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江家当了三年上门女婿。丈母娘骂我废物,小舅子拿我当狗。名义上的老婆江凝,
连我的手都没碰过,她说我让她恶心。所有人都以为,我赖在江家,
是为了那点可怜的生活费。没人知道,我手机里存着一个号码。只要我拨出去,
千亿家产就会立刻解冻。长达三年的家族考验,只剩最后一个月。
我本想安安静静地演完这场戏。直到丈母娘寿宴那天,
江凝的追求者当众把一张银行卡丢在我脸上。“滚吧,废物,这里有十万,
买你跟你老婆离婚。”江凝冷冷地看着,一言不发。丈母娘笑了,说:“郭少,
他这种废物哪值十万。”我捡起卡,掰断了。行。这场戏,老子不演了。游戏结束。
1“陈安,过来。”丈母娘赵丽华的声音,尖酸又刻薄,跟指甲划过玻璃一个动静。
我放下手里的拖把,走过去。客厅沙发上,她翘着腿,旁边坐着我那个名义上的老婆,江凝。
江凝今天穿了身职业套裙,腿很长,但脸跟冰块一样。她看都没看我一眼,
视线落在她新做的指甲上。“妈,什么事。”我站着,声音没什么起伏。
赵丽华从钱包里抽出三张红票子,扔在茶几上。“拿着。”她下巴抬着,鼻孔看人。
“明天我生日,家里要来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别给我出去丢人,
就待在厨房帮张阿姨的忙。”她顿了顿,指着那三百块钱。“这是给你的。
去买件像样点的衣服,别穿你那身地摊货,看着晦气。”“还有,顺便给我买个礼物。
不用太贵,你有那个心意就行了。”我看着那三百块。买衣服,还要买寿礼。这三百块,
真是安排得明明白白。旁边的江凝终于开了口,声音冷得掉渣。“妈,你给他钱干嘛。
他一个大男人,手脚齐全,自己不会挣?”赵丽华冷笑一声,眼神扫过我。“他?
他会挣什么?除了在家吃软饭,他还会干嘛?给他钱买礼物,说出去还好听点,
是我这个女婿孝顺。”“我要是让他自己买,他明天空着手来,我的脸往哪搁?”每一句话,
都带刺。我已经习惯了。三年了,整整三年。我弯腰,把那三百块钱捡起来,捏在手里。
“知道了,妈。”赵丽华不耐烦地挥挥手。“滚吧滚吧,看见你就烦。把地拖干净,
角落里别有灰。”我转身,拿着拖把走向阳台。身后,江凝的声音很轻,但足够我听见。
“妈,你当初到底为什么要答应这门婚事?我现在在公司,都快成笑话了。
”赵丽华叹了口气。“你懂什么。三年前,你爷爷非说这个陈安是什么贵人,
能保我们江家富贵。你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哪里像贵人?我看就是个扫把星!
