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冰霜女王的降临我妈把闺蜜林婉接回家住时,我正叼着根棒棒糖,
在游戏里杀得昏天暗地。门外的闷雷和惨白的闪电,
完美烘托了这位“传奇寡妇”的登场BGM。她拎着个轻飘飘的行李箱,
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纸,站在我家门口。素色连衣裙,洗得发白,
腕上一根褪色的红绳是唯一的装饰。脸上没什么血色,眼神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看不出常青藤高材生的锋芒,也看不出连克三夫、被扫地出门的凄惶。我妈,张女士,
戏很足,红着眼圈,一把攥住林婉冰凉的手,“小婉,以后这就是你家,别见外!”那架势,
仿佛接回的不是闺蜜,而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我靠在门框上,含糊地打招呼:“婉姨好。
”我妈回头一记眼刀:“没个正形!以后婉姨就住你隔壁客房,顺便辅导你功课!
你婉姨可是常青藤名校毕业的高材生!”我挑眉,常青藤?就这?
看起来比我妈收藏的那些苦情剧女主角还脆弱。林婉的目光轻飘飘落在我身上,没什么重量,
却让我嘴里的棒棒糖甜得发腻。她微微颔首,“小浩。”声音清凌凌的,不带情绪。得,
我家要变冰窖了。我心底哀嚎。我妈热情介绍家里布局,林婉安静听着,目光却像扫描仪,
不动声色地把客厅每个角落逡巡了一遍。真邪门,我后颈窝有点凉。晚饭时,气氛微妙。
我妈拼命给林婉夹菜,嘘寒问暖。林婉吃得斯文,动作优雅得像在参加国宴,
对我妈的所有问题,回答都简洁得体,但总隔着一层无形的膜。“小婉,你别担心,
以后有姐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谢谢张姐。”“工作的事不急,先安心住下,
把身体养好。”“嗯。”“小浩这孩子皮是皮了点,但心眼不坏,
你多费心……”我正啃着鸡腿,闻言抬头,正好撞上林婉看过来的视线。那眼神,平静无波,
却让我莫名打了个寒颤。感觉……像被什么高纬度生物盯上了。
---辅导在第二天晚上八点准时开始,地点是我的狗窝。我瘫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戳得飞起,游戏音效开得震天响。“李浩,把手机放下。
”林婉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我头都没抬,“婉姨,等会儿,
这局关键团战……哎哟!”一颗小橡皮破空而来,精准命中我的印堂穴,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捂着头怒视她。她坐在对面,手里拿着笔,面前摊着我的数学试卷,眼神平静,
仿佛刚才的“暗器”与她无关。“时间是晚上八点零三分,你的注意力分散次数已达七次。
”她敲敲试卷,“满分一百五,你考六十二。选择题靠蒙,填空题靠猜,大题基本留白。
李浩,你的智商是均匀分布在每道题上,以至于每道题都能精准避开正确答案吗?
”我:“……” 靠!骂人都不带脏字?“人身攻击就没意思了吧?
”我憋着气把手机扔床上。“陈述事实。”她垂眼,用红笔在卷子上画了个巨大的叉,
“手机由我保管,每天完成任务后,可玩一小时。”“凭什么?!”她抬眼,
冰湖似的眸子看着我,“凭你妈把你交给我了。或者,你想我现在就去告诉她,
你上周物理测验是二十八分,而不是改成的八十二分?”我瞬间蔫了,后背冒冷汗。
她怎么知道的?!“你…你血口喷人!”她嘴角极细微地勾了一下,“笔迹模仿得不错,
可惜墨水颜色和深浅有差别。下次造假,记得把整支笔墨水用掉一半再动手。
”我彻底败下阵来。这女人是福尔摩斯转世?!接下来的两小时是酷刑。她讲题清晰严谨,
但我稍一走神,小橡皮必至,例无虚发!额头、鼻梁、手背……甚至有一次差点命中我的嘴!
