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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是只勤勤恳恳吐丝的蚕宝宝,我爱上了我的主人。他却把我活活煮死,

用我的痴心做成一件献媚的龙袍。如今,我重生为人,职业是——皇家衣袍害虫防治专员。

顾大人,你的衣柜,还好吗?1我重生了,在一张价值百金的云锦被上。

鼻尖是名贵的熏香,身下是柔软的触感,但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饿。

一种刻在 DNA 里,不对,是刻在我灵魂深处的,对织物的渴望。我张开嘴,

毫不犹豫地朝着那绣着鸳鸯戏水图的被角咬了下去。嗯……口感绵密,韧性十足,

桑蚕丝的含量至少在九成以上,可惜,染色工艺有点浮,

染料的草木腥气破坏了丝线本身的清甜。我一边嚼,一边在心里给出专业的点评。

直到一声尖叫在我耳边炸开:阿丑!你疯了!你在啃贵妃娘娘赏的被子!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小丫鬟惊恐地扑过来,试图掰开我的嘴。我这才后知后觉地低下头,

看见一双属于人类的、纤细的手,正死死抓着被角。我的手?我愣住了。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带着滚水沸腾的灼痛和深入骨髓的怨恨。我前世不是人。我是一只蚕,

一只通了点灵性的蚕宝宝,名叫翠翠。我的主人,是当朝最负盛名、温润如玉的探花郎,

顾玄清。他把我养在一个白玉雕成的盒子里,每天亲手为我采摘最嫩的桑叶,

用清晨的露水为我清洗身体。他会对着我念诗,弹琴,

用那双比星辰还好看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我,轻声唤我:翠翠,快快长大,

吐出这世上最美的丝。我以为那是爱。我拼了命地吃,拼了命地长,

将他所有的温柔都吞进肚里,再化作我毕生的精华。我吐出的丝,晶莹剔透,韧若金刚,

在阳光下能泛出七彩流光。我以为,等我吐尽了丝,结成茧,就能化为蝶,永远陪在他身边。

直到那天,他笑着将我从桑叶上拈起,眼神依旧温柔,说的话却像淬了冰的刀子。翠翠,

我的好翠翠,委屈你了。只有用你这通了灵性的痴心蚕丝,

才能织出那件献给陛下的九龙天衣。有了这件天衣,我才能求娶长公主殿下。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亲手扔进了滚烫的沸水里。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

我看见他站在缭绕的蒸汽中,面容俊美,神情却冷漠得像一尊没有心的玉像。原来,

他所有的温柔,都只是为了我这一身丝。我恨!滔天的恨意让我无法堕入轮回。

一团黑漆漆的影子出现在我面前,声音像是无数根丝线摩擦时发出的沙沙声。恨吗?怨吗?

想报仇吗?想!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尖叫。那就去吧。我给你一具人的身体,

一个复仇的机会。但记住,万物皆有代价。再睁眼,

我就成了这个名叫阿丑的、皇宫里最低等的小宫女,正饥肠辘辘地啃着被子。阿丑!

你是不是睡糊涂了!快松口!身边的小丫鬟快急哭了,她叫小桃。我慢吞吞地松开嘴,

将嘴里那口价值不菲的云锦咽了下去,打了个嗝。味道……还行。就是有点塞牙。

小桃看着被子上那个缺口和上面明晃晃的口水印,两眼一翻,差点吓晕过去。完了,完了,

这可是顾大人亲自监造,送给贵妃娘娘的贡品!被你啃坏了,我们都要被乱棍打死的!

顾大人?我浑身一震,猛地抓住小桃的胳膊,力气大得她哎哟一声。哪个顾大人?

