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武馆，演武场。
数百名身穿青色练功服的弟子排列整齐，空气中弥漫着汗水与尘土混合的味道，气氛肃穆得连风声都仿佛被压低了。
场中央，立着一块一人多高的黑色玄石，名为“测气石”。
这是青云武馆一年一度的大考，用以检验弟子们的真气修为。
“下一个，欧阳飞猴！”
随着执事弟子一声高喝，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队伍末尾那个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身影。
那青年约莫二十出头，一头利落的黑发在脑后扎成高马尾，嘴角习惯性地叼着一根不知从哪儿揪来的草茎，随着他的步伐一晃一晃的，透着一股子漫不经心。
“嘿，你们猜这次飞猴师兄能让测气石亮几寸？”
一个新入门的弟子小声嘀咕。
旁边一个老弟子撇了撇嘴，毫不客气地嘲笑道：“亮几寸？
能让它发点光就算祖师爷保佑了。
一个丹田有残缺的家伙，还赖在武馆里不走，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嘘！
小声点，师尊看着呢！”
周围的议论声虽轻，却像一根根细针，扎在欧阳飞猴的耳中。
他恍若未闻，只是将嘴里的草茎换了个边，吊儿郎当地走到测气石前。
高台上，青云武馆馆主，被所有弟子尊称为“师尊”的老者，正襟危坐。
他面容清癯，双目如电，此刻正冷冷地注视着场中的欧阳飞猴，眼神里没有半分温度。
“欧阳飞猴，”师尊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演武场，“六年了，你的真气毫无寸进。
今天，是最后一次机会。
若是再无法达到后天境，你便自己下山去吧。”
“是，师尊。”
欧阳飞猴吐掉草茎，声音平静。
他深吸一口气，双脚分开，扎下一个标准的马步。
他闭上眼，努力调动着体内那如同涓涓细流般的真气。
丹田，武者之根基。
他的丹田天生就有一道裂痕，像个漏气的皮球，无论他如何苦修，积攒的真气总是会悄无声息地逸散大半。
“喝！”
欧阳飞猴猛地睁眼，一掌重重拍在冰冷的测气石上！
他将体内搜刮一空的真气尽数灌入其中，手掌与石面接触的地方，皮肤甚至因为过度用力而渗出了血丝。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死死盯着那块黑色的玄石。
一秒，两秒，三秒……测气石依旧是那副死气沉沉的黑色模样，别说亮起光芒，就连一丝一毫的反应都没有。
“哈哈哈……”不知是谁先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嘲笑声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我就说吧！
一点反应都没有！”
“真是个废物！
浪费了武馆六年的米粮！”
“丹田残缺就是丹田残缺，后天境的门槛他一辈子都摸不到！”
欧阳飞猴缓缓收回手掌，看着上面沾染的石屑与血迹，自嘲地笑了笑。
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但心中那最后一丝侥幸，终究还是破灭了。
“够了！”
高台上的师尊猛地一拍扶手，龙头杖重重顿地，发出一声闷响。
嘲笑声戛然而止。
师尊站起身，一步步从高台上走下，来到欧阳飞猴面前。
他的影子将欧阳飞猴完全笼罩，那股属于宗师强者的威压，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欧阳飞猴，”师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字字如刀，“我青云武馆，不养废物。”
废物！
这两个字，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欧阳飞猴的心上。
他可以不在乎同门的嘲笑，可以无视那些鄙夷的目光，但这句话从他曾经最敬重的师尊口中说出，却让他浑身一颤。
他猛地抬起头，首视着那双冰冷的眼睛，梗着脖子问：“师尊，弟子六年苦修，从未懈怠一日。
劈柴、担水、练拳，弟子哪一样不是做到最好？
就因为丹田残缺，这六年的努力，就一文不值吗？”
“哼，不懈怠？”
师尊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失望与鄙夷，“你所谓的努力，不过是无用功！
武道一途，天赋为王！
没有天赋，你就算练上一百年，也终究是个门外汉！
你的存在，只会玷污我青云武馆的门楣！”
他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欧阳飞猴的鼻尖上：“我再问你一遍，你可认命？”
欧阳飞猴死死咬着牙，牙龈都渗出了血。
他看着师尊那张绝情的脸，又扫了一眼周围那些幸灾乐祸的师兄弟，以及站在人群前方，那位身穿红色劲装、面若冰霜的大师姐——楚惊鸿。
楚惊鸿的眼神很复杂，有惋惜，有失望，但更多的是一种“果然如此”的冷漠。
她也是天才，所以她无法理解废物的挣扎。
是啊，天才怎么会懂？
欧阳飞猴忽然觉得索然无味，心中那团燃烧了六年的火，在这一刻，被一盆冰水彻底浇灭。
他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挺首的脊梁也垮了下来，脸上浮现出一抹疲惫的笑容，轻声道：“弟子……认了。”
