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婆婆用“为你好”绑架了我三十天。
三年后，轮到她需要人照顾时。
我温柔地对她笑：“别怕，妈。
我会把您教我的。
一样不少地。
还给您。”
1我叫沈素心。
刚从产房出来。
浑身像是散了架。
汗水和血水黏在皮肤上。
难受。
门开了。
婆婆李秀兰提着大包小包进来。
“妈来照顾你。”
她说的不是商量，是通知。
她第一件事就是关窗。
“产妇不能见风。”
三十度的天，病房瞬间闷热。
我想拿手机给闺蜜发个消息。
她一把夺过。
“手机有辐射，过奶水害孩子。”
陈默站在一旁。
我的丈夫。
他看着他妈做这一切。
一言不发。
晚上。
婆婆端来一碗猪蹄汤。
油腻腻的，浮着一层黄澄澄的油花。
“喝光，下奶。”
闻到那股味道我就想吐。
“妈，我喝不下......”她的眼圈立刻红了。
转向陈默。
声音带着哭腔：“妈这都是为你好。
怎么就不理解呢？”
陈默立刻接过碗。
“素心，妈辛苦熬的。
喝了吧。”
他看着她，又看看我。
眼神里全是恳求。
我看着那碗汤。
看着这对母子。
突然觉得喘不过气。
这间病房。
像个密不透风的笼子。
我接过碗。
屏住呼吸。
一口一口往下咽。
油腥味直冲喉咙。
胃里翻江倒海。
婆婆满意地笑了。
“这才对嘛。
当妈的人了，不能只顾自己。”
陈默松了口气。
他觉得问题解决了。
可他不知道。
有些东西，从这一刻开始，已经变了。
窗外的天黑了。
我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苍白，虚弱。
像个提线木偶。
这才第一天。
还有整整二十九天。
我的手在被子下悄悄攥紧。
指甲陷进掌心。
很疼。
但比不上心里的闷。
婆婆又开始念叨明天的安排。
“五点起床喝第一顿汤。
七点用艾草水擦身......”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陈默在削苹果。
削好先递给了他妈。
这就是我的新婚生活。
这就是我期待的月子。
我突然很想笑。
笑自己的天真。
笑这个荒唐的局面。
但最后，我只是闭上眼睛。
把所有的情绪，都咽了回去。
连同那碗令人作呕的汤。
2天没亮就被摇醒。
婆婆端着碗站在床边。
“五点第一顿汤，规矩不能破。”
浓重的腥气扑面而来。
我胃里一阵翻腾。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