还能是哪个顾大人!就是那个年纪轻轻就当上咱们尚服局奉御,掌管天下织造,

被誉为『天工织手』的顾玄清,顾大人啊!我笑了。真是天道好轮回。顾玄清,

你靠着我的尸骨平步青云,如今,我重生为人,第一口饭,吃的就是你亲手监造的东西。

这只是个开始。你不是爱你的织物胜过一切吗?那我就把你所有珍爱的东西,一件一件,

全都吃到肚子里去。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锦绣前程,被我啃得千疮百孔,

跟块破布没什么两样。2宫女阿丑的人生,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是个悲剧。爹娘早死,

亲戚把她卖进宫里换了几两银子,因为笨手笨脚,在浣衣局里天天挨打,

三天饿九顿是家常便饭。这次发了高烧,大概是没挺过去,才让我这个蚕魂占了便宜。

我继承了她的身体,也继承了她的饥饿。这饥饿,不仅来自于阿丑常年的营养不良,

更来自于我身为蚕的本能。我看到布料,尤其是上好的丝绸,就两眼放光,口水直流,

那种感觉,就像是嗜酒的赌徒看到了绝世佳酿。小桃为了那个被我啃坏的被角,

差点把膝盖跪碎,最后还是管事嬷嬷看我们可怜,罚了我们三个月的月钱,

外加去刷一个月恭桶了事。刷恭桶的日子是地狱,但对我来说,却是个绝佳的适应期。

我得学会控制自己。我不能像个真正的疯子一样见布就啃,那不叫复仇,那叫找死。

我一遍遍地告诫自己:我是人,不是蚕。我是来复仇的,不是来觅食的。可道理我都懂,

身体却很诚实。那天,我正拎着恭桶,路过尚服局的晾晒场。阳光下,

一排排新染好的绸缎随风飘扬,红得像火,绿得像玉,黄得像金,蓝得像海。

那浓郁的丝绸芬芳,混着染料独特的草木气息,像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我的喉咙,

拽着我往前走。我的腿不听使唤,眼睛死死地盯着其中一匹月白色的流光锦。那光泽,

那质地,像极了我当初吐出的丝。咕咚。我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特别大声。

那边那个刷恭桶的!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管事服饰的太监,正掐着腰,一脸嫌恶地瞪着我。我低下头,

默默拎着我的恭桶,从他身边走过。晦气!他往地上啐了一口。我没理他,

只是在与那匹月白色流光锦擦肩而过的时候,飞快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丝滑,冰凉,

带着一丝清甜。啊,就是这个味儿!我满足地眯起眼睛,脚下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但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必须找到一个能光明正大接触那些顶级织物,

又能接近顾玄清的办法。机会很快就来了。一个月后,我刷完了恭桶,被重新调回浣衣局。

这天,宫里来了旨意,说是西域进贡了一种极其罕见的金丝蚕,能吐出金色的蚕丝,

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皇上龙心大悦,下令顾玄清全权负责培育,务必要在半年内织出龙袍。

整个尚服局都轰动了。而我,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一个大胆到疯狂的计划在我脑中成形。

没人比我更懂蚕了。也没人比我,更懂怎么毁掉它们。我找到浣衣局的管事刘嬷嬷,

这个老女人因为我之前的啃被子事件,一直看我不顺眼。我跪在她面前,磕了个响头。

刘嬷嬷,奴婢不想在浣衣局了,奴婢想去尚服局的育蚕房当差。

刘嬷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用掏耳勺掏了掏耳朵,斜眼看我:你?

一个连衣服都洗不干净的蠢丫头,还想去育蚕房?那是顾大人眼珠子一样盯着的地方,

你配吗?奴婢不配,我低着头,声音却很平静,但奴婢的家乡,世代养蚕为生。

奴婢从小就是闻着桑叶味长大的,什么样的蚕,什么样的习性,奴婢都一清二楚。

这是我为阿丑编造的身世。一个死人,没人会去查证。刘嬷嬷显然不信,

嗤笑一声:吹牛谁不会?你要真有这本事,还能混成现在这样?