”“要不是你爷爷临死前留下遗嘱,谁动这门婚事,谁就滚出江家,我早把他赶出去了。
”“忍忍吧,女儿。等公司这次的难关过去,妈就想办法,让他净身出户。”我站在阳台,
听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手机震了一下。我拿出来看。是一条短信。“少爷,
考验期还剩31天。老爷问您,是否需要提前结束?”发件人,是我家的老管家,忠叔。
我抬头看了看客厅里那对光鲜亮丽的母女。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个字,发送。“不必。游戏,
要玩到最后才有趣。”删掉短信,我把手机揣回兜里。拿起那三百块钱,
走出了这个压抑的家。外面的空气都清新不少。我去了市里最大的古玩市场。
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摊上,我停下了。摊主是个戴着草帽的老头,正在打瞌睡。
我指着一块黑乎乎、看不出材质的木牌。“老板,这个怎么卖?”老头睁开一只眼,
瞥了一眼,懒洋洋地说。“传家宝。三百,少一分不卖。”周围的人都笑了。
“老李头又开始忽悠人了。”“那破木头疙瘩,擦屁股都嫌硬。”我没理会旁人的议论,
把三百块钱递过去。“我要了。”老头接过钱,把木牌扔给我,又闭上了眼。
我拿着这块“传家宝”,走出了古玩市场。这块木牌,别人不认识。我认识。沉香木。
而且是千年级别的阴沉木。放在市面上,价值后面得加好几个零。但现在,
它就是我花三百块,给我丈母娘买的寿礼。我甚至有点期待,明天她看到这份礼物时,
会是什么表情。回到家,赵丽华和江凝都不在。我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做了晚饭。
她们回来的时候,看都没看饭桌一眼。赵丽华皱着眉,“什么味儿?油烟味这么大。陈安,
我不是说了吗,让你别在家里开火。”江凝直接上了楼。“我没胃口,在外面吃过了。
”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餐桌前,吃完了四个菜。第二天,江家别墅热闹非凡。
豪车停满了院子。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我按照赵丽华的吩咐,在厨房帮厨。
张阿姨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同情。“小陈啊,你也别往心里去。夫人她就是那个脾气。
”我笑笑,没说话。宴会开始,宾客们纷纷送上贺礼。“赵董,祝您福如东海,
这是我特地从法国拍回来的钻石项链。”“伯母,生日快乐。这是前朝大家的一副字画。
”赵丽华笑得合不拢嘴。轮到我了。我从厨房走出来,身上还系着围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有嘲笑,有鄙夷,有看热闹。江凝站在一边,
脸上写满了难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走到赵丽华面前,
把那个用报纸包着的木牌递过去。“妈,生日快乐。这是我给您准备的礼物。”全场,
一片死寂。然后,爆发出哄堂大笑。2“哈哈哈哈!这是什么?捡来的柴火吗?
”“江家的女婿,就送这个?太寒酸了吧!”“这哪是祝寿,这是来奔丧的吧,黑乎乎的,
真不吉利。”亲戚们的议论声,刀子一样扎过来。赵丽华的脸,从红到紫,再到铁青。
她死死盯着我手里的东西,气得嘴唇都在发抖。“陈安!你什么意思!”江凝快步走过来,
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木牌,想藏到身后。她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疯了?
赶紧给我滚回厨房去!”她的手碰到我,冰凉。我没动。我看着赵丽华,表情很平静。“妈,
这是我的一片心意。”“心意?”赵丽华气笑了,“你的心意,就是拿一块破木头来恶心我?
”她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我给了你三百块钱!你就算去买个假的金镯子,
也比这玩意儿强!你是不是故意想让我在大家面前出丑?你这个废物,白眼狼!
”骂声尖锐刺耳。我甚至能感觉到,周围那些宾客投来的目光,充满了幸灾乐祸。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定制西装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他长得不错,但眼神里的傲慢藏不住。是郭峰,
本地一家上市公司的少东家,一直在追江凝。郭峰走到江凝身边,
很自然地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江凝身体僵了一下,没有躲开。郭峰看着我,
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伯母,别生气。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通体翠绿的玉镯。“伯母,
这是我托人从缅甸老坑弄来的玻璃种翡翠。小小心意,祝您青春永驻。”“哇!是玻璃种!
”“这镯子,少说也得几百万吧?”“郭少就是大方!”周围一片惊叹。
赵丽华的脸色瞬间由阴转晴,笑成了一朵菊花。她接过镯子,爱不释手。“哎呀,郭峰,
你太有心了。快坐,快坐。”她戴上手镯,得意地在众人面前晃了晃。然后,她转过头,
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身上。“陈安,你看到了吗?这才是礼物!你那个破玩意儿,
赶紧给我扔出去!别在这儿碍眼!”郭峰看着我,笑得更得意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屈指一弹,卡片精准地落在我脚边。“喂,那个谁。
”他用下巴指着我。“这里面有十万。拿着钱,跟江凝离婚,然后滚出这个城市。
”他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全场的人都听见。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我。像在看一场好戏。
江凝的脸色白了白,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她的沉默,就是默认。
赵丽华更是喜上眉梢,她看着郭峰,眼神充满了赞许。“郭少,他这种废物哪值十万块。
给我,我都嫌脏。”我低头,看着脚下的那张卡。然后,我笑了。我弯下腰,捡起那张卡。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拿着钱,灰溜溜地滚蛋。江凝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
郭峰抱着手臂,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我捏着那张卡,走到他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
两只手用力一掰。“啪”的一声脆响。银行卡,断成了两截。我把断掉的卡,
扔回他那张错愕的脸上。“你的钱,还是留着给你自己买副好点的棺材吧。”“毕竟,
像你这种人,容易遭报应。”全场,鸦雀无声。郭峰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你……你敢!
