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小雅，你给我站住！身后传来尖锐的嗓音，
我头也不回地抱着怀里的孩子继续往前走。你个没脸没皮的狐狸精，勾引我儿子也就算了，
现在还想带着野种逃跑？沈母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背上，我停下脚步，缓缓转身。
沈伯母，我再说最后一遍，这孩子是沈建国的儿子，是您的亲孙子。放屁！
我儿子在前线打仗三年，这孩子才两岁，你当我瞎吗？沈母气得脸色铁青，
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儿子刚回来就被你灌了迷魂汤，
现在还想让他当冤大头养别人的孩子！围观的邻居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在这个年代，
名声对女人来说比命还重要。我深吸一口气，看着怀里睡得正香的小奶娃。
他长得和沈建国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沈母就是不信。既然您不信，那我们就离开。
我转身就走。站住！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我回头，看见沈建国大步走来，军装笔挺，
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三年不见，他变得更加成熟稳重，眉眼间多了几分煞气。建国，
你可算回来了！快把这个女人赶走，她带着野种来骗你！沈母激动地拉住儿子的胳膊。
沈建国没理会母亲，径直走到我面前，目光落在我怀里的孩子身上。孩子似乎感觉到什么，
睁开了眼睛。那双乌黑的大眼睛，和沈建国一模一样。爸爸...
小家伙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沈建国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这不可能！
沈母尖叫道：建国，你可不能被她骗了！你在前线的时候，
这个女人在家里干什么你知道吗？妈，够了。沈建国打断了母亲的话，
伸出手要抱孩子。小家伙很自然地扑向他，小手紧紧抓着他的军装扣子。爸爸，
小宝想你了。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血缘关系就是这么神奇，
孩子天生就对父亲有种特殊的依恋。沈建国抱着孩子，看向我的眼神复杂难明。小雅，
我们回家谈。不行！沈母急了：建国，你不能被这个女人骗了！
这孩子肯定不是你的！妈！
沈建国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孩子长什么样您自己看不出来吗？
沈母看着孩子那张小脸，确实和儿子小时候一模一样，
但她还是不甘心：就算长得像又怎么样？说不定是她故意找了个像的！这时，
军区大院里走出几个人，为首的是政委王叔叔。建国，这是怎么回事？
沈建国立正敬礼：报告政委，这是我儿子。你儿子？王政委打量着怀里的孩子，
忍不住笑了：好家伙，这小模样跟你小时候一个样！沈母还想说什么，
但看到这么多首长都在，只能咬牙忍住。建国，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没报告？
王政委严肃地问道。我心里一紧。这个问题我最怕被问到。沈建国看了我一眼，
坚定地说：报告政委，我和小雅是三年前结的婚，当时我即将奔赴前线，时间紧急，
没来得及正式举办婚礼。那结婚证呢？在家里。沈建国回答得毫不犹豫。
我震惊地看着他。我们根本没有结婚证，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王政委点点头：既然是正当夫妻，那就好。小雅是吧？欢迎你成为我们军区大院的一员。
谢谢王叔叔。我有些紧张地回答。沈母见事情已成定局，气得脸色发白，
但当着这么多首长的面，她不敢再胡闹。走吧，我们回家。沈建国对我说道。回到家里，
沈建国把孩子放在炕上，小家伙立刻开始在屋里探索起来，对这个新环境充满好奇。小雅，
我们需要谈谈。沈建国坐在桌边，表情严肃。我忐忑不安地坐在他对面，等待着他的质问。
孩子真的是我的？他直视着我的眼睛。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是的，他是您的儿子。
那为什么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深吸一口气，知道隐瞒不下去了：因为您喝醉了。
三年前那个雪夜，您喝醉了酒，误入了我家...
