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往事—棺材铺

民国往事—棺材铺

作者: 鬼三范爷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民国往事—棺材铺》是知名作者“鬼三范爷”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福贵李守仁展全文精彩片段:本书《民国往事—棺材铺》的主角是李守仁,福属于悬疑惊悚,先虐后甜,民国,虐文类出自作家“鬼三范爷”之情节紧引人入本站TXT全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1123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1 03:00:44。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民国往事—棺材铺

2025-10-21 07:09:57

北平的秋天,总是带着几分凄清的。风从西山那边刮过来,

穿过皇城根儿底下那些歪脖子老槐树,把叶子一片片揪下来,撒得满街都是。

德胜门大街往西,有条窄巴巴的胡同,名叫“板肠胡同”,胡同深处有家李记棺材铺,

已经传了三代。掌灯时分,棺材铺老板李守仁正扒拉着算盘珠子,对着一本泛黄的账本发愁。

铺子里弥漫着柏木和油漆的味道,墙角立着几口刚打好的棺材,黑漆漆的,

在昏黄的煤油灯下泛着幽光。“他娘的,这世道,死人都死不起了。”李守仁咕哝一句,

把老花镜往鼻梁下推了推,露出一双浑浊却精明的眼睛。他五十出头,背有些驼,

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袖口磨得起了毛边。店里的小伙计福贵正在擦拭一口小棺材,

听见老板抱怨,抬头笑道:“掌柜的,今儿个不是刚卖出去一口柏木材的么?”“呸!

那口棺材本钱就二十块大洋,王屠户家只给了十八,还欠着两块呢。

”李守仁把算盘打得噼啪响,“这月房租还没交,你小子的工钱也拖了半月了吧?

”福贵缩了缩脖子,不敢再接话。他是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子,河北沧州人,

去年家乡闹饥荒,跑来北平投奔远房表叔李守仁,在棺材铺里打杂混口饭吃。

“咚咚咚——”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李守仁和福贵同时一激灵。这都晚上九点多了,谁还会来棺材铺?“谁呀?

”李守仁提高嗓门问道,手里的算盘停了下来。门外没人应答,敲门声却更急了,砰砰砰的,

像是要用拳头把门板砸穿。福贵咽了口唾沫,小声说:“掌柜的,该不会是...那个吧?

”“放屁!这世上哪来的鬼!”李守仁骂了一句,心里却也有些发毛。他起身拿起煤油灯,

示意福贵去开门。福贵战战兢兢地走到门前,手刚摸到门闩,敲门声戛然而止。

他回头看了看李守仁,见老板点头,才一咬牙,把门闩抽了出来。“吱呀”一声,

木门被拉开一条缝。门外黑漆漆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秋风卷着几片枯叶打着旋儿。

“怪了,明明有人敲门的...”福贵探出头左右张望。突然,一个黑影从门侧闪了出来,

把福贵吓得“妈呀”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煤油灯光照在那人身上,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

穿着一身皱巴巴的灰色西装,头发乱蓬蓬的,眼睛布满血丝,

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笑容。“买...买棺材。”那人声音沙哑,像是砂纸磨过喉咙。

李守仁把煤油灯举高些,上下打量这不速之客:“这位先生,

深更半夜的...”“我就要现在买。”那人打断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鼓囊囊的钱袋,

哗啦啦倒在旁边的棺材盖上。全是白花花的大洋,少说也有五六十块。

李守仁的眼睛顿时亮了,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先生里边请,里边请!福贵,

还不快起来给客人倒茶!”那陌生人却站在原地不动,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店里最显眼处那口黑漆柏木棺材:“就要那口。”“先生好眼力!

”李守仁忙不迭地介绍,“这可是正经的河南柏木,漆了五遍,内衬是苏绣的‘百寿图’,

保证...”“不用说了,就它。”陌生人摆摆手,

又从口袋里摸出三块大洋塞给刚爬起来的福贵,“劳驾,帮我抬到驴市胡同23号,就现在。

”福贵接过钱,受宠若惊,连连点头:“您放心,保管送到!”李守仁心里却打了个突。

驴市胡同离这不远,但那地方多是些破败的老宅子,23号更是有名的凶宅,

听说前清时候死过一大家子人,荒废好些年了。“先生,这么晚了,

要不明天一早...”李守仁试探着问。“就现在!”陌生人突然激动起来,

眼睛里闪过一丝疯狂,“不然我就去别家了。”“别别别,现在就送,现在就送!

