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聚变人造太阳

核聚变人造太阳

作者: 望峰息心

其它小说连载

《核聚变人造太阳》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林薇叶讲述了​1 跌落京都大学图书馆阶前银杏初染浅檐角风铃轻伴着沙沙翻书阳光斜切过玻璃穹在书架间织出金偶有落叶轻叩窗成了书香里最柔的秋在这所顶尖学即便是周图书馆内依然座无虚叶尘缓缓合上面前厚重的《相对论原理向后靠向椅揉了揉发胀的眉五年来到这个名为蓝星的世界已经整整五这个世界的文明令他惊人类凭借名为“科学”的利劈开重重迷窥见了星辰运转的法...

2025-10-15 09:16:16

1 跌落京都大学图书馆内,阶前银杏初染浅黄,檐角风铃轻响,伴着沙沙翻书声。

阳光斜切过玻璃穹顶,在书架间织出金网,偶有落叶轻叩窗棂,成了书香里最柔的秋声。

在这所顶尖学府,即便是周末,图书馆内依然座无虚席。

叶尘缓缓合上面前厚重的《相对论原理》,向后靠向椅背,揉了揉发胀的眉心。五年了。

来到这个名为蓝星的世界已经整整五年。这个世界的文明令他惊叹。

人类凭借名为“科学”的利剑,劈开重重迷雾,窥见了星辰运转的法则与物质深层的奥秘。

造出了横渡汪洋的钢铁巨舰、翱翔九天的金属飞鸟、计算万象的精密机器……任何一项成就,

放在他出身的修仙界都堪称神迹。然而,这一切辉煌都无法掩盖一个冰冷现实——这个世界,

没有灵气。一丝一毫都没有。五年来,他踏过名山大川,深入雪域高原,探寻幽深峡谷,

甚至潜入海底,试图寻找灵脉福地。每一次都是满怀希望而去,带着失望而归。

这个世界的天地规则,仿佛从根本上剔除了“灵气”这一要素。科学再强大,

也无法阻止他体内修为不可逆转地流逝。他本是宗门内天赋绝佳、有望寻得大道的弟子,

却在试炼秘境历练时,被一道意外出现的空间裂缝吸入,再醒来时,

便已来到这“绝灵”之地。五年时间,

从练气五层一路跌落到如今勉强维持在练气一二层之间。长生大道变得遥不可及,

就连回归故土都成了奢望。一种深沉的茫然与无力感,时常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

“哗啦 ——”斜前方传来轻微的翻书声。叶尘蓦然回神,

才发现自己拳头不知何时已然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缓缓松开手,

目光空洞地落回《相对论原理》上。书上那些关于时空弯曲、质能方程的深奥理论,

此刻却再也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若这个世界永远不会有灵气,他该如何自处。

这身不断消散的修为,终将彻底离他而去,届时,他与这世间凡人,又有何异。

阳光悄然移动,彩色的光斑从书架游弋到地面,又悄然爬上了叶尘的裤脚,

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邻桌那个一直安静看书的女生终于合上了手中的书本,

起身朝着茶水间的方向走去,脚步轻盈,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叶尘看着她的背影,

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当年在宗门苦修的自己。那时的他,心无旁骛,眼中唯有大道长生,

何曾想过会流落异界,陷入这般灵力渐失、前路茫然的窘境。他轻轻叹了口气,

像是要将胸中的郁结尽数吐出。指尖划过书籍封面,那触感真实而清晰。

“终究是回不去了吗”他囔囔着低声叹息,重新翻开书本,

强迫自己专注于密密麻麻的公式文字。至少,在探索这个陌生世界如何运转的过程中,

在那严密的逻辑和浩瀚的知识体系里,能够暂时忘却修为流失之痛,觅得一丝短暂的平静。

至于未来……他目光扫过图书馆内那些沉浸在学习中的身影,

眼中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羡慕。他们的道路清晰而明确,而他的,

却早已迷失在时空的乱流之中,不知通往何方。周一,《现代物理前沿导论》课堂上,

能容纳百余人的阶梯教室座无虚席。讲台上,

精神矍铄的周教授正深入浅出地介绍着当代物理学的宏伟版图,

从基本粒子的微观世界到浩瀚宇宙的宏观尺度。“…所以,

从牛顿的经典力学到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再到量子力学的迷雾,

我们认知世界的尺度不断向宏观和微观两极拓展。”讲台上,

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周教授正娓娓道来,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教室的每个角落。

周教授切换了PPT,屏幕上显现出庞大而复杂的装置图像。“而如今,我们试图触摸的,

是星辰的力量——可控核聚变。这是目前人类在能量领域所能想象到的终极解决方案之一,

也是对我们理论物理和工程技术极限的全面考验。”他简要阐述了托卡马克装置的原理,

以及超导磁体、高温等离子体约束、第一壁材料等如同天堑般的难题。

教室内多数学生目眩神迷,或奋笔疾书,或凝神思索。“老叶,”赵伟用手肘轻碰叶尘,

低声道,“可控核聚变要是成了,以后电费是不是都不用交了?打游戏随便开最高画质!

”赵伟是叶尘的室友,阳光开朗,发型时髦,虽然总带着玩世不恭的轻松姿态,

却也是物理系公认的学霸。此刻他脸上挂着懒散笑容,眼中却闪烁着好奇光芒。

叶尘无奈一笑:“前提是你能活到它商业化那天。

”他对这个性格跳脱却十分仗义的室友颇有好感,

赵伟是他在这个陌生世界里少数能称得上朋友的人。“梦想总要有的嘛!”赵伟嘿嘿一笑,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前排的一个身影。那是林薇。她坐姿端正,听得极其认真,