沈建国的表情变了：你是说...那一夜？您还记得？我惊讶地问。
他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模糊的印象，但我以为那只是个梦...那一夜，确实像梦一样。
我独自一人在家，突然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喝得烂醉的沈建国。当时他即将奔赴前线，
和未婚妻吵了架，一个人跑出来喝酒。误打误撞到了我家，把我当成了别人...所以，
孩子确实是我的。沈建国看着在一旁玩耍的小宝，眼神逐渐柔和下来。是的。
我轻声回答。这时，小宝跌跌撞撞地走到沈建国身边，伸出小手要抱抱。
沈建国有些僵硬地把孩子抱起来，小宝立刻咯咯笑了起来，小手在他脸上胡乱拍着。爸爸，
小宝饿饿。我连忙起身：我去给他做饭。不用。沈建国站起来：我来。
看着这个威严的军官笨拙地给孩子喂饭的样子，我心里五味杂陈。三年来，我独自抚养孩子，
每天都在想象如果他回来会是什么样子。却没想到，他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为我和孩子撑腰。
小雅。沈建国突然开口：我们需要一张结婚证。我愣住了：什么？
我刚才在外面说我们已经结婚了，如果被查出来是假的，我的前途就毁了。
他看着我：你愿意和我去民政局吗？这个提议来得太突然，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不愿意？他皱起眉头。不是...我只是...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妈妈，
爸爸。小宝突然开口，用小手分别指着我们：小宝的妈妈，小宝的爸爸。
看着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我的心软了下来。好，我愿意。第二章第二天一早，
沈建国穿着便装来接我。我们先去民政局，然后去照相馆拍结婚照。他认真地说道，
就像在布置军事任务一样。我抱着小宝，跟在他身后。路上遇到的邻居都好奇地打量着我们，
窃窃私语。就是她，昨天那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听说沈家那小子认了这个孩子。
啧啧，这女人倒是好命，攀上了军官。我低着头，不敢看那些异样的眼神。
沈建国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伸手牵住了我的手。抬头挺胸，你现在是军嫂了。
他低声说道。他的手很大很温暖，给了我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看到我们，
立刻热情地迎上来。在这个年代，军人结婚是大事，会受到特别的照顾。同志，
结婚登记是吧？证件都带齐了吗？沈建国拿出自己的证件，然后看向我。
我慌张地翻找着包，却发现少了户口本。不好意思，我忘了带户口本。我红着脸说道。
工作人员有些为难：没有户口本可不行啊。这时，
沈建国的警卫员小李跑了进来：首长，您要的东西。他递过来一个文件袋，
里面竟然是我的户口本。我震惊地看着沈建国。我昨晚让小李去拿的。他平静地解释道。
原来他早就做好了所有准备。拿到红艳艳的结婚证那一刻，我的心情复杂极了。
这张证书来得如此突然，我们甚至还不算真正了解彼此。现在，你正式是沈太太了。
沈建国看着结婚证说道。小宝在我怀里闹腾起来：妈妈，饿饿。我们去照相馆，
然后回家吃饭。沈建国接过孩子，动作已经比昨天熟练很多。照相馆里，
摄影师让我们摆出各种亲密的姿势。新娘子往新郎身边靠一靠，对，再近一点。
我僵硬地靠在沈建国身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味。新郎官，手放在新娘子肩膀上，
表情自然一点。沈建国的手轻轻搭在我肩膀上，我的心跳莫名加快了。
小宝在一旁咯咯笑着，对闪光灯很感兴趣。来，全家福也拍一张。摄影师建议道。
抱着孩子坐在沈建国和我中间，这一刻真的像一家三口。照完相回到家，
沈母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看到我们回来，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回来了？这是去哪儿了？
她阴阳怪气地问道。妈，我和小雅去领结婚证了。沈建国掏出红本本。
沈母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什么？你们真的去登记了？当然，既然是一家人，
就要名正言顺。建国！你糊涂啊！沈母急得跳脚：你怎么能这么草率？
你忘了玉娟了吗？人家可是等了你三年！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玉娟，
就是沈建国的未婚妻，我听说过她。据说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家世也不错。
