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让我打掉女胎后，我让他们全家火葬场公婆骂我是不下蛋的母鸡，逼我喝偏方求子。
丈夫搂着新欢逼我净身出户：“生不出儿子就滚！”我笑着签下离婚协议，
反正他们活不过三天了。当年师父让我发誓不可用蛊术害人，除非性命攸关。他们不知道，
我们苗疆女子，从不任人欺凌。---胸腔里那股恶心劲儿又翻上来了，喉咙口泛着酸水，
我捂着嘴，强忍着没在饭桌上吐出来。胃里像是揣了只不听话的兔子，一蹦一跳地顶着我，
额角也渗出细密的冷汗。饭桌对面，婆婆李秀兰“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
力道大得震得碗碟哐当作响。她那两道画得细细的眉毛拧成了疙瘩，三角眼剜着我，
声音又尖又利，像是指甲刮过生锈的铁皮：“又来了又来了！
一天天就知道摆这副死样子给谁看？一顿安生饭都不让人吃！我们老陈家是造了什么孽，
娶了你这么个不下蛋的母鸡回来！”不下蛋的母鸡。这话我听了三年，从最初针扎似的疼，
到现在已经有些麻木了。我低着头，盯着面前碗里那几根寡淡的青菜，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留下几个弯月形的印子。“妈，小婉可能是不太舒服。”身边，我的丈夫陈斌终于开了口，
声音平平的，听不出什么波澜。他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放进他妈的碗里，看也没看我一眼，
“您多吃点，别为她生气。”“不舒服？我看她是存心给我添堵！”李秀兰嗓门更高了，
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脸上，“进门三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老陈家的香火，
难道就要断在这个丧门星手里？斌子，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陈斌扒拉着碗里的饭，
含糊地应了一声：“妈，您别急，总会有的。”总会有的。他总是这句话。
从不曾在我被他妈指着鼻子骂的时候，真正地、坚定地站在我面前，为我说一句话。
这个我曾经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在日复一日的婆媳战争里，
早已磨成了一尊沉默的、偏向母亲的泥塑木雕。公公陈建国一直闷头喝酒，
这时也抬起浑浊的眼睛，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和失望：“我们陈家几代单传，到了斌子这，可不能绝了后。
女人家，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还有什么用？”有什么用？我姓林，叫林婉。嫁到陈家之前，
我也是阿爸阿妈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是寨子里读书最多、被寄予厚望的女孩。我们苗家女子，
会绣花，会唱歌，认得山里的百草，骨子里自有山野赋予的韧劲和骄傲。可到了这里，
在陈家人眼中，我所有的价值，似乎就只剩下“生孩子”这一项，而且，还必须是个儿子。
晚饭最终在不欢而散中结束。我收拾了碗筷，默默地在冰冷的水流下冲洗着油污。
客厅里传来婆婆看电视的笑声，还有陈斌陪着他妈说话的温顺语调。那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
夜里，我躺在床的一侧，背对着陈斌。黑暗中，我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
仿佛晚饭时那场针对我的风暴从未发生过。我轻轻将手放在依旧平坦的小腹上，
那里有一种微妙的、不同寻常的感觉，隐隐牵动着我的直觉。我的月事，
确实推迟了快半个月了。“斌哥，”我试探着，声音很轻，“我……我这个月没来，
而且总是想吐，会不会是……”身旁的男人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随即翻了个身，
带着浓浓的睡意和不耐烦：“大晚上的瞎想什么？睡吧，明天我还得早起上班。”那一刻，
心底刚刚冒出的一点点微弱的希望火苗，被他这盆冷水，“噗”地一下，浇熄了。第二天，
我独自去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等待检查结果的时间，漫长得像是一个世纪。
当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化验单，面无表情地告诉我“恭喜，你怀孕了，大概五周”时，
我的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有初为人母的茫然和一丝隐秘的喜悦，但更多的，
是沉重的、巨石压顶般的忧虑。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在一个并不期待他她的家庭里。我捏着那张薄薄的、却重若千钧的化验单，
脚步虚浮地走回了那个所谓的“家”。刚掏出钥匙，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
婆婆李秀兰站在门口，脸上居然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急切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别扭。她一把将我拉进门，视线在我肚子上逡巡：“怎么样？
检查了没？是不是怀上了？”我愣了一下，她怎么会知道我去医院？
随即看到客厅里坐着的陈斌，他眼神有些闪烁，避开了我的目光。我瞬间明白了，
大概是我早上出门时表现的孕吐反应，让他们母子俩上了心。“……是。”我低声应道，
将化验单递了过去。李秀兰一把夺过，眯着眼仔细看了一遍，
脸上的笑容瞬间像花儿一样绽放开来，褶子都堆在了一起：“哎哟！真怀上了！太好了！
老天爷开眼啊！我们老陈家有后了！”她兴奋地拉着我的胳膊，力道大得让我蹙眉，
一边把我往沙发上按，一边冲着厨房喊：“老陈！老陈！快，把那个汤端出来！给小婉补补！
”公公陈建国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小碗走了出来，脸上也难得地有了点笑意，
将那碗黑乎乎、散发着怪异气味的东西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快，小婉，趁热喝了。
”李秀兰殷切地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异样的光，“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偏方，
人家说了，只要怀上了就喝，保管生儿子！”那碗里的汤药，颜色深沉近墨，
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臊气混合着草药的味道直冲脑门，闻一下就让人胃里翻腾。