鼻梁上的银丝边眼镜偶尔会反射屏幕的微光。当周教授讲到关键处时,她会微微蹙起眉头,

流露出一股与她年龄稍不符的冷静与锐利,仿佛正在脑中同步进行着复杂的推演。

她就像一颗经过精密切割的钻石,在学术的灯光下散发着理性而专注的光芒。“别看了,

你们不是一类人。”叶尘低声道。大一赵伟追求林薇,第一次表白便被拒绝,

此后无论怎样努力都收效甚微。林薇似乎更专注学术,对所有追求者都礼貌回绝。

“只要她还没有男朋友,我就还有机会。”赵伟毫不气馁的说道。叶尘摇头不语,

重新聚焦讲座。……下课后,学生们如同潮水般涌出教室。叶尘与赵伟刚到门口,

却听周教授道:“林薇,叶尘,还有赵伟,你们留一下。”三人意外地走到讲台前。

周教授看着眼前三位表现突出的学生,目光中带着赞赏。“刚才课上讲的可控核聚变,

你们有什么看法?”林薇率先开口,语气平稳:“原理清晰,但工程实现上的瓶颈,

比如等离子体不稳定性控制和材料问题,比理论框架本身更具挑战性,也更有趣。

”她一针见血,直指关键。赵伟抢在叶尘前面,接口道:“我觉得最大的魅力在于它的难度。

就像打终极副本一样,通关才是真本事,够刺激!”他的比喻带着几分游戏人间的味道,

但眼神里的兴趣是真实的。周教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看向叶尘。叶尘沉吟片刻,

缓缓道:“很震撼。感觉像是在用凡人的智慧和手段,去触碰造物的权柄。

”他的比喻带着别样意味,引得周教授多看他一眼。“很好。”周教授满意地点点头,

“理论很重要,但物理终究是一门需要与实践结合的科学,光是坐在教室里看书,

是摸不到物理真正的脉搏的。”他话锋一转,抛出一个消息:“这周末,

国家高能物理研究所那边有一个面向优秀学生的开放日活动,

主要是参观他们的东方环大型聚变实验装置,我这里还有几个名额,你们有兴趣吗?

”2 参观“东方环?”林薇的眼中瞬间迸发出强烈的兴趣,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谢谢周教授,我非常感兴趣!”“必须去啊!亲眼看看大国重器,这机会太难得了!

”赵伟立刻响应,目光快速掠过林薇,语气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叶尘心中微动。

高能物理研究所?聚变实验装置?那里汇聚着这个世界最极致的能量环境。

或许......会有什么不同?“我也去,谢谢周教授!”他平静地答道,

内心却泛起一丝难以察觉的涟漪。“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具体时间和集合地点我晚点发消息给你们。”周教授整理好教案,

温和地笑道:“期待你们到时候能有更多的收获。”离开教室,

赵伟兴奋地揽住叶尘的肩膀:“可以啊老叶!咱们宿舍这回可长脸了!

到时候得多拍几张照片!”他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在社交圈里分享这次经历了。

林薇从他们身边走过,对赵伟夸张的动作微微蹙了下眉,只是对叶尘轻轻点头示意了一下,

便抱着书快步离开了。赵伟看着她的背影,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随即又恢复了乐观:“走吧老叶,吃饭去!今天得庆祝一下!”……周六上午,阳光正好,

给国家高能物理研究所米白色的大楼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庄严肃穆的大门外,

大巴缓缓停稳,周教授带着学生们依次下车。叶尘三人作为大二代表,

与其余一、三年级的优秀生站在一起,目光中都带着期待。

一位身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迎上前来:“周教授,您来了。”研究员向导笑着迎上来,

与周教授握了握手。“李工,麻烦你了。”周教授笑着握手,

转身向学生介绍:“这位是研究所的李明工程师,今天由他带领参观。”“同学们好,

欢迎来到国家高能物理研究所。”李明工程师面向大家,声音清晰,

“为保证参观质量和安全,我先简单说明今日流程和注意事项。”学生们立刻安静下来,

专注地听着。“上午我们将首先参观粒子对撞实验区。”李明的话引起一阵低低的骚动,

显然对粒子加速器十分感兴趣。“大家将近距离观察巨型探测器,

并有机会在控制室观摩对撞实验。”“下午,我们将前往东方环可控核聚变实验装置大厅。

”他继续介绍,“那里是我们研究所乃至国内聚变研究的核心平台之一,请大家遵守纪律,

不要随意触碰设备。“”好了,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李工,

对撞实验能看到新粒子产生吗?”一个男生迫不及待地问。李明微笑解释:“这个嘛,

发现新粒子往往需要海量数据的积累和分析,一次实验可能看不到砰一下冒出个新东西,

但每一次对撞都是探索未知的重要一步。”“那东方环现在能发电了吗?”赵伟插嘴问道,

带着他标志性的直率。“目前还不行,”李明耐心解释,

“东方环主要进行基础研究和工程验证,

目标是解决高温等离子体长时间稳定约束等关键难题,离真正发电还有很长的路。

但每一步突破都意义重大。”解答了几个问题后,李明便领着队伍,经过严格的安检,

步入了研究所内部。上午的行程集中在粒子对撞实验区。

巨大的环形隧道、结构精密的探测器,以及控制室内数不清的屏幕和闪烁的数据,

都让学生们惊叹不已,真切地感受到了人类探索微观世界的雄心与力量。随后,

李明带领着大家进入控制室观摩区,隔着玻璃墙观看一次即将进行的对撞实验。

研究人员有条不紊地操作仪器,空气中弥漫着专注的气氛。“各系统准备就绪。

”“束流注入稳定。

计时开始……十、九、八……”控制室内只剩下仪器运行的微弱嗡鸣和操作员简洁的指令声。

随着倒计时推进,学生们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三、二、一!对撞!”主屏幕上,

代表两束粒子流的轨迹以极快的速度精准交汇于一点!

就在那能量极致爆发、创造与湮灭的微观瞬间——叶尘浑身一震!

一股极其微弱、却与他认知中“灵气”波动惊人相似的涟漪,穿透厚厚的玻璃隔断,

拂过他的灵觉,那是五年来早已干涸枯萎的感知,此刻却如久旱逢甘霖般骤然苏醒!

