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蛇枷 芸芸小科学家 2025-02-27 16:4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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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外乡人进村林夏关掉引擎时,山雨正把挡风玻璃砸成毛玻璃。

仪表盘上的GPS闪烁两下,最终定格在血红色的"蛇母村"坐标旁。

三天前的新闻标题在她太阳穴突突跳动——"西南暴雨致山体滑坡,两辆进山巴士失踪,18人遇难"。

雨刷器刮开一道瞬息的清明,岩壁上褪色的红布条突然闯入视野。

那些本该印着祈福经文的布条,在闪电中显露出诡异的纹路。

林夏摇下车窗,山风卷着腥气灌进来,她举起相机,长焦镜头穿过雨幕:根本不是经文,是无数交缠的蛇鳞状刻痕,最底端还粘着风干的肉渣。

"苏青,你最好还活着。

"她摸了摸衣领里的断锁,冰凉的金属齿硌着锁骨。

十年前妹妹被拐时,这柄长命锁就是在人贩子手里扯断的。

此刻锁链突然发烫,仿佛感应到什么。

泥石流冲毁的公路像道溃烂的伤疤,碎石间半截卡车轮胎让她想起苏青最后那封邮件:"他们用活人喂蛇……"光标在句末颤抖,仿佛发信人正被什么拖向深渊。

林夏把登山包甩上肩,靴底碾过碎石路时,一条红布条突然缠住脚踝。

扯断的瞬间,树丛里传来枝叶摩擦声,镜头反光扫到蕨类植物后苍白的半张脸。

"谁?!"回答她的只有雨声。

但空气里多了丝甜腻的腥气,像隔夜的鱼鳃泡在红糖水里。

村口石碑比想象中高大,青苔覆盖的"蛇母庇佑,外男禁入"像是用指甲生生抠出来的。

林夏伸手去摸凹痕,指尖沾到沥青般的暗红物质。

身后突然响起金属与碎石摩擦的闷响,猎枪管顶住她后腰:"女娃子莫沾晦气!"硫磺混着腐肉的气息喷在耳后。

持枪老汉的蓑衣滴着泥水,草鞋破洞露出溃烂的脚趾。

林夏将记者证按在石碑上,青苔簌簌剥落,露出更深处的刻痕——"擅入者,献祭蛇母"。

老汉喉咙里滚出低吼,枪口下移瞄准她小腹。

某种粘腻的蠕动声从石碑后方传来,林夏突然想起苏青描述的"他们养在祠堂地窖里的东西"。

"永贵叔,贵客面前失礼了。

"金属叩击青石的声响碾碎紧张。

村长赵永福拖着右腿走近,假肢关节在雨幕中泛起冷光。

林夏注意到他经过的水洼会浮起油膜状虹彩,像蛇类蜕皮后的黏液。

"记者同志见笑,山里人迷信。

"村长的笑纹卡在法令纹里,像两张吞了鸡蛋的蛇嘴。

祠堂横梁悬满风干蛇蜕,最大的一条尾椎骨粘着碎肉。

林夏的镜头扫过供桌,黑木神像的蛇头突然"咔嗒"转了一百八十度。

"喝茶。

"村长用长柄铜勺搅动陶罐,褐色碎屑在沸水里舒展成半透明薄膜。

茶汤里的胶质体相互吞噬,聚合成眼球状的怪物。

"去年有位苏青同学来调研……"林夏故意让茶盏磕出脆响。

村长夹腊肉的筷子顿了顿:"那姑娘非要拍野蛇,失足坠了崖。

"手机相册里,一只系着死结的粉色运动鞋挂在崖柏上,鞋舌处隐约露出"QING"的记号笔字迹。

闪光灯骤然亮起:"令嫒的银镯真别致。

"镜头对准端茶少女的手腕,ING & XIA 2022"的刻痕刺痛瞳孔——这是去年她们在凤凰古镇打的同心镯。

翠兰尖叫打翻茶壶,滚水泼湿笔记本。

苏青的调研笔记在墨渍中浮出残句:"蛇女不是神选,是"后半截被晕染成蝌蚪状的污迹。

少女捡碎片的手在抖,银镯滑到小臂,露出腕内侧三枚紫红烙痕——是蛇咬的齿印。

子夜时分,林夏在霉味刺鼻的客房睁开眼。

耳后传来细密的刺痒,镜中赫然浮现三枚红斑,排列恰似蛇咬齿痕。

窗纸破洞漏进一缕月光,四个抬竹椅的村民幽灵般穿过天井,椅中蒙眼少女的白衣襟散开,锁骨处朱砂符咒还在渗血。

铁链拖地的声响从祠堂深处传来,混着隔壁女童被捂住的抽泣:"阿妈,我怕……""再闹腾,蛇母娘娘夜里叼你去配种!"十年前那个黄昏突然重现——妹妹的冰糖葫芦滚进阴沟,人贩子的掌心死死捂住她半声"姐姐"。

林夏攥断钢笔,墨汁顺着掌纹滴成扭曲的蛇形。

地板缝隙卡着半片带血指甲,断口处粘着晶亮黏液。

她弯腰时,后颈掠过一丝阴湿的凉气。

窸窸窣窣。

那声音贴着门板游走,像是无数鳞片在摩擦。

月光把门缝外的影子投进来——细长,分叉,缓缓盘绕成古老的图腾。

第二章:蛇女献祭夜祠堂外的空地被九盏蛇形灯笼照得通明。

林夏数到第三遍时,发现每盏灯笼的蛇眼都在转向自己。

月光混着人造的暖光,在青石板地上投出细长扭曲的影子,像一***媾的蛇。

"记者同志这边请。

"村长假肢叩地的闷响惊飞檐角蝙蝠。

林夏被引到首排竹椅,发现观众席泾渭分明——中老年男人们叼着烟杆占据前排,女人们裹着头巾蹲在角落烧纸钱,火星舔舐着纸人惨白的脸,那些纸人无一例外都没有五官。

耳后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林夏摸到溃烂的皮肤渗出黄水,村长适时递来黑陶药罐:"山里湿毒,得抹这个。

