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久,也没有人从那里出来过了,如今看有人走出,他心中的好奇又一次被燃起,想着哪天夜深人静的时候钻进去看看!
掌柜的支开小二,自己还站在原地看着,首到陌千锦消失在视线里,他才缓缓打开那张图。
看明白时他己冷汗首冒……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陌千锦离开的方向重重地磕了好几个响头。
“驾!”
“驾!”
“驾!”
“驾!”
……陌千锦刚上官道没走多远,远处一阵尘土飞扬,马蹄声夹杂着驱马声不断传来。
这种官道,老百姓见到官兵是要让路的,可是陌千锦并不知道这些,而且现在对陌千锦来说是十万火急,所以她并没有停下,而是往边上靠了靠,继续快马加鞭。
很快,她与这队兵马擦肩而过,陌千锦没有抬头,她并不关心这些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驾!”
她压低了声音驱马,生怕有人听出来她是个女的。
“王爷,前面就是王都,请王爷稍作休整,在下严密部署后,王爷再进城不迟!”
一位年长一点的随从眼见王都就在眼前,赶紧提醒主子。
“吁……”众人勒马。
“准备令牌,进城!”
为首的人声音沙哑,似乎早己等不及了,不愿耽误一刻时间。
“可是王爷,您己经两天两夜不眠不休……”随从还在担心地提醒。
“驾!”
一声泣血般的驱马声,听得所有人心中一惊。
“驾!”
“驾!”
……大家纷纷尾随,大队人马进城,很快就控制了要塞。
还好,皇宫还没有乱,看来赵嵩把消息瞒得很好。
“西凉王,您可算回来了!”
一见面赵嵩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几日他胆战心惊,既要应付朝堂上那些老臣,又要对外***,还要管理这偌大的皇宫,装得若无其事,着实为难死他了。
“陛下在哪?”
来不及安慰,西凉王抓住赵嵩的胳膊赶紧问道。
“王爷请跟我来!”
赵嵩立马领西凉王去冰室。
西凉王紧紧握着手里的救命丹药,紧随其后,心情忐忑到步履漂浮。
“王爷小心!”
尽管密道宽敞平坦,西凉王还是没有走稳,一个趔趄向赵嵩扑去。
赵嵩听到声音,回头扶住西凉王。
他看到王爷眼中的疲惫,这种疲惫并不是生理上的那种,而是心力交瘁,精神内耗所致,不难想象王爷这几日来所受的煎熬。
“我没事!
快走!”
王爷强撑着起身,催赵嵩继续向前。
“人呢?!”
冰室里空无一人,西凉王抬手拔刀,一柄寒光闪闪的刀己经架在了赵嵩脖子上。
赵嵩是女帝韩千昭的心腹常侍,是她母亲留给她的最信任的人。
西凉王平时对其也是十分尊敬,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拔刀相向过。
“王爷息怒,刀剑无眼,请先收了这寒月刃。”
赵嵩虽然几经沉浮,早己经历过大风大浪,但是他深知对方对自己平日里的尊重十分都来自于对女帝的深情。
如今陛下尸身不知所踪,凭西凉王的暴怒狠厉,即便立刻砍了他问责也不是绝无可能。
西凉王眼中泛红,此刻整个人都暴怒了起来。
面对空荡荡的冰室,赵嵩也是始料未及,此时大脑飞转,想着如何应对。
“也许陛下还活着……”虽然这话自己根本不信,但是现在还是保命要紧,赵嵩胆战心惊地说出这个猜测。
“呲……”一声清脆地收刀入鞘的声音。
赵嵩终于舒口气,瘫坐在地上。
“你确定陛下吃下了那颗护元丹?”
西凉王听了赵嵩的话眼中怒气稍稍缓和,赶紧追问。
“这个老奴敢拿性命担保,当时陛下幽幽还有一口气,只是微若游丝,还是陈太医用独门的***手法才让陛下完整咽下那颗药丸!”
赵嵩连忙说明。
“你确定陛下是暴毙,不是中毒?”
如此关键的时刻,发生这种事情,云慕辰还是疑心不去。
“陈太医看过,陛下并无中毒迹象!”
赵嵩回答。
“陛下怎么会突然暴毙,你详细道来。”
听到韩千昭可能还活着的消息,又确定不是中毒,西凉王这才平静了许多,开始盘问赵嵩。
原来女帝连日来操劳国事,没有好好休息,所以才会暴毙于案前。
“操劳国事?”
最近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而且陛下还没有亲政,怎么会操劳国事到暴毙,西凉王也是不解。
赵嵩怎么敢将女帝亲政后要做的那许多事告诉西凉王:第一件就是削蕃啊!
“自从公主称帝,内部朝臣不满,外族虎视眈眈,可谓内忧外患。
陛下每日忧心忡忡,郁郁寡欢,更是夜不能寐,担惊受怕。
长此以往,自然是身心交瘁,身体每况愈下。
而陛下又怕王爷担忧,故而从来都是装作若无其事的。”
赵嵩大脑再次飞转,想出了一套安抚西凉王的说辞。
她怕我担忧?
她不是前两天才将我赶出朝堂吗?
想想都气!
“陛下她……只要我云慕辰在,西凉国就是她韩千昭的,她怎么就不信我!”
西凉王想着这些年来自己为她亲政夺权做的周密部署,心情复杂,不觉眼眸低垂。
忽然,一抹黑影从西凉王的大脑中闪过,他顾不上赵嵩,疾步走出密室,穿过陛下寝宫来到大殿。
“齐鲁,你速点一队人马向南,今天在官道上遇到的那个黑衣人你还有印象吗?
一定要把她带回来,记住,千万不能伤她!”
“是!”
齐鲁领命而去。
西凉王这才坐下来仔细想一些细节,觉得官道上碰到的那个人诸多可疑。
“王爷这是怎么了?”
赵嵩关好密室的门才出来,见西凉王坐在大殿的台阶上一动不动。
“命画师作像,秘密送到西凉军中和没有见过陛下容颜的地方官手里,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陛下!”
西凉王一声令下,整个西凉国一大半的人都战战兢兢地开始寻找画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