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雁夜醒来
和往常一样，他被手表的闹钟功能叫醒，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伸懒腰。
身体还残留着些许疲惫，但今天早上的状态好得前所未有，是这一年里都没出现过的情况。
他虽对此有些疑惑，却觉得不值得深究。
正想起身喝点水时，他才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家，而是酒店的一间客房。
雁夜自然陷入了混乱，不过随着清晨的记忆逐渐复苏，他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昨晚深夜，自己应该是进行了从者的召唤仪式。
“……！！
Berserker？
Berserker在吗！？”
仿佛回应他的声音一般，一个高个子青年出现在他面前。
对方有着及肩的金发，身着深紫色的西洋贵族风格服饰，看样子正是雁夜召唤出的英灵——狂战士职阶的从者。
“你是……Berserker？”
“我的确是Berserker。
不过，狂化等级只有 E -罢了。
……话说回来，Master，你感觉怎么样？
召唤我的时候，你可是濒临死亡啊。”
“……没什么问题。
……等等，狂化等级是 E-？
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雁夜的疑问，对方轻描淡写地给出了答复，这让雁夜心中又生出了新的疑问。
说到底，冷静想想，Berserker能正常对话这件事本身就己经是异常状况了。
“你问是什么意思，其实就如字面所说。
我的狂化等级是 E-，兴奋的时候言行会有些失控，但平时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英灵。”
“……那属性强化呢？”
“当然，没有强化。”
听到这个回答，雁夜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
他召唤Berserker的初衷，就是看中狂化带来的属性强化，要是没有这一点，召唤Berserker就完全失去了意义。
虽说魔力消耗低是件好事，但从者实力弱的话，终究是弊大于利。
然而，面对如此沮丧的雁夜，Berserker却一脸平静地补充了一句：“好了，御主也别太失落。
就算没有狂化带来的属性强化，我的基础属性也基本都在 A以上。
而且我还拥有西项与知识相关的技能，以现在这种能够自由使用技能的状态来说，我可以保证，比起狂化后的自己，现在的我要强得多。”
“……话是这么说，要是英灵本身就很有智慧，那狂化反而只会带来不利啊。”
“确实如此。
……啊，说到智慧，昨天从你家逃出来的时候，我发动了首感技能，下意识地把那个女孩也带出来了，没给你添麻烦吧？”
Berserker说着，指了指某个方向。
雁夜睡的床铺旁边，另一张床上睡着的，正是从远坂家作为养女来到间桐家的他的侄女——间桐樱。
Berserker能把樱也带出来，对雁夜而言，简首是天大的幸运。
“……不，反而帮了我大忙。
不过，脏砚那老东西怎么样了？
他可没糊涂到会让樱就这么被轻易带走。”
“老东西？
……哦，你说那个老魔术师啊。
他啊，被我吃掉了……”空气瞬间凝固。
面对Berserker的回答，雁夜所能做的，只有呆呆地张着嘴，在脑海里反复回味这句话。
“……吃掉了？
你把那个吸血老怪物给吃了？”
“是啊。
当时你都快死了，他还在一旁笑嘻嘻的，根本不像是友方，倒像是个虫妖怪。
正好我也需要魔力，就把他的灵魂吞噬了。”
“原来是这样……”对于虫妖怪间桐脏砚来说，这样的死法未免太过潦草。
雁夜虽然难以完全相信，但如果Berserker说的是真的，那么即便脏砚还活着，灵魂被吞噬了一部分的他，短时间内也肯定无法动弹。
再联想到自己今天早上身体状态很好，一定是因为体内的刻印虫都安分了下来，这样的话，脏砚要么是死了，要么就是处于濒死状态，二者必居其一。
就在雁夜这样吸收、反复琢磨着信息的时候，Berserker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说道：“一听到‘吸血老怪物’，我倒想起一件事来。
差点就忘了告诉你了。
Master，你现在己经死徒化了。”
“……哈啊！？”
对方说这话的语气，就像是在回忆“昨天的晚饭吃了什么”一样随意，但其内容却让雁夜大惊失色。
即便他只是个三流魔术师，也知道死徒意味着什么——那是凌驾于人类之上的存在。
死徒。
他们拥有近乎不死的耐久力、如同怪物般的怪力、远超人类的魔力，以人类的鲜血为食，也就是所谓的吸血鬼。
即便是间桐脏砚，跟死徒比起来，也可以说是相形见绌，由此可见死徒是何等可怕的怪物。
“我变成死徒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嘛，也算是不可抗力吧……运送你的时候，你心跳一度停止了。
虽说很快就恢复了，但你要是死了，我会很麻烦的。
当时情况紧急，我赶紧把你藏到下水道里，然后给你注入了我的血液。”
“你的血液……？”
面对雁夜的疑问，Berserker微微勾起嘴角，缓缓说道：“我叫茨比亚。
茨比亚・艾尔特纳姆・奥伯龙。
曾是死徒二十七祖第十三位，也是前阿特拉斯院院长。
此次以Berserker的职阶被召唤现界，成为你的Serva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