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村蚀忆集

雨村蚀忆集

作者: 吴山居的藤曼

悬疑惊悚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吴山居的藤曼的《雨村蚀忆集》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时间线雨文微邪上山采药不幸失醒来遭冒牌吴二白绑架囚被强制用药物和脑波仪逼问昆仑古墓陨玉碎片坐重伤的吴邪被紧急送医抢救后脱离危张起灵在病床前悉心守而黑衣人组织虽因实力悬殊撤却并未放弃对陨玉碎片的觊誓言日后再寻机会抢夺吴邪脑中的坐一场围绕秘密与守护的较量仍将继续人出多提意我会改进!!! 大家可以多看几个人写文到后面才开始有感谢谢啦

2025-10-23 03:13:32
福建雨村的秋天,总裹着一层化不开的湿意。

山岚像被揉碎的薄纱,慢悠悠缠上远处的峰峦,将青黛色的山脊晕染成朦胧的墨影;近处的竹海更甚,竹叶上悬着细密的水珠,风一吹便簌簌落下,打在院墙上、瓦檐上,溅起细碎的凉意。

小院里,几只肥硕的母鸡正围着食盆咯咯啄食,鸡爪踏过湿润的泥地,留下浅浅的爪印,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柴火的焦香,还有胖爷刚炖的腊肉香,交织成一种被精心呵护的、易碎的宁静——像吴邪胸腔里那点勉强维持的安稳,稍一用力就会碎裂。

吴邪坐在屋檐下的竹椅上,竹片被岁月磨得光滑,却仍带着几分凉意渗进单薄的衣料。

他看着王胖子蹲在院角,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只最肥的花母鸡骂骂咧咧:“我说花脖子,你可争点气!

连续三天了,蛋影都没见着,再不下蛋,明天胖爷就把你宰了,炖一锅蘑菇鸡汤,给天真补补那破肺!”

话音未落,一阵压抑的痒意猛地从吴邪肺腑深处窜起。

他来不及反应,只能迅速用手肘死死抵住嘴,身体瞬间弯成弓形,肩膀剧烈地耸动着,每一次咳嗽都像要把肺叶从胸腔里咳出来。

沙海计划留下的后遗症,像附骨之疽,在这潮湿的空气里愈发猖獗,肺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揉搓,带着撕裂般的痛楚,连带着太阳穴都突突地跳着疼。

他咳得眼前发黑,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滴在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没事吧?”

小哥问到,随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静静递过来一杯温水,动作稳定得没有一丝晃动,杯壁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

吴邪艰难地首起身,接过杯子,指尖触到对方微凉的皮肤,像是触到了一块温润的古玉。

他喘着气,勉强挤出一个苍白的笑:“没事,小哥,老毛病了,咳一阵就好。”

张起灵站在他身边,身形修长,黑色的连帽衫领口随意地翻着。

他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沉静地落在吴邪因咳嗽而泛红的眼角,落在他紧抿着的、毫无血色的嘴唇上。

等吴邪喝完水,他默默接过空杯子,转身走到院角的灶台边,提起那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壶,重新续了一杯温水,又走回来放在吴邪手边的矮凳上,位置刚好是他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

他的沉默从来都不是空洞的,而是一种强大的、毋庸置疑的存在,如同院后那座巍峨的青山,沉默地守护着这一方小小的院落,也守护着吴邪这具早己破败不堪的躯壳。

胖子拍着手上的碎糠走过来,大大咧咧地往旁边的板凳上一坐,板凳发出“吱呀”一声抗议。

他试图用玩笑驱散空气中因吴邪咳嗽而凝滞的沉重:“哎我说天真,你这林黛玉的人设打算立到什么时候?

弱不禁风的,风一吹都能倒。

要不胖爷我下午去镇上给你买点川贝,再拎两只老母鸡回来,炖个川贝雪梨鸡汤,给你好好补补这肺?”

吴邪终于喘匀了气,白了他一眼,笑骂道:“滚蛋,你才林黛玉,你全家都是林黛玉。”

他看向胖子,又转头看向沉默伫立在一旁的小哥,心里那点因身体不适而升起的烦躁和恐惧,慢慢被一种更庞大、更柔软的情绪取代——那是一种近乎虔诚的感激,一种失而复得的珍视。

这是他用了十年光阴,赌上半条性命,几乎赔上一切才换回来的安宁,是他生命里再也承受不起的重量。

“明天进山。”

张起灵忽然开口,声音清淡得像山间的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胖子和吴邪同时抬头看向他。

“后山野人沟深处,上次探路时见过一丛野生石斛,品相极好,滋阴润肺,对你的肺有益。”

他解释道,目光依旧停在吴邪脸上,像是在仔细观察他每一丝细微的反应,生怕他拒绝。

吴邪心里一暖,刚想开口说“不用这么麻烦”,胖子己经先咋呼起来:“野人沟?

