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高考成绩确实出来了。
复读这一年，我拼尽了全力。
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全省第一。
清北。
曾经对我和陆远辰来说，是多么遥不可及的梦。
尤其是他，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说，如果能上北大，人生就圆满了吧。
所以当这个学校抛出与北大合作的实验室这个橄榄枝时，他毫不犹豫放弃南大，远赴此地。
一年前，得知他偷偷修改了志愿的那天，我哭到几乎窒息。
我扯着他的衣角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说好了一起去南大的啊……」
他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然然，我不希望我的选择，影响到你的未来。」
那一刻，我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
我撕掉了南大的录取通知，毅然走进了复读班。
所有人都说我疯了。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四年异地恋，变数太大了，我赌不起。
而现在，我握着全省第一的成绩单，忽然觉得，这一年，值了。
手机响起，是复读班的班主任陈老师。
「楚然！成绩看到了吗？！你太棒了！」
她语气兴奋，却又忽然变得迟疑。
「老师知道不该多问……但你真打算为了陆远辰，放弃清北去那个学校吗？」
我握紧电话，声音清晰而平静。
「老师，我要选北大。」
电话那头明显一愣：「……你怎么突然？」
「他变了，老师。」我轻轻打断，「我也该变了。」
陈老师沉默片刻，最后轻声说：「楚然，你真的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