更恐怖的是,她好像能读心。我肚子刚咕咕叫想请假,
她就摸出压缩饼干;我眼睛刚往窗外瞟零点五秒想楼下的猫,她就淡淡开口:“专心,
猫打架比你解函数有趣,但考大学不看那个。”我他妈……见鬼了!休息时间,我瘫着装死。
林婉去客厅倒水。看着她背影,我不服输的劲儿上来了。得反击!我溜到她椅子边,
小心翼翼挤了一管万能胶水在椅面上。想象她等会儿被粘住的狼狈样,我差点笑出声。
几分钟后,她端着水杯回来,看都没看椅子,径直走到我面前。“李浩。”“啊?”我心虚。
“你的恶作剧,”她指指椅子,眼神带着……怜悯?“手法太低劣。胶水涂抹不均,
边缘溢出。而且,我离开的三分二十七秒里,你往椅子方向瞟了不下十次。
”我:“……”她拿起桌上厚重的英汉大词典,掂了掂,然后,在我惊恐的目光中,
稳稳放在那把涂了胶水的椅子上。“这本书借你看看,增加词汇量。”她拍拍词典封面,
语气毫无波澜,“下次想整我,记得动动脑子,别只用脚趾头思考。
”看着被“封印”的词典,我感觉智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第一回合,完败。
第二章:斗智斗勇的日常 & 隐秘的裂痕往后的日子,是我和林婉斗智斗勇的循环播放。
我往她高跟鞋里放图钉,结果第二天穿运动鞋时,差点被鞋带口藏着的图钉扎穿脚趾。
她在一旁整理书架,头也不回地说:“下次藏东西,记得清理干净证据,
比如你指甲缝里的胶水痕迹。”我偷偷打乱她整理好的复习资料顺序,她面不改色,
当着我的面,以我完全跟不上的速度重新归类,并额外奖励我三套卷子,
美其名曰“思维活跃奖”。我甚至在一次她靠得很近讲题时,故意对着她耳朵吹了口气,
想看她面红耳赤。她只是顿了顿,然后用笔尾毫不留情地戳在我腰间的痒痒肉上。
我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笑得满地打滚,眼泪狂飙。“李浩,”她等我笑够,慢悠悠问,
“触发你的笑点需要这么幼稚的举动吗?”我趴在地上喘气,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她好像永远能预判我的行动,永远能用最平静的姿态给我最沉重的打击。但奇怪的是,
在我的“不懈努力”和她的“惨无人道”下,我那惨不忍睹的成绩,居然晃晃悠悠往上爬了。
班主任打电话给我妈表扬我,我妈高兴得合不拢嘴,念叨着“小婉真是我们家的福星”。
福星?我看着她小口吃饭的优雅仪态,心里翻白眼。这分明是女魔头!而且,我隐约觉得,
这女魔头有点不对劲。有一次我物理考了史上第一个及格,她表面淡淡说了句“还行”。
但那天半夜,我起来上厕所,经过厨房时,却看到她背对门口,肩膀轻微抖动,
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手指在料理台边缘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透着一股……愉悦?还有几次,
我顶嘴语气稍重绝对没骂人,她眼神会冷一下,可接下来讲题时,
那种近乎苛刻的严厉里,我竟然品出一丝……享受?我被这可怕念头吓到了。抖M?不能吧?
就她这气场?一定是错觉!是被折磨出心理阴影了!一个周末下午,我妈让我去超市买东西。
清单上是些日常用品,最后一项却有点扎眼:“……还有,给你婉姨买包卫生巾,
她常用的牌子我写纸上了。”我捏着纸条,脸瞬间爆红。让我一个十八岁热血少年去买这个?
!还是给那个女魔头?!“妈!这……”我试图抗议。“这什么这?快去!
你婉姨不舒服躺着呢!”我妈不由分说把我推出门。站在超市卫生用品货架前,
我像个做贼的,对着纸条上的牌子,脸热得能煎鸡蛋。周围仿佛有无数道目光射来。
我快速扫描,找到目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一包,塞进购物篮最底层,
用其他东西严严实实盖住。结账时,收银员小姐姐拿起那包卫生巾扫码,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回到家,我把东西递给我妈,飞也似地逃回房间。过了一会儿,
我出来倒水,看见林婉从客房出来,脸色比平时更苍白些,手里拿着那包卫生巾。她看到我,
脚步顿了一下。空气有点凝固。我脑子一抽,想起网上看的直男应对指南,
脱口而出:“婉姨,多喝热水。”林婉:“……”她脸上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表情,
像是想笑,又像是无语,最后归于平静。“谢谢。”她低声说,然后快步走向卫生间。
我挠挠头,感觉自己好像说了句废话。那天晚上,她没来辅导。我妈说她肚子疼,让她休息。
我难得清静,却有点不习惯。房间里少了那股淡淡的、她带来的冷香,少了那小橡皮的威胁,
甚至少了被她智商碾压的憋屈感。我对着游戏界面,有点索然无味。鬼使神差地,
我打开搜索引擎,输入了“林婉”和她前夫们的名字。之前只听街坊传闻,具体并不清楚。
网页跳出的信息让我瞳孔一缩。第一任丈夫,知名企业家,结婚八个月后车祸身亡,
留下大笔遗产。第二任丈夫,外科医生,结婚十一个月,医疗事故?死因成谜。第三任丈夫,
富二代,结婚刚满一年,游艇意外落水溺亡。每个案子似乎都证据确凿,意外结案。
但评论区和八卦论坛里,充斥着“黑寡妇”、“克夫”、“手段高明”的猜测和恶毒诅咒。
我看着屏幕上那些冰冷的文字和充满恶意的评论,
再想到家里那个苍白瘦弱、会被一颗小橡皮就精准打击到我的女人,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她真的像传闻中那样吗?
