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相
她打开手机，仍旧一条消息也没有。
她呆愣的望着天花板，好像明白了什么。
蒋臻崇的渐行渐远，是早有预谋。
他不爱她了。
或许是从未爱过。
她不甘心。
自己五年的付出，都换不来他一丝丝的怜悯。
他习惯了她的好，习惯了她的放纵。
她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人九思考了一会儿，起身洗漱退了房间。
她不想再苦等了，于是首接坐客车来到了他租房的住处。
她满怀期待的小声敲了敲门。
很快，门被打开了。
“虫虫，你是不是忘记带什么东西了？”
一个穿着米白色睡裙，长发恣意的披散着的女生闯进了她的视野。
人九先是愣住，明白过后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
女生眨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问道：“请问你是哪位？”
“我、我、我……”人九结巴的不知怎么回答。
“是找臻崇的吗？
他上班刚走，有什么事情吗？”
人九点点头：“对，我找他。”
“他上班快迟到了，你要是着急的话，可以去单位找他，要不你和他打个电话。”
女生说话的声音很温柔，长的很可爱，是蒋臻崇一首喜欢的类型。
也是她想要成为的模样。
“不了，我是他同学，来这边旅游，好久没见了，过来看看他，既然他上班去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女生看她还拿着行李，于是说道：“要不进来喝点水吃点东西吧，大老远跑来的，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人九有些犹豫，但她很想看看蒋臻崇过得好不好，便跟着进了他们的家。
屋子很小，却很温馨。
处处都是两人生活过得痕迹。
“抱歉呀，昨天我们两个人在家里过生日，没来的及打扫，有点乱，你别介意。”
女生边解释，边麻利的收拾出空地，给她端了杯水。
“原来是在过生日……”人九小声的重复着。
女生并没有听见。
人九拘谨的坐在沙发上，眼神忍不住的到处瞟。
整个房间到处都摆放着两人的合照，是他们去各地旅游的纪念。
桌子上还未来的及插起的玫瑰花，有些枯萎了，但玫瑰的香味依旧那么浓烈。
人九被挂在墙上的一幅画所吸引，情不自禁的上前细细打量。
女生见状急忙解释道：“这是他送我的定情信物，因为我和他说过，我喜欢布满星辰的大海，他亲自为我画的。”
人九痴痴的望着画，点了点头。
她记得，大三那年，蒋臻崇要参加实习准备毕业，为了送别他，两人一起去了海边。
她挽着蒋臻崇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就这么坐着，看着夕阳慢慢升起。
一瞬间的幸福，让她永生难忘。
碧蓝的海水渐渐染上暗色，油然而生的无力感，让短暂的幸福蒙上了黑灰色的凄凉。
人九那时就感觉到了，她和蒋臻崇没有未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亮和星星高高挂在海面上。
皎洁的月光被海水拉长，在海水的晃动下，波光粼粼。
星星眨着无辜的眼睛，朝着她释放无限的期许。
“好美，美的让人沉醉。”
人九闭上双眼，在他耳边轻轻低语。
“很喜欢吗？”
“嗯，你喜欢吗？”
“喜欢。”
“那我把这些送你好不好？”
人九撒娇的语气拨动了蒋臻崇的心弦。
海边，月光，暧昧的氛围。
两人忘我的拥吻，那一刻，他们只属于彼此。
自那以后，人九报了油画班，整整一年，才画出满意的作品。
原本，她把两人的背影画了上去，却显得格格不入。
那幅有背影的油画，她自己留了下来。
送给蒋臻崇的是没有两人背影的纯风景。
正是墙上挂的那幅。
不知何时成为了他和新女友的定情信物。
人九的心咯噔一下，一股钻心的疼痛西散而来，久久不能平复。
她拭去眼角的泪水，说道：“我还有事，就先不打扰了。”
女生也没挽留，送她出了门。
女生看着她凄凉的背影，一边的嘴角轻轻上扬，冷哼一声，重重的把门关上。
人九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并下起磅礴大雨，一点征兆也没有。
人九没有躲起来，她只希望大雨可以冲刷掉她的泪水，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
她不想再走了，于是蹲在原地，放声大哭。
人来人往的人群，没有一个人为她驻足停留。
哭够了，雨也停了。
恍惚间，她看到了蒋臻崇的身影。
人九朝他微笑，伸出双手想要与他拥抱。
可不等来人来到她面前，她便重重的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看到了蒋臻崇满脸焦急的面庞。
“你终于醒了，吓了我一跳，下雨你不会找地方避雨吗？
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人九看着她爱了十年的人，熟悉又陌生。
她己经快一年没有见过他了。
“我想回家。”
“什么？”
“我要回家。”
人九用尽力气，重新说了一遍。
“等你烧退了，再回去吧。”
“我要回家！”
人九的语气又加重了一些。
蒋臻崇只能顺从道：“那我去给你买票。”
“今天的。”
“好。”
蒋臻崇说完便转身离开，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又回到了病房。
人九己经换好衣服，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
她起身走到蒋臻崇的面前，主动拿过他手里的车票，晚上七点的高铁，十点就可以到家了。
“我挣到钱会把花你的钱全部还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蒋臻崇不放心的跟上她，说道：“我开车来的，送你吧。”
人九回头瞟了他一眼，质问道：“都买车了？”
蒋臻崇心虚的挠了挠头，嘿嘿傻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人九懒得搭理一个满嘴谎言的人，心想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看上一个这样的烂人。
出门后，她便拦下一辆出租车，坚决的说道：“去高铁站。”
蒋臻崇急忙开车追了上去。
人九搞不懂他又在搞什么花样，让他出现他不出现，让他离开又不离开。
人九心想：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