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我觉得脏。”苏晚晴的声音很冷，像手术刀，精准地剖开陈默的心脏。

三周年的纪念日，他捧着她最爱的白茉莉，等来的却是她和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

是她新来的助理，叫林枫。年轻，帅气，嘴很甜。一口一个“晚晴姐”，叫得她心花怒放。

而他陈默，不过是她身后那个，平平无奇的影子。1“砰。

”香槟塔在璀璨的灯光下轰然倒塌。琥珀色的液体混合着玻璃碎片，溅湿了昂贵的手工地毯。

宴会厅里瞬间的死寂，被苏晚晴冰冷的质问声打破。“陈默，你发什么疯！

”陈默站在一片狼藉之中，手里还维持着推倒香槟塔的姿势。他的目光越过那些惊愕的宾客，

死死钉在苏晚晴身上。还有她身边那个男人，林枫。就在十分钟前，

他满心欢喜地捧着一束白茉莉，想给她一个三周年纪念日的惊喜。推开休息室的门，

看到的却是苏晚晴靠在林枫怀里，笑得一脸娇羞。而林枫的手，正放在她旗袍开叉的腿上，

缓缓向上。那一刻，陈默感觉全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心脏被一寸寸碾碎的咯吱声。

他冲了出去，撞翻了侍者的托盘，也撞翻了这场为苏晚晴庆功的宴会。“我发疯？

”陈默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癫狂。“苏晚晴，你问我发什么疯？”他一步步走过去，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周围的宾客纷纷避让，看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看好戏的兴奋。

他们都知道，他是苏晚晴养在家里三年的“男朋友”。

一个靠着苏晚晴才能出入这种高级场合的普通程序员。一个无足轻重的附属品。

苏晚晴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执掌天晴集团两年，从没像今天这样丢脸过。“保安！

”她厉声喊道。林枫立刻上前一步，将苏晚晴护在身后，对着陈默摆出防备的姿态。“陈哥，

有话好好说，别让晚晴姐难堪。”他语气诚恳，眼神里却满是胜利者的炫耀。一声“陈哥”，

喊得陈默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你也配叫我哥？”陈默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滚开。

”苏晚晴终于忍无可忍。“够了，陈默。别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人。”她看着他，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除了会用暴力解决问题，还会什么？”“我累了，真的累了。”“这三年来，

我每次带你出来，都要跟别人解释你的身份，你不觉得累，我都替你累。

”“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并肩作战的伙伴，不是一个需要我时时照顾情绪的累赘。”每一句话，

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进陈默的心里。他想起这三年来，为了她，他放弃了什么。

他甘愿收敛所有锋芒，做一个朝九晚五的普通职员，只为能每天给她做一顿热饭。

他把她所有的喜好都刻在骨子里，记得她每个月的生理期，记得她喜欢什么口味的咖啡，

记得她睡觉时必须抱着左边的枕头。他以为这是爱情。原来，这只是她口中的“累赘”。

陈默的身体晃了晃，脸色惨白。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她依然美得惊心动魄，

一身高定礼服，衬得她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可她的眼里，

再也没有了当初看他时的温柔和爱意。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和不耐烦。“所以，你看上了他？

”陈默的目光转向林枫。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除了年轻和一张会哄人的嘴，还有什么？

“对。”苏晚晴回答得斩钉截铁。“小枫比你懂我，比你上进，

比你……能给我带来更多价值。”价值。原来他们的感情，在她眼里，

只是一场可以用价值衡量的交易。陈默彻底心死。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没有愤怒，

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好。”他只说了一个字。然后，他转身，

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一步步向外走去。他的背影挺得笔直，再没有一丝方才的狼狈。

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人，不是他。苏-晚晴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莫名地一空。她皱了皱眉，

一种说不出的烦躁涌上心头。林枫在她耳边轻声安慰：“晚晴姐，别气了，

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苏晚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陈默消失在门口的方向，眼神复杂。

陈默走出酒店大门，晚风吹在脸上，很冷。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老旧的按键手机。

这款手机和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衬衫一样，与这个金碧辉煌的世界格格不入。

他按下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喂？

”对面传来一个苍老而恭敬的声音。“乔叔。”陈默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启动‘归零’计划。”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然后，那个被称为乔叔的人，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少爷。