”赵丽华也反应过来了,尖叫起来。“陈安!你这个疯子!你敢对郭少不敬!给我跪下,
给郭少道歉!”她冲过来,想推我。我侧身躲开。我的目光,落在一个角落里的老人身上。
那是海城古玩协会的会长,吴老。德高望重。是我特意让忠叔请来的。
我拿起那块被江凝丢在一边的沉香木牌,走到吴老面前。“吴老,您是行家。
能不能帮忙掌掌眼,我这块木头,到底值多少钱?”吴老本来只是来看个热闹,
此刻被我点名,也来了兴趣。他扶了扶眼镜,接过木牌。只看了一眼,他的手,就开始抖了。
3吴老把木牌捧在手里,凑到鼻子前,轻轻嗅了一下。他的脸色,瞬间变了。从好奇,
变成了震惊,再到难以置信的狂喜。“这……这香气……醇厚,内敛,
直入神魂……”他拿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仔仔细细地看着木牌的纹理。
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伸长了脖子。郭峰冷笑一声,“装神弄鬼。一块烂木头,
还能看出花来?”赵丽华也附和道:“就是,吴老,您别被他骗了。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能懂什么古玩。”吴老没理他们。他看得手都在抖,
嘴里念念有词。“这纹理……油线……错不了,绝对错不了!”他猛地抬起头,
眼睛放光地看着我。“小伙子!这块木牌,你从哪儿得来的?”我淡淡地说:“一个地摊上,
三百块买的。”“三百块!”吴老倒吸一口凉气,捶胸顿足。“暴殄天物!真是暴殄天物啊!
”他高高举起木牌,对着众人,声音激动得发颤。“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千年阴沉木!还是沉香木质的!埋在地下,经过上千年的碳化,才形成这种品相!
”“这东西,安神醒脑,驱邪避秽。古代的帝王,都用它来做镇物!”“别说三百万,
就是三千万,都有价无市!这是国宝!国宝啊!”吴老的话,像一颗炸雷,在客厅里炸响。
所有人都懵了。三千万?国宝?就这块黑乎乎的破木头?赵丽华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手上的那个百万玉镯,瞬间就不香了。江凝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不解。郭峰的脸,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他死死盯着那块木牌,
嘴里不信地嘟囔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一个废物,
怎么可能认识这种东西……”吴老小心翼翼地把木牌还给我,态度恭敬得不行。“小友,
这等宝物,实在难得。不知可否割爱?我愿意出……出五千万!”五千万!
客厅里的呼吸声都粗重了。所有人的目光,都从看废物,变成了看财神。
几个亲戚已经开始往我这边凑了。“哎呀,陈安啊,原来你眼光这么好,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就是,我就说嘛,咱们江家的女婿,怎么可能是普通人。”赵丽华的脸,
更是变得比川剧变脸还快。她一把推开旁边的江凝,挤到我面前,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
“哎呀,我的好女婿!你看我这眼神,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礼物,妈太喜欢了!太喜欢了!
”她伸手就要来拿那块木牌。我手一缩,躲开了。我看着她,似笑非笑。“妈,
您刚才不是说,这是破木头,晦气,让我扔了么?”赵丽华的脸尴尬得扭曲了一下。“胡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我是说……我是说这木牌颜色深,镇得住场子!对,镇得住!