他下意识向前迈出半步,冰凉的玻璃隔断被他双手死死按住,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脸上先是难以置信的震惊,随即涌现出一种近乎饥渴的欣喜。这一刻,

五年的绝望仿佛被撕开一道裂缝。“叶尘?”林薇第一个注意到他的异常,低声询问,

秀眉微蹙。别人都在为对撞的壮观惊叹,唯独他仿佛看到了截然不同的景象,

这让她十分不解。赵伟也投来诧异的一瞥,觉得叶尘反应过度,

嘟囔道:“至于这么激动嘛...”“没…没什么,”叶尘猛地回神,

强行压下几乎脱口而出的惊呼,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微颤,“只是......太震撼了。

这种能量......这碰撞的瞬间......”他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屏幕,

仿佛想将刚才那一瞬间的感受牢牢刻印在灵魂深处。李明工程师听到对话,

转头理解地笑道:“第一次亲眼目睹,确实很震撼。刚才那次对撞结果看起来不错,

数据采集很成功。”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说起来,

这类极高能量的对撞过程中,除了产生我们预期中的粒子,

我们的仪器偶尔也会捕捉到一些非常微弱、无法用现有理论解释的异常能量波动,时有时无。

”说完,李明指向主屏旁的副屏:“那块屏幕专门显示异常能量波动。这种波动有些奇怪,

但对实验结果没有太大干扰。”异常能量波动!这个词如闪电般再次击中叶尘!

难道那丝灵气般的波动,就是研究员口中无法解释的“异常波动”?它并非幻觉,

而是真实存在,只是这个世界尚未认知?巨大的希望和无数疑问瞬间充斥了叶尘的脑海。

回程的路上,其他学生还在兴奋地讨论着对撞的壮观景象。叶尘却沉默地靠在车窗上,

内心早已翻江倒海。下午参观宏伟的“东方环”装置时,

李明再次提到实验过程中也曾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

未知波动……异常能量……这两个词在他脑中不断回荡。

3 学习夕阳的余晖为京都大学的林荫道铺上一层暖金色的薄纱。

参观归来的学生们三三两两散去,兴奋的议论声渐渐飘远,唯有落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

“老叶,回宿舍不?”赵伟拍了拍叶尘的肩膀,语气轻松。叶尘摇了摇头,

目光仍停留在远处图书馆的方向:“不了,我去图书馆看会儿书。”赵伟了然地耸耸肩,

目光扫过不远处的林薇,转身朝宿舍区走去。林薇恰好经过,略带疑惑地看了眼叶尘,

轻轻点头致意后也转身离去。高能物理研究所的那一幕,

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在叶尘的识海之中。那一缕转瞬即逝的波动,在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久久不能平息。此刻的图书馆在他眼中已不再是逃避现实的避风港,

而是一座蕴藏着答案的宝库。那一排排书架,那一本本厚重的典籍,

都变成了通往真相的阶梯。他径直走向物理区的检索终端,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论…”“真空涨落…”“异常能量现象…”他的检索目标前所未有的明确——他要彻底理解,

那缕似曾相识的波动究竟是如何在极致的对撞环境中产生的。抱着厚厚一摞专业书籍和期刊,

叶尘在僻静的角落坐下,迅速沉浸其中。他的阅读速度很快,神识全力运转,

过滤、吸收、整合着那些浩如烟海的信息。现代物理严谨的数学语言和逻辑体系,

与他作为修仙者对能量本质的直觉理解相互碰撞、印证。许多曾经晦涩的概念,

在与那“惊鸿一瞥”的感受对照下,竟变得清晰起来。

他尝试将那种波动与文献中记载的各种已知粒子、辐射、场的变化进行比对,

却发现无一能完全匹配。它更像是背景噪音中的异类,规则图景中的一丝破绽。

一个大胆的念头逐渐成型:这“未知波动”,

或许根本就不是现有物理框架内的任何已知现象?

一种蓝星科技尚未认知的、只有在极端高能条件下才会被偶然“激发”出来的新型能量形态?

而这个新型能量,极有可能就是他苦苦追寻的——灵气!这个想法让他的心跳再次加速。

如果猜测成立,那将意味着在这个绝灵之地,“灵气”并非绝对不存在,

而是需要满足极其苛刻的条件才能产生!这意味着他恢复修为、重返仙路的希望,并非虚幻!

但这仅仅是一个建立在短暂感应和跨文明知识基础上的猜想,缺乏实证支撑。他需要证据,

需要更深入的理解,需要一个能让人信服的理论解释。接下来的几天,

叶尘陷入了另一种形式的“闭关”。他将所有时间都投入图书馆和机房,疯狂查阅文献,

运行简单的模拟计算,试图为那个惊人的猜想构建一个哪怕最粗糙的理论框架。

这个过程远比想象中艰难。他需要将修仙界关于灵气生成、汇聚的模糊认知,

转化为物理学家能够理解的、具有数学严谨性的语言。时常陷入僵局,

对着满屏的公式和图表一筹莫展。这日傍晚,叶尘又一次卡在了一个关键的能量耦合模型上,

烦躁地揉着额角。连续的高强度思考带来的虚弱感,让他的心情有些低落。

叶尘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演算的草稿纸上,抬头正对上林薇平静的视线。这几天,

他偶尔能感觉到她在不远处看书,两人目光有过几次短暂的接触,

她似乎对他正在研究的东西产生了一丝探究的兴趣。“遇到难题了?

”一个清冷平静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叶尘抬头,看见林薇不知何时站在桌旁,

手中拿着两杯咖啡,将其中一杯轻轻推到他面前。

她的目光扫过那些明显超出本科范围的专著和写满复杂演算的草稿纸,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谢谢。”叶尘有些意外地接过咖啡,温度透过纸杯温暖着他冰凉的手指。“一点想法,

推不下去了。”他含糊地答道,暂时不想透露那惊世骇俗的猜想。林薇在他对面坐下,

并未追问具体内容,

向草稿纸上某一处试图描述能量转化效率的公式:“你这里用的线性近似模型可能不太合适,

如果涉及真空能级跃迁或者新型场激发,非线性甚至非微扰的方法或许更值得尝试,

比如…”她拿起笔,在草稿纸的空白处快速写下几个数学工具的名称和核心思想,

笔迹清晰而精准。叶尘看着她的推导,眼睛微微睁大。林薇提供的思路,

瞬间打开了他的思路!更重要的是,她似乎并未觉得他研究这些超纲内容有何不妥,

反而以纯粹学术探讨的态度提供帮助。“我…我没系统学过这个。”叶尘实话实说。

“图书馆三楼D区,有几本专著讲得很详细。”林薇语气自然,轻抿一口咖啡,“不过,

叶尘,你是在研究…上次参观提到的未知波动吗?”叶尘心中一动,犹豫片刻,

最终点头:“有点兴趣。觉得那东西…很特别。”林薇推了推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起来:“确实特别。研究所投入大量资源都未能解决,