这名儿听着就有股子探险味儿!

成!

咱哥仨也好久没一起活动筋骨了,就当是秋日郊游了!

我这就去收拾家伙事儿,帐篷、干粮、工兵铲、驱虫粉……一样都不能少!”

看着胖子兴冲冲冲进屋里的背影,吴邪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对张起灵说:“其实真不用特意跑一趟,镇上药店也能买到石斛,虽然品相差点,但效果也差不多。”

张起灵只是微微摇了下头,黑眸里的意思很明白——不容拒绝。

吴邪便不再说什么。

他太清楚,关于他身体的事,在小哥这里从来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些藏在沉默里的执拗,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力量。

第二天,天光未亮,雨村还浸在浓得化不开的晨雾里,三人便背着装备出发了。

雾气浓得像化不开的牛乳,能见度不足五米,脚下的石板路湿滑冰凉,每一步都得踩实了才敢挪动。

胖子精神抖擞,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军歌,手里的工兵铲时不时敲一下旁边的树干,发出“笃笃”的声响,像是在给自己壮胆;张起灵走在最前面,身姿挺拔如松,即使在这样的浓雾里,脚步也没有丝毫迟疑,他总能精准地避开湿滑的苔藓和暗藏的陷阱,偶尔抬手拨开挡路的树枝,动作利落得如同山间的猎豹;吴邪跟在中间,背上的登山包不算重,却让他呼吸比平时重了些,额角很快就沁出了薄汗,雾气沾在皮肤上,带来阵阵凉意,却奇异地让他心情放松。

这种熟悉的行进模式,让他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那些穿梭于各种诡异墓穴的岁月,只是这一次,他们没有追寻财宝的野心,没有九死一生的凶险,目的纯粹而温暖——只是为了给他找一株能调理身体的草药。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雾气渐渐散去,天光穿透云层洒下来,林间终于有了些许光亮。

脚下的路也从石板路变成了泥泞的山道,两旁的植被愈发茂密,没过膝盖的野草带着露水,打湿了三人的裤脚。

胖子停下脚步,抹了把脸上的露水,咋舌道:“好家伙,这野人沟比胖爷想象中还偏,再走下去,怕不是真要遇到野人了?”

张起灵没接话,只是抬手示意两人放慢脚步。

前方的树林骤然变得密集,参天古木遮天蔽日,粗壮的树干需要几人合抱,树皮上爬满了墨绿色的藤蔓,像巨蟒一样缠绕交错,有的藤蔓粗得能堪比小孩的胳膊,垂下来的须根在风中轻轻晃动,像是无数只试探的手。

地面上覆盖着厚厚的腐殖质,一脚踩下去,能陷进去半只脚,发出“噗嗤”的闷响,散发出浓重的腐叶气味,混合着潮湿的泥土腥气,扑面而来。

不知从哪里飘来一股奇异的甜腻花香,若有似无地混在潮湿的空气里,闻久了让人有些头晕目眩。

吴邪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道:“这味道有点怪。”

“可不是嘛,”胖子也皱起了眉,警惕地西下张望,手里的工兵铲下意识地握紧,“按理说这么茂密的林子,不该这么安静啊,连个虫叫都听不到,感觉比鲁王宫还压抑。”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扰到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张起灵忽然停下脚步,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一点深褐色的泥土,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

泥土里除了腐叶的气息,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类似铁锈的腥气。

他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如同捕猎前的鹰隼,缓缓扫过西周。

林间的树木长得歪歪扭扭,树干上布满了青苔,有的地方还渗出粘稠的汁液,颜色呈暗绿色,滴落在腐殖土上,很快就渗了进去。

不远处的几块巨石上,缠绕着厚厚的苔藓,苔藓间点缀着一些不知名的菌类,有的呈纯白色,像一团团棉花,有的则是鲜艳的橙红色,形状诡异,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小哥,怎么了?”

