壁灯光线落在他英俊却扭曲的侧脸上,那双桃花眼里翻涌着未散的戾气和杀机。
他朝着主卧的方向走去,并没有发现阴影中的林晚。直到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林晚才像虚脱般,从阴影里慢慢滑坐在地板上。冰冷的瓷砖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刺骨的寒意,
她却感觉不到冷,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沉重地撞击着肋骨,发出擂鼓般的声响。
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杀意!赤裸裸的杀意!顾承泽不仅要掩盖当年的罪行,
现在还要对她这个“隐患”斩草除根!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心脏,但随之升腾起的,
是更加汹涌、更加冰冷的恨意和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她不能死!
至少在让顾承泽付出代价之前,她绝对不能死!林晚扶着墙壁,缓缓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