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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一场车祸,同事陆江把我从燃烧的车内奋力推了出来。他死了,我活了。

陆江的老婆林渺怀胎八月,在葬礼上,她拉着我的手,哭得几乎昏厥,

她说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所以,我,陈阳,一个普通的上班族,

就这么荒唐地成为了她未出世孩子的爸爸。1陆江的追悼会,天色灰蒙蒙的,

跟所有人的心情一样。我站在人群的最后,胸口别着一朵白花,肋骨断了三根,

打着石膏的左臂吊在胸前,整个人像个滑稽的残次品。空气里都是香烛和纸钱的味道,

混着众人压抑的抽泣声。我不敢往前站,我怕看见陆江的黑白照片。那张照片上,

他笑得跟个二傻子一样,露着一口大白牙。三天前,就是这个二傻子,在变形的驾驶座里,

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我踹出了即将爆炸的汽车。“轰——”那声巨响,至今还在我耳边回荡。

我活了,他没了。司仪在前面念着悼词,声音平铺直叙,听不出什么感情。人群中,

一个瘦弱的身影晃了晃,被旁人扶住。那是林渺,陆江的妻子,一个怀着八个月身孕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宽松长裙,也遮不住高高隆起的腹部。她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眼睛红肿,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布娃娃,脆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我的心揪成一团,比肋骨断裂的地方还疼。我欠他们夫妻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追悼会结束,人群渐渐散去。我磨蹭到最后,想过去跟林渺说几句话,

哪怕只是一句“节哀”。可我刚一动,断骨处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额头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就在我龇牙咧嘴的时候,林渺却朝我走了过来。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她身后跟着她的母亲,一个同样满眼悲伤的中年女人。“陈阳。”林渺开口,

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嫂子。”我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看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公开审判的罪人。“陆江……他走的时候,

跟你说什么了吗?”她终于又问。我抬起头,撞上她那双空洞的眼。我想起了陆江最后的话,

他被卡在座位上,血从额头流下来,糊住了眼睛。他冲我喊:“陈阳!快滚!

我老婆……我儿子……帮我……”后面的话,被爆炸声吞没了。我喉咙发紧,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怎么告诉她,她丈夫最后的遗言是让我帮他照顾妻儿?

这听起来就像是我为了减轻负罪感而编造的谎言。见我沉默,林渺的眼神黯淡下去,

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宣判:“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是吗?也是,

都那种时候了……”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然后说出了一句让我大脑瞬间宕机的话。“陈阳,”她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

“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所以,你来当他爸爸吧。”我愣住了。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她母亲在一旁震惊地张大了嘴,想说什么又被林渺一个眼神制止了。“嫂子,

你……你说什么?”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或者是车祸的后遗症让我产生了幻听。

“我说,你来当我孩子的爸爸。”林渺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陆江是为了救你才死的。你欠他一条命。现在,我不要你的命,

我只要你当这个孩子的爸爸。”她的逻辑清晰得可怕。我欠陆江一条命。一条命,

换一个爸爸的身份。听起来,似乎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可这太荒唐了!“嫂子,

你冷静一点。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这不是儿戏。”我急得往前一步,牵扯到伤口,

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我很冷静。”林渺说,“我比任何时候都冷静。陈阳,

我不是在请求你,也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递到我面前。“这是陆江的意外死亡赔偿协议。你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也是受益人。

只要你在上面签字,证明他是因公牺牲,公司会赔付一大笔钱。这笔钱,

足够我们母子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我看着那份文件,只觉得无比刺眼。“但是,

”她话锋一转,“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告诉公司,告诉警察,车祸发生时,

是你怂恿陆江疲劳驾驶,是你为了抢功,才导致了这场意外。”我的血一下子冲上了头顶。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为什么不能?”林渺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人死了,

怎么说,还不是活人说了算?陈阳,你选吧。是当一个背负救命之恩、前途光明的‘爸爸’,

还是当一个害死同事、身败名裂的罪人?”我看着她,这个前几天还在朋友圈晒幸福的女人,

此刻像一头为了保护幼崽而亮出獠牙的母狼。她的眼睛里没有疯狂,

只有一片冰冷的、算计的清明。我明白了。她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的沉默让她身后的母亲急了,她拉着林渺的胳膊:“渺渺,你别这样,你吓着人家了。

