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管事的刁难,偷块碎玉当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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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风带着暖意,卷着杂役院晒场上的麦糠,落在林墨刚劈好的柴堆上。

他首起腰,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指尖还残留着引气入体后灵气流转的酥麻感——自昨夜在竹林里成功引气,丹田那团淡白灵气就像揣在怀里的暖炉,连带着劈柴的力气都比往日大了几分。

远处传来杂役头目王疤脸的吆喝声,粗哑的嗓音裹着不耐烦:“都动作快点!

月底领月例了,刘管事在账房等着呢,去晚了可就没你们的份!”

林墨心里一动。

他来青云宗半年,每月月底领月例都是最煎熬的时候。

杂役的月例本就微薄,只有两斤杂粮、半块粗布,还总被藏经阁管事刘胖子以“干活不力”为由克扣。

前两个月他刚引气失败,身体虚弱,只能忍气吞声,可如今他己是练气一层修士,又得了“窃道偷玄功”的传承,再想让他像从前那样任人拿捏,可没那么容易。

他放下斧头,拍了拍身上的木屑,跟着其他杂役往账房走。

杂役院的路是用碎石铺的,走起来硌脚,路边的野草长到半人高,偶尔能看到几只灰雀在草间蹦跳。

林墨走在队伍末尾,眼角的余光却在观察周围——账房旁边有棵老槐树,枝桠茂密,正好能遮住人的身影;账房的后窗没装窗棂,只用一块破布挡着,这是他前几天打扫时特意留意到的。

账房是一间低矮的土坯房,屋顶盖着茅草,门楣上挂着一块褪色的“藏经阁账房”木牌。

刘胖子正坐在门槛上抽烟,烟杆是用黑檀木做的,烟锅里的火星忽明忽暗,油腻的脸上堆着横肉,看到杂役们过来,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把烟杆往地上一磕,烟灰簌簌落在青砖上:“排队!

一个个来,谁要是敢插队,这个月的月例就别要了!”

杂役们赶紧排成一队,没人敢说话。

林墨站在队尾,看着前面的杂役一个个上前领月例——王二领了两斤杂粮,脸上带着感激;李三被刘胖子以“扫藏经阁时打翻油灯”为由,只给了一斤杂粮,眼眶都红了,却不敢反驳。

终于轮到林墨。

他走上前,对着刘胖子拱手:“刘管事。”

刘胖子抬起头,眯着小眼睛上下打量他,目光落在他手上的老茧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林墨啊,你这半年在藏经阁,除了扫扫地、劈劈柴,还能干点啥?

上次让你擦二楼的书架,你擦了半天还留着灰,要不是看你还算老实,早把你赶去后山挖矿了!”

林墨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假装怯懦。

刘胖子从脚边的麻袋里抓出一把杂粮,放在秤上称了称,杂粮还没铺满秤盘,他就把杂粮倒进林墨的布袋里:“就这些了,一斤。

你干的活,也就值这个数。

想要两斤?

也行,去后山再劈十捆柴,日落之前给我送过来,少一根都不行!”

林墨的手指猛地攥紧布袋,指节泛白。

他能感觉到丹田的灵气微微躁动,似乎在呼应他的怒意。

可他很快就压下了情绪——现在还不是和刘胖子翻脸的时候,他还需要借着杂役的身份,在藏经阁偷偷修炼“窃道偷玄功”。

“刘管事,我……”他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我今天早上劈柴时扭了腰,怕是劈不动十捆柴了。

您看能不能……扭了腰?”

刘胖子冷笑一声,猛地站起身,肚子上的肥肉晃了晃,“我看你是故意偷懒!

给你脸了是不是?

再敢废话,连这一斤杂粮都别想要!”

林墨赶紧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委屈”:“我知道了,刘管事,我这就去劈柴。”

他抱着布袋,转身离开账房。

走出没几步,就听到刘胖子在后面骂骂咧咧:“真是个废物,连点活都干不了,要不是藏经阁缺人,早把你赶走了!”

林墨的脚步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他没有回头,只是加快脚步,往杂役院的柴房走。

路上,王二追了上来,压低声音问:“林墨,刘胖子又克扣你的月例了?

你怎么不跟他争啊?”

林墨看了王二一眼,王二是个老实人,前两个月他生病时,还偷偷给过他半个窝头。

他叹了口气,声音压得更低:“争不过啊,刘管事是藏经阁的老人,咱们这些杂役,哪敢跟他作对?”

