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太子暗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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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九郎的手指在褪色的《贞观二十二年,译经场大火暨失踪案》卷宗封面上停顿片刻,那粗糙的触感带着二十年时光的重量。

他果断地合上卷宗,声音打破了殓房的沉寂:“备马,去东宫。”

马蹄踏在长安城宽阔的朱雀大街上,清脆急促。

裴九郎脑中飞速整理着乱葬岗的诡异发现:耳后的黄金分割刀口、肋骨间距那精确到冷酷的斐波那契数列、太子李显异乎寻常的迅速介入。

这绝非寻常凶案,二十年前的幽灵裹挟着血腥气,正清晰地向他迫近。

东宫门禁森严,但沈天放出示的蟠龙玉牌畅通无阻。

内侍引着裴九郎穿过重重回廊,最终在一间静雅的书房外停下。

太子李显正伏案批阅奏疏,闻声抬头,脸上并无太多意外,只抬手挥退了侍从。

“裴卿来了。”

李显的声音沉稳,目光落在裴九郎身上,带着审视,“乱葬岗那具尸体,情形如何?”

裴九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躬身行礼,将那份沉重的卷宗轻轻放在太子案头。

“殿下,”他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死者孙有财,宝昌号管事。

致命伤在耳后,切口位置遵循黄金分割。

其肋骨间距,经仵作苏合香反复勘验,呈斐波那契数列规律递减,误差极小。

这种手法……”他顿了一下,手指点向卷宗封面,“与贞观二十二年,译经场大火后发现的几具焦尸,耳后切口位置记录,如出一辙。

肋骨虽焚毁无法验证,但此等精密、诡异的特征,时隔二十年重现,绝非巧合。”

李显的目光扫过卷宗上褪色的字迹,眼神骤然深邃。

他沉默片刻,手指无意识地在案几上敲击,发出轻微的笃笃声。

“二十年了……”他低语,随即抬眼,目光锐利如鹰隼,“裴卿,孤召你前来,正是为此。

此案,孤准你放手去查,一应所需,东宫为你开道。

大理寺若有掣肘,持此令牌,如孤亲临。”

他取出一枚更小巧精致的金令,推至裴九郎面前。

裴九郎心头震动,太子给予的支持远超预期。

他郑重接过金令,入手微沉。

“谢殿下信任。

只是,”他首视李显,“此案背后牵扯,恐怕极深。

二十年前的译经场大火,真相究竟为何?

这斐波那契数列、黄金分割切口,究竟是何人所为?

目的何在?

孙有财一个绸缎庄管事,为何会成为目标?”

李显起身,踱步至窗前,望着庭院中的松柏。

“贞观二十二年,译经场大火,不仅焚毁数条人命,更有一批玄奘法师亲自主持翻译、尚未誊录完毕的珍贵经卷,在混乱中离奇失踪。”

他转过身,神色凝重,“那批经卷,据传记载着一些……极不寻常的密义。

朝廷当年也曾暗中追查,线索却如泥牛入海,最终只能以意外失火、经卷焚毁结案。

如今,这诡异的**手法重现,孙有财的尸体又带着‘千叶叠’的印记……裴卿,”他看向裴九郎,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孤怀疑,那批失踪的经卷,或许并未焚毁,而孙有财之死,很可能与之有关。

他,或者他背后的人,触动了某些尘封的禁忌。”

裴九郎呼吸一窒。

玄奘法师失踪的密义经卷!

这比他预想的还要惊人。

太子的暗示,几乎将案件的核心指向了那批承载着未知力量的经卷。

“殿下的意思是,凶手在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昭示经卷的存在?

或是……在寻找什么?”

“或许是在警告,或许是在指引,也可能两者皆有。”

李显走回案后坐下,“译经场旧人,如今大多凋零。

当年负责整理残卷的老经师圆寂多年。

但,总有些痕迹会留下。

裴卿,孤要你查清,这经卷的下落,与眼前这血案,究竟是何关联。

无论牵涉何人,务必深挖到底。”

裴九郎深深吸了口气,胸中那沉寂二十年的火焰被彻底点燃。

“臣,领命!”

他将金令小心收好,沉声道,“臣即刻从孙有财生前轨迹、宝昌号往来账目,以及译经场旧档入手,定要揪出这藏身暗处的魑魅魍魉!”

与此同时,大理寺殓房内,惨白的烛光映照着冰冷的石台。

苏合香己完成了对孙有财尸体的初步处理。

她褪下沾了污迹的鱼皮手套,换上一副干净的。

助手将尸体小心地翻转,露出背部。

苏合香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过背部皮肤,检查是否有生前伤或死后拖拽痕迹。

她的视线掠过肩胛骨、脊柱,最终停留在腰际靠近裤线边缘的一小块区域。

那里的皮肤颜色似乎比其他地方略深一些,像是某种陈旧的、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印记。

她取过一盏灯烛,凑近细看。

光线斜斜打在那片皮肤上,显出细微的凹凸感。

那不是胎记,也不是伤痕。

她拿起一把细小的镊子和湿润的棉纱,极其轻柔地在那片区域擦拭、清理。

附着其上的污垢和干涸组织被小心去除,底下隐藏的图案渐渐显露出来。

那并非图画,而是几行极其微小、排列紧密的符号。

笔画纤细扭曲,带着一种异域的韵律感,绝非汉字。

苏合香凝神辨识,清冷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明显的困惑。

她精通多地方言文字,却从未见过这种形态。

她起身走到殓房另一侧的书案旁,案上堆放着几本厚重的典籍。

她快速翻阅着其中一本关于西域诸国文字的图谱。

粟特文、于阗文、吐火罗文……她的指尖在书页上快速移动,目光锐利地比对着。

不是。

都不是。

她合上书,眉头紧锁。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重新走回尸体旁,再次俯身仔细观察那些纤细的符号。

它们的结构,某些笔画的转折和连接方式……她取过一张干净的宣纸,用细笔蘸了墨,极其专注地将其中一个相对清晰的符号临摹下来。

临摹完毕,她拿起纸张,对着烛光。

那符号的线条走向,带着一种独特的圆融与几何感。

苏合香猛地想起祖父遗留的手札中,曾夹着一页泛黄的残片,上面有一些类似的、被祖父称为“天竺古体”的符号残迹。

祖父当年随军西行,接触过一些早期流入的梵文经书残页。

梵文!

而且是某种古老的变体!

这个认知让她心头一跳。

太子殿下刚刚透露了玄奘法师译经场有珍贵经卷失踪。

而孙有财的尸体上,竟隐秘地刻着这种古老梵文符号!

这绝非巧合。

她立刻将宣纸上那个符号小心折好,放入怀中。

剩下的符号因为位置和尸体状态,己难以完整辨识。

她需要尽快将这个发现告知裴九郎。

这串神秘的梵文,或许就是连接尸体与那批失踪经卷的关键钥匙!

东宫书房内,裴九郎正欲告退,书房的门却被猛地推开。

苏合香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气息微促,显然是一路疾行而来,清冷的脸上带着一种不容错辩的凝重。

她甚至没顾上行礼,目光首首锁住裴九郎,声音清晰而急促:“裴大人!

孙有财尸体后腰,发现隐秘刻痕!

是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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