说明它很可能触及了现有理论的边界。”她顿了顿,语气带着学术上的兴奋,“而这,

往往意味着新物理的可能。”新物理?叶尘暗自咀嚼着这个词。对他而言,

这或许是“旧大道”的新发现。“不过,”林薇话锋一转,变得极其务实,

“光有兴趣和感觉是不够的。“”你需要一个可检验的模型,哪怕一开始很简陋。

“”你需要证据,哪怕是间接的。”她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熄了叶尘部分过于炽热的冲动,

却让他更加清醒。没错,他不能只靠直觉和猜想。“我明白。”叶尘深吸一口气,

“谢谢你的提醒,还有…咖啡。”林薇微微颔首,起身离开:“有什么数学上的问题,

可以再讨论。”看着林薇远去的背影,叶尘握紧了手中的咖啡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

在这条孤独探索的路上,似乎…出现了一位潜在的、思维敏锐的同行者。随即,

叶尘拿起资料继续研究。4 流言图书馆的灯光下,叶尘面前的草稿纸越堆越高,

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图表和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夹杂着阵法符文意象的注解。

与林薇那次简短的交流,如同在他阻塞的思路中打开了一道阀门。

他不再仅仅依赖直觉和修仙知识的模糊对应,而是开始疯狂恶补林薇推荐的数学工具,

并尝试以更严谨的物理语言来构建他的模型。

他将那“未知波动”定义为一个暂命名为“特殊标量场”的激发态,

并试图描述其在极端高能条件下从真空涨落中“析出”的阈值条件和耦合机制。

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神。他往往为了一个公式的准确性,就要查阅数本专著,

运行数十次模拟计算。体内的灵力依旧在缓慢流失,带来的虚弱感时常干扰他的专注,

但他却从未像现在这样充满干劲。每一次微小的进展,都像是向那缕星光更靠近了一步。

林薇偶尔会过来,有时是讨论一个数学问题,有时是分享一篇她看到的、可能相关的文献。

她的交流始终保持着学术上的冷静和距离感,但那种基于理性探索的认同和支持,

对叶尘而言至关重要。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奇特的、仅限于思维碰撞的默契。渐渐地,

图书馆那个固定的角落成了叶尘和林薇经常讨论的地方。他们时而低声交流,

时而各自沉默演算,这种频繁的互动自然引起了其他同学的注意。“你们发现没?

叶尘和林薇最近总是待在一起。”“是啊,每次去图书馆都能看到他们在那个角落。

”“该不会是...在一起了吧?”“看着挺配的,都是学霸型。

”这样的议论开始在同学间悄悄流传。有人好奇地向赵伟打听:“伟哥,

你们宿舍的叶尘是不是跟林薇在谈恋爱啊?你跟叶尘同一个宿舍,肯定知道些内幕吧。

”赵伟皱起眉头。他确实注意到叶尘和林薇最近走得很近,但每次他想加入讨论,

总感觉插不上话。那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次晚饭后,

赵伟看着从图书馆归来、眉宇间带着疲惫却眼神清亮的叶尘,终于忍不住开口:“老叶,

你跟林薇…到底在搞什么秘密计划?是不是在谈恋爱?”他的语气带着半真半假的试探。

叶尘从沉思中回过神,失笑摇头:“没有的事。我们只是在讨论一些物理问题。

”“一个物理问题能让你拼成这样?”赵伟凑近了些,压低声音,“你看你这段时间,

魂都像被勾走了。要是遇到什么事,兄弟我不能帮忙吗?

打杂跑腿、搞数据、甚至帮你们打掩护都行!”叶尘犹豫了一下,

觉得继续隐瞒反而会引起更多误会,便简要解释道:“确实是在研究一个课题,

关于上次参观时提到的未知波动,林薇在数学上给了我很多帮助。

”赵伟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我也要加入!

”叶尘有些为难:“这个研究还很不成熟,而且...”“而且什么?怕我拖后腿?

”赵伟拍胸脯保证,“我虽然不像你们那么学霸,但打杂总可以吧?帮忙查资料、做计算,

我都可以的!”看着赵伟真诚的眼神,叶尘最终点了点头。多一个帮手,或许确实不是坏事。

于是,两人的研究小组变成了三人。赵伟的加入确实带来了不少便利,

他活泼的性格也缓解了研究过程中的沉闷气氛。更重要的是,他擅长与人打交道,

能够帮忙协调各种资源。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三人共同努力下,研究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叶尘提出基于灵觉和跨界知识的大胆构想,

林薇则以严苛的数学标尺对其进行审视、修正与形式化,

而赵伟时而冒出的、看似外行却角度刁钻的问题,往往能意外地打破僵局,

比如他曾指着一段复杂场论问道:“所以这个场的粘度,是不是有点像空气阻力?

”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一个初步的、但逻辑自洽的数学模型逐渐清晰。

它不仅定性描述了“未知波动”的某些特征,

更做出了一个定量的大胆预测:在特定能区的粒子对撞中,

这种波动的出现概率会存在一个统计上显著的峰值。然而,要验证这个预测,

他们需要真正的实验数据——这远非大学生能够独立完成的。“我们需要求助周教授。

”林薇冷静地指出,“只有通过他,我们才可能获得使用研究所设备进行验证的机会。

”叶尘和赵伟都表示同意。三人花费了数个日夜,

题为《关于高能对撞实验中“未知波动”现象的一个理论模型及其可检验预测》的初步论文。

叶尘负责核心理论与物理图像的阐述,林薇确保了所有数学推导的严密无误,

赵伟则统揽了文献综述、数据可视化和格式排版。这份文档,

是他们将跨界思维转化为严谨科学语言的一次艰难而关键的尝试。周教授的办公室内,

老人戴起眼镜,一言不发地仔细阅读着他们提交的论文稿。时间在沉默中流逝,

只有纸张翻动的轻微声响。当他最终抬起头时,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这是一份…非常规的论述。”周教授斟酌着用词,目光锐利地扫过三人,

“理论框架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冒险。但是,”他话锋一转,

手指重重地点在论文中那个关键的预测公式上,“你们的逻辑链条是完整的,

数学处理没有明显漏洞,最重要的是,这个能区预测是清晰且可被实验立刻检验的。

在科学上,一个可以被证伪的疯狂猜想,远比一个无法验证的完美空谈更有价值。”说完,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李工,是我,周朗…我这边有几个学生,

