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儿子的病又不是琳琳造成的，也不是我造成的，你不是最讲究公正吗，怎么到这时是非不分。”
我盯着他的眼，苦笑出声。
“你把真药给了她对吧，你给儿子的药甚至有青霉素。”
他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
“不是，拿到药我第一时间给你了，青霉素我……”
指甲嵌入掌心，我那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陆哲轩为了徒弟，急匆匆换的药，甚至忘了儿子青霉素过敏。
儿子浑身发绀，长满皮疹的痛苦历历在目。
我闭了闭眼，润掉想落下的眼泪。
“你走吧，这婚我离定了！”
陆哲轩眉头紧锁，仿佛做错的是我。
“又来，我对徒弟有点感情不是正常吗，怎么就能扯到婚姻，你能不能每次都这么极端。”
我对他已经彻底失望，极端？
儿子抢救好几次，开膛破肚，换血都换了几轮。
我和他的手臂都是密密麻麻的针孔。
而陆哲轩陪着顾琳琳看烟花，看激光，吃烛光晚餐……
好意思说我极端？
我就那样僵笑着，看着他一点点不耐烦。
顾琳琳过来，很自然地挽住陆哲轩。
“师母，我给你和弟弟买了礼物，弟弟肯定会没事的。”
我抬手擦掉因心酸涌起的泪珠，神色冷漠。
“不需要，我儿子也不是你弟弟。”
陆哲轩抓着我的手去接。
“我们的事以后再说，你先别把火发在琳琳身上，生死有命。”
手指莫名刺痛，我手一缩。
礼物摔落，清脆的瓷片声响起，杯具四分五裂炸开。
顾琳琳委屈得落泪，却还要故作大方。
“师母，这是我爸妈特意找来的茶具，算了，只要你不生师傅的气就好。”
陆哲轩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
“你真是够了！心意全被你糟蹋，每次都是把人逼得要死，也配为人师母。”
一夜没睡，头晕晕沉沉，撞在栏杆上，尾椎骨钻心的痛，我情绪彻底崩溃。
“陆哲轩，她给你儿子送杯具！甚至藏了针。”
辱骂、抛弃、贬低……
手里的红色针孔依旧刺痛，我举起手压到他面前，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一句。
“你们……咳咳……真是好样的。”
陆哲轩伸手要来扶我，顾琳琳脚一歪，他立刻缩回了手。
顾琳琳眼眶蓄满眼泪，尾音发颤。
“你快去看看师母，说到底是我乱发朋友圈，别让师母因为我卖掉公司。”
陆哲轩当着我的面安慰她。
“你没错，是她自己小肚鸡肠，一个朋友圈都能吃醋，她没那个胆子，也就吓吓得了。”
原来心痛到极致是这般，身体到了极限。
我被一***，彻底晕了过去。
3
再醒来，陆哲轩守在病床前，帮我暖好了粥。
“这么大个人，也不会照顾自己，你不睡觉儿子就能好起来吗？”
嘴里的粥索然无味，我拿起纸巾吐掉，轻笑出声。
“我没办法做到像你那样，还能兴高采烈和女徒弟出去玩。”
他挂笑的脸僵住，将碗随手扔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