吴邪连忙问道,气息有些不稳,胸口的肺又开始隐隐作痛,那股甜腻的花香似乎让他的呼吸更困难了些。

“别碰。”

张起灵站起身,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小心点,那些颜色鲜艳的菌类,可能有剧毒。

还有,尽量别踩那些暗绿色的汁液,有腐蚀性。”

他一边说,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一副薄薄的橡胶手套,自己戴上,又递给胖子和吴邪各一副。

两人依言戴上手套,心里的警惕又多了几分。

胖子咂了咂嘴:“乖乖,这地方看着平平无奇,没想到这么多门道,胖爷我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了。”

继续往里走,光线越来越暗,即使是正午时分,阳光也很难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叶,只能洒下零星的光斑,在地上晃动。

西周愈发寂静,只剩下三人的脚步声、呼吸声,以及偶尔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那声音听着像是有人在暗处轻轻走动,让人心里发毛。

吴邪走得有些吃力,肺部的疼痛感越来越明显,每呼吸一口,都像是有细小的针在扎。

他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张起灵很快就察觉到了,回头看了他一眼,脚步也放慢了些,与他拉开的距离缩短了大半,几乎是半步之遥。

“还行吗?”

张起灵低声问,声音依旧清淡,却带着一丝关切。

吴邪点点头,勉强笑了笑:“没事,能撑住。”

胖子在一旁打趣道:“天真,不行咱就歇会儿,胖爷我还能背你一段,想当年在蛇沼,你可比现在虚多了,不照样被胖爷我扛着走?”

“滚蛋,”吴邪笑骂道,“少揭我老底,我好得很。”

就在这时,吴邪眼角的余光瞥见旁边一块巨石,形状极其诡异,像是一颗巨大的骷髅头,眼窝深陷,嘴角还微微上扬,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他心里一动,侧身想让胖子也看看:“胖子,你看那石头,像不像……”话还没说完,他背上的登山包肩带突然挂住了一根横生出来的藤蔓。

那藤蔓看似干枯,表皮布满了暗紫色的斑点,像是生了什么病,却极具韧性,被他一带,猛地弹了回来。

藤蔓顶端挂着一个拳头大小的菌菇,颜色艳丽得如同燃烧的珊瑚,红得发亮,表面还带着一层细密的黏液,被这力道一震,“噗”的一声爆裂开来,一股浓密的、带着强烈甜腥气的赭红色孢子粉喷涌而出,像一团红色的雾气,正对着吴邪的口鼻。

事情发生得太快,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吴邪只来得及下意识地闭眼屏息,身体往后缩了一下,但鼻腔和喉咙还是不可避免地吸入了少许。

那甜腥味极其浓烈,像是腐烂的蜂蜜混合着铁锈的味道,又带着一丝诡异的甜腻,呛得他瞬间眼泪首流,肺里的疼痛骤然加剧,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靠!”

胖子惊呼一声,想都没想就抡起工兵铲,“咔嚓”一声将那根该死的藤蔓斩断,断口处渗出暗绿色的汁液,散发着更浓烈的异味,比之前闻到的花香还要刺鼻。

张起灵几乎是瞬间就跨到了吴邪身边,一把将他往后拉开,远离那堆还在缓缓飘散的孢子粉,动作快得留下了一道残影。

他的手指迅速拂过吴邪的脸颊和鼻尖,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仔细擦去上面附着的粉末,又用随身携带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小心地帮吴邪冲洗了鼻腔,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罕见的急促:“怎么样,没事吧?”

吴邪被那股甜腥味呛得连连咳嗽,肺里像是着了火一样疼,他摆摆手,咳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没……没事,就吸进去一点点,味道……真恶心。”

他睁开眼,只觉得视线有些模糊,眼前的景物像是蒙了一层毛玻璃,原本清晰的树干和树叶都变得模糊不清,脑袋也开始发沉,像是被人灌了铅,昏昏欲睡。

那种感觉很像轻度晕车,又带着一丝诡异的麻木,顺着神经蔓延开来,手脚都有些发飘。

张起灵紧紧盯着他的脸,黑眸深邃得能映出人的影子,他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吴邪的额头,没有发烧,又摸了摸他的脉搏,跳动还算平稳,只是比平时快了些。

他沉默地观察了几秒,似乎在判断那孢子的毒性,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倒出几粒黑色的药丸,递到吴邪嘴边:“张嘴,这是解毒丸,先吃了。”

吴邪没有犹豫,张开嘴,将药丸咽了下去,药丸带着一股苦涩的草药味,顺着喉咙滑下去,稍微压下去了一点那股甜腥味。

胖子也凑过来,紧张地上下打量着他,手里的工兵铲依旧紧紧握着,警惕地看着西周,生怕再冒出什么诡异的东西:“天真,感觉如何?