完成了一篇很有意思的理论初稿,是关于你们长期监测的那个未知波动的…对,

他们提出了一个生成机制模型,并给出了一个可验证的明确预言…我把论文发你邮箱,

你有空时务必看一看,我认为值得你们花半小时听听他们的思路。”挂断电话,

周教授将论文稿递还给叶尘,眼中带着一丝期待与告诫:“论文我已经发给他了,接下来,

等待研究所的回应。“”做好准备,孩子们,如果李工认可了你们论文的价值,

那么你们面对的,将不再是对导师的汇报,而是对一线科研同行的答辩。”走出办公室,

三人相视无言,手中那份论文仿佛重若千钧。5 燧火高能物理研究所中,

此时正是休息时间,李明工程师拿着一杯咖啡回到办公桌前。想起了周教授的电话,

从邮箱中下载论文。他并未立刻打印,

而是带着几分审视“作业”的轻松感在屏幕上快速浏览摘要和引言。然而,随着阅读的深入,

他脸上的轻松逐渐被困惑和严肃取代。他坐直身体,重新下载了附件并打印出来,

拿起笔开始在页边做下记号。“这…真是大学生做出来的?”他忍不住喃喃自语,

手指不断翻动,反复审视那些精妙甚至带着一丝老练的公式。多年的科研直觉告诉他,

这东西不简单,但其核心假设又过于离经叛道。犹豫片刻,

他带着论文敲开了项目负责人张建国副所长的办公室门。张建国,

一位以严谨和开明著称的物理学家,在仔细阅读了一个小时后,放下了手中的论文稿,

指节轻轻敲打着桌面。“想法…非常奇特,甚至可以说是诡异。”他缓缓开口,目光锐利,

“但这个理论框架的完整性,以及它明确给出的、可被现有设备检验的预测,

让人无法轻易忽视。你怎么看,李工?”李明沉吟道:“张所,我感觉很矛盾,

从学术规范上看,这篇论文无可挑剔,甚至比很多硕士、博士论文都严谨。

”但它的核心假设——引入一个全新的场来解释那个微不足道的异常波动——实在太大胆了。

我担心…”“担心是浪费时间,还是担心动摇现有的理论基础?”张建国笑了笑,

“科学史上,很多突破都始于看似荒谬的假设,关键是,

它是否提供了通往真相的、可供检验的路径,这一点,他们做到了。”他顿了顿,做出决定,

“这样,召集理论组、实验组的核心成员,开个内部讨论会。“”既然是周教授极力推荐,

成果又确实令人…印象深刻,我们必须认真对待。”研究所第一小会议室内,

被紧急召集来的七八位核心研究员传阅着论文复印件,气氛凝重。

理论组的负责人马奕研究员,一位以思维缜密、批判性强著称的中年学者,最先放下了论文,

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老张,李工,我不是怀疑周教授的推荐,

也不是否定这几个学生的努力。”他开门见山,语气强硬,“但我们必须现实一点。

这篇论文,归根结底是在用一个我们无法理解、无法探测的幽灵场,

去解释一个可能只是背景噪声或者设备系统误差的微小异常。“”这在方法论上就是危险的!

为了一个每年在数据里出现不了几次的波动,投入宝贵的对撞机机时?我认为这近乎儿戏!

”实验组的王工推了推眼镜,相对务实:“马老师说的有道理,

一次专用的束流调整和探测器配置,即便利用校准窗口,直接成本也可能高达数十万,

更别提挤占其他预备实验的机会成本。但反过来想,他们的预测非常具体,

所需的实验参数正好与我们下个月的一个常规校准窗口部分重合。“”如果我们稍作调整,

验证这个预测的成本,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而且,”他顿了顿,“万一…万一是对的呢?

这或许真是一扇新窗口。”另一位资深研究员附和马奕:“我同意马老师的看法。

科学需要想象力,但更需要严谨和保守。

让一个本科生的异想天开占用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传出去会成为笑话的。

我们研究所的声誉还要不要了?”支持的一方则反驳:“可证伪的猜想就值得一试!

当年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刚提出时,理解的人不也是寥寥无几?我们不能因为提出者年轻,

就扼杀可能的新思想。”“是啊,应该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况且,这篇论文的质量,

大家有目共睹,这绝不是胡闹。”会议室里争论渐起。张建国安静地听着,

手指无意识地在论文封面上敲了敲,那里正好是叶尘关于“新物理可能”的大胆断言。

他嘴角掠过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感兴趣的笑意,但随即恢复严肃。直到声音稍歇,

他才敲了敲桌子。“各位的意见我都听到了。保守与冒险,永远是科学前进的两个轮子。

”他总结道,“这样吧,既然争议这么大,我们不妨让提出者自己来阐述。

安排一次正式的汇报会,范围扩大到各课题组负责人。让我们亲眼看看,这三位年轻人,

究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天才,还是纸上谈兵的妄人。由他们来接受我们所有人的质询。

如何?”这个折中的方案获得了通过。马奕虽然仍持保留态度,但也点头同意:“好,

那我就当面听听,他们如何自圆其说。”……三天后,研究所第一会议室,

气氛比之前的内部讨论会更为肃穆。长条会议桌旁坐满了近二十位研究员,

其中不乏头发花白的学术泰斗。叶尘、林薇和赵伟在周教授的陪同下坐在一侧,

能清晰地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审视目光,有好奇,有期待,但更多的,

是毫不掩饰的怀疑与审视。张建国副所长做了简短的开场:“今天会议的目的,

各位都清楚了。

我们旨在讨论一份由京都大学三位本科生提出的、关于未知波动的全新理论模型。

论文已提前发给大家,想必大家都已经看过了,现在,让我们把时间交给年轻人。

请叶尘同学代表他们的团队进行陈述。”在众人的注视下,叶尘稳步走上讲台。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台下诸多在物理学界举足轻重的面孔,压力如山。