沈建国的表情变得严肃：妈，我和玉娟早就分手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三年前，我出征前。沈建国看了我一眼：她说受不了军嫂的生活，要求分手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一夜他会喝得那么醉。那也不能这么着急啊！
沈母还是不甘心：万一玉娟回心转意呢？妈！
沈建国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已经和小雅结婚了，请您尊重我的选择。这时，
小宝跌跌撞撞地走到沈母面前，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叫：奶奶。
沈母看着这张和儿子一模一样的小脸，心情复杂。毕竟是血缘关系，
她对这个孩子还是有感情的。哼，你这个小东西。她嘴上抱怨着，
但还是弯腰把孩子抱了起来。看到这一幕，我稍微松了口气。至少沈母对孩子是真心疼爱的。
晚饭的时候，沈建国主动帮我盛饭菜，还细心地给小宝吹凉食物。爸爸，好吃。
小宝开心地拍手。慢点吃，别烫着。沈建国温柔地说道。看着这温馨的一幕，
我忽然觉得也许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吃完饭，沈建国说要去洗澡。小雅，
你把我的换洗衣服准备一下。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去给他准备。翻找衣柜的时候，
我发现里面还有一些女人的衣服，应该是之前玉娟留下的。这些衣服怎么办？
我拿着那些衣服问沈建国。他看了一眼，果断地说：扔掉。
这么好的衣服扔掉太可惜了。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了想：要不然我改改给小宝做几件小衣服吧。沈建国点点头：随你。晚上，
安顿好小宝睡觉后，我们面临了一个尴尬的问题——睡觉安排。房子只有一个卧室，
之前是沈建国的房间。我去客厅打地铺。我主动提出。不用。
沈建国指着床：你睡床，我睡地上。这怎么行？您是军官，怎么能睡地上？
我在部队什么地方没睡过？再说，你还要照顾孩子，睡地上不方便。最终，
他坚持睡在地上。我躺在床上，听着他在地上翻身的声音，心里五味杂陈。半夜，
小宝哭了起来。我连忙起来哄他，可他哭得更厉害了。怎么了？沈建国也醒了。
可能是认生，换了环境不适应。我抱着孩子轻拍，但他还是哭个不停。沈建国站起来，
伸手要抱孩子：我来试试。奇怪的是，小宝到了沈建国怀里立刻就不哭了，
还舒服地蹭了蹭。看来他更喜欢爸爸。我苦笑道。沈建国轻轻摇着孩子，哼起了军歌。
那低沉的声音在夜里特别好听，小宝很快就睡着了。你哼歌很好听。我小声说道。
以前在部队里，经常要哄那些想家的小兵。他解释道。看着他轻柔地把孩子放回小床，
我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也许比我想象的要温柔。第三章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香味吵醒。
起床一看，沈建国正在厨房里忙活，小宝坐在小凳子上看着，时不时拍拍小手。爸爸厉害！
小宝奶声奶气地夸赞。醒了？快去洗漱，马上吃饭。沈建国头也不回地说道。
餐桌上摆着热腾腾的包子、小米粥，还有几样小菜。您还会做饭？我惊讶地问。
部队里什么不会的？他给我盛了一碗粥：尝尝。粥很香，包子也做得很好。
我没想到这个威严的军官还有这样的一面。好吃吗？他问道。我点点头：很好吃。
沈母这时候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脸色又不好看了。建国，你怎么亲自下厨房了？
这些事情让她做就行了。妈，小雅昨晚照顾孩子没睡好，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沈建国淡淡地说道。听到这话，我心里暖暖的。吃完饭，沈建国要去部队报到。
我把你们的关系先报上去，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会有人来家访。他严肃地说道。
家访？我紧张了。例行公事，军官的家属都要审查。不过你不用担心，实话实说就行。
他走后，我在家里收拾屋子，小宝在一旁玩耍。沈母一直阴沉着脸，时不时瞪我一眼。
中午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请问这里是沈建国同志的家吗？我打开门，
看到两个穿制服的干部站在门口。我们是政治处的，来做例行家访。我连忙请他们进屋，
心里紧张得要命。请问你是林小雅同志吧？是的。
我们想了解一下你和沈建国同志的情况，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如实回答了他们的问题，关于那一夜的事情，我只说沈建国喝醉后来我家避雨，