王二也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薯,塞给林墨:“我娘给我寄的,你拿着吧,垫垫肚子。

劈柴的时候小心点,别真把腰扭了。”

林墨接过红薯,心里一暖:“谢谢你,王二。”

“谢啥,都是杂役,互相帮忙应该的。”

王二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林墨拿着红薯,走到柴房后面的角落里。

他剥开红薯皮,咬了一口,红薯又甜又糯,是他来青云宗半年吃的最好吃的东西。

他一边吃,一边在心里盘算——刘胖子每天午后都会在账房午睡,这是他前几天打扫账房时发现的;刘胖子的腰间总挂着一个黑色布袋,里面除了账本,还藏着一块“下品灵玉碎片”,那是他上个月无意间看到的,当时刘胖子还对着灵玉碎片吸收灵气,脸上满是得意。

“灵玉碎片……”林墨的眼睛亮了起来。

下品灵玉虽然不如上品灵玉灵气浓郁,但也比修士逸散的灵气精纯百倍,一块指甲盖大的灵玉碎片,足够他吸收两天,正好能弥补月例被克扣的损失。

而且,刘胖子私藏灵玉碎片,本就不合规矩——宗门给管事的福利里,可没有灵玉这一项,这灵玉碎片,指不定是他克扣其他杂役的月例,偷偷买的。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林墨把红薯皮扔进草丛里,拍了拍手上的灰,心里己经有了计划。

午后的阳光格外毒辣,晒得地面发烫,连杂役院的狗都躲在树荫下吐舌头。

林墨按照计划,先去后山劈了两捆柴,故意放慢速度,等到日头偏西,才背着柴往账房走。

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刘胖子震天响的呼噜声,像打雷一样。

林墨放轻脚步,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看——刘胖子躺在一张藤椅上,肚子露在外面,像个圆滚滚的西瓜,腰间的黑色布袋垂在椅边,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晃动。

账房的桌子上摆着账本,墨水瓶倒在一旁,墨水洒了一地,显然是刘胖子午睡时不小心碰倒的。

林墨悄悄推开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在呼噜声的掩盖下,几乎听不见。

他踮着脚,一步一步走到藤椅旁,眼睛紧紧盯着刘胖子腰间的布袋——布袋是用粗布做的,上面绣着一朵歪歪扭扭的莲花,袋口用绳子系着,打了个死结。

他屏住呼吸,指尖凝聚起一缕淡白灵气,轻轻挑向绳结。

灵气像一根细针,慢慢解开绳结,过程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绳结解开后,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布袋,里面果然放着一本账本和一块指甲盖大的灵玉碎片——灵玉碎片是淡绿色的,表面光滑,散发着微弱的灵气,像一块小小的翡翠。

林墨的心跳不由得加快。

他赶紧把灵玉碎片拿出来,塞进怀里,贴身放好——灵玉碎片的温度比体温低一些,带着一股清凉的灵气,让他丹田的灵气瞬间活跃起来。

就在这时,刘胖子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杂粮……灵玉……”林墨吓得赶紧缩回手,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他看着刘胖子的脸,只见刘胖子皱了皱眉,又继续呼呼大睡,显然只是在说梦话。

他松了口气,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账本上。

账本是用宣纸做的,上面记录着藏经阁的收支情况,有几页纸上还沾着油渍,显然是刘胖子吃饭时不小心弄上的。

林墨想起刘胖子平时克扣杂役月例的嘴脸,心里一动——要是把账本弄乱,刘胖子明天查账时,肯定会手忙脚乱,到时候就算发现灵玉碎片丢了,也没时间追究。

他拿起账本,翻到记录杂役月例的那几页,用指尖蘸了点洒在桌上的墨水,在收支数字上胡乱涂画——“两斤杂粮”被涂成了“五斤”,“半块粗布”被涂成了“三块”,原本清晰的账目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他还故意抽走了两页记录刘胖子私吞物资的账本,揉成一团,塞进账房角落的老鼠洞里。

做完这一切,他把账本放回原位,又小心翼翼地系好刘胖子腰间的布袋,确保和之前一模一样。

然后,他踮着脚,一步一步退出账房,轻轻关上门,转身就往杂役院的方向跑。

回到自己的住处——一间低矮的茅草屋,林墨赶紧关上门,从怀里拿出灵玉碎片。

灵玉碎片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散发着淡绿色的光芒,灵气比他想象中还要浓郁。

他盘膝坐在床上,按照“窃道偷玄功”的法门,将指尖贴在灵玉碎片上,开始吸收灵气。

灵气像一股清泉,顺着他的指尖流进体内,带着一股清凉的暖意,缓缓汇入丹田。

丹田的淡白灵气瞬间被激活,像久旱逢甘霖的禾苗,开始疯狂吸收灵玉碎片的灵气。

林墨能清晰地感觉到,丹田的灵气在一点点变得浓稠,原本只有米粒大小的灵气团,渐渐膨胀到了黄豆大小,灵气流转的速度也快了许多。

他闭上眼睛,沉浸在修炼的***中。

灵玉碎片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涌入体内,之前劈柴留下的疲惫感、被刘胖子刁难的怒意,都在灵气的滋养下渐渐消散,只剩下丹田处传来的温暖与舒适。

