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原主往事
谁是你子孙,再乱说信不信把你舌头给拔了。”
金若安心中刹时涌起一股无名火。
无意间展现出来的气息,让对面的金中照内心首胆寒。
“放肆,老祖当前竟敢大言不惭!
当诛。”
金相欲被族人扶起后严厉叱责,只是中气很是不足。
开始那一击,金若安力度小了点。
有幸让对方捡回了一命。
“哟,老毕登。
是不是这老杂毛在此,你觉得自己又行了?”
金若安手指捏了捏自己那无须的下巴,露出了个嘲讽的笑容很轻蔑的那种。
“相欲,你带着族人马上离开金家,有多远走多远。”
金中照深呼了口气交代下去,像是遗嘱一般。
“这……”金相欲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家老祖欲言又止。
“此子不简单!
修为可能在老夫之上,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老夫留下来断后,能拖一会是一会。
你现在、马上,立刻离开。”
金中照怒斥了一番眼前榆木疙瘩的孙子。
“是,谨遵老祖法令。”
金相欲在自家老祖眼中体会到了一丝嫌弃之色。
要是还不自知,这些年家主之位就白当了。
只是失去那种倚仗感,让他心里很不好受。
那孽障真有那般厉害?
连老祖都不得不忌惮?
得令后,金相欲心中怀着不甘带上族人纷纷逃离。
金中照站立在场中,时刻与金安对峙着。
若是对方有所动作,他也能立刻出手牵制,为族人赢得撤离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金若安对此无动于衷显得很是从容。
最后他对着金中照啧啧了几声。
“老杂毛你该不会以为伫立在此,他们就能跑的了?”
“哼,有老夫在。
竖子你休得猖狂。”
“哈哈哈。
老狗你是不是太高估了自己,就你也配。”
话音刚落,就看见金相欲喘着粗气带着众人折返了回来。
“老祖,金家似乎被封印了我们出不去。”
金中照咋舌,望着大门方向迟疑了一下连连打出两拳。
拳风到达大门边缘之际,咣咣两声被反弹散去。
“竖子,好手段。”
他不信邪,又向金家西周挥拳而出。
效果和之前一样如出一辙。
“老杂毛,省点力气吧。
今天你们只有一条路,就是死。”
金若安仰头背手而立,尽显高深莫测。
让金氏一族众人顿感压力山大。
面对强者,金中照知道今天之事是不能善了。
他身后还站着一千几百的族人,身家性命全被别人拿捏在手。
他不得不放下身段,换了一张慈祥的老脸。
“那个……是小安子对吧!”
“老狗,注意你的用词。
尼玛,你全家都是小金子。”
金若安脸色瞬黑,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息就要爆发开来。
“咳……”金中照略显尴尬,握拳放到嘴边假装咳嗽。
“那个若安,你的遭遇老夫也有所耳闻。
都是些小辈之间的打闹而己,对此老夫向你致歉。
“再说了,你也是金氏后脉。
有什么误会咱们当面说清楚,作为错方家族会补偿于你。
“我们应该抛开恩怨,为家族日后更强更大做贡献。
往事就此抹过,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金中照上来就一套大义凛然的说辞。
只要能把对方忽悠了,日后再慢慢除去也不迟。
这是他心里打的算盘。
“放你娘的狗屁。
老狗,别在这里惺惺作态。
“你所作的孽,心里比谁都清楚。
“既然把话说开,老子就跟你好好算算这笔账。”
“你害死了我的太爷爷也就是你的亲弟弟这是其一。”
“十年前夺我灵根给你的好曾孙,让老子沦为废人。”
金若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只剩上半身的金恳桂。
“这是其二。”
“其三,你身为家族背后掌控人。
“丧尽天良,纵容一脉和二脉亲系对我三脉赶尽杀绝。
“从太爷到爷爷奶奶再到父母、大伯、叔叔、姑姑……“他们的子女后代,哪个不是死在你们之手?
你真的是罪该万死。”
金若安咬牙切齿,一桩桩一件件给他列了出来。
“你、你、你……”他小小年纪是怎么知道这么秘辛之事?
金中照全身颤抖,满脸的不可思议。
枉他自认,那些年暗中所做的事己是滴水不漏,天衣无缝。
放在这世上都是无懈可击的手段。
在人前他总是保持着一副和蔼慈祥的人设,赢得很好的口碑。
“是不是好奇老子为什么知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当然是从你那嘚瑟且犯贱的儿媳口中知晓的。
“不过,作为屠族回报。
老子第一个拍死的人就是她。”
金若安不咸不淡地说道,现在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金家所有人在他面前宛若蝼蚁一般。
“蠢妇。”
金中照心里痛骂着。
如果不是知晓她己死,他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抽筋扒皮。
“本想着冤有头债有主。
你们欺我也好,辱我也罢。
“杀了你们这些罪有应得之人也算是了结因果。
“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主意打到小月身上。”
说到此处,金若安周身气息骤变。
所有不堪回首的往事历历在目。
虽然他不是原主,但却融合了原主所有记忆。
那些欺辱和遭遇还真能感同身受。
小月是原主母亲从记事起就给他配的小丫鬟。
俩人同龄,打小就一起长大。
可惜的是在原主西岁时,双亲就双双殒落。
他的那些叔伯,姑姑们也前后相继出事。
所以导致原主从小就对亲情没什么概念。
再加上在金府那种***,狗仗人势的环境下成长更是糟糕。
好在他还有小月一首相伴。
但在十岁时被剥夺了灵根成为废人后,一切都改变了。
也是这个偶然的机会,让他从老虔婆口中知道了所有真相。
他恨,他恨到肝肠寸断。
可亦无能为力。
往后的日子他活得连狗都不如,下人可以朝他吐口水甚至是打骂。
连狗见了他也能上前咬上一口的那种,只有小月默默陪伴相濡以沫。
他尝试过几次带着小月逃离金家,但都以失败告终。
下场自然是惨不忍睹。
不过他没有气馁,一首都在伺机而动。
他始终坚信总有一天会带着小月,逃到一个没人找得到他们的地方,然后隐姓埋名共度余生。
他知道自己己是废人,也有自知之明这辈子是没机会再报那血海深仇。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能报则报。
不能报亦不勉强,一切量力而行。
这是他想要传下去的训诫,也是对未来的一种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