其他的一概不提。孩子的父亲确实是沈建国同志？是的，您看孩子长得多像他。
小宝正好在一旁玩耍，两个干部看了看，确实眉眼间和沈建国非常相似。
你的工作情况是怎样的？我在纺织厂上班，是个普通工人。家庭成分呢？
贫农。我回答道。两个干部认真地记录着，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最后满意地离开了。
沈母在一旁听了全程，等人走后，她阴阳怪气地说：还算你老实，没有胡编乱造。下午，
我抱着小宝去纺织厂找厂长请假。毕竟刚结婚，需要处理一些事情。厂长是个中年女人，
人很和善。小雅，听说你嫁给军官了？恭喜啊！谢谢李厂长。那个军官人怎么样？
对你好吗？我想了想：挺好的，对孩子也很疼爱。那就好。你们女人啊，
最重要的就是找个好男人。不过军嫁不容易，要做好心理准备。从厂里出来，
我抱着小宝去市场买菜。市场里人很多，小宝好奇地东看西看。哎哟，这孩子长得真俊！
卖菜的大妈夸赞道。谢谢。我笑着回应。这孩子眼睛长得真像个人。
大妈仔细打量着小宝：像谁呢？我心里一紧，连忙转移话题买菜。回家的路上，
遇到了军区大院的几个军嫂。你就是新来的那个吧？我是王政委的爱人。
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女人主动打招呼。王嫂您好，我是林小雅。这孩子真可爱，
多大了？两岁了。长得可真像建国小时候。另一个军嫂说道。听到这话，
我稍微松了口气。看来大家都认可了孩子的身份。小雅啊，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们，
军区大院的规矩还是不少的。王嫂人很热情。谢谢王嫂。对了，
明天晚上有个军嫂聚会，你也来参加吧，大家认识认识。我有些紧张：我怕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现在也是我们中的一员了。晚上沈建国回来，
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他。家访的事情你处理得不错。
他点点头：明天的聚会你去参加，多认识一些人对你有好处。可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就做你自己就行了。他看着我：你是我沈建国的妻子，没人敢小看你。
这话说得很霸气，让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晚饭后，沈建国主动收拾碗筷。您不用做这些，
我来就行。我连忙阻止。家务活应该两个人一起做。他认真地说：我虽然是军人，
但在家里我们是平等的。这番话让我对他刮目相看。在这个年代，
很少有男人会说这样的话。洗完碗，沈建国坐在桌边写东西。您在写什么？我好奇地问。
工作报告。他头也不抬地说：明天要上交的。小宝这时候爬到他腿上，
小手在纸上乱画。小宝，不可以乱画爸爸的文件。我连忙制止。没关系。
沈建国抱起孩子：反正要重写。他耐心地陪孩子玩了一会儿，
直到小宝困了才抱他去睡觉。爸爸，讲故事。小宝奶声奶气地要求。
沈建国有些为难地看向我。我来讲吧。我说道。不要，要爸爸讲。
小宝抱着沈建国的手臂不放。没办法，沈建国只能硬着头皮讲故事。他讲得很生硬，
但小宝听得津津有味。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我忽然觉得我们真的像一家人了。但是我知道，
这一切都还只是表面的和谐。我们之间还有太多需要磨合的地方。第四章第二天晚上，
我忐忑不安地来到王嫂家参加军嫂聚会。客厅里坐着七八个女人，年龄都比我大一些，
穿着朴素但很整洁。小雅来了，快坐。王嫂热情地招呼我。各位嫂子好。
我有些紧张地打招呼。这就是建国的新媳妇啊，长得真清秀。一个军嫂夸赞道。
就是看起来有点年轻，孩子都两岁了。另一个军嫂意有所指地说道。我脸红了，
低头不语。李嫂，别乱说话。王嫂制止道：小雅，别理她，她就这个性子。
我就是随口一说。李嫂讪讪地笑了笑。聚会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大家聊天，
交流一些家常和育儿心得。小雅，你那孩子真的长得像建国，一看就是亲生的。
一个年轻的军嫂说道。是啊，血缘关系真奇妙。我附和道。
不过建国以前不是有个对象吗？叫什么来着？李嫂又开始了。玉娟。
有人接话道：听说人家姑娘现在在城里工作，混得挺好的。我的心一沉，
握紧了手中的茶杯。都分手了还提什么？王嫂瞪了李嫂一眼：现在建国和小雅结婚了，
我们应该祝福他们。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随便说说。李嫂缩了缩脖子。聚会结束后，
王嫂专门留下我。小雅，你别理李嫂，她就是嘴碎，心眼不坏。我知道，王嫂。
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你说。王嫂的表情变得严肃：军嫂不好当，特别是你这种情况。
