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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命运交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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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钻入鼻腔时，李慕白猛然睁开眼睛。白炽灯在头顶投下冷光，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让他浑身一震——这分明是江州人民医院的vIP病房。

"李先生？您还好吗？"护士正要给他换输液瓶，被突然坐起的男人吓得后退半步。

李慕白死死盯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掌，这双手没有长期操盘留下的薄茧，腕表也不是那只定制江诗丹顿。他翻身下床时膝盖撞到床头柜，2013年的苹果5S摔在地上，屏幕亮起显示着：4月17日。

"我妈在哪？"他的声音发颤，"李淑芬女士，肺癌晚期患者，现在应该在三楼手术室！"

护士慌乱地翻看记录："今天没有安排......"

音未落李慕白已经冲出门外。记忆如潮水涌来：五年前的同一天，母亲因为手术费延误错过最佳治疗时机。而现在，命运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电梯数字跳到3时，他听到走廊尽头的争吵声。

"预付三十万才能安排床位？你们这是见死不救！"穿着褪色碎花裙的妇人攥着缴费单发抖，化疗后的枯黄发丝贴在汗湿的额角。

李慕白的心脏几乎停跳。他大步上前按住母亲颤抖的肩膀，转头对目瞪口呆的收费员说："麻烦联系肿瘤科张明德主任，就说有位姓李的先生要使用PD-1免疫疗法。"

"那是临床实验项目......"

"去年十月张主任在《柳叶刀》发表的论文里提到过三期数据。"李慕白摸出手机，指尖在虚拟键盘上翻飞，"这是我在瑞士银行的账户，先转五十万美金到贵院外汇账户。"

当POS机吐出确认单时，闻讯赶来的张主任眼镜都快掉下来："李先生怎么知道我在研发......"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李慕白扶住摇摇欲坠的母亲，"请立即准备手术，我需要您采用低温等离子刀配合靶向药灌注。"他说着报出一串化学分子式，正是2020年才上市的奥希替尼。

手术灯亮起时，李慕白靠在冰冷的金属长椅上打开股票软件。记忆里这个时间点，比特币正在经历第一次暴涨。他登陆尘封的Mt.Gox账户，看着余额里1000个比特币轻笑出声——这可是未来价值六千万美金的启动资金。

"请问......需要热水吗？"

清甜嗓音从头顶传来。李慕白抬头瞬间瞳孔骤缩，苏晚晴捧着保温杯站在逆光里，护士服衬得她脖颈修长，胸牌上印着"实习护士"的字样。前世记忆呼啸而至：三个月后她会被家族绑去商业联姻，在订婚宴上割腕自尽。

"你的美甲该补了。"李慕白突然说。苏晚晴下意识缩回右手，食指的樱花图案确实缺了一角。"下周三是你生日，记得别收那束白玫瑰。"

女孩惊愕后退，他却已经起身走向安全通道。转角处三个混混正在抽烟，为首的红毛晃着弹簧刀："那小护士值夜班都走西门对吧？"

李慕白眯起眼睛。前世这天晚上，苏晚晴在回家路上遭遇抢劫，锁骨留下的疤痕成为她后来轻生的诱因之一。他抄起消防栓旁的扳手，金属撞击声在楼道炸响。

"找死啊！"红毛刚转身就被过肩摔掼在墙上。李慕白踩住他手腕时想起华尔街格斗课教练的："对付持械歹徒，第一要诀是制造疼痛阈值差。"

当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李慕白正用领带捆住最后一个混混。他转头看见苏晚晴举着手机录像，闪光灯照亮她泛红的眼眶。

"我叫李慕白。"他擦掉手背血迹，"记住这个号码，遇到麻烦随时打给我。"在女孩掌心写下电号码时，他闻到淡淡的消毒水混着茉莉花香。

手机突然震动，比特币账户到账提示亮起。李慕白快步走向住院部大厅，那里有位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正在发火："说好今天送来的呼吸机呢？"

"周总消消气。"医疗器械公司的业务员点头哈腰，"海关那边......"

"给我三分钟。"李慕白插道，"贵公司仓库应该还有五台飞利浦v60，序列号是THX-1138到1142。"在周天豪惊疑的目光中，他掏出刚买的华为手机，"现在打给浦东保税区张主管，说司徒先生要紧急调货。"

当周天豪的助理真的接通电时，这位地产大亨的表情变得玩味："小子，你从哪听到司徒先生的名号？"

"这不重要。"李慕白晃了晃显示比特币交易成功的手机，"重要的是，我能让您下周的招标会股价上涨20%。"他压低声音，"比如提前拿到地铁十号线延长段规划图。"

手术室灯灭时，李慕白已经签下人生第一份百万订单。张主任摘下口罩说的"手术成功"让他眼眶发热，却在看到母亲监护仪时浑身冰凉——心电图呈现诡异的双峰波，这分明是五年后他操盘生物科技股时见过的基因药剂副作用。

"准备肾上腺素！"他撞开护士冲进手术室，"立刻停用PD-1药剂，患者有TP53基因突变！"

走廊尽头，穿黑风衣的男人放下望远镜。他翻开皮质笔记本，最新一页写着："第47次观测对象出现记忆回溯现象，时空扰动值突破临界点。"腕表发出幽蓝光芒，表盘上赫然是倒计时：89天23时59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