”2回到那间他和苏晚晴同居了三年的公寓，陈默没有开灯。他站在黑暗的客厅里，

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空气中还残留着苏晚晴惯用的香水味，茉莉的清冷，一如她的人。

这里的一切，都烙印着他们过去三年的痕迹。沙发上那个她喜欢的抱枕，

茶几上他为她准备的胃药，阳台上他亲手种下的茉莉花。曾经有多温馨，现在就有多讽刺。

陈默没有去收拾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因为在这个家里，真正属于他的东西，少得可怜。

他所有的生活，都围绕着苏晚晴在转。他的世界，就是她。现在，这个世界崩塌了。

他需要做的，不是捡起碎片，而是将这片废墟彻底夷为平地。陈默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开机。屏幕亮起，映出他毫无波澜的脸。他打开一个黑色的对话框，十指在键盘上翻飞，

快得只剩下一片残影。一行行绿色的代码在屏幕上飞速滚动。第一个被删除的，

是他的社交账号。那些记录着他们甜蜜过往的照片、文字，在一瞬间化为虚无。第二个，

是他的银行账户。里面有他这几年做程序员攒下的几十万，是他原本打算用来求婚的钱。

现在，这些数字也消失了。紧接着，

信息、学籍档案、工作履历……所有能在这个社会上证明“陈默”这个人存在过的痕ika，

都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被从根源上抹去。这已经不是黑客技术能解释的范畴。

这是一种凌驾于规则之上的，绝对的权力。做完这一切，陈默合上电脑。他站起身，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承载了他三年青春和爱情的房子。眼神里，再无一丝留恋。“叮咚。

”门铃响了。陈默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老者，头发花白，精神矍铄。

正是乔叔。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同样装束的年轻人。“少爷。”乔叔微微躬身，

态度恭敬至极。“都处理好了。”他递过来一个黑色的金属盒子。陈默打开，

里面是一部全新的手机，一张没有署名的黑色银行卡，还有一本崭新的护照。

护照上的照片还是他，但名字已经变成了“沈言”。一个全新的，

不存在于任何人记忆中的身份。“老爷在庄园等您。”乔叔低声说。陈默点点头，

将盒子收好。他什么也没带，就这么孑然一身地走出房门。

仿佛他只是出门去楼下便利店买包烟。在他身后，乔叔带来的两个人走进公寓。

他们动作迅速而专业，开始清理房间里所有可能留下陈默痕迹的物品。一根头发，一个指纹，

都不会放过。当他们离开时，这间公寓会变得像是从来没有人在这里生活过一样。

……苏晚晴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宴会被陈默搞得一团糟，

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安抚好宾客。林枫体贴地送她到楼下，想上来坐坐，被她拒绝了。

她现在心烦意乱，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打开门，屋里一片漆黑。苏晚晴有些不习惯。

以往无论她多晚回来，陈默都会为她留一盏灯，然后从厨房里端出温好的汤。今天，

什么都没有。她摸索着打开灯，刺眼的光线让她眯了眯眼。客厅里空荡荡的，安静得可怕。

苏晚晴皱起眉，心里那股莫名的烦躁又涌了上来。她以为会看到陈默坐在沙发上等她，

或者在房间里生闷气。她甚至已经想好了说辞。先是冷处理，让他知道自己的错误。

然后再给他一个台阶下，毕竟三年的感情，她也不想真的闹得那么僵。可现在，人呢？

苏晚晴换了鞋，走进卧室。空的。书房。空的。她把整个房子都找了一遍，

都没有陈默的影子。“长本事了，还玩离家出走？”苏晚晴冷笑一声，拿出手机，

拨通了陈默的号码。她要让他知道，这种幼稚的把戏对她没用。然而，电话里传来的，

却是冰冷的系统提示音。“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空号？苏晚晴愣住了。

怎么会是空号？她不信邪，又拨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一种不祥的预感，像藤蔓一样，

慢慢爬上她的心头。她打开微信，想给陈默发信息。却发现自己的好友列表里，

已经没有了那个熟悉的头像。她被删了。苏晚晴的呼吸一滞。她又去翻找他们的聊天记录，

空空如也。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微信里一样。苏晚晴彻底慌了。

她冲进衣帽间，打开陈默的衣柜。里面是空的。她又拉开抽屉，里面陈默的几块手表，

几条领带，也都不见了。还有卫生间里他的牙刷、毛巾……所有属于陈默的东西，

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整个公寓，干净得就像是他从来没有在这里生活过。不，比那更彻底。