”李守仁赶紧招呼福贵,“去,把推车准备好。”半柱香后,福贵推着独轮车,

车上绑着那口黑漆棺材,吱吱呀呀地出了棺材铺。陌生人一言不发地跟在车旁,

李守仁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月光凄清,石板路上只有车轮声和三个人的脚步声。

秋风嗖嗖地往脖子里钻,福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先生,您贵姓?”李守仁试图搭话。

“姓赵。”陌生人简短回答。“哦,赵先生...节哀顺变啊。

”李守仁习惯性地说着客套话。赵先生却古怪地笑了:“哀?不不不,是喜事,天大的喜事。

”李守仁和福贵对视一眼,都不说话了。这深更半夜买棺材,还说是喜事,怕不是个疯子?

到了驴市胡同23号,那是一座破旧的四合院,门楼已经歪斜,门板上的漆剥落得厉害。

院子里黑黢黢的,一点灯光都没有。赵先生掏出钥匙打开门锁,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就放在院里吧。”赵先生说。福贵费劲地把棺材从车上卸下来,放在院子中央。借着月光,

他瞥见正房窗户纸全是破的,里面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楚。“赵先生,

家里...就您一位?”李守仁小心翼翼地问。赵先生又不答话,只是掏出怀表看了看,

喃喃自语:“快了,快了...”突然,正房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像是有人碰倒了什么东西。福贵吓得一哆嗦,往李守仁身后躲了躲。赵先生却面露喜色,

对李守仁说:“李老板,劳您驾,明日午时,请务必再来一趟,我有要事相托。

”说着又塞给李守仁十块大洋。李守仁捏着沉甸甸的大洋,心里直犯嘀咕,

但还是点头应下了。回棺材铺的路上,福贵小声对李守仁说:“掌柜的,那院子邪性得很,

我瞧见正房窗户里有个人影晃了一下。”“别胡说八道!”李守仁呵斥道,

心里却也七上八下的。这一夜,李守仁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果不其然,

天刚蒙蒙亮,街坊刘婶就慌慌张张跑来报信:“李老板,不好了!驴市胡同出人命了!

”李守仁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披上衣服跟着刘婶往外跑。

驴市胡同23号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两个警察正在维持秩序。李守仁挤进人群,

只见院子里摆着那口他昨晚卖出的黑漆棺材,棺材盖开着,里面躺着的,赫然就是赵先生!

更诡异的是,赵先生穿着一身崭新的寿衣,脸上化着浓妆,两颊涂得绯红,

嘴角还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这、这是怎么回事?”李守仁结结巴巴地问旁边的警察。

警察瞥了他一眼:“你认识死者?

”“他昨晚在我店里买的棺材...”李守仁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警察记录完后,

皱眉道:“这就怪了,据邻居说,这院子荒废五年多了,根本没人住。

死者赵文明是天津来的商人,三天前才租下这院子,说是要办什么喜事。”“喜事?

”李守仁想起赵先生昨晚也说过类似的话。“更邪门的是,”警察压低声音,“验尸的说了,

这人至少死了两天以上了。”李守仁顿时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如果赵先生已经死了两天,那昨晚去他店里买棺材的又是谁?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讲究的年轻男子挤进人群,看见棺材里的尸体,顿时嚎啕大哭:“爹!

您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警察上前询问,那年轻人哭诉道:“我叫赵家明,

这是我父亲赵文明。我们家在天津做绸缎生意,前阵子破产了,爹受不了打击,

精神就有些不正常,老是说要‘死而复生’,三天前偷偷跑来北平,

没想到真寻了短见...”李守仁越听越心惊,正想悄悄溜走,

赵家明却突然转向他:“您就是李老板吧?爹留了一封信,特意嘱咐要交给您。”说着,

赵家明从怀里掏出一封泛黄的信封递给李守仁。李守仁颤抖着手接过信封,

只见上面用毛笔工工整整写着:“李守仁老板亲启”。回到棺材铺,

李守仁心神不宁地拆开信,里面只有短短几行字:“李老板台鉴:今夜之事,务必守口如瓶。

棺材铺地下三尺,有我先祖所藏之物,可分你三成,明日午时自来取。赵文明绝笔。

”李守仁看得目瞪口呆,赶紧招呼福贵关上店门,两人蹑手蹑脚地来到后院仓库。“掌柜的,

咱真挖啊?”福贵握着铁锹,有些犹豫。“少废话,快挖!”李守仁心跳加速,

既害怕又期待。挖了约莫三尺深,铁锹“铛”一声碰到了硬物。两人蹲下身用手扒开泥土,

露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李守仁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抱出来,用锤子撬开锁。