“好！”
师尊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他收回了威压，转身走回高台，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念在六年师徒情分，你的行囊，我准你今晚收拾。
明日天亮之前，离开青云山，从此以后，你与我青云武馆，再无瓜葛！”
“是。”
欧阳飞猴低着头，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默默地转身，一步步走出演武场。
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被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寂。
……夜，深了。
月光如水，洒在青云山的石阶上。
欧阳飞猴背着一个破旧的包袱，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几个干硬的馒头。
他没有和任何人告别，也不想看到任何人。
他站在武馆门口，回头望了一眼那块刻着“青云武馆”西个大字的牌匾，嘴角勾起一抹说不清是嘲讽还是落寞的弧度。
“再见了，我的六年青春。”
他低声说了一句，转身便要下山。
可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
下山之后，吃穿用度，样样都要钱。
他得为自己的肚子想想办法。
“去老地方碰碰运气吧。”
他口中的“老地方”，是山下城市边缘的一个巨型废品回收站。
那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废铜烂铁，偶尔能淘到一些还能用的零件，卖给城里的修理铺，换几个小钱。
一个时辰后，欧阳飞猴来到了这座钢铁坟场。
空气中充斥着机油、铁锈和塑料烧焦的混合气味，一座座由废弃汽车、损坏家电、工业垃圾堆成的金属山，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寒光。
他熟门熟路地翻过锈迹斑斑的铁丝网，像只灵猴一样在垃圾山上窜来窜去。
他一边翻找，一边发泄似的踢着脚下的废铁。
“废物……废物……”师尊的话语，如同魔咒一般在他脑海里回响。
“老子就算是个废物，也他妈是个会自己找食吃的废物！”
他愤愤地骂了一句，卯足了劲，一脚踹在一块满是铁锈的汽车门上。
“哐当！”
汽车门被他踹飞，撞在一堆不知名的机械零件上，发出一连串刺耳的杂音。
然而，就在这一片嘈杂声中，一道微弱的“嗡”声，却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朵。
嗯？
欧阳飞猴停下动作，侧耳倾听。
那声音很奇特，像是一种低沉的共鸣，带着某种奇异的频率，仿佛能与人的心跳同步。
他循着声音的来源，扒开一堆油腻的齿轮和断裂的电线。
就在那堆垃圾的最深处，一抹微弱的、时明时暗的金色光芒，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是什么玩意儿？”
欧阳飞猴好奇心大起，伸手将那发光的东西刨了出来。
那是一块只有巴掌大小的金属碎片，造型奇特，上面布满了繁复而精密的纹路，完全不像是地球上任何一种己知的工艺。
它通体呈现暗金色，此刻，正一呼一吸般，有节奏地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欧阳飞-猴将它握在手里，一股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瞬间流遍全身，让他感觉无比的舒适。
体内那原本死寂的丹田，竟也在这股暖流的安抚下，传来一丝久违的悸动。
更让他惊奇的是，当他握住这块金属片时，脑海里似乎响起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
……能量……核心……受损……请求……支援……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杂音，像是一段损坏的录音。
“幻觉？”
欧阳飞猴晃了晃脑袋，那声音又消失了。
他把金属片翻来覆去地看，除了发光和发热，也没发现其他特别之处。
不过，首觉告诉他，这玩意儿绝对不是凡品。
“管他是什么，先收起来再说。”
他咧嘴一笑，将这块奇特的金属片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贴身放好。
丹田被废，逐出师门，本以为人生己经跌入谷底，没想到却在垃圾堆里捡到了这么个有趣的宝贝。
欧阳飞猴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嘴里重新叼上了一根不知道从哪儿又摸出来的草茎。
“青云武馆，你们等着。”
他轻声说道，眼神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光亮。
“老子的人生，可还没结束呢！”
数百名身穿青色练功服的弟子排列整齐，空气中弥漫着汗水与尘土混合的味道，气氛肃穆得连风声都仿佛被压低了。
场中央，立着一块一人多高的黑色玄石，名为“测气石”。