连一丝一毫他存在过的气息，都消失了。这根本不是离家出走。这是一种……抹除。

苏晚晴瘫坐在地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瞬间将她淹没。

她忽然想起陈默离开时那个平静的笑容。那不是心死，也不是放弃。那是一种，

她完全看不懂的，居高临下的告别。3第二天一早，苏晚晴顶着两个黑眼圈，

面色憔悴地出现在公司。一夜未眠。陈默的消失，像一根刺，扎在她心上。不是因为爱，

而是因为失控。三年来，陈默一直是她掌控中的一部分，温顺，听话，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习惯了这种掌控感。可现在，他不仅脱离了掌控，还用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

彻底消失了。这让她感到了冒犯和不安。“苏总，早。”林枫端着一杯手冲咖啡走进来，

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我特意为您煮的，蓝山一号，您尝尝。

”苏晚晴看着他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心里却一阵烦躁。“放那吧。”她的语气很冷淡。

林枫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自然。“苏总，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吗？别气了，

那种人，不值得。”“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苏晚晴揉着发痛的太阳穴。

林枫碰了个钉子，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乖乖地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苏晚晴一个人。她拿起手机，拨通了自己助理的电话。“给我查一个人，

陈默。”“把他所有的资料，住址、消费记录、通话记录，全部调出来。”“我现在就要。

”作为天晴集团的总裁，动用公司资源查一个普通人，是轻而易举的事。她就不信，

陈默能插上翅膀飞了。然而，半小时后，助理打来电话，声音里满是困惑和为难。

“苏总……查不到。”“什么叫查不到？”苏晚晴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我们动用了所有渠道，包括和我们有合作的通信公司、银行，

甚至……甚至动用了一些灰色手段，都查不到任何关于‘陈默’这个人的信息。

”助理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系统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就好像……他是凭空冒出来，

又凭空消失了一样。”苏-晚晴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不可能！一个大活人，

怎么可能在信息系统里毫无痕迹？除非……有人动用了超乎想象的力量，

将他的一切都抹掉了。会是谁？陈默只是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程序员，他哪来这么大的能耐？

难道是他背后有人？一个荒谬的念头，在苏晚晴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立刻甩了甩头，

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可能。她和陈默在一起三年，对他知根知底。

他的父母是小县城的普通教师，他自己也是靠着奖学金才读完的大学。

他不可能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继续查！”苏晚晴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把我们公司这三年来，所有和他相关的监控录像都调出来！我就不信他能人间蒸发！

”她挂断电话，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陈默的消失，

不再是一场闹剧，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一个让她感到恐惧的谜团。接下来的几天，

苏晚晴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和资源。她像疯了一样，不计代价地寻找陈默的下落。结果，

却让她越来越心惊。陈默的大学档案，一片空白。他曾经就职过的几家公司，

人事记录里查无此人。他们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监控录像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

旁边像是有一团被刻意模糊掉的空气。甚至，连她自己手机里存着的那些合照，

陈默的脸都变成了一片马赛克。恐惧，像冰冷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苏晚晴紧紧包裹。

她终于意识到，她面对的，是一种她完全无法抗衡的力量。而这种力量，

似乎就源于那个被她鄙夷为“累赘”的男人。这天晚上，身心俱疲的苏晚晴刚回到家，

就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她父亲，天晴集团的董事长，苏振邦。“晚晴，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苏振邦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凝重。“爸？怎么了？

”苏晚晴心里咯噔一下。“我们集团在海外的所有账户，都被冻结了。”“什么？

”苏晚晴如遭雷击。天晴集团虽然在国内是巨头，但真正支撑其运转的，

是那些在海外的庞大资金流。账户被冻结，等于被扼住了命脉！“对方是谁？”她颤声问。

“不知道。”苏振邦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对方的手段干净利落，

我们甚至查不到一丝痕迹。只通过瑞士银行传来一句话。”“什么话？”“‘游戏开始’。

”苏振邦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晚晴，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一个……叫陈默的人？”苏晚晴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握着手机的手，

抖得几乎拿不稳。“爸……我……”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难道要告诉她父亲，

她为了一个小白脸，甩了一个可能是某个超级大佬的男人？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苏晚晴失魂落魄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

