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沈隽冷眼旁观,让我别为一碗剩汤小题大做。
他们不知,这碗汤,是我为偿还沈家救命之恩的最后情分。
我平静地拨通电话:“陈律师,恩还清了。
启动对沈氏集团的收购,日出之前,我要他们破产。”
电话那头,我那富可敌国的父亲声音沉稳:“知道了,我的乖女儿,游戏结束了。”
1嫁入沈家半年了。
我的丈夫沈隽,永远有开不完的会,回不完的消息。
新婚第一周,我精心准备了四菜一汤,想给他一个惊喜。
结果,惊喜变成了惊吓。
婆婆赵淑云捏着鼻子,一脸嫌恶地从她的衣帽间冲出来。
“顾念!
你是不是疯了?”
“这满屋子的油烟味,是想把我的爱马仕熏成腊肉吗?”
她指着我精心烹制的糖醋里脊,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
“以后厨房你别进了,我们家不缺你这口饭。”
从那天起,我成了这个家的“剩饭处理器”。
他们一家三口在餐厅欢声笑语,我只能等他们吃完,在厨房的角落里,吃保姆留给我的残羹冷炙。
小姑子沈萌尤其喜欢“关照”我。
她会故意把咬了一口的鸡翅扔回盘里,再用筷子拨到留给我的碗中。
“嫂子,这个太肥了,我怕胖,你多吃点补补身子。”
她还会把啃得干干净净的鱼骨头,整齐地码在我的米饭上。
“你看,这鱼刺像不像你,干巴巴的,一点肉都没有。”
我低着头,默默地将那些带着羞辱的食物,一口一口咽下去。
脑子里反复回响的,是父亲的嘱托。
“念念,沈家爷爷曾对顾家有救命之恩,这份情,我们必须还。”
“以婚姻的形式,这是我们顾家最后的诚意。”
我把碗里的饭吃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粒米。
这一幕落在赵淑云和沈萌眼里,成了我“穷酸”、“没见过世面”的铁证。
“啧啧,你看她,吃得多香,跟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
偶尔,沈隽会良心发现,早回家一次。
我试图和他沟通,哪怕只是一句,“我能不能和你们一起上桌吃饭?”
他顿了顿,终于抬眼看我,眼神里满是不耐。
“我妈为这个家操劳一辈子,她不容易,你多担待点。”
“不就是几口剩饭吗?
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