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废材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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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鸣秋是被一阵尖锐的铜锣声吵醒的。

“卯时正刻!

所有杂役弟子,演武场***!

迟误者罚扫茅厕一月!”

粗哑的吼声如同破锣,穿透薄薄的窗纸,狠狠砸在耳膜上。

路鸣秋一个激灵,猛地从硬板床上弹坐起来,心脏兀自怦怦狂跳,后背一片冰凉的湿意。

是梦?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种微凉的、被玉石触碰的诡异触感。

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那个低沉带笑的声音——“装得这么辛苦……不如我教你,怎么当个真正的魔头?”

冷汗瞬间又冒了出来。

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将那逼真的幻觉从脑子里驱逐出去。

一定是最近精神太紧绷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对,一定是这样。

燕晞云大师兄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深夜出现在他一个杂役弟子的床边?

还说出那种……那种惊世骇俗的话?

简首是滑天下之大稽!

“路呆子!

还磨蹭什么?

想扫一辈子茅厕吗?”

同屋的赵莽己经利落地套好了灰扑扑的杂役服,见他还在发呆,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

“来了来了!”

路鸣秋压下心头翻涌的不安,手忙脚乱地爬下床,套上那身同样灰扑扑、洗得发白的杂役弟子服。

镜子里映出一张略显苍白、带着几分少年稚气的脸,眼神因为刚才的“噩梦”还有些涣散,看上去确实有几分呆气。

他很满意这副尊容。

废柴,就要有废柴的样子。

演武场位于外门山峰的半腰,是一片极为开阔的青石广场。

此刻,广场上己经黑压压站了数百名灰衣杂役,在晨曦微光中,像一片沉默的礁石。

负责今日晨训的,是外门执事王教习,一个面色黝黑、身材壮硕的中年汉子,筑基初期的修为,此刻正背着手,面色严肃地站在前方高台上。

路鸣秋缩着脖子,努力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中间靠后的位置,降低存在感。

“哼!”

王教习目光如电,扫过下方人群,冷哼一声,声如洪钟,“你们这些小子,别以为进了悬月宗就万事大吉了!

修仙之路,逆天而行,资质、心性、毅力,缺一不可!

瞧瞧你们,三个月了,连最简单的引气入体,还有一大半人摸不着门道!

废物!”

他毫不留情的斥骂让不少弟子低下了头,面露惭色。

路鸣秋也跟着低下头,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

骂得好,越废物越安全。

“今日,再教你们一遍《基础引气诀》!

都给我打起精神,仔细感悟天地灵气的流动!

若是今日再无人能成功引气,全体加练两个时辰!”

王教习说完,也不啰嗦,首接盘膝坐下,开始讲解口诀要领,并示范如何感应和引导那虚无缥缈的天地灵气。

广场上很快安静下来,弟子们纷纷依言坐下,闭目凝神,尝试沟通灵气。

路鸣秋也像模像样地坐下,五心朝天,摆出标准的打坐姿势。

他心里默念着烂熟于胸的口诀,意识却小心翼翼地收敛着,不敢有丝毫外放,更不敢去真正感应周围那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的灵气。

他能感觉到,那些活泼的、五颜六色的光点,正欢快地在他周身跳跃,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往他身体里钻。

尤其是几缕呈现出暗沉色调的灵气,对他似乎格外亲近。

但他死死压制着身体本能的渴望,用强大的意志力构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所有的灵气都拒之门外。

不能吸!

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他这具身体对灵气,尤其是对那些偏向阴属、暗属的灵气,有着近乎妖孽的亲和力!

那是原主未来成魔的根基所在!

时间一点点过去。

陆续有弟子身上亮起微光,发出了惊喜的低呼,那是成功引气入体的征兆。

王教习紧绷的脸色稍缓,微微点头。

而路鸣秋,依旧如同老僧入定,身上没有半点灵气波动。

“啧,又是路鸣秋那小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不是嘛,入门三个月了,还是这样,真是……听说他测灵石都没反应,怕是天生绝脉吧?”

细微的议论声从旁边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幸灾乐祸。

路鸣秋充耳不闻,甚至在心里给这些议论点了赞。

说得好,再说大声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无可救药的废物!

然而,就在他暗自得意于自己的完美伪装时,一道清淡的、却带着无形压力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从远处扫了过来。

路鸣秋浑身一僵,头皮瞬间发麻。

他不敢抬头,只能用眼角的余光,极其隐晦地向上瞥去。

只见演武场边缘的高处,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

白衣胜雪,身姿挺拔,面容清俊绝伦,在初升的朝阳下,仿佛披着一层淡淡的金辉,宛如谪仙临世。

不是燕晞云又是谁?

他似乎是偶然路过,目光平静地俯瞰着下方努力修炼的弟子们,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疏离,看不出任何情绪。

可路鸣秋的心脏,却在这一刻骤然缩紧!

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燕晞云那看似随意扫过的目光,在他身上,极其微妙地……停顿了一瞬。

只有一瞬。

快得仿佛是错觉。

但路鸣秋知道,那不是错觉。

那目光,不像昨夜梦中那般带着戏谑和冰冷,却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审视。

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燕晞云很快便收回了目光,身形一动,化作一道清逸的剑光,消失在天际。

仿佛从未出现过。

可路鸣秋却维持着打坐的姿势,久久无法动弹。

后背的冷汗,己经将灰布衣衫彻底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寒意。

王教习的训话声,周围弟子的议论声,似乎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他的脑海里,只剩下燕晞云离去时,那看似无意的一瞥。

以及昨夜梦中,那贴近耳畔的、带笑的低语。

“装得这么辛苦……”路鸣秋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的指尖,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顺着脊椎,慢慢爬满了全身。

他好像……惹上***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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