第三章:红旗袍与显胖论那个改变一切的周六下午,学校因布置考场提前放假。
我揣着省下的午饭钱买的冰淇淋,美滋滋往家走,
准备实施我的“冰淇淋袭击计划”——把化掉的奶油抹她刚洗好的白衬衫上。钥匙轻轻转动,
家里静悄悄。我妈去姐妹家聚会了。我猫着腰,做贼般侦察。客厅空,厨房空。
经过主卧我妈房间,听到里面细微的窸窣声。门虚掩着。我凑近门缝。
时间仿佛瞬间凝固。林婉站在穿衣镜前。没穿她那些素得要命的衣服。她身上,
是我妈那件大红色、绣着俗气牡丹花的真丝旗袍。我妈穿着紧绷,她却撑不起来,空荡荡的,
领口盘扣因撑不开微微敞着,露出清晰的锁骨。她侧对门口,微微仰头,
看着镜中一身鲜红、与平日判若两人的自己。手,轻轻抚摸着光滑缎面,动作缓慢,
带着我从未见过的、近乎迷恋的轻柔。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迷离,嘴唇微张,
无声念着什么。阳光给她侧影镀上金边,那身不合时宜的鲜艳,衬得她皮肤白得晃眼。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空白了。脚不小心踢到门边花瓶底座,“哐”一声轻响。
镜前的林婉浑身猛僵。她倏地转头。迷离的眼睛在触及我视线的瞬间,剧烈收缩,
迷醉、慌乱、羞耻、惊恐……翻涌不息,最后凝固成死寂的苍白。空气粘稠窒息。我张着嘴,
像个白痴站着,融化的冰淇淋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林婉死死盯着我,胸口剧烈起伏,
红色旗袍刺眼无比。几秒后,她眼中的惊恐羞耻被强行压下,换成破釜沉舟的冰冷和威胁。
她上前一步,声音因压抑而微颤,却清晰:“你……”“你要是说出去,”她顿了顿,
深吸气,眼神淬冰,“我就告诉你妈,你偷看我换衣服。”我大脑CPU彻底烧糊。
偷看她换衣服?这哪跟哪?我明明是……等等!重点是这个?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大红旗袍、脸色煞白却强作镇定的女人,
又看看现实中这个发出致命威胁的女人。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线头——她偶尔泄露的愉悦,
对我顶撞时的诡异享受,还有眼前这极度违和、充满反差的一幕——突然“啪”地接通了。
一股混着报复快感和说不清道不明情绪的力量,猛地顶了上来。我看着她,舔舔干涩的嘴唇,
用毕生最真诚、最无辜、最逗比的语气,愣愣地憋出一句:“阿姨……”林婉瞳孔又一缩。
我抬手指指她身上的旗袍,特别认真地补充:“你这穿搭……我妈这旗袍,颜色太艳,
款式老气,关键你太瘦,根本撑不起来,显得特别……嗯,干瘪,不,显胖!对,特别显胖!