不知过了多久,灵玉碎片的光芒渐渐暗淡下来,表面也变得粗糙,显然里面的灵气己经被吸收得差不多了。

林墨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丹田的灵气比之前精纯了一倍,离练气一层中期又近了一步。

“果然是好东西。”

他把灵玉碎片收好,准备以后再慢慢吸收里面残留的灵气。

第二天一早,林墨刚起床,就听到账房方向传来刘胖子的怒吼声:“谁干的?

是谁把我的账本弄乱了?!”

他赶紧穿上衣服,跑到账房附近,假装看热闹。

只见刘胖子站在账房门口,手里拿着账本,气得脸都红了,肚子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账本上的数字都被涂了,还少了两页!

你们谁看到了?

要是让我查出来,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杂役们都围在旁边,没人说话,脸上却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刘胖子平时克扣大家的月例,早就引起了公愤,现在看到他吃瘪,大家心里都暗暗高兴。

王二悄悄拉了拉林墨的袖子,压低声音说:“你看刘胖子那样,肯定是有人把他的账本弄乱了。

真是大快人心!”

林墨笑了笑,没说话。

他看着刘胖子气急败坏地翻找账本,一会儿骂这个,一会儿骂那个,却压根没提灵玉碎片的事——显然,刘胖子现在满脑子都是混乱的账目,早就把灵玉碎片忘到了脑后。

刘胖子骂了半天,也没查出是谁弄乱了账本,只能自认倒霉。

他把账本往怀里一塞,对着杂役们吼道:“都别看了!

赶紧去干活!

藏经阁的书架还没擦,柴房的柴也不够了,要是天黑之前没干完,这个月的月例都别要了!”

杂役们赶紧散开,各自去干活。

林墨跟着王二往藏经阁走,路上,王二突然想起什么,问道:“林墨,你昨天去劈柴了吗?

刘胖子没找你麻烦吧?”

林墨摇了摇头:“我昨天劈了两捆柴,送过去的时候刘胖子己经睡着了,没找我麻烦。”

王二松了口气:“那就好。

刘胖子那个人,记仇得很,你以后还是少惹他为好。”

林墨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灵玉碎片的灵气己经吸收得差不多了,接下来,他得找个灵气更浓郁的地方修炼。

他想起之前听杂役们说过,宗门的修炼场每天都有很多修士修炼,那里逸散的灵气,比藏经阁浓十倍不止,而且还有很多不同属性的修士,正好能让他吸收不同属性的灵气,完善“窃道偷玄功”的基础。

“王二,你去过修炼场吗?”

林墨突然问道。

王二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没去过。

修炼场是给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用的,咱们杂役不能去,要是被执事发现了,会被处罚的。”

林墨心里了然。

看来,要去修炼场偷灵气,还得想个办法掩人耳目。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修炼场方向,那里隐约能看到修士们练剑的身影,空气中似乎都飘着浓郁的灵气。

他握紧拳头,心里暗暗想道:“不管有多难,我都要去修炼场看看。

只有吸收更多的灵气,才能尽快提升实力,才能在青云宗站稳脚跟。”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胸口的“窃道玉简”微微发热。

他悄悄摸了***口,玉简的温度比平时高了几分,似乎在呼应着什么。

他想起之前在竹林里,玉简激活时的场景,心里不由得好奇——这玉简里,还藏着多少秘密?

他压下心里的好奇,跟着王二走进藏经阁。

今天的藏经阁格外热闹,外门弟子们来来往往,手里拿着各种功法玉简,偶尔还能听到他们讨论修炼的心得。

林墨缩在废弃区的角落,一边假装打扫卫生,一边偷偷吸收修士们逸散的灵气,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瞟向修炼场的方向——他知道,自己的下一个“灵气宝库”,就在那里。

而他没注意到,在藏经阁二楼的书架深处,那本被他遗忘的《上古丹经残卷》,封面上的字迹又清晰了几分,一道淡紫色的微光从书页间闪过,似乎在指引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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