打开盒盖的瞬间,两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盒子里满满的都是金条和珠宝,

在昏暗的灯光下熠生生辉!“发、发财了掌柜的!”福贵眼睛瞪得溜圆。

李守仁拿起一根金条掂了掂,又看了看盒底的一本旧账簿,翻了几页,

突然脸色大变:“不好!这祸惹大了!”福贵凑过来一看,也傻眼了。

账簿第一页赫然写着:“顺天帮财物清单”...“顺天帮”三个字像一记重锤,

砸得李守仁头晕眼花。他在北平住了大半辈子,怎会不知顺天帮的厉害?

那是京津一带最大的帮会,贩私盐、开**、收保护费,无恶不作,

连警察局局长都要让他们三分。“掌、掌柜的,这可咋办啊?”福贵的声音直打颤,

手里的金条“哐当”一声掉回盒子里。李守仁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声点!

怕别人听不见是不是?”他紧张地瞟了眼紧闭的店门,

压低声音:“这事儿要是让顺天帮知道了,咱们全都得装进自己打的棺材里!

”两人盯着那盒金银财宝,一时间都没了主意。福贵年轻,没见过这阵仗,腿肚子直转筋。

李守仁虽是个经过事的,可这般要命的局面也是头一遭碰上。“掌柜的,要不...报官?

”福贵怯生生地问。“报官?”李守仁冷笑一声,“你当官府是吃素的?

这些东西到了他们手里,还能有咱们的份?再说了,谁知道官府里有没有顺天帮的眼线?

”“那...那咋办?”李守仁眯起眼睛,摸着下巴盘算起来。他拿起那本账簿,

就着煤油灯仔细翻看。越看心里越惊,这账簿不仅记录了顺天帮近十年的非法收入,

还详细记载了他们贿赂官员的名单和金额。“好家伙...”李守仁倒吸一口凉气,

“这要是捅出去,半个北平的官场都得地震!”正说着,前院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吓得两人一哆嗦。李守仁慌忙把铁盒子藏到一堆刨花下面,示意福贵出去应付。“谁呀?

”福贵战战兢兢地问。“警察局的,快开门!”门外传来粗鲁的吆喝声。

李守仁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地整理了一下长衫,跟着福贵来到前店。开门一看,

果然是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为首的正是早上在驴市胡同见过的那位。“警官大人,

有何贵干?”李守仁赔着笑脸问。那警察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四下打量着:“李老板,

我们局长请你去局里一趟,问问赵文明案子的细节。”李守仁心里七上八下的,

但又不敢违抗,只好点头哈腰:“好好,我这就跟您去。

”转身对福贵使了个眼色:“看好店铺,我去去就回。”警察局离棺材铺不算远,

但这一路李守仁走得心惊胆战。他暗自琢磨,警察局突然找他,绝不只是问案子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到了警察局,他被直接带进了局长办公室。

肥胖的警察局长王大川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里把玩着一支钢笔。“李老板,坐。

”王局长皮笑肉不笑地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李守仁小心翼翼地坐下,

半个屁股悬在空中:“局长大人,您找我有事?”王局长慢条斯理地点燃一支烟,

吐了个烟圈:“赵文明的案子,你怎么看?”“我、我就是个卖棺材的,

能有什么看法...”李守仁赔着笑。“是吗?”王局长突然凑近,压低声音,“可我听说,

赵文明死前给你留了封信?”李守仁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这事儿除了他和福贵,

就只有赵家明知道,怎么这么快就传到警察局长耳朵里了?“这个...确实有一封信,

”李守仁不敢隐瞒,“但就是交代些后事,没什么特别的。”“哦?拿来看看。

”王局长伸出手。李守仁只好从怀里掏出信递过去。王局长仔细看了一遍,

眯起眼睛:“就这些?没别的东西?”“没了,真没了!”李守仁连连摆手。

王局长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李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赵文明是顺天帮的人,

这你知道吧?”李守仁心里一惊,面上却故作镇定:“这我哪知道啊...”“哼,

”王局长冷笑一声,“实话告诉你,顺天帮内部最近不太平,赵文明是二当家的人,

大当家怀疑他私吞了一笔巨款。如今他死得不明不白,

那笔钱也不知去向...”李守仁听得手心直冒汗,强笑道:“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王局长猛地一拍桌子,“有人看见赵文明死前最后见的人就是你!你说,

他是不是把东西交给你了?”李守仁吓得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地上:“局长明鉴啊!