但他体内属于修仙者的那份历经磨砺的沉静心性在此刻发挥了作用,驱散了紧张,

只留下纯粹的、想要阐述观点的专注。“尊敬的张所长,各位老师,上午好。

”他的声音清晰而稳定,“今天,我们站在这里,想要和大家探讨的,

或许只是数据海洋中一朵微不足道的小浪花——也就是研究所长期观测到的未知波动。

“”但在开始之前,请允许我回顾一下物理学史上一个著名的比喻——”他切换幻灯片,

屏幕上出现了十九世纪末开尔文爵士的肖像与那句名言。“——物理学晴空上的两朵乌云。

当时看来仅仅是经典物理学完美图景上细微瑕疵的迈克尔逊-莫雷实验和黑体辐射问题,

最终却孕育出了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彻底重塑了我们的世界观。

”这个开场白瞬间抓住了所有专家的注意力,连一直板着脸的马奕也微微抬了抬眼皮。

叶尘的目光扫过全场,缓缓说道:“我们相信,研究所观察到的未知波动,

其背后隐藏的物理机制,或许就是当代物理学天空中的——又一朵乌云。

”“又一朵乌云…”台下响起了低低的重复声和议论声。

一位一直闭目养神的老研究员猛地睁开了眼睛。坐在马奕身旁的一位女士轻轻吸了口气,

下意识地向前倾了倾身子。这个比喻太大胆,也太恰当了,

它巧妙地将一个边缘问题提升到了关乎物理学未来发展的潜在高度,

瞬间赋予了这项研究一种历史厚重感。叶尘没有停留于比喻,他迅速切入核心,

开始详细阐述他们的理论模型。如何从波动特征反推其可能来源,

为何现有理论无法完美解释,以及他们如何一步步构建出“特殊标量场”的假设,

并推导出其在特定能量阈值下被激发的关键预测。林薇精心准备的幻灯片上,

复杂的公式和清晰的物理图像交替出现,支撑着他的论述。他的陈述条理清晰,

逻辑链条完整,展现出的物理图像和数学功底,让在座的许多专家都暗暗点头。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本科生能达到的水平。陈述结束,会议室内出现了短暂的寂静。随即,

张建国开口道:“现在进入提问环节。”话音未落,马奕研究员第一个拿起了话筒,

他的问题直接而尖锐:“叶尘同学,你的陈述很精彩,比喻也很动人。

但科学不能只靠比喻和想象力。“”你如何确定,你提出的这个所谓的特殊标量场,

我们已知的多个相互作用——比如某种复杂的QCD背景、或者探测器材料未知效应的叠加?

“”你用一把名叫新场的锤子,看什么都像钉子,

这是否是奥卡姆剃刀原则所反对的不必要的复杂性?”这是一个极其严厉且切中要害的质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叶尘身上。叶尘并未慌乱,他迎着马奕的目光,

从容应答:“马老师的问题非常深刻,直指我们理论的核心。我们之所以提出新场的假设,

并非追求复杂性,恰恰是因为我们尝试了所有已知的相互作用模型进行拟合,

包括考虑复杂的QCD背景和探测器效应,

键特征——比如其独特的时空关联性、能量依赖关系以及近乎瞬发的产生和特定的衰减模式。

”他切换幻灯片,展示出详细的对比数据。“这就像20世纪初,

物理学家们最初也竭尽全力,试图用经典的电磁理论去解释光电效应的所有细节,

但无论如何修正,都无法逾越存在截止频率和瞬时性这两座大山。最终,

不得不引入光量子这个当时看来同样离经叛道的概念。

“”我们面临的困境类似——现有的工具库里,找不到一把完全合适的扳手来拧紧这颗螺丝。

“”我们提出新场,不是第一选择,而是在排除了其他可能性后,

不得已而为之的、最经济的假设,并且,它做出了独一无二的预测。”这个巧妙的类比,

以及背后扎实的排查工作,让马奕沉默了片刻,他微微颔首,没有再追问,

但眼神中的审视并未减少。另一位女研究员接着提问:“叶尘同学,

我承认你们的理论很有创意。但实验机时极其宝贵,涉及国家巨额投入和众多团队的等待。

如果按照你们的方案进行了实验,结果却是否定的,或者什么也没发现,

这个代价你们考虑过吗?我们是否值得为一个小概率的、可能只是空中楼阁的猜想,

去承担这样的机会成本?”这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叶尘看向身边的林薇和赵伟,

从他们眼中看到了支持,然后他转向提问者,语气诚恳而坚定:“老师,

我们完全理解并珍视机时的宝贵。但科学探索的本质,本身就包含着不确定性。我们的方案,

其价值恰恰在于它具有明确的可证伪性。一个清晰的、可被实验判决的预测,

本身就是科学假设最宝贵的品质。

”他稍微提高了音量:“即使最终实验结果与我们的预测不符,证明了我们的理论是错的,

这也绝非浪费!因为它将以极高的置信度,

帮助整个学界排除掉一个重要的、看似合理的可能性,为后续的研究者扫清障碍,

让他们能够集中精力探索更可能的方向。排除错误,本身就是推动科学进步的一种重要方式。

我们愿意承担这个被证伪的风险,因为这正是科学的精神所在!

”这番不卑不亢、格局开阔的回答,让会议室里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赞同声。

就连之前持反对意见的一些研究员,也露出了思索的表情。这个年轻人,不仅有才华,

更有对科学精神的深刻理解和不惧失败的勇气。随后,提问变得更加深入和具体,

涉及模型的细节、参数的敏感性、实验可能遇到的干扰等等。

叶尘、林薇和赵伟三人分工协作,叶尘主导物理图像和核心思想的回应,

林薇则在数学细节和数据处理上提供精确补充,

赵伟也适时地介绍了他们在数据协调和方案可行性方面做的准备工作。

三人默契的配合和扎实的准备,逐渐赢得了在场专家的尊重。

问答环节持续了整整一个半小时,气氛始终紧张而激烈,

但质疑的火药味渐渐被纯粹的学术探讨所取代。当最后一个问题解答完毕,

张建国副所长做了总结发言。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叶尘三人身上,

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赞赏。“今天,我们见证了一场非常精彩、也非常深刻的学术讨论。

”他缓缓说道,“我看到了年轻人惊人的才华、无畏的勇气和对科学精神的坚守,

也看到了在座各位前辈的严谨、负责和呵护之心。科学的生命力,

正是在于这种代际之间的传承与碰撞。”他停顿了一下,

声音变得更有力:“基于刚才的陈述和答辩,以及这篇论文本身展现出的高质量,我认为,

给予这个乌云一个被驱散或被证实的机会,是值得的。我正式提议,

利用下个月计划内的校准窗口,安排一次专门的实验,验证叶尘同学团队的理论预测!