”她又去抢,“好女婿,快给妈。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拿着我不放心。”我后退一步,
把木牌揣进兜里。“不劳您费心了。既然您不喜欢,那我还是自己留着吧。”我转身,
看向吴老。“吴老,这东西我不卖。不过,如果您喜欢,我可以借给您研究几天。
”吴老激动得连连点头。“好好好!太感谢小友了!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事,
尽管找我!”我接过名片。然后,我看向郭峰。他正被他那个玻璃种翡翠噎得说不出话。
我走到他面前,捡起他那只几百万的镯子。在手里掂了掂。“吴老,顺便再帮忙看看这个。
我总觉得,这绿色,有点太艳了。”吴老接过镯子,只看了一眼,就笑了。
他把镯子递给郭峰,摇了摇头。“郭少,年轻人,吃点亏是福气。”“这镯子,是B+C货。
化学染色加注胶,戴久了,对身体不好。”“市场价,大概……五百块吧。”轰!
人群再次炸锅。几百万的镯子,是五百块的假货?郭峰的脸,彻底变成了死灰色。
他成了全场的笑话。我看着他,笑了。“郭少,你的十万块,掰断了。这五百块的镯子,
也碎一个,不过分吧?”说完,我手一松。那只翠绿的镯子,掉在地上。“啪”的一声,
摔得四分五裂。4郭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了起来。“陈安!你敢摔我的东西!
”他挥着拳头就冲了过来。我没动。一个身影比我更快,挡在了我面前。是江凝。
她拦住郭峰,脸色冰冷。“郭峰,够了。今天是我妈的生日宴,你别在这儿闹事。
”郭峰愣住了,他没想到江凝会护着我。“江凝!他摔了我的镯子!
他……”“一个假货而已。”江凝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厌烦,“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郭峰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指着我,又指了指江凝,恨恨地说:“好……好!江凝,
你给我等着!”他甩手,气冲冲地走了。一场寿宴,不欢而散。宾客们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敬畏和好奇,走的时候都客客气气的。人一走光,赵丽华就忍不住了。她冲到我面前,
眼睛死死盯着我的口袋。“陈安!那块木头呢?拿出来!”她的语气,不是商量,是命令。
我掏出木牌,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妈又想要了?”赵丽华搓着手,
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女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本来就是你送妈的礼物嘛。快,
给妈。”我把木牌收回去。“礼物已经被您扔了。这块,是我自己的。”“你!
”赵丽华气得又要发作。江凝拉住了她。江凝看着我,眼神复杂。这是三年来,
她第一次正眼看我。“陈安,你到底是什么人?”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探究。我笑了。
“我就是陈安。江家的上门女婿。”“你……”江凝被我噎住了。她深吸一口气,
换了个话题。“那块木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运气好。”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江凝显然不信,但她也没再追问。家里的气氛,因为这块木牌,变得很诡异。
赵丽华不敢再对我大呼小叫,但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贪婪。
江凝则是对我多了几分审视和戒备。只有那个不学无术的小舅子江磊,凑到我跟前。“姐夫,
你那木头真值五千万?你教教我呗,我也去捡漏。”我看了他一眼,“你没那个命。”晚上,
江凝第一次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留在了客厅。我准备回房睡觉,她叫住了我。“陈安,
你过来一下。”我走到她面前。她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公司的一个项目策划案,你看看。
”我愣了一下。三年来,她从来不让我碰她公司的任何东西。我接过文件,翻开。
是关于城南一块地皮的开发项目。江家的公司,主营房地产,但最近几年一直在走下坡路,
资金链很紧张。这个项目,是他们翻身的唯一希望。但竞争对手很多,
其中就包括郭峰家的公司。“你看得懂吗?”江凝问,语气里还是带着一丝怀疑。
我快速地翻了一遍。这份策划案,漏洞百出。我指着其中一页。“这里的地价评估,
过于乐观。城南那块地,旁边有个化工厂,虽然已经废弃,但土壤污染问题很严重,
治理成本至少要再加三千万。”我又翻到后面。“还有这里,你们的设计方案,太保守了。