陆江的死怎么能怪陈阳呢……”“妈!”林渺打断她,声音不大,却充满力量,

“这里没你的事。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她又看向我,目光灼灼:“陈阳,

我没时间跟你耗。我的孩子,下个月就要出生了。他出生的时候,户口本上父亲那一栏,

必须有名字。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你不来找我,我就去找警察。”说完,

她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份薄薄的协议,

却感觉有千斤重。风吹过,纸页哗哗作响,像是在嘲笑我的狼狈。我的人生,就在这一天,

被强行拐进了一个离谱的岔路口。2接下来的三天,我活得像个游魂。白天在医院挂水,

晚上回到自己空荡荡的出租屋,对着天花板发呆。陆江的音容笑貌,林渺冰冷的眼神,

还有那句“你来当他爸爸吧”,像三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我试着说服自己,

林渺只是伤心过度,胡言乱语。等她冷静下来,就会意识到自己的要求有多荒谬。

可我的手机上,她每天都会准时发来一条信息。第一天:“还有两天。

”第二天:“还有一天。”第三天:“今天下午五点,我家楼下咖啡馆。不来,后果自负。

”每一条信息,都像一道催命符。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最好的朋友,赵康。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阳子,这……这是不是仙人跳啊?图你啥啊?

图你长得帅?图你刚断了三根肋骨?”我苦笑:“她能图我啥。她大概是疯了。

”“我看也是。”赵康说,“但你不能由着她疯啊。要不报警吧?说她敲诈勒索。”报警?

我脑海里闪过林渺那张苍白的脸。一个即将临盆的寡妇,失去了丈夫,我再去报警抓她?

我做不出来。陆江把我从车里踹出来的那一脚,力道大得像是要了我的命。可我知道,

那是他想让我活命。我这条命,是他给的。下午四点半,我打车到了林渺家楼下。

那家咖啡馆我来过,陆江还在的时候,我们两家偶尔会一起吃饭。那时候,

林渺总是笑着看陆江和我斗嘴,眉眼温柔。我推开咖啡馆的门,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林渺。她还是穿着一身黑,面前放着一杯白水。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单薄。我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

肋骨的疼痛让我动作有些笨拙。“你来了。”她开口,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嫂子,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做最后的挣扎,“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我们能不能换个方式?

赔偿款我一分不要,全给你们。以后你们有任何困难,我随叫随到,当牛做马都行。

但是当孩子的爸爸……这太荒唐了。”“荒唐?”她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声里全是苦涩,

“我丈夫死了,我挺着大肚子,马上要一个人养活一个孩子,这就不荒唐吗?”我语塞。

“陈阳,我不是要你真的当我丈夫,也不是要你履行什么夫妻义务。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腹部,变得柔和了一些,“我只是想给我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一个名义上的‘父亲’。他出生登记的时候,父亲那一栏不能是空白的。他以后上学,

开家长会,我不想让他被同学指指点点,说他是个没有爸爸的野孩子。”“陆江的父母呢?

”我问。“他们……身体不好,在老家。我不想让他们再受***了。”她顿了顿,又说,

“而且,我需要一个男人挡在我和孩子前面。”“什么意思?”“陆江家里那些亲戚。

”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一走,那些牛鬼蛇神就全冒出来了。今天这个来说陆江欠他钱,

明天那个来说要分赔偿款。我一个孕妇,我斗不过他们。我需要一个‘丈夫’,

一个名正言顺的‘一家之主’,帮我把这些人挡在门外。”我终于明白了她的全部计划。

她需要的不是一个丈夫,而是一个工具人,一个挡箭牌。而我,这个欠了陆江一条命的人,

是最好的人选。用救命之恩进行道德绑架,再用前途和名声进行威胁。

她把每一步都算得清清楚楚。这个女人,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个天才。“为什么是我?

”我还是忍不住问。“因为你欠我们。”她抬起眼,直视我,“也因为……陆江信你。

他说你人老实,心眼好,虽然嘴碎了点,但靠得住。”最后一句话,像一记重锤,

砸在了我的心上。陆江信我。我还能说什么?我拿起桌上的笔,

在那份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陈阳。”笔尖落下的一瞬间,我听到她叫我的名字。

我抬起头。“还有一件事。”她说,“从今天起,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我:“???