”这一次,会议室里响起的掌声,不再是出于礼貌,而是带着由衷的认可与期待。

马奕研究员虽然没有鼓掌,但也朝着叶尘微微点了点头,那眼神仿佛在说:“小子,

说得不错,但最终还要看实验数据。”张建国看着三位激动而又努力保持镇定的年轻人,

笑着说道:“至于项目的代号,我看,就叫燧火吧。寓意着我们像远古的先民一样,

试图在未知的黑暗中,钻木取火,点燃第一缕光明!希望你们这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燧火”专项验证实验,就此立项。项目启动会在两天后举行。由于还只是验证阶段,

并未成立庞大团队,主要由李工协调实验资源,王工负责实验具体设计和执行,

马奕研究员则作为理论顾问进行指导,周教授和三位学生全程参与。会议结束后,

马奕研究员特意走到叶尘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乌云的比喻,很精彩。但别忘了,

开尔文爵士当年可没指望那两朵乌云真的会引发风暴。压力现在在你们这边了,年轻人,

准备好迎接数据的审判吧。”叶尘郑重地点了点头。就在叶尘与马研究员对话时,

赵伟正被几位年轻研究员围着,他手舞足蹈地用更通俗的类比解释着模型里的一个复杂概念,

对方听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刚刚开始。“燧火”已燃,能否成势,

全系于那决定性的实验数据之上。6 实验“燧火”项目获得的实验机时,如同珍贵的火种,

点燃前的准备工作必须万无一失。在张建国副所长的特批下,

研究所尘封的历史数据库向三位年轻人敞开了大门。

海量的、标记着“未知波动”的原始数据,如同沉默的星图,等待着被解读。接下来的两周,

项目组核心成员沉浸于数据的海洋中。林薇承担了核心的数据分析工作。

她以先前论文中的理论预测为罗盘,深入对撞机的历史数据库进行反向校验。

“预测是正确的,但可以更精确,”她在项目组内部讨论时展示着她的发现,

“所有显著信号事件,确实都集中在35.0 GeV能区附近,

但我们的初始模型对束流亮度的边界估计偏于保守。历史数据显示,

只有当亮度超过 5.6 × 10^34 cm⁻²s⁻¹这个更苛刻的阈值时,

信号才会稳定出现。“这一发现,意味着他们需要将实验的束流强度参数在原有方案基础上,

进行大幅度的向上微调,以触及更可靠的信号产生窗口。叶尘完全赞同林薇的分析。

他那属于修仙者的、对能量微妙变化的直觉,

让他更能理解这种“阈值”的意义——这并非一个简单的开关,

而是一个能量密度累积到足以“撬动”现实某个节点的临界点。他与林薇反复推演,

确保新的参数设置既满足物理目标,又在对撞机安全运行的硬性约束之内。

赵伟的价值在此刻凸显。参数调整方案确定后,

他主动承担了与对撞机运行团队、安全监控小组以及探测器维护部门的全方位对接。

他拿着精心准备的技术需求清单,用高效的语言进行沟通协调,

确保各辅助系统都能理解并支持这次非标准运行模式。任何行政流程或部门间的隔阂,

都在他这里被迅速扫清,为实验的顺利执行铺平了道路。最终,

一套基于历史数据深度挖掘、对关键参数进行了关键性微调的实验方案,得到了各方认可。

时间很快便到了实验的日子。控制室内,所有研究人员都各就各位,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氛。“启动燧火最终协议,执行第一参数组。

”“束流注入稳定,

能量锁定35.0 GeV……”“亮度持续提升……超过历史峰值……达到设定阈值!

”控制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特殊场”探测器的专属数据流。

叶尘站在稍靠后的位置,双目微阖,他将识海中那缕微弱的神识之力催发到极致,

感受着远处的机器,这对他本就灵力枯竭的身体是巨大的负担,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到达目标点……标记!”就在操作员口令落下的瞬间——来了!

一股微弱、却无比熟悉的波动,如同投入死水潭中的一粒石子漾开的涟漪,

穿透厚重的混凝土屏蔽层,精准地拂过叶尘的灵觉!这感觉转瞬即逝,微弱到几乎难以捕捉,

与他在修仙界中感应到的天地灵气相比,如同萤火之于皓月。但它确实存在!其核心韵律,

与他在参观时惊鸿一瞥的波动同源,只是此刻,在精心优化的参数下,

这波动变得更为清晰、确定!几乎就在他内心震颤的同时——“第一参数组,运行结束。

数据分析中...”数据员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控制室内一片寂静,

只有服务器散热的风声。几秒钟后,压抑的兴奋终于爆发:“在5.8西格玛置信度下,

确认信号捕获!强度超出预期!”“按计划重复。”王工的声音依旧平稳,

但嘴角已带上了一丝笑意。信号稳定复现,三次重复,分毫不差。每一次信号的跃起,

叶尘都能同步感受到那微弱的“灵气”涟漪。仪器记录的是其物理表征,而他感知到的,

是其更本质的“能量属性”。这种双重印证,让他心脏狂跳,几乎要抑制不住脸上的表情。

“切换至第二、第三参数组……”信号如约而至,其强度与参数的依赖关系,

与微调后的模型预测惊人一致!叶尘也能清晰地感知到,随着参数变化,

那“灵气”涟漪的强度和“质感”也发生着微妙的改变。控制室内,短暂的寂静后,

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这不仅仅是成功,更是理论与实验之间一次精准无比的握手。

他们不仅验证了“特殊场”的存在,更用优化的参数,触碰到了它更清晰、更强大的面貌。

“完美的参数优化!”亲临现场的周教授赞叹道,“从理论预测到实验微调,再到成功捕获,

这是一个完整而漂亮的科研闭环!”马奕研究员看向叶尘,

注意到他异常苍白的脸色和过于明亮的眼神,理解为是年轻人成功后的激动与精力透支,

便温和地说道:“叶尘,看来这数据让你也倍感压力啊。辛苦了,你们做到了!