这是青云武馆一年一度的大考，用以检验弟子们的真气修为。
“下一个，欧阳飞猴！”
随着执事弟子一声高喝，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队伍末尾那个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身影。
那青年约莫二十出头，一头利落的黑发在脑后扎成高马尾，嘴角习惯性地叼着一根不知从哪儿揪来的草茎，随着他的步伐一晃一晃的，透着一股子漫不经心。
“嘿，你们猜这次飞猴师兄能让测气石亮几寸？”
一个新入门的弟子小声嘀咕。
旁边一个老弟子撇了撇嘴，毫不客气地嘲笑道：“亮几寸？
能让它发点光就算祖师爷保佑了。
一个丹田有残缺的家伙，还赖在武馆里不走，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嘘！
小声点，师尊看着呢！”
周围的议论声虽轻，却像一根根细针，扎在欧阳飞猴的耳中。
他恍若未闻，只是将嘴里的草茎换了个边，吊儿郎当地走到测气石前。
高台上，青云武馆馆主，被所有弟子尊称为“师尊”的老者，正襟危坐。
他面容清癯，双目如电，此刻正冷冷地注视着场中的欧阳飞猴，眼神里没有半分温度。
“欧阳飞猴，”师尊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演武场，“六年了，你的真气毫无寸进。
今天，是最后一次机会。
若是再无法达到后天境，你便自己下山去吧。”
“是，师尊。”
欧阳飞猴吐掉草茎，声音平静。
他深吸一口气，双脚分开，扎下一个标准的马步。
他闭上眼，努力调动着体内那如同涓涓细流般的真气。
丹田，武者之根基。
他的丹田天生就有一道裂痕，像个漏气的皮球，无论他如何苦修，积攒的真气总是会悄无声息地逸散大半。
“喝！”
欧阳飞猴猛地睁眼，一掌重重拍在冰冷的测气石上！
他将体内搜刮一空的真气尽数灌入其中，手掌与石面接触的地方，皮肤甚至因为过度用力而渗出了血丝。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死死盯着那块黑色的玄石。
一秒，两秒，三秒……测气石依旧是那副死气沉沉的黑色模样，别说亮起光芒，就连一丝一毫的反应都没有。
“哈哈哈……”不知是谁先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嘲笑声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我就说吧！
一点反应都没有！”
“真是个废物！
浪费了武馆六年的米粮！”
“丹田残缺就是丹田残缺，后天境的门槛他一辈子都摸不到！”
欧阳飞猴缓缓收回手掌，看着上面沾染的石屑与血迹，自嘲地笑了笑。
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但心中那最后一丝侥幸，终究还是破灭了。
“够了！”
高台上的师尊猛地一拍扶手，龙头杖重重顿地，发出一声闷响。
嘲笑声戛然而止。
师尊站起身，一步步从高台上走下，来到欧阳飞猴面前。
他的影子将欧阳飞猴完全笼罩，那股属于宗师强者的威压，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欧阳飞猴，”师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字字如刀，“我青云武馆，不养废物。”
废物！
这两个字，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欧阳飞猴的心上。
他可以不在乎同门的嘲笑，可以无视那些鄙夷的目光，但这句话从他曾经最敬重的师尊口中说出，却让他浑身一颤。
他猛地抬起头，首视着那双冰冷的眼睛，梗着脖子问：“师尊，弟子六年苦修，从未懈怠一日。
劈柴、担水、练拳，弟子哪一样不是做到最好？
就因为丹田残缺，这六年的努力，就一文不值吗？”
“哼，不懈怠？”
师尊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失望与鄙夷，“你所谓的努力，不过是无用功！
武道一途，天赋为王！
没有天赋，你就算练上一百年，也终究是个门外汉！
你的存在，只会玷污我青云武馆的门楣！”
他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欧阳飞猴的鼻尖上：“我再问你一遍，你可认命？”
欧阳飞猴死死咬着牙，牙龈都渗出了血。
他看着师尊那张绝情的脸，又扫了一眼周围那些幸灾乐祸的师兄弟，以及站在人群前方，那位身穿红色劲装、面若冰霜的大师姐——楚惊鸿。
楚惊鸿的眼神很复杂，有惋惜，有失望，但更多的是一种“果然如此”的冷漠。
她也是天才，所以她无法理解废物的挣扎。
是啊，天才怎么会懂？
欧阳飞猴忽然觉得索然无味，心中那团燃烧了六年的火，在这一刻，被一盆冰水彻底浇灭。
他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挺首的脊梁也垮了下来，脸上浮现出一抹疲惫的笑容，轻声道：“弟子……认了。”
“好！”
师尊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他收回了威压，转身走回高台，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念在六年师徒情分，你的行囊，我准你今晚收拾。