什么意思？你和建国的结合太突然了，难免有人会说闲话。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我会的，王嫂。还有，建国是个好孩子，但他的前途很重要。
你千万不能拖他后腿。这话说得很重，我心里压力很大。回到家，沈建国还在等我。
聚会怎么样？他关心地问道。挺好的，大家都很热情。
我没有说那些让我不舒服的话。那就好。他点点头：以后你就有朋友了。
接下来几天，我努力适应军嫂的生活。每天早起给沈建国准备早餐，照顾孩子，做家务。
沈建国对我也很好，不仅在家里帮忙，还会带一些部队里的好东西回来给我和孩子吃。
这是什么？我看着他带回来的罐头。牛肉罐头，给小宝补营养的。小宝看到罐头，
兴奋地拍手：爸爸好！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一个星期，突然出现了波澜。
那天我在市场买菜，遇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她穿着时髦的连衣裙，化着精致的妆容，
一看就是城里人。请问你是林小雅吗？她主动上前搭话。您是？我有些警惕。
我是张玉娟。她自我介绍道。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这就是沈建国的前女友。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强装镇定。我想和你谈谈，
关于建国的事情。她的语气很平静，但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深意。不好意思，
我和您没什么好谈的。我转身要走。等等。
她拉住我的胳膊：你就不想知道建国为什么会选择你吗？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我知道你心里有疑问，一个优秀的军官为什么会选择一个带着孩子的普通女工？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刺着我的心。这与您无关。我冷冷地说道。当然有关，
因为我了解建国。她笑了笑：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即使不爱，也会承担责任。
这话让我心里更加不安。您想说什么？我想说的是，建国并不爱你，
他只是在履行义务。她的话很直接：一个醉酒夜晚的错误，他用一生来承担。
你觉得这公平吗？我被她的话刺痛了，但还是坚强地说道：这是我们的事情，与您无关。
好吧，我只是想提醒你。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建国是个好男人，
但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帮助他事业的妻子，而不是累赘。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我站在原地，
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说的话虽然刺耳，但并不是没有道理。我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工，
除了给沈建国带来一个孩子，我还能给他什么？回到家，我心不在焉地做着家务。
沈建国回来后，注意到了我的异常。怎么了？心情不好？他关心地问道。没什么。
我勉强笑了笑。真的没事？他仔细观察着我的表情。我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建国，你为什么要娶我？他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是想知道，你娶我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责任？沈建国沉默了很久，
最后说道：小雅，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们现在不就过得很好吗？
这个回答并没有让我满意，反而更加确认了玉娟的话。他娶我，确实只是因为责任。
第五章连着几天，我都心情低落。玉娟的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回响。
沈建国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这天晚上，小宝发烧了。爸爸，
小宝难受。小家伙软软地趴在沈建国怀里，小脸烧得通红。怎么回事？白天还好好的。
沈建国焦急地摸着孩子的额头。可能是着凉了，今天外面风大。我也很担心。走，
我们去医院。沈建国抱起孩子就要往外走。现在这么晚了，医院还开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