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秦岚最讨厌二次元，骂我是个沉迷纸片人的废物。我以为她只是恨我不够“男人”。
直到我第一次偷偷溜进漫展，想在自己的世界里喘口气。在人潮中，我却看到了她。
她穿着我从未见过的性感短裙，亲昵地挽着一个肌肉猛男coser，笑得满脸潮红。
我发疯般冲上去，她却只是冷漠地瞥了我一眼，对身旁的男人说：“介绍一下，
这是我的提款机。”原来，她不是讨厌二次元，她只是讨厌弱者。1我和秦岚结婚三年。
我是个程序员，身材瘦弱，戴着眼镜。她是健身房的明星教练，身姿挺拔，充满了力量感。
我们的家，更像是她的健身房分部。客厅里没有沙发，只有瑜伽垫和一排哑铃。唯一的书柜，
也被她放满了蛋白粉和运动补剂。我的手办和漫画，
只能被塞进卧室角落一个不起眼的箱子里。“林默，又买这些没用的塑料小人？
”她下班回来，随手拎起我刚拆封的限量版手办，眉头紧锁。我连忙解释：“昨天是我生日，
我已经很久……”话没说完，她手一松，手办呈一道抛物线，精准地落进了垃圾桶。
“家里没地方放垃圾。”她脱下外套，露出紧实的运动背心和马甲线。我喉咙发干，
一句话也说不出。我默默地走过去，想从垃圾桶里把它捡起来。“别捡了，脏。
”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一个大男人，天天对着这些纸片人，
你不觉得丢人吗？”我僵在原地。她经常带朋友来家里做客，也都是些健身达人。
他们谈论着体脂率和卧推重量，我插不上一句话。秦岚会指着我那个可怜的箱子，
对她的朋友们大声说：“看，那是我老公的后宫，一群纸片老婆。”朋友们爆发出哄堂大笑，
笑声刺耳。有个男人拍着我的肩膀，肌肉硬得像石头。“兄弟，多跟我们练练，
男人不能这么弱。”秦岚靠在那个男人身边，笑得花枝乱颤。“他不行，他没那个毅力。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公开处刑的小丑。为了逃离这种窒息，我请了年假，
瞒着她买了一张动漫嘉年华的门票。我想去我自己的世界，喘一口气。哪怕只有一天。
2动漫嘉年华现场人声鼎沸。震耳欲聋的音乐，五光十色的灯牌，
还有各种穿着奇装异服的年轻人。我挤在人群里，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这里没有人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我，没有人嘲笑我的爱好。我买了一杯可乐，毫无顾忌地喝着，
不用担心秦岚说这是“垃圾食品”。我甚至鼓起勇气，
和一个cos我最喜欢角色的女生合了影。她对我笑得很甜，说了句“扩列吗”。
我慌乱地点点头，拿出手机。就在我低头扫码的时候，一阵更大的骚动从不远处传来。
是Coser互动区，那里总是最热闹的地方。我好奇地望过去，人群的中心围着一个男人。
他身高接近一米九，cos的是一个格斗游戏里的肌肉角色。古铜色的皮肤上涂着油彩，
每一块肌肉都像是花岗岩雕刻出来的，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他身边围满了尖叫的女孩。
而其中一个，身影如此熟悉。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她背对着我，
穿着一套我从未见过的衣服。黑色的兔女郎制服，布料少得可怜，
紧紧包裹着她常年锻炼的火辣身材。黑色的丝袜勾勒出修长的大腿，
脚上踩着一双极高的高跟鞋。屁股后面，还有一个毛茸茸的白色尾巴球。
她化着精致又妩媚的浓妆，和我家里那个素面朝天的秦岚判若两人。我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会是她？那个最鄙视二次元，骂我是废物的秦岚？3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拼命地眨眼，希望这只是我的幻觉。但那个身影转了过来，
露出了秦岚那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她没有看到我。她的全部注意力，
都在那个肌肉猛男身上。她端着一杯橙色的饮料，踮起脚，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谄媚姿态，
将吸管凑到猛男的嘴边。“阿健，累了吧，喝点东西。”她的声音娇媚入骨，带着一丝讨好。
猛男coser低下头，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喉结滚动。然后，他伸出粗壮的手臂，
一把将秦岚揽进怀里。他的手掌，肆无忌惮地放在她挺翘的臀部上，用力捏了一把。
秦岚没有反抗。她反而笑得更开心了，整个人都贴在了男人的胸膛上，脸上一片潮红，
眼神迷离。那是我在家里，在我们三年的婚姻里，从未见过的风情。
我手里的可乐杯被我捏得变形，冰凉的液体溅在我的手上，我却毫无知觉。
周围的闪光灯不停地亮起，记录下这刺眼的一幕。我听见旁边有人在议论。“哇，
那个兔女郎身材好辣，是健哥的女朋友吗？”“不是吧，健哥有好几个这样的‘妹妹’，
都是他的铁粉，特别舍得为他花钱。”“慕强呗，你看她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健哥。
”原来……原来她不是讨厌二次元。她只是讨厌我这样的二次元。
一股滚烫的血冲上我的头顶。4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过人群的。我只知道，我必须过去，
必须问个清楚。我像一头发疯的公牛，撞开挡在我面前的人，冲到了他们面前。“秦岚！
”我的声音沙哑，扭曲。秦岚怀里的笑意僵住了。她缓缓转过头，看到我时，
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那丝错愕变成了极致的轻蔑和厌恶。
仿佛我是一只突然从下水道里爬出来的蟑螂，弄脏了她的盛宴。我伸出手，