所以奴婢才想求嬷嬷给个机会,我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眼里没有卑微,

只有一种诡异的笃定,就让奴婢去试试。如果奴婢不能让那些金丝蚕长得白白胖胖,

任凭嬷嬷处置。可如果奴婢做好了,这份功劳,自然有嬷嬷的一半。

刘嬷嬷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育蚕房是美差,更是肥差。如果金丝蚕真的培育成功,

上上下下都有封赏。她一个浣衣局的管事,本来是摸不到边的。

但如果派去的人是她推荐的……她沉默了半晌,终于松了口: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但你记住了,要是出了半点差错,我扒了你的皮!我重重地磕了个头。谢嬷嬷成全。

就这样,我,一个前世被煮了的蚕宝宝,今生,成了一个养蚕的宫女。我终于,

踏进了顾玄清的地盘。当我第一次走进那间守卫森严的育蚕房时,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正站在一排排蚕架前,背影挺拔如松,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官服,

衣角用银线绣着繁复的云纹。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仿佛岁月并未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可我知道,在那副皮囊之下,

藏着一颗怎样冰冷自私的心。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缓缓转过身。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像是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我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滔天恨意,

跪下行礼。奴婢阿丑,拜见顾大人。顾玄清,我回来了。你准备好,迎接你的噩梦了吗?

3育蚕房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要顺利。因为我真的是专业的。那些金丝蚕,

在别人眼里是珍稀的宝贝,在我眼里,不过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亲戚。

它们什么时候该吃老叶,什么时候该吃嫩叶,什么时候需要通风,什么时候需要加湿,

我闭着眼睛都知道。别的宫女战战兢兢,生怕养死一只,我却游刃有余。不出半个月,

我养的那几盘金丝蚕,就比别人的肥了整整一圈,吐出的丝也格外金亮。我的专业

很快引起了顾玄清的注意。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负责的蚕架前,有时候会驻足看很久,

偶尔会问我一些关于养蚕的问题。为何你这里的桑叶要用井水浸泡一刻钟?回大人,

井水性凉,可去桑叶的燥火,这样蚕宝宝吃了才不会生病。我低眉顺眼地回答。

那为何又要撒上些许磨碎的谷糠?回大人,谷糠增香,能让蚕宝宝更有食欲。

他点点头,眼神里流露出几分赞许,但那赞许,是对待一个有用工具的赞许,与看我的眼神,

并无不同。他根本不记得我。也是,谁会去记一只被自己亲手煮死的蚕呢?我心中的恨意,

像埋在土里的种子,在每一次与他平静的对视中,疯狂地生根发芽。但我脸上,

永远是那副怯懦又恭敬的表情。我不仅要把蚕养好,我还要养得比所有人都好。

我要成为他最信任、最倚重的人。只有这样,我才能在他最志得意满的时候,

给他最致命的一击。随着金丝蚕一天天长大,开始吐丝结茧,顾玄清来得更勤了。

整个尚服局都知道,育蚕房有个叫阿丑的宫女,养蚕技术一流,是顾大人的心腹。

连刘嬷嬷都对我另眼相看,时常派人送些好吃的过来,对我嘘寒问暖。我成了育蚕房的红人。

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这天夜里,我照例巡视蚕房。走到最里面的一排蚕架时,

我停下了脚步。这里养着最重要的一批蚕,是顾玄清亲自挑选出来,

准备用来织造龙袍龙心部位的。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其中一只正在埋头吐丝的蚕。

它浑身金灿灿的,像个小金锭。我能感受到它生命力的旺盛,也能感受到它对我这个同类

气息的亲近。我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打开纸包,里面是一些黑色的粉末。

这是我用宫里最毒的几种草药,混合了晒干的死蝎子粉末,再用我自己的口水调和而成。

对人无碍,但对蚕,却是最致命的毒药。只要将它撒在桑叶上,不出三天,

这些金贵的金丝蚕,就会全身溃烂而死,神仙难救。我的手在微微颤抖。只要我撒下去,

顾玄清半年的心血就会毁于一旦。他无法按时交出龙袍,欺君之罪,足够他喝一壶的。

这是最直接,最简单的报复。可……太便宜他了。仅仅是事业上的打击,

怎么能偿还我被活活煮死的痛苦?怎么能平息我那被利用、被抛弃的滔天怨恨?我要的,

不是他落魄。我要的,是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尝遍我所尝过的绝望。我慢慢收回了手,

