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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夜,我的夫君,当朝最受宠的七王爷萧景琰,并未碰我分毫。他只是在喜烛下,

缓缓展开一幅画卷。画中男子着一身月白长衫,眉眼温润,俊美无双,宛若谪仙。“好看吗?

”他问我,声音里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我点头。他便痴痴地看着那幅画,看了一整夜。

后来我才知道,画中人是当朝太傅,他年少时的先生,也是与他一同长大的竹马——顾晏。

而我,丞相府最不受宠的庶女沈知意,不过是他为求得圣心安稳,用来掩人耳目,

保护这位心上人的挡箭牌。1第二日清晨,喜婆和侍女们涌入新房,看见被褥整洁,

和我眼下一片青黑时,脸上的喜气瞬间凝固了。萧景琰早已穿戴整齐,坐在桌边喝茶,

神情冷得像一块冰。他瞥了我一眼,淡淡开口:“王妃昨夜染了风寒,身子不适,

本王不忍打扰。”一句话,既解释了未圆房的尴尬,又将体贴的帽子戴在了自己头上。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称赞王爷仁厚。我配合地咳嗽了两声,低眉顺眼地谢恩:“谢王爷体恤。

”他没再看我,径直起身,对我身边的贴身侍女晚翠说:“照顾好王妃,她若有半点差池,

本王唯你是问。”话说得极重,晚翠吓得立刻跪下。我心中冷笑。

真是好一个深情款款、爱护王妃的七王爷。若不是昨夜亲眼见他对着一幅男人画作柔情蜜意,

我差点就信了。他前脚刚走,王府的老嬷嬷便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进来,说是给我驱寒的。

我看着那碗药,心里明镜似的。这哪是驱寒药,分明是避子汤。他真是谨慎到了极点,

生怕我这个挡箭牌沾上他半点血脉,脏了他和顾太傅那份“纯洁”的感情。我没有半分犹豫,

端起来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滑入喉咙,我却觉得一阵轻松。不圆房,不生子,这对我而言,

简直是天大的好事。我爹,当朝丞相,为了攀附七王爷的权势,

将我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推了出来。我娘早逝,嫡母刻薄,

我在丞相府的日子过得连下人都不如。嫁给谁,对我来说都一样。嫁给一个不***的王爷,

反而更安全。我只要扮演好一个贤良淑德的王妃,保住性命,再想办法捞点钱傍身,

将来若有机会,便远走高飞。至于萧景琰和顾晏的虐恋情深,我权当看戏了。三日回门,

是我嫁入王府后第一次公开亮相。萧景琰与我同乘一辆马车,他闭目养神,全程无话。

我亦乐得清静,掀开帘子一角,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盘算着我的搞钱大计。到了丞相府,

嫡母领着一众姐妹笑脸相迎,那热情劲儿,仿佛我才是她亲生的。父亲沈相更是满面红光,

拉着萧景琰的手,嘘寒问暖,谄媚之态尽显。萧景琰应付得游刃有余,他与我并肩而立,

偶尔低头与我柔声说两句话,在外人看来,俨然一对恩爱夫妻。我配合着他演戏,

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却在盘算着另一件事。宴席上,

我那平日里最爱踩我一头的嫡姐沈知瑶,端着酒杯走过来,

笑意盈盈:“妹妹如今真是好福气,成了七王妃,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娘家人。”她话里有话,

我听得明白。我淡淡一笑:“姐姐说笑了,都是一家人,自然不会忘。”萧景琰闻言,

抬眸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他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个传闻中懦弱无能的庶女,

竟也能如此从容地应对场面。他忽然伸手,握住了我放在桌下的手。他的手很冷,

像是没有温度的玉石。我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想抽回。他却握得更紧,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沈知意,演戏就要演全套。记住你的身份,

别给本王丢脸。”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廓,激起一阵战栗。我稳住心神,抬起头,

对他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王爷教训的是。”手心的温度,让我觉得无比讽刺。

他可以为了他的白月光,对我做出任何亲昵的举动,只要能骗过世人。而我,也只能配合。

2回门宴后,我正式开始了我的王妃生涯。萧景琰除了初一十五会宿在我的院子,

但依旧是分床而睡之外,其他时间,他基本不踏足我这里半步。他的大部分时间,

都耗在了书房。我知道,那间书房里,挂着顾晏最大的一幅画像。

我对他和顾晏的纠葛没有兴趣,我只对钱有兴趣。我开始清点我的嫁妆。嫡母为了面子,

给我备的嫁妆不算寒酸,但大多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摆设。真正能变现的田产铺子,少得可怜。