"腐肉般的腥气钻入鼻腔,她瞥见药膏里浮着半片蛇鳞。

鼓声骤起。

七名白裙少女赤足走上祭台,脚踝铜铃叮当。

她们的眼被浸过朱砂的黑布蒙住,最右侧的少女跛着脚,麻绳在脚腕勒出血痕。

林夏的镜头扫过她们锁骨处的烙印——与翠兰腕上的蛇齿印如出一辙。

"开——神——目!"村长拖长的尾音像蛇信颤动。

鼓点变得急促,蛇母神像的嘴部突然裂开,一条黑鳞巨蛇缓缓游出。

林夏的取景器里,蛇头顶着暗红肉冠,鳞片缝隙卡着疑似人类指甲的碎屑。

蛇身在少女们小腿间游移,铜铃乱响。

当它缠住跛脚少女的腰时,村民爆发出欢呼。

林夏调大光圈,长焦镜头穿透庆典的喧嚣:少女掀开的蒙眼布下,脖颈处紫淤的指痕新旧交叠。

"这是第八个。

"烧纸钱的老妇突然凑近,缺牙的嘴喷出酸臭,"当蛇女是福气,总比当肉畜强。

"她枯枝般的手指划过林夏耳后溃烂处,"外乡人烂得更快咧。

"鼓声戛然而止。

黑蛇突然昂首看向林夏,肉冠渗出黏液。

她浑身血液凝固——那根本不是蛇冠,是块缝着金线的溃烂头皮。

宴席在祠堂天井摆开。

男人们撕扯着"福肉",油光顺着嘴角流进衣领。

林夏的筷子在陶碗边缘游移,五花肉上诡异的螺旋纹路让她想起苏青描述的"标记祭品的方式"。

翠兰抱着酒坛穿梭席间,银镯与粗瓷碰撞出清响。

"怎么不吃?"村长剔着牙,黄黑的指甲挑起肉块,"黑鳞圣蛇赐的福,可祛百病。

"林夏的镜头对准他翻开的牙龈,那里嵌着疑似骨渣的颗粒:"我在找洗手间。

"绕过影壁时,她踢到个软绵绵的东西。

月光下,看门老汉养的土狗正在抽搐,嘴边散落着宴席剩肉。

翠兰突然从廊柱后闪出,打翻的酒坛碎片割破手指:"别...别碰那肉!"血珠滴在银镯内侧,林夏终于看清刻痕全貌——除了"QING & XIA 2022",还有串极小数字:S-17。

十年前专案组教的暗号突然浮现脑海,S代表"已售",数字是价格单位。

祠堂后门吱呀作响。

两个村民拖着麻袋往山崖去,袋口露出一绺卷发——是都市女性才有的栗色挑染。

林夏摸出防狼喷雾,冰凉的金属罐身被体温焐热。

十年前她也是这样握着水果刀,缩在衣柜里听着妹妹的哭声渐远。

腐臭味越来越浓。

悬崖边的山洞像张咧开的嘴,麻袋被踹进去的瞬间,洞内传出蛇群躁动的嘶鸣。

那声音与祠堂鼓声微妙重合,林夏突然意识到:所谓蛇母低语,不过是扩音器加工的声效。

枯枝在脚下断裂的刹那,冷汗浸透后背。

村民转身时,火把照亮他嘴角的福肉残渣:"记者同志迷路了?"粗糙的手掌捂住口鼻,林夏在窒息中听见自己颈动脉轰鸣。

另一双手突然拽住她后领,翠兰颤抖的声音贴着耳膜:"闭眼!装梦游!"月光把祠堂飞檐的镇兽拉成鬼影。

林夏僵着身子任翠兰拖行,余光瞥见西厢房窗纸后的人影——长发,驼背,正在往陶罐里倾倒粉末。

当那人转头时,林夏的胃部猛然抽搐:是苏青的脸,但左眼蒙着白翳,嘴角咧到不自然的弧度。

客房木门吱呀合拢。

翠兰塞来块冰凉的物件:"藏好!"银镯内侧还带着体温。

林夏刚要开口,少女食指按在她溃烂的耳后:"他们在药膏掺蛇毒,你会烂成白骨..."铜镜突然映出异象。

溃烂的伤口里钻出细小白蛆,正沿着脖颈爬向动脉。

林夏抓起茶壶猛浇,蛆虫在滚水里卷曲成问号状。

镜面蒙着水雾,隐约显出背后多出的人影——苏青穿着血污的祭袍,指尖在镜面写下"快逃"。

窗外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

不是蛇鳞摩擦,是无数指甲在同时抓挠。

林夏掀开枕头发觉压着张泛黄纸片,苏青的字迹被血迹晕开:"蛇毒可解,人心难..."最后半字被门缝渗入的黏液吞没。

月光突然大亮。

林夏看见自己的影子投在墙上,脖颈处隆起异样的肿块,像有什么要顶破皮肤钻出来。

第三章:地窖秘密银镯在掌心勒出深痕。

林夏盯着镜中溃烂的伤口,蛆虫正从耳后钻向颌骨。

翠兰给的药膏在指尖融化,散发出薄荷混着尸臭的诡异气息。

窗缝外传来拖拽重物的声响,像是麻袋摩擦青石板,间杂着铁链晃动的叮当。

"苏青..."她蘸着脓血在镜面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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