冰冷，平静，不带一丝感情。是陈默。“苏晚晴。”“好久不见。

”4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在蜿蜒的山路上平稳行驶。窗外，

是连绵的翠绿山峦和缭绕的云雾。陈默，或者说，现在的沈言，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

闭目养神。他身上穿着一套剪裁完美的意大利手工西装，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的星空陀飞轮，

低调而奢华。与几天前那个穿着白衬衫的普通程序员，判若两人。气质，是装不出来的。

当他褪去伪装，那种与生俱来的矜贵与疏离，便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车子最终停在一座宏伟的庄园门口。雕花的铁门缓缓打开，两排身穿制服的佣人躬身而立，

齐声问候。“欢迎少爷回家。”声势浩大，却又井然有序。乔叔为他拉开车门。陈默走下车，

踏上了这片他阔别了六年的土地。陈家庄园。一个在世界财富版图上，如同传说般的存在。

外人只知其名，却无人知其真容。因为能踏入这里的，无一不是全球金字塔尖的人物。

穿过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花园，陈默走进主宅的客厅。客厅中央的梨花木太师椅上，

坐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他身穿一套唐装，不怒自威，眼神深邃得如同古井。

正是陈家的掌舵人，陈默的爷爷，陈啸天。“回来了。”陈啸天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爷爷。”陈默微微颔首。陈啸天打量着他，眼神里有心疼，

有不满，但更多的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欣慰。“瘦了。”“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值得吗？”陈默没有说话。值不值得？这个问题，他自己也问过无数遍。十年前，

他厌倦了家族的束缚和冰冷的数字游戏，和爷爷定下了一个十年之约。

他放弃陈家继承人的身份，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去体验生活。十年期满，无论结果如何，

他都必须回来。这个约定，在三年前就已经到期了。但他遇到了苏晚晴。为了她，

他向爷爷请求，再给他三年时间。他想以一个普通人陈默的身份，给她一个家，

一份纯粹的爱情。现在看来，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看来，外面的世界，让你失望了。

”陈啸天叹了口气。“也好。”“受点教训，总比一辈子活在幻想里强。”“既然回来了，

就该收心了。”他指了指旁边桌上的一份文件。“这是陈家旗下所有产业的最新报告，

你先熟悉一下。”“从明天开始，你正式接管‘天启’资本。”天启资本。

陈家在全球金融市场布下的一张巨网，一个能搅动世界经济风云的庞然大物。

而苏晚晴引以为傲的天晴集团，在天启资本面前，渺小得如同一粒尘埃。陈默拿起文件，

随意翻了翻。那些足以让任何商界巨鳄都为之疯狂的数字，在他眼里，

不过是一串串熟悉的符号。这些，本就是属于他的东西。“那个叫苏晚晴的女人，

和她的天晴集团，需要我出手吗？”陈啸天淡淡地问。在他看来，捏死一个天晴集团，

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不用。”陈默合上文件，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我的东西，

我会亲手拿回来。”“我的人，也轮不到别人来动。”他的语气平静，

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这不是报复。这是……清算。陈啸天看着孙子眼中的决绝，

欣慰地点了点头。那头沉睡的雄狮，终于醒了。“乔叔。”陈默看向一旁的乔叔。“少爷，

您吩咐。”陈默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山下的万家灯火。在那片璀璨的灯海中，

有一盏，曾经是他以为的家。现在，他要亲手将它熄灭。他的目光落在远方，

天晴集团总部大楼的轮廓在夜色中依稀可见。“给苏小姐送份小礼物。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就从冻结她所有的海外账户开始吧。”“告诉她。

”“游戏，开始了。”5天晴集团，总裁办公室。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苏晚晴面色惨白地坐在办公桌后，手里紧紧攥着手机。电话里，陈默那句“游戏开始了”，

如同魔咒一般，在她脑海里不断回响。真的是他！那个她以为可以随意丢弃的男人，

摇身一变，成了能扼住她家族命脉的幕后黑手。这个反转，太过荒谬，太过震撼。

让她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苏总。”财务总监满头大汗地推门进来，

声音都在发抖。“不行啊苏总！所有的融资渠道都被切断了！

”“我们联系了十几家银行和投资机构，他们全都拒绝了我们的贷款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