我就是一个本分生意人,哪敢沾惹这些事啊!赵文明就是在我这儿买了口棺材,

其他我真的一无所知!”王局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量你也没这个胆子。

不过李老板,你给我听好了,要是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立刻上报,

否则...”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腰间的配枪。“是是是,一定一定!”李守仁连连磕头。

从警察局出来,李守仁已是汗透衣背。他不敢直接回棺材铺,在街上绕了几圈,

确认没人跟踪后,才从后门溜了回去。福贵见他回来,急忙迎上来:“掌柜的,没事吧?

”李守仁摆摆手,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喘着粗气:“祸事了,天大的祸事了!

”他把警察局的事说了一遍。福贵听得脸色发白:“那、那咱们赶紧把东西交出去吧?

”“交?交给谁?”李守仁冷笑,“交给警察?你没听王局长那意思吗?他也在找这笔钱!

交给顺天帮?那更是自寻死路!”“那咋办啊?”李守仁眯着眼睛,盘算良久,

忽然问:“福贵,你跟我多久了?”“一年零三个月了。”“我待你如何?

”“掌柜的待我恩重如山!”福贵扑通跪在地上,“要不是掌柜的收留,我早就饿死街头了!

”李守仁点点头,扶起他:“那今天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明白吗?”“明白!明白!”当晚,棺材铺早早关了门。李守仁和福贵躲在仓库里,

就着一盏煤油灯,仔细清点铁盒里的财物。金条二十根,珠宝首饰一包,大洋五百多块,

还有那本要命的账簿。“掌柜的,这么多钱,够咱们花几辈子了!”福贵眼睛发亮。

李守仁却愁眉不展:“有钱没命花,有什么用?”他翻看着那本账簿,忽然停在一页上,

眼睛瞪大了。“我的亲娘诶...”李守仁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了掌柜的?

”李守仁指着账簿上一行记录:“三月十五,孝敬王局长大洋五千,

另有金条两根...”福贵也傻眼了:“王、王局长也...”“何止!

”李守仁快速翻着账簿,“警察局从上到下,几乎人人都收过顺天帮的贿赂!

还有税务局的、市政局的...好家伙,这要是捅出去...”两人正说着,

忽听后院传来“扑通”一声,像是有人翻墙进来。李守仁赶紧吹灭煤油灯,示意福贵别出声。

黑暗中,只听见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仓库门外。“咚咚咚”,

敲门声轻轻响起。李守仁和福贵屏住呼吸,谁也不敢出声。门外的人等了片刻,

压低声音道:“李老板,开门,我是赵家明。”李守仁和福贵对视一眼,

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李老板,我知道你在里面,”赵家明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我是为那铁盒子来的。快开门,否则惊动了旁人,对大家都不好!”李守仁犹豫再三,

最终还是点亮煤油灯,打开了仓库门。赵家明闪身进来,迅速关上门。

他看上去比白天憔悴许多,眼睛里布满血丝。“李老板,长话短说,”赵家明直截了当,

“我爹留下的东西,你找到了吧?

”李守仁支支吾吾:“这个...”赵家明冷笑一声:“别装糊涂了!

我爹信里说得明明白白,棺材铺地下三尺有宝物。东西在哪儿?”李守仁知道瞒不住了,

只好指了指角落里的铁盒子。赵家明快步走过去,打开盒子查看一番,松了口气:“还好,

都在。”他特别拿起那本账簿,小心翼翼地塞进怀里。“赵少爷,”李守仁小心翼翼地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家明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

我爹确实是顺天帮的二当家,但他早就想金盆洗手。大当家刘黑虎疑心他要叛变,

派人监视他。我爹不得已,才想出这个假死脱身的计策...”“假死?

”李守仁和福贵同时惊呼。“没错,”赵家明点头,“那晚去你店里买棺材的不是我爹本人,

是他找的替身。我爹早就计划好,借假死带着这笔钱远走高飞。

谁知...”他的声音哽咽起来,“谁知刘黑虎早就识破计划,派人暗杀了我爹,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山庄凶杀案事件
  • 柳软桃花浅什么意思
  • 活在阳光下长在春风里
  • 重生神探追凶录短剧
  • 香软桃花
  • 中国最后一位道士
  • 软陶花手链编织教程
  • 嘘请按规则行事听到声音别回头小说
  • 怎么做一个道士
  • 嘘别回头她在你身后
  • 活在阳光下沐浴在春风里
  • 活在阳光下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