”死寂。更可怕的死寂。林婉脸上血色褪尽,又“轰”地涨红,纯粹气的。她眼睛瞪得溜圆,
里面写满难以置信、羞愤交加,以及“老娘精心准备的威胁就换来你这句评价?”的崩溃。
她嘴唇哆嗦,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升起一股诡异的成就感。
嘿,女魔头,傻眼了吧?你那些高智商的算计,冷冰冰的威胁,
在我这脑回路清奇的钢铁直男面前……屁用没有!林婉死盯着我,那眼神,
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一场风暴,显然才刚刚开始。第四章:风暴前夕与微妙变化那天的对峙,
最终以我妈提前回家而中断。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林婉脸色骤变,
以我从未见过的速度闪身进了主卧卫生间,“砰”地关上门。
我则手忙脚乱地清理地上的冰淇淋渍,心脏跳得像擂鼓。我妈进门,
看到我趴在主卧门口擦地,一脸疑惑:“小浩,你干嘛呢?”“啊?没、没干嘛,
冰淇淋掉了。”我支支吾吾。“多大的人了,还毛手毛脚。”我妈没多想,拎着菜进了厨房。
过了一会儿,林婉从卫生间出来,已经换回了自己那身素色连衣裙,头发微湿,
脸上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只是耳根还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她没看我,
径直走回自己客房。接下来的几天,气氛诡异得像暴风雨前的宁静。林婉依旧准时辅导,
讲题依旧清晰严谨,小橡皮依旧例无虚发。但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她不再轻易靠近我,
总是保持着一米以上的安全距离。看我的眼神更加复杂,除了以往的审视和冷淡,
还多了几分警惕,以及……一丝被我那“显胖论”打击到的、难以言喻的憋闷?而我,
在经过最初的震惊和暗爽后,心里也开始有点打鼓。
我好像……触碰到了她某个不为人知的、极其脆弱的秘密领域。这感觉,
并不全然是报复的快感,反而有点……心虚?辅导时,我变得有点心不在焉,
总会不由自主地瞟向她。看她纤细脖颈上细微的绒毛,看她讲题时偶尔轻抿的嘴唇,
看她握着笔的、骨节分明的手。“李浩,这道题的辅助线应该加在哪里?”她敲敲桌面,
拉回我的思绪。“啊?哦,这里……吧?”我胡乱指了个位置。小橡皮破空而来,命中眉心。
“注意力集中。”她语气平淡,但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无奈?妈的,
这女人到底有多少副面孔?一天晚上,辅导结束,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我鬼使神差地开口:“婉姨。”她动作一顿,没回头,“什么事?
”“那个……其实……”我挠着头,组织语言,“你穿那旗袍,也没那么显胖……就是,
不太适合你。你穿浅色的好看点。”说完我就想抽自己嘴巴子。这说的什么屁话!
林婉的背影僵了一下。良久,她才低声回了句:“多事。”然后快步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的瞬间,我好像看到她耳根又红了。靠!我这是怎么了?居然安慰起女魔头了?
第五章:外界的风波与内心的动摇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麻烦找上门了。这天放学,
我刚到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还有一个陌生女人的尖利嗓音。“张芸!
我告诉你,赶紧让那个扫把星滚出去!你想害死我们全家吗?!”“大嫂,你怎么能这么说?
小婉她是我朋友!”“朋友?克死三个男人的朋友?你知道外面都怎么说吗?
说我们老李家沾了晦气!你儿子还要高考呢!你想让他也倒霉吗?!”我推门进去,
看见一个打扮艳丽、叉着腰的中年妇女正指着我妈的鼻子骂,是我那个势利眼的大舅妈。
我妈气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林婉站在一旁,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脸色比纸还白,
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大舅妈,你怎么来了?”我皱着眉上前。大舅妈看到我,
立刻调转枪口:“小浩啊,你回来得正好!快劝劝你妈,赶紧把那个丧门星赶走!
她留在你家,早晚要出事!”“大舅妈,你说话放尊重点!”我莫名火起,
“婉姨是我家的客人,轮不到你说三道四!”“哎哟!你这孩子怎么不识好歹?
我是为你们好!她林婉就是个……”“够了!”一直沉默的林婉突然抬起头,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决绝,“我走。”她转身就往客房走,想去拿行李。“小婉!
”我妈急忙拉住她,“你别听她胡说!这是你家,你哪也不准去!
”大舅妈还在不依不饶:“张芸你放手!让她走!这种女人……”“该走的是你!
”我猛地打断大舅妈,上前一步,挡在林婉和我妈身前,
虽然心里也有点怵这个泼辣的大舅妈,但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这是我家,不欢迎你!
婉姨怎么样,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你再不走,我就报警告你私闯民宅!
”大舅妈被我吼得一怔,大概没想到平时嬉皮笑脸的我会这么强硬。
她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最终撂下一句“你们等着倒霉吧!”摔门而去。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我妈松了口气,拍着胸口,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林婉还僵在原地,
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我看着她那副样子,心里堵得难受。平时那么冷静强势的一个人,
此刻却脆弱得像一碰就碎。“婉姨……”我犹豫着开口。她猛地抬起头,眼圈竟然有些发红,
但眼神却锐利得像刀子,直直射向我:“不用你假好心!”说完,她挣脱我妈的手,
冲回了客房,重重关上门。我和我妈面面相觑。“这孩子……心里苦啊。”我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