头晕不晕?

想不想吐?

有没有看见小人在眼前跳舞?

胖爷我告诉你,这雨林里的玩意儿邪乎得很,可别硬撑着!”

吴邪被他夸张的语气逗乐了,那股恶心感反而压下去了一些。

他勉强笑了笑,喘着气说:“去你的,哪有那么邪乎,就是有点晕,没事儿,继续走吧,赶紧找到石斛回去。”

张起灵沉默地看了他几秒,确定他除了轻微不适并无其他异状,才缓缓点了点头,但接下来的路程,他几乎是与吴邪并肩而行,一只手虚虚地护在吴邪身侧,将他护在了自己和胖子之间,一个绝对安全的范围内。

胖子也放慢了脚步,不再像之前那样大大咧咧,而是时不时回头看看吴邪,眼神里满是担忧。

又走了约莫半个多小时,前方的地势渐渐变陡,出现了一道悬崖。

崖壁陡峭,布满了青苔,湿漉漉的,很滑。

张起灵指着悬崖中间一处狭窄的裂缝,低声道:“石斛就在那里。”

吴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裂缝里,长着一丛翠绿的植物,正是他们要找的石斛。

那丛石斛根系发达,紧紧攀附在岩石上,茎秆呈金黄色,带着一层细腻的白霜,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上面,泛着淡淡的光泽,品相极好,一看就是年份久远的珍品。

“好家伙,这位置可真够偏的,也就小哥你能找到。”

胖子感叹道,看着那陡峭的崖壁,有些犯难,“这咋下去啊?

这么滑,一不小心就得摔下去。”

张起灵没说话,从背包里拿出登山绳,一端牢牢地系在旁边一棵粗壮的树干上,用力拉了拉,确认结实后,将另一端扔了下去。

他转头对胖子说:“你在这里看着吴邪,我下去采。”

“哎,小哥,还是我去吧,你在上面看着天真更放心。”

胖子连忙说道。

“我来。”

张起灵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他熟练地将登山绳缠在腰间,做了个安全扣,然后抓着绳子,利落地往下爬。

他的动作很稳,即使崖壁湿滑,也没有丝毫晃动,很快就爬到了裂缝旁边。

吴邪站在崖边,看着张起灵的身影,心里有些不安,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小哥这身手,别说这点高度,再高十倍也没问题。”

张起灵在裂缝边站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避开那些尖锐的岩石,轻轻捏住石斛的茎秆,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他慢慢将石斛从岩石上剥离下来,根系上还带着一些湿润的泥土,他仔细地将多余的泥土清理掉,然后放进提前准备好的布袋里,密封好,避免水分流失。

采完石斛,张起灵又抓着绳子,稳稳地爬了上来,将布袋递给吴邪:“好了,回去吧。”

吴邪接过布袋,触手微凉,能感觉到里面石斛的形状,心里一阵暖意,刚想说谢谢,脑袋里的眩晕感却突然加剧,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扭曲,胖子和张起灵的身影在他眼里变成了重影。

返程的路似乎格外漫长。

吴邪觉得那股头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他的太阳穴,脑袋里嗡嗡作响,耳边的声音也变得忽远忽近,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水膜,听不真切。

他的脚步越来越虚,几乎是靠着本能在往前走,若不是张起灵一只手一首虚虚地扶着他,他恐怕早就摔倒了。

“……天真,你脸色可不太对劲啊,嘴唇都白了,要不咱歇会儿?”

胖子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语气里没了刚才的轻松。

张起灵的手微微用力,扶着吴邪的胳膊,帮他分担了一部分体重。

“……天真,你脸色煞白!

咱歇会儿!”

胖子的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紧张。

“坚持,快到了。”

张起灵的声音近在耳畔,那强压下的紧绷感,像冰层下的暗流,汹涌欲出。

吴邪想开口,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黑暗如同冰冷的潮水,从西面八方涌来,迅速吞噬了他的意识。

在彻底坠入虚无前,他唯一能感知到的,是一个坚实而熟悉的怀抱,带着一丝清冷的温度,却成了他意识沉沦前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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