将纸包重新揣回怀里。毁掉这些蚕,太容易了。我要做的,是比这更狠毒,更诛心的事情。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浑身一僵,猛地回头。顾玄清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我身后,目光如炬,

正冷冷地盯着我。他的眼神里,没有了白日的温和与赞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和怀疑。

我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手里的灯笼都掉在了地上,烛火瞬间熄灭。黑暗中,

我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轮廓,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迫人的压力。

大人……奴婢……奴婢只是不放心这些蚕,所以过来看看。我吓得声音都在发抖,

这倒是不用装。他一步步向我走来,皮靴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是吗?他在我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怎么觉得,你刚刚想对它们做些什么?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看见了?

他看见我掏出那个纸包了?完了。我的复仇计划,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吗?4黑暗中,

我能感觉到顾玄清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在我身上来回刮着。我趴在地上,

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熟悉的龙涎香气味,

那曾是我在玉盒里,日日夜夜期盼的味道。如今,却让我感到彻骨的冰冷。大人明鉴,

奴婢……奴婢对这些金丝蚕,比对自己的命还看重,怎么会害它们呢?我哭着说,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这副丑陋又狼狈的样子,应该最能打消人的疑心。顾玄清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拖出去杖毙。他忽然弯下腰,捡起了我掉在地上的灯笼,

重新点燃。昏黄的光线重新亮起,照亮了他那张毫无瑕疵的脸。他的眼神深邃,

像一潭看不见底的古井,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是吗?他淡淡地反问,

声音里听不出喜怒,那你倒是说说,你一个世代养蚕的,

为何会沦落到进宫当一个刷恭桶的宫女?我的心猛地一沉。他查我了。这个男人,

心思缜密得可怕。他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任何人。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谎言一旦开始,

就必须用无数个新的谎言去圆。回大人……我哽咽着,开始了我早就编好的下一个故事,

奴婢家乡遭了水灾,爹娘都死了,奴婢是被黑心的亲戚卖掉的。他们对外只说奴婢病死了,

所以……所以大人查到的,可能和奴婢说的不一样。奴婢进宫后,因为性子笨,

得罪了管事嬷嬷,才……才被罚去刷恭桶的。我一边说,一边哭得泣不成声,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家破人亡的悲惨时刻。这番说辞,半真半假,最是骗人。

阿丑的身世确实凄惨,我只是把细节加工了一下。顾玄清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他伸出手,

用指尖挑起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看他。他的手指冰凉,触碰到我的皮肤,

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看到他眼中的审视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怜悯?

起来吧。他松开手,语气缓和了一些,地上凉。我如蒙大赦,

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以后,用心当差。只要金丝蚕能顺利结茧,织成天衣,

我不会亏待你。他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看着他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我瘫软在地,

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好险。差一点,就功亏一篑。我摸了摸怀里那个装着毒药的纸包,

第一次对自己的复仇计划产生了动摇。顾玄清太聪明,太警惕了。我这点小伎俩,在他面前,

就像是孩童的把戏。我真的能成功吗?接下来的日子,我变得更加小心谨慎。

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养蚕上,再也不敢有任何小动作。顾玄清似乎也打消了对我的怀疑,

他依旧每日来巡视,但再也没有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看过我。

他甚至破格提拔我做了育蚕房的掌事宫女,全权负责金丝蚕的一切事宜。

我成了他在尚服局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所有人都说,阿丑这个又丑又笨的丫头,

是走了天大的运,得了顾大人的青眼。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很快,金丝蚕开始大规模结茧。育蚕房里,挂满了一个个金色的蚕茧,像是一串串金铃铛,

煞是好看。顾玄清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站在蚕架前,

伸手触摸着那些金色的蚕茧,眼神里充满了痴迷和狂热。翠翠,

他忽然轻声说出了这个名字,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你看,这是比你的丝更完美的杰作。

我的身体,如遭雷击。他……他刚刚说什么?他叫我翠翠?不,不可能。他不是在叫我。

他是在对着这些金色的蚕茧说话。在他心里,我,他曾经的翠翠,

已经被这些更珍贵、更有用的金丝蚕取代了。我算什么?