”“演戏就要演全套。”她的表情理所当然,“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孕妇,

丈夫的‘好兄弟’就迫不及待地搬进来‘照顾’,你觉得邻居们会怎么想?只有这样,

才能断了那些亲戚的念想,也方便你……进入‘父亲’这个角色。”我看着她,

感觉自己不是签了一份协议,而是签了一份卖身契。我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彻底脱轨了。

搬家的那天,是个周末。我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一个背包,外加一盆养了三年的仙人球。

赵康开车送我,一路上都在唉声叹气。“阳子,你真想好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这住进去,性质就全变了。到时候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有的选吗?

”我靠在副驾上,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赵康把车停在林渺家小区门口,

帮我把行李搬下来。“行吧,你自己悠着点。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别一个人硬扛。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表情凝重得像是在送我上战场。我点点头,拉着行李箱走进小区。

这个小区我来过几次,环境不错。但今天,我却感觉周围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

几个在楼下带孩子的大妈,看到我,窃窃私语的声音瞬间大了起来。“哎,

那不是12楼陆家那小伙子的同事吗?”“是啊,叫什么陈阳。陆江走的时候,

他就坐在车上。”“啧啧,你看他,陆江这才刚走几天啊,他就拉着行李箱上门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鸠占鹊巢啊?”“现在的年轻人哦,

真是看不懂……”那些话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我只能假装没听见,埋着头,

快步走进单元门。我知道,从我踏进这个小区开始,

我就成了他们口中的“负心汉”、“白眼狼”。林渺家的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

她正坐在沙发上叠着小孩子的衣服。那些衣服小得只有一个巴掌大,五颜六色的。“来了?

”她头也没抬。“嗯。”我把行李箱立在玄关,“我住哪个房间?”“客房。

我已经收拾出来了。”她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那扇门。我走过去,推开门。房间不大,

但很干净。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床上的被褥都是新的。我把行李放好,

走出来。客厅里很安静,只有她叠衣服的窸窣声。墙上还挂着她和陆江的婚纱照。照片上,

陆江西装革履,笑得灿烂。林渺穿着白纱,依偎在他怀里,满眼都是幸福。我看着那张照片,

心里堵得慌。“那个……嫂子,”我清了清嗓子,“以后我怎么称呼你?

”她叠衣服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看我:“你觉得呢?”我觉得?

我觉得我应该立马卷铺盖滚蛋。“要不……还叫嫂子?”我试探着问。她没说话,

只是看着我。“或者……叫林渺?”她还是看着我。我被她看得头皮发麻,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猜:“……渺渺?”她终于有了反应,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随便你。”她低下头,继续叠衣服,“反正只是个代号。

”这天晚上,我躺在客房的床上,一夜无眠。隔壁主卧时不时传来林渺翻身的动静。

我能想象她挺着大肚子,睡觉有多辛苦。房子里很安静,静得能听到冰箱压缩机启动的声音。

可我总觉得,这房子里还有第三个人。陆江。他的气息,他的影子,无处不在。我闭上眼,

仿佛又回到了车祸现场。刺鼻的汽油味,滚烫的热浪,还有陆江最后那声嘶吼。

“我老婆……我儿子……帮我……”我猛地睁开眼,一身冷汗。我做不到。

我没办法心安理得地睡在这里,睡在我用兄弟的命换来的安宁里。我掀开被子,穿上衣服,

走到客厅。林渺也醒了,她正扶着腰,在厨房倒水。看到我,她愣了一下:“怎么了?