想在那么多竞争对手里脱颖而出,必须要有亮点。比如,
可以引入现在最流行的环保社区概念。”我一条一条地说着。江凝的表情,从怀疑,到惊讶,
最后变成了凝重。这些问题,都是他们团队开了好几次会,都没发现的死角。
我一个在她眼里只配拖地的废物,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我说完,把文件还给她。
“随便看看,不一定对。”我准备上楼。江凝突然开口。“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公司上班。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她。她看着我,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公司项目部总监的位置,
空了很久了。”“明天开始,你来坐。”5第二天,我跟着江凝去了江氏集团。江凝的车,
是一辆红色的保时捷。三年来,我第一次坐上去。车里的香水味很好闻,但气氛很冷。
“到了公司,少说话,多看。”江凝目不视前路,对我下达指令。“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不管。但在公司,一切都要按规矩来。”我点点头,“明白。”车开进地下车库。
江凝带着我,从总裁专用电梯,直达顶楼。一出电梯,
所有员工的目光都“刷”地一下集中过来。惊讶,好奇,还有不加掩饰的鄙夷。
江家的废物女婿,怎么来公司了?还跟江总一起?江凝无视了所有人的目光,
把我带到一间空着的办公室前。办公室很大,落地窗,视野极佳。
门上挂着牌子:项目部总监。“这就是你的办公室。”江凝说,“人事部的手续,
我等会儿让她们办。”她说完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面对整个楼层的指指点点。
我推门进去,办公室里一尘不染。看来,这个位置,确实空了很久。我刚坐下没多久,
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敲响了。进来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很精明的男人。
他是项目部的副总监,李睿。也是公司的元老,赵丽华的表侄。李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
“哎哟,这不是陈总监吗?真是年轻有为啊。”他嘴上叫着总监,但眼神里的轻蔑,
一点都没藏。“听说您是江总的……家里人?不知道您以前,是在哪家大公司高就啊?
”这是来给我下马威了。我靠在椅子上,看着他。“我以前,没上过班。一直在家拖地,
做饭,洗衣服。”李睿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周围几个跟着他进来的员工,
也跟着哄笑。“原来是专业的家庭主夫啊!失敬失敬!”“那陈总监可得好好学学了,
公司的项目,可不比拖地,拖错了,整个公司都得完蛋。”他们的笑声,充满了恶意。
我没生气,反而也笑了。我拿起桌上那份城南项目的策划案。就是我昨晚看过的那份。
我把它扔在李睿面前。“李副总监,这份策划案,是你主导的吧?”李睿脸上的笑容一僵,
扶了扶眼镜。“是。陈总监有什么指教?”“指教谈不上。”我指着策划案,
“我就是想问问,一个废弃化工厂的土壤治理问题,你为什么在报告里提都没提?
”李睿的脸色,瞬间变了。“这……这个问题,我们还在评估……”“还在评估?
”我冷笑一声,“据我所知,那家化工厂,十年前就是你们江氏集团自己关停的。污染数据,
公司内部档案库里就有。你是找不到,还是不想找?”李睿的额头上,开始冒冷汗。
周围的员工,也不笑了,他们都感觉到了不对劲。我继续说。“还有,为了拿到银行贷款,
你虚报了至少百分之二十的预期利润。李副总监,做假账,骗贷款,这罪名,可不轻啊。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李睿的心上。他的脸,已经彻底白了。
“你……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据?”我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份文件。
是我今天早上,让忠叔派人送来的。里面是那家化工厂所有的原始污染数据,
和江氏集团这几年真实的财务状况。我把文件摔在他脸上。纸张散落一地。“李睿,
你以为你跟郭峰私底下勾结,想掏空江氏集团,做得天衣无缝?”“你们俩的通话录音,
现在就在我手机里。”“你说,我要是把这份录音,连同这些证据,一起交给江总,
或者……直接交给警察,会怎么样?”李睿“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整个办公室,安静得能听到心跳声。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这个废物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