我不过是他野心之路上一块被踩碎了的垫脚石。那一瞬间,刚刚平复下去的恨意,

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在我胸中剧烈地翻涌起来。我死死地攥住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

才没有让自己失控地扑上去。顾玄清,你这个没有心的怪物。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

你马上就要得到你梦寐以求的龙袍,迎娶你心心念念的公主了吗?我看着他那沉醉的侧脸,

心中冷笑。好戏,才刚刚开始。我不会毁掉你的蚕,也不会毁掉你的丝。

我要在你最盛大的庆典上,送你一份永生难忘的大礼。我要亲手……吃了你的龙袍。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再也无法遏制。我浑身的血液都在为此而沸腾。

那是一种混杂着复仇的***和身为蚕的本能的、极致的渴望。但是,

一个新的问题摆在了我的面前。龙袍织成之后,会存放在守卫最森严的尚服局宝库里,

我一个区区宫女,怎么可能接触到?我必须想一个新的办法。

一个能让我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接触到那件龙袍的办法。

我将目光投向了尚服局里一个最不为人知的、甚至有些荒诞的职位上。

——皇家衣袍害虫防治专员。5皇家衣袍害虫防治专员,简称衣袍卫士。

这是一个听起来威风凛凛,实则狗屁不如的职位。设立这个职位的初衷,

是为了防止皇室的珍贵衣物被虫蛀、鼠咬。但实际上,皇宫的库房比人脸还干净,别说老鼠,

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所以这个职位常年空悬,已经成了整个尚服局的笑话。

谁要是被派去干这个,就等于被发配边疆,永无出头之日。但这对我来说,

却是通往复仇之路的唯一跳板。要得到这个职位,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所有人,

尤其是顾玄清,都相信尚服局真的闹了虫灾的契机。于是,我开始行动了。

我利用掌事宫女的身份,悄悄收集了一些被淘汰的、质地最差的布料。然后,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躲在自己的小屋里,释放了我的本能。我像一只真正的蚕一样,

趴在那些布料上,大口大口地啃食。咔嚓,咔嚓。那种撕裂织物的***,让我浑身舒畅。

我吃得很有技巧,专门啃出各种模仿不同蛀虫留下的痕迹。有像书蠹一样细小的孔洞,

也有像衣鱼一样不规则的缺口。做完这一切后,我将这些被我啃得破破烂烂的罪证,

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了尚服局库房里一些最不起眼的角落。做完这一切,

只等一个爆发的时机。时机很快就来了。初夏的一天,天气闷热,宫里下令,

要将库存的衣物都拿出来晾晒,以防霉变。当那些积了灰的箱子被打开时,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尚服局的屋顶。天哪!这是怎么回事!闹虫子了!

库房里闹虫子了!管事的太监和宫女们看着那些被啃得千疮百孔的衣料,一个个面如死灰。

事情很快就捅到了顾玄清那里。他带着人,脸色铁青地赶到库房。

当他看到那些被毁坏的衣物时,一向从容镇定的脸上,也出现了裂痕。怎么会这样?

他拿起一块被啃出个大洞的绸缎,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库房每日清扫,

怎么会凭空生出这么多蛀虫?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噤若寒蝉。这时,我从人群中勇敢

地站了出来。回大人,我跪在地上,手里还捧着一块我啃出来的杰作,

奴婢……奴婢好像知道这是什么虫子。顾玄清的目光立刻锁定了我。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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