伤口疼?”我摇摇头,走到她面前,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林渺,”我看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立个协议吧。”她皱起眉。“第一,我住在这里,

是为了方便照顾你和孩子,履行我对陆江的承诺。我们之间,只是‘战友’关系。”“第二,

等孩子出生,上了户口,我会对外宣布,我们因为‘感情不和’,和平分手。到时候,

我会搬出去。我不会影响你以后开始新的生活。”“第三,陆江的赔偿款,公司的抚恤金,

我一分都不会动。我会再给你一张卡,我每个月工资的一半会打到这张卡上,直到孩子成年。

这是我作为‘父亲’,该尽的义务。”“第四,”我顿了顿,声音有些发涩,“这个家里,

所有陆江的东西,都保持原样。他的房间,谁也不许动。”我说完,客厅里一片死寂。

林渺定定地看着我,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在翻涌。过了很久,她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只有一个字。但这个字,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里那把沉重的锁。

我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谢谢。”我说。她没理我,转身回了房间。

我一个人在客厅站了很久,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

我和她之间这场荒唐的“契约婚姻”,才刚刚开始。同居的日子,比我想象中还要尴尬。

我们就像合租的两个陌生人,严格遵守着各自的边界。我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

轻手轻脚地洗漱,然后出门买早餐。买两份,一份放餐桌上,然后自己回房间吃。

林渺起得晚。她吃完早餐,会把碗洗好。白天我因为有伤,暂时在家办公。

她就在客厅看育儿书,或者对着一堆小衣服发呆。我们隔着一堵墙,互不打扰。晚上,

我会提前问她想吃什么,然后叫外卖。依旧是各吃各的。我们唯一的交流,

基本都围绕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今天产检,医生说一切都好。”“嗯,那就好。

”“宝宝今天踢我了,很有力气。”“是吗?像陆江。”“陈阳,你帮我看看,

这个婴儿床怎么样?”“太贵了。我重新找一个。”这种相处模式,诡异,但安全。

直到陆江的姐姐,陆莉,找上门来。那天下午,我正在房间里回邮件,听到了门***。

林渺去开的门。门外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林渺!你什么意思?我弟弟这才走了几天,

你就把野男人领回家了?!”我心里一沉,立刻站了起来。是陆莉。陆江的亲姐姐。

一个在葬礼上哭得最凶,却在谈论赔偿款时眼睛最亮的人。我走出房间,

看到陆莉正堵在门口,双手叉腰,一脸刻薄。她身后还跟着两个看起来就不像善茬的男人。

“你是谁?”陆莉看到我,眼睛上下打量,充满了鄙夷,“哦,我想起来了,

你就是那个陈阳!我弟弟用命换了你一条命,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爬上他老婆的床?!

”她的话说得极其难听,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我还没开口,林渺就挡在了我前面。“陆莉,

你嘴巴放干净点!”林渺的声音在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这是我的家,

我想让谁住进来,就让谁住进来,跟你没关系!”“你的家?这房子是我弟弟拿命换来的!

你肚子里的孩子姓陆,是我们陆家的种!”陆莉不依不饶,“我今天来,

就是跟你谈赔偿款的事。公司的钱,还有车祸肇事方的钱,必须拿出来,给我们爸妈养老!

”“赔偿款是陆江留给我和孩子的,凭什么给你们?”“就凭我们是陆江的亲人!

你一个外姓人,还不知道以后会带着我们的侄子嫁给哪个野男人!”陆莉说着,

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我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断掉的肋骨又开始隐隐作痛。“嫂子,

你先进去。”我把林渺往身后拉了拉,走到门口,挡住陆莉的视线。“陆姐是吧?

”我看着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第一,我住在这里,

是林渺请我来帮忙照顾她的。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第二,关于赔偿款,

那是陆江留给妻儿的合法遗产,受法律保护。你们想要,可以,走法律程序。在这里闹,

没用。”“第三,”我加重了语气,“这里是私人住宅,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陆莉大概没想到我这个看起来病怏怏的人会这么强硬,愣了一下,随即撒起泼来。“嘿!

你还敢威胁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害死我弟弟的扫把星!你信不信我今天就去你单位闹,

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她说着就要往里冲。我下意识地用身体堵住门。

她身后的两个男人也想往前挤。场面一度陷入混乱。就在这时,

林渺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啊……”我回头一看,她脸色惨白,扶着肚子,

缓缓地蹲了下去。“林渺!”我大惊失色,也顾不上陆莉了,赶紧转身扶住她,“你怎么了?

是不是要生了?”“肚子……肚子好疼……”她的额头上全是冷汗,裙子下摆,

有液体流了出来。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羊水破了!“快!叫救护车!

”我冲着还在发愣的陆莉吼了一声,然后手忙脚乱地去找手机。我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手机解锁了好几次才成功。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听到了自己带着哭腔的声音:“喂!