这点钱,想实现财富自由,还差得远。我需要启动资金。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我抱着我的账本,敲响了萧景琰书房的门。他似乎很意外,开门时,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墨香。

“有事?”他蹙眉,显然不喜我的打扰。我将账本递到他面前,开门见山:“王爷,

我想做点生意。”他愣了一下,接过账本翻了翻,

随即嗤笑一声:“王妃是嫌本王给你的月钱少了?”“王爷给的月钱足够我衣食无忧,

但不足以让我高枕无忧。”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平静,“我需要钱,很多钱。

与其将来想方设法从王府捞油水,不如现在跟王爷开诚公公地谈一笔交易。

”他眼中的讥讽更甚:“交易?你拿什么跟本王交易?”“拿我的身份,拿我的安分。

”我一字一句道,“王爷需要一个不多事、不争宠、能帮你打理好王府内务,

还能在外面扮演好恩爱夫妻的王妃。而我,恰好都可以做到。我甚至可以保证,

绝不干涉王爷和顾太傅的任何事,并且会尽力为你们遮掩。”这是我第一次,

在他面前如此直白地挑破那层窗户纸。萧景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迸发出危险的光芒。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沈知意,你胆子不小。”他声音冰冷,

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富贵险中求。”我毫不畏惧地回视他,“王爷,

你我不过是各取所需。你求安稳,我求财。我们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不是吗?

”他死死地盯着我,良久,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玩味,几分赞许。“有点意思。

”他将账本扔回给我,“你要多少?”“五千两白银,作为启动资金。盈利之后,

我们三七分,我七你三。”“你倒是会算计。”他挑眉。“亲兄弟明算账。”他沉吟片刻,

最终点了点头:“好,本王应了。但你记住,若是搞砸了,

或是给本王惹了麻烦……”“提头来见。”我接口道。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回了书房。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但我成功了。我拿到了我的第一桶金。

3我选择的生意,是做女子用的护肤品和胭脂水粉。我是学化学出身的,

虽然到了这个时代很多东西都用不了,但一些基础的提纯和配方原理是相通的。

古代的化妆品,铅粉含量过高,长期使用对皮肤伤害极大。而我,

可以用天然的植物和珍珠粉,做出更安全、效果更好的产品。

我将王府后院一个废弃的院子改造成了我的工作室,买来了各种花草药材,开始了我的实验。

晚翠看着我整天捣鼓那些瓶瓶罐罐,忧心忡忡:“王妃,您这……能行吗?”“不行也得行。

”我一边研磨着珍珠粉,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这是我唯一的出路。经过无数次失败,

一个月后,我终于成功做出了第一批产品:一套集美白、保湿、抗皱于一体的护肤膏,

以及几款颜色鲜亮、质地滋润的口脂。我将铺子选在了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

取名“知意坊”。开业那天,我利用王妃的身份,

给京中各府的夫人们都送去了请柬和试用装。王妃开的铺子,这个噱头足够吸引人。很快,

“知意坊”的名声就在京城贵妇圈里传开了。我的产品效果显著,价格高昂,

走的本就是高端路线。夫人们用过之后,赞不绝口,一传十,十传百。生意,

就这么火爆了起来。我每天忙着看账本、研发新品、管理铺子,忙得脚不沾地,

几乎忘了自己还是个王妃。萧景琰似乎也忘了。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偶尔在府里碰到,他也只是淡淡地点个头,便擦肩而过。我们像两条互不相交的平行线,

在同一个屋檐下,过着各自的生活。这种状态,我非常满意。4直到那天,我在铺子里盘账,

伙计匆匆来报,说外面有人闹事。我出去一看,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带着几个家丁,

正指着我们店的牌匾破口大骂。“什么破玩意儿!用了你们家的东西,本公子的脸都过敏了!