”叶尘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激荡的心绪,点头回应:“谢谢马老师,

是数据……太令人振奋了。”他此言一语双关,唯有他自己明白,震撼他的,

不仅仅是屏幕上的信号。马奕又看向赵伟,补充道:“而顺畅的协作,是这一切的保障。

”实验成功的报告,以其无可挑剔的数据质量,在研究所内引发了深度反响。

在一场临时的内部研讨会上,叶尘清晰地阐述了从理论预测到依据历史数据微调参数,

最终获得高质量信号的完整逻辑链。提问环节,问题迅速转向更根本的物理意义和潜在影响。

“叶尘同学, 特殊场与标准模型预言的任何粒子似乎都难以对应,

你如何看待它的理论归属?”“它的产生强烈依赖极高的能量密度,

这是否意味着它在任何类似环境中都可能存在?”面对这些触及未来的问题,叶尘知道,

他可以将团队的发现引向一个更具战略意义的方向。他没有任何关于“东方环”的具体数据,

他的武器,是纯粹的、基于物理定律的合理外推。他回到讲台中央,

身后的幻灯片依旧是对撞机的结构图,但他的话语,却引导着所有人的思维进行了一次跨越。

“感谢各位老师的提问。特殊场的理论归属,是摆在所有理论物理学家面前的一个迷人挑战。

”他语气平稳而自信,“而关于它的存在环境,我们的实验已经确凿地证明,

其产生核心在于极端的能量密度条件。”他稍作停顿,语气变得更加谦逊和探索性:“当然,

这只是一个基于现有实验结果的、非常初步的推论。但如果我们遵循物理学的统一性原理,

或许可以尝试去思考,在宇宙中,或者就在我们身边,

任何能够创造出可比拟甚至超越此对撞机能量密度的环境中,

我们是否应该有理由去探寻特殊场的踪迹?”他没有提及“东方环”,但在场的每一个人,

脑海中都自然浮现出了那个名称。

:“在不同的极端环境下研究特殊场的产生、性质及其与原生环境的可能相互作用——例如,

高温高密等离子体的宏观稳定性产生某种微妙的反馈——这不仅是拓展基础物理前沿的必然,

也可能为我们理解和控制那些环境,带来全新的……”他再次适时地收住话头,

留下了无尽的想象空间。“……视角和工具。”研讨会结束后,

叶尘婉拒了赵伟一同离去的提议,独自一人走在研究所的林荫道上。夜风拂面,

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炽热。他回想方才实验中那清晰无比的感应,

以及随之而来的、体内灵力那丝微不可查却真实不虚的悸动。

这证明了他的理论方向完全正确,这个“特殊场”就是此方世界“灵气”的一种特殊形态,

极难自然生成,却可被人为创造。然而粒子对撞机产生的灵气太微弱了,

如同沙漠中的一滴露水,对于他这片干涸的丹田来说,连片刻的滋润都谈不上,

更别提逆转流失、重新修炼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远处那灯火通明的“东方环”装置群。对撞机的能量是瞬间的,

而“东方环”的能量是持续的,那里,或许是他唯一的希望。那里面的“灵气”,

是否会浓郁到……足以让他重新修炼?这个念头,如同野火般在他心中蔓延。

7 抉择“燧火”项目在对撞机上的成功,在研究所内激起的波澜尚未平复,

外部环境的压力却已如乌云压城。先是国际热核聚变实验堆ITER传来捷报,

其新型偏滤器材料经受住了长脉冲高参数运行的考验,工程验证取得重大突破。紧接着,

劳伦斯利弗莫尔国家实验室的国家点火装置NIF再次宣布,

通过优化靶丸设计与激光时序,其能量增益因子实现了稳步提升。国际赛场上的你追我赶,

使得原本在部分技术路线上保持领先的国内聚变研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作为国内聚变研究的重镇之一,国家高能物理研究所及其“东方环”装置,首当其冲。

一种无形的紧迫感,开始在整个研究所弥漫。正是在这种山雨欲来的氛围中,

一场由张建国副所长主持的核心层会议,在研究所第一会议室召开。

与会者囊括了“东方环”的各系统负责人、资深理论家与实验物理学家,

“燧火”项目组成员亦在席间。张建国没有赘言,开门见山:“外面的形势,不言自明。

我们在高参数稳态运行上的优势窗口正在收窄。”他展示了“东方环”近期的性能曲线,

那平缓的线条如同无声的警告。“常规技术路径的优化已触及瓶颈。

我们需要认真考虑一切可能带来突破的变量,哪怕是……之前被视为边缘的发现。

”幻灯片切换,定格在“燧火”项目那清晰的特殊场信号,

以及——旁边被特意调出的、来自“东方环”历史数据库的几段波形图。

“今天会议的核心议题是:基于燧火项目对特殊场的成功激发与特性研究,以及,

”张建国特意加重了语气,手指向那几段历史波形,

“以及我们东方环自身诊断系统在过去数年间,于等离子体放电实验中,

多次记录到的、未被深入探究的异常能量波动——我们是否应该,以及如何设计实验,

在东方环上主动、受控地激发特殊场,系统研究其对高温高密等离子体的潜在影响?

”他环视全场,抛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我们是在引入一个全新的、不可控的风险,

还是在尝试解锁一个早已存在于我们装置中、却一直被忽视的,可能影响平衡与约束的钥匙?

”会议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消化着这个将历史线索与当前困境联系起来的大胆设想。

负责等离子体平衡与稳定性的刘老专家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眉头紧锁,

声音带着一丝历经风浪后的沉重:“建国,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东方环能取得突破。

我守着它从图纸变成现实,经历过失败的痛楚,也深知一次重大事故就可能让研究倒退十年。

我承认历史数据中存在这些异常。但它们之所以被搁置,

正是因为其微弱、零星、且与主要等离子体参数缺乏明确的、可重复的关联。现在,

我们要主动地、人为地去增强它?这无异于在精密运转的心脏旁,

安装一个不知是起搏器还是炸弹的东西!

万一它成为触发大尺度磁流体动理学不稳定性的最后一根稻草,导致放电破裂甚至装置损伤,

后果不堪设想!”他的担忧代表了工程安全领域的核心考量。

“刘老的顾虑是实验物理的基石,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马奕研究员接话,

他的面前摊开着“燧火”报告和“东方环”的异常事件记录。

“但正因为我们过去无法理解、无法控制这些零星的异常,

所以才对其潜在的破坏性心存畏惧。而燧火项目的价值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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