120吗?这里是XX小区,有孕妇要生了!羊水破了!快来!”挂了电话,

我看着蜷缩在地上,疼得说不出话的林渺,第一次感到了铺天盖地的恐惧。陆江,

你看到了吗?你老婆要生了。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5救护车呼啸而来的声音,

像是天籁。我半跪在地上,抱着林渺,不停地跟她说话,让她保持清醒。

这是我从电视剧里学来的唯一知识。“林渺,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了!深呼吸,对,

深呼吸!”她疼得抓紧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但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陆莉和她带来的两个男人,早就被这阵仗吓傻了,呆呆地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医护人员冲进来,用担架把林渺抬了出去。我抓起沙发上早就准备好的待产包,

跟着冲了出去。“家属!家属跟上!”一个护士冲我喊。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她是在叫我。我,家属?我跳上救护车,紧紧握住林渺的手。她的手冰凉,全是冷汗。车里,

护士在给她做检查,一边问我:“孕妇末次月经什么时候?有没有过敏史?这是第几胎?

”我一个都答不上来。我的脑子里一团浆糊,

只能不停地重复:“她预产期是下个月……她是第一次生……”护士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充满了不赞同。到了医院,林渺被直接推进了产房。我被拦在外面。

走廊里亮着“手术中”的红灯,那红色刺得我眼睛疼。

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跳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护士从产房里出来,拿着一份文件,

行色匆匆。“林渺的家属!”我赶紧迎上去:“我是!”“产妇有点大出血,需要马上手术,

可能会切除***。你是她丈夫吧?在这里签字!”护士把文件夹和笔塞到我手里,

指着一个地方。我看着“家属或法定代理人”那一栏,手抖得厉害。丈夫……我不是。

可我不签,谁签?林渺的妈妈还在从郊区赶来的路上。陆莉?我更不敢指望她。

如果因为我的犹豫,林渺出了什么事……我不敢想那个后果。我拿起笔,用尽全身力气,

在那一栏上签下了我的名字。陈阳。写下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人生,

和另一个人的人生,被一根看不见的线,死死地绑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了。签完字,

我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期间,林渺的母亲和陆莉也赶到了。林母一看到我,

就抓着我的胳膊问:“渺渺怎么样了?怎么样了?”“还在手术,医生说有点大出血。

”我如实回答。林母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被我扶住。陆莉站在一边,脸色也不好看,

但嘴里还是不干不净的:“怎么会大出血?是不是被你气的?我就说你是个扫把星!

”我懒得跟她吵,我现在所有的心神,都在那扇紧闭的产房门上。又过了不知道多久,

门终于开了。一个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母子平安。”听到这四个字,

我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靠着墙壁,缓缓地滑了下去。林母已经喜极而泣,

冲上去拉着医生的手不停地说谢谢。陆莉也松了口气的样子,

但还是嘀咕了一句:“平安就好,我们陆家的根总算是保住了。”很快,林渺被推了出来,

她还处于麻醉状态,睡得很沉。紧接着,护士抱着一个襁褓出来。“恭喜,是个男孩,

六斤八两,很健康。”所有人都围了上去。我站在人群外,

远远地看着那个小小的、皱巴巴的婴儿。他的眼睛紧紧闭着,小嘴巴一张一合,

像是在做什么梦。护士抱着他,走到了我面前。“爸爸,不抱抱宝宝吗?

”护士的笑容很温暖。周围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有林母期待的,有陆莉审视的,

还有其他病人家属好奇的。我僵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我……爸爸?

“愣着干什么?快抱啊!”林渺的母亲推了我一把。我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

小心翼翼地,从护士手里接过了那个小小的生命。他很轻,轻得像一团棉花。但又很重,

重得我几乎要托不住。温热的体温透过襁褓传到我的掌心。就在那一刻,

怀里的婴儿忽然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清澈,明亮。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不哭不闹。然后,他咧开没牙的嘴,笑了。一个无声的,

天使般的笑容。我的心,在那一瞬间,被彻底击中了。所有的犹豫,所有的挣扎,

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个笑容面前,土崩瓦解。我看着他,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点热。“陆江,

”我在心里说,“你看到了吗?这是你儿子。他很可爱。”“以后,我来罩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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