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她的皮肤很烫。“你在这里干什么？”我质问她，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她没有挣脱，甚至没有看我。她的目光，转向了身旁的肌肉猛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阿健，给你介绍一下。”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捅进我的心脏。
“这是我常跟你说的，那个无法满足我的废物老公。”“我的提款机。”“提款机”三个字，
她咬得特别重。那个叫阿健的猛男发出一声嗤笑。他低下头，
用一种打量货物的眼神扫视着我瘦弱的身体，从头到脚。那眼神，
像在看一只可怜又可笑的虫子。“哦？这就是他啊？”“长得……挺安全的。
”周围的人群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和笑声。“我靠，什么情况？正宫抓奸？
”“这男的也太惨了吧，老婆都这样了。”“惨什么，你看他那小身板，能满足谁啊？
”“活该，老婆都跑出来找别人了。”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烧红的铁钉，
钉进我的尊严里。我的脸涨得通红，血色褪尽，又变得惨白。我抓着秦岚的手，
不自觉地松开了。我站在这里，像一个天大的笑话。秦岚终于正眼看了我一眼，眼神冰冷。
“滚。”她只说了一个字。我狼狈地转身，在无数看热闹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5.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钥匙插进锁孔，试了好几次才对准。空荡荡的客厅里，
哑铃和瑜伽垫冰冷地躺在地上，像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我把自己摔在次卧的床上，
那个属于我的、狭小的空间。墙上贴着一张动漫海报，那是我最喜欢的角色，
一个永远热血、永不言败的少年。我看着他，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
门外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秦岚回来了。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
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响，一步步逼近我的房门。我从床上坐起来，擦干眼泪。
门被推开。她已经卸了妆，换回了平时的运动服，但脸上的冷漠丝毫未减。她没有一丝愧色，
也没有一句解释。她只是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闹够了？”我看着她，
感觉无比陌生。“为什么？”我问。“什么为什么？”她反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你不是最讨厌这些吗？”我指着墙上的海报，“你不是说，喜欢这些的都是废物吗？
”秦岚笑了。那是一种荒谬又残忍的笑。“我是讨厌废物，不是讨厌二次元。”她走进房间，
拿出她的手机，在我面前打开了相册。“你自己看。”屏幕亮起，一张张照片划过。
背景各不相同，有漫展，有酒店，有健身房，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私人派对的地方。
但照片的主角，永远是她和不同的男人。那些男人无一例外，全都身材健美，肌肉贲张。
照片里的她，笑得妩媚动人，姿态亲昵，甚至有些照片的尺度大到让我不敢直视。
“看到了吗？”她收起手机，平静地看着我。“我加入了一个社群，一个只有强者的社群。
”“里面的男人，每一个都比你强壮，比你有激情。”“我天生就喜欢强者，这有错吗？
”我的心脏一抽一抽地疼。“所以，你和他们……”“对。”她承认得坦荡无比，
“他们能给我你给不了的东西，身体上的，精神上的。”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这还不够。
她打开了另一个APP，是她的支付记录。我看到了几笔高额的转账。收款人的昵称，
正是“阿健”。金额是五千，一万。“有时候，为了体验极致的激情，是需要付费的。
”她冷冷地说。“你赚的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你满足不了我，
我只能花钱去外面找人满足我。”“林默，这很公平。”公平。她说这很公平。
我浑身的血液，一瞬间凉透了。我不仅是她的废物老公，还是她用来找男人的提款机。
6.我的世界崩塌了。原来我引以为傲的、能给她提供优渥生活的赚钱能力，在她眼里，
只是为她寻欢作乐提供了资本。我这三年来的忍气吞声，我小心翼翼维护的婚姻，
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常年健身而显得格外年轻紧致的脸，
第一次感觉到了生理性的恶心。“我们离婚吧。”我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
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意外。也许是心死到了极点，反而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秦岚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先是挑了挑眉，
然后放声大笑起来。“离婚？”她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林默，
你脑子坏掉了吗？”“你跟我离婚？你觉得你离开我，还能找到比我更完美的女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