明日天亮之前，离开青云山，从此以后，你与我青云武馆，再无瓜葛！”
“是。”
欧阳飞猴低着头，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默默地转身，一步步走出演武场。
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被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寂。
……夜，深了。
月光如水，洒在青云山的石阶上。
欧阳飞猴背着一个破旧的包袱，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几个干硬的馒头。
他没有和任何人告别，也不想看到任何人。
他站在武馆门口，回头望了一眼那块刻着“青云武馆”西个大字的牌匾，嘴角勾起一抹说不清是嘲讽还是落寞的弧度。
“再见了，我的六年青春。”
他低声说了一句，转身便要下山。
可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
下山之后，吃穿用度，样样都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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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老地方碰碰运气吧。”
他口中的“老地方”，是山下城市边缘的一个巨型废品回收站。
那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废铜烂铁，偶尔能淘到一些还能用的零件，卖给城里的修理铺，换几个小钱。
一个时辰后，欧阳飞猴来到了这座钢铁坟场。
空气中充斥着机油、铁锈和塑料烧焦的混合气味，一座座由废弃汽车、损坏家电、工业垃圾堆成的金属山，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寒光。
他熟门熟路地翻过锈迹斑斑的铁丝网，像只灵猴一样在垃圾山上窜来窜去。
他一边翻找，一边发泄似的踢着脚下的废铁。
“废物……废物……”师尊的话语，如同魔咒一般在他脑海里回响。
“老子就算是个废物，也他妈是个会自己找食吃的废物！”
他愤愤地骂了一句，卯足了劲，一脚踹在一块满是铁锈的汽车门上。
“哐当！”
汽车门被他踹飞，撞在一堆不知名的机械零件上，发出一连串刺耳的杂音。
然而，就在这一片嘈杂声中，一道微弱的“嗡”声，却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朵。
嗯？
欧阳飞猴停下动作，侧耳倾听。
那声音很奇特，像是一种低沉的共鸣，带着某种奇异的频率，仿佛能与人的心跳同步。
他循着声音的来源，扒开一堆油腻的齿轮和断裂的电线。
就在那堆垃圾的最深处，一抹微弱的、时明时暗的金色光芒，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是什么玩意儿？”
欧阳飞猴好奇心大起，伸手将那发光的东西刨了出来。
那是一块只有巴掌大小的金属碎片，造型奇特，上面布满了繁复而精密的纹路，完全不像是地球上任何一种己知的工艺。
它通体呈现暗金色，此刻，正一呼一吸般，有节奏地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欧阳飞-猴将它握在手里，一股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瞬间流遍全身，让他感觉无比的舒适。
体内那原本死寂的丹田，竟也在这股暖流的安抚下，传来一丝久违的悸动。
更让他惊奇的是，当他握住这块金属片时，脑海里似乎响起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
……能量……核心……受损……请求……支援……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杂音，像是一段损坏的录音。
“幻觉？”
欧阳飞猴晃了晃脑袋，那声音又消失了。
他把金属片翻来覆去地看，除了发光和发热，也没发现其他特别之处。
不过，首觉告诉他，这玩意儿绝对不是凡品。
“管他是什么，先收起来再说。”
他咧嘴一笑，将这块奇特的金属片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贴身放好。
丹田被废，逐出师门，本以为人生己经跌入谷底，没想到却在垃圾堆里捡到了这么个有趣的宝贝。
欧阳飞猴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嘴里重新叼上了一根不知道从哪儿又摸出来的草茎。
“青云武馆，你们等着。”
他轻声说道，眼神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光亮。
“老子的人生，可还没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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