今天你们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砸了你们这破店!”我认得他,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

京城有名的纨绔。我走上前,不卑不亢地问:“这位公子,

可否将您用的产品和脸上的症状给我看看?”他一把推开我递过去的茶水,

恶狠狠地说:“少来这套!赔钱!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和医药费,一千两银子,

少一个子儿都不行!”我心里冷笑,这分明是来敲诈的。我们的产品都经过严格测试,

绝不可能出现这么严重的过敏。正僵持不下时,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张公子,何事发这么大火?”我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月白长衫的男子缓缓走来。

他眉眼含笑,气质出尘,宛若画中仙。我心头一震。顾晏。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纨绔张公子一见顾晏,气焰顿时消了一半,讪讪地行了个礼:“见过顾太傅。

”顾晏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我,带着一丝探寻:“这位想必就是七王妃了。”我回过神来,

屈膝一礼:“见过顾太傅。”“王妃不必多礼。”他扶了我一把,动作轻柔,

却恰到好处地保持了距离。他的指尖温热,与萧景琰的冰冷截然不同。他转向张公子,

温言道:“张公子,知意坊是七王爷名下的产业,你在这里闹事,怕是不妥吧?

”他刻意将铺子说成是萧景琰的产业,显然是在给我解围。张公子脸色一白,他再浑,

也不敢公然得罪七王爷。顾晏接着说:“我看公子的脸,并非过敏,

倒像是……吃多了海鲜发的疹子。前日宫宴,陛下赏了东海进贡的螃蟹,

想必公子也吃了不少吧?”张公子面色涨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顾晏三言两语,便化解了这场危机。他看着我,笑道:“王妃的铺子,很有意思。

”我看着他温和的笑脸,心里却泛起一丝警惕。萧景琰的白月光,为什么会帮我?

5顾晏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我平静的湖心。自那天后,他便成了“知意坊”的常客。

他从不买东西,只是偶尔过来坐坐,喝杯茶,与我说几句话。他学识渊博,谈吐风趣,

从诗词歌赋聊到商贾之道,总能给我一些启发。他会帮我分析竞争对手的策略,

会给我提一些关于铺子经营的建议。我不得不承认,与他交谈,是件很愉快的事。

但我也始终记得他的身份。他是萧景琰心尖上的人。他的每一次示好,

都让我觉得背后另有深意。“顾太傅为何对我这间小铺子如此上心?”终于,我忍不住问他。

他正端着茶杯,闻言,抬眸看我,眼中笑意清浅:“因为,我觉得王妃是个很有趣的人。

”“有趣?”“是。”他点头,“京城的贵女,我见得多了,她们或温婉,或娇俏,

或有才情,但都像是被精心修剪过的盆栽,美丽却少了些生气。唯有王妃,

像一株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野草,坚韧,自由,充满了生命力。”这番话,说得我心中一动。

从未有人这样评价过我。在他的注视下,我竟有些不自在起来,只好端起茶杯,

掩饰我的失态。“太傅谬赞了。”他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但自此之后,

我看着他的眼神,便多了一丝复杂。我和顾晏的来往,自然瞒不过萧景琰。那天晚上,

他又一次踏入了我的院子。彼时我正在灯下核对账目,他一声不吭地走进来,

将一叠纸扔在我面前。那是我和顾晏在茶楼见面的画像,画师的笔触很细腻,

将两人相谈甚欢的神态画得惟妙惟肖。“沈知意,你和顾晏,走得很近。

”他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我放下笔,抬头看他:“顾太傅是王爷的至交好友,又是我的恩人,

我与他多说几句话,有何不妥?”“恩人?”他冷笑,“他帮你解了一次围,

你就对他感恩戴德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

”“好一个基本道理!”他忽然俯下身,双手撑在桌上,将我困在他和桌子之间。

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袭来,我闻到了他身上清冷的龙涎香。“本王警告过你,安分守己。

”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顾晏是本王的人,你最好离他远点。”他的眼神,

不再是平日里的冷漠,而是带上了一种我看不懂的,近乎疯狂的占有欲。我忽然觉得很好笑。

他是在嫉妒吗?可他有什么资格嫉妒?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示弱:“王爷,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对他没有半点非分之想。我只是在和你一样,利用他而已。

”“利用?”“是啊。”我笑得愈发灿烂,“他是当朝太傅,是陛下面前的红人。

我一个商贾之女,能得他青眼,对我,对我的生意,百利而无一害。王爷你利用我当挡箭牌,

我利用你的心上人当靠山,我们扯平了,不是吗?”我的话,像一把刀子,

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看着我,眼神里有震惊,有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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