碗底似乎还有些沉淀的、说不清是什么的渣滓。我的胃一阵紧缩，本能地往后仰了仰身体，
抗拒道：“妈……这，这是什么啊？味道好怪。医生说了，
怀孕初期不能乱吃药……”“什么乱吃药！”李秀兰脸色一沉，声音立刻拔高了八度，
“这是秘方！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我花了老大价钱才弄来的！
就是为了让你给我们陈家生个带把的！你别不识好歹！”陈斌也在一旁帮腔，
语气带着他一贯的、对他妈的顺从：“小婉，妈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孩子好。听话，喝了。
”为我好？为了孩子好？我看着那碗不明成分的、散发着诡异气味的液体，心头警铃大作。
我们苗疆长大的孩子，从小跟草药打交道，对这类来路不明的东西有着天生的警惕。
这碗“偏方”，给我的感觉只有危险。“不，我不喝。”我摇着头，态度坚决地往后缩，
“这东西来路不明，不能喝。”“反了你了！”李秀兰猛地站起来，指着我鼻子骂，
“给你脸不要脸是吧？我告诉你林婉，这汤你今天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由不得你！
”她说着，竟然上手要来掐我的下巴，想强行把那碗东西给我灌下去。陈斌在一旁看着，
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别开了头。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
我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婆婆，再看看那个懦弱无声的丈夫，心彻底冷了。
这就是我当初不顾阿妈反对，非要嫁的人家？就在李秀兰的手即将碰到我的瞬间，
我猛地挥臂格开，另一只手顺势一扫——“哐当！”清脆的碎裂声响起。那只陶碗摔在地上，
四分五裂。黑乎乎的汤药泼洒出来，在地板上蔓延开一片污渍，那腥臭的气味更加浓郁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李秀兰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狼藉，随即，
她像是被点燃的炮仗，彻底爆发了。“啊——！你个杀千刀的贱货！你敢摔了我的汤！
我的孙子啊！你赔我的孙子！”她尖叫着，状若疯癫地扑上来，伸手就要抓我的头发。
我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她扑了个空，肥胖的身体踉跄了一下。“妈！”陈斌这才反应过来，
赶紧上前拉住他母亲。“斌子！你看看她！你看看这个恶毒的女人！
她是要断了我们陈家的香火啊！”李秀兰捶胸顿足，哭天抢地，“这日子没法过了！
没法过了啊！”陈建国也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我的手都在发抖：“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陈斌一边安抚着母亲，一边扭头看我，眼神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怒意：“林婉！你太过分了！
你怎么能这么对妈？快给妈道歉！”我看着这一家子，只觉得无比荒谬，无比心寒。
我护着自己的孩子，在他们眼里，竟然是“过分”和“恶毒”？“道歉？”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冰冷的、带着嘲讽的笑，“我凭什么道歉？为了不喝那碗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的汤？
为了保护我自己的孩子？”我的目光扫过陈斌，扫过哭嚎的婆婆，扫过愤怒的公公，
一字一顿地说：“你们听着，这是我的孩子。谁也别想伤害他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一口都不会喝！”说完，我不再理会身后的鸡飞狗跳和咒骂，转身径直走回卧室，
“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将所有的喧嚣隔绝在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我缓缓滑坐在地上，
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因为失望，
因为对这个家最后一丝眷恋的彻底断绝。我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尚无异状的小腹。那里，
有一个小生命正在悄然孕育。“宝宝，”我低声呢喃，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定，“别怕，妈妈会保护你。妈妈是苗家的女儿，
不是任人欺负的受气包。”从那天起，我在陈家的日子，彻底堕入了冰点。
婆婆李秀兰撕破了最后一点伪善的面皮，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饭菜要么是冷的，
要么是咸得发苦、辣得烧心。她指桑骂槐是家常便饭，动不动就摔摔打打。
公公陈建国则彻底把我当成了空气，偶尔投来的眼神，也冷得像冰。而陈斌，我的丈夫，
那个我曾经以为可以依靠的男人，在几次试图“调解”却被他妈以死相逼地闹过之后，
彻底倒向了他父母那边。他开始晚归，身上时常带着陌生的香水味，
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不耐烦，越来越冷漠。我像一个透明人，一个多余的障碍，
存在于这个充满了敌意的房子里。我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肚子，尽量不在家里吃东西，
靠着之前工作攒下的一点积蓄，在外面解决三餐。我知道，这个家，我待不长了。
怀孕第十二周，需要进行第一次正式的产检，包括NT筛查。我谁也没告诉，
自己请了假去了医院。做B超的时候，冰凉的耦合剂涂在肚皮上，我紧张地盯着医生的脸。
医生拿着探头在我肚子上移动，屏幕上显示着那个小小的、已经初具人形的胎儿。
“宝宝很健康。”医生微笑着说，“你看，这是头，这是小手小脚……发育得不错。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小小的生命，看着他她偶尔动弹一下，
一股奇妙的、血脉相连的感觉涌上心头，鼻子有些发酸。这是我的孩子，
是我在这个冰冷城市里，唯一的亲人。“医生，能……能看出性别吗？
”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问出口的瞬间，我就后悔了。是男是女，对我而言，
都是我的宝贝。医生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见惯了这种好奇的父母，笑了笑，
又仔细看了看屏幕，语气带着点不确定：“现在还太小，看不太清……不过依我的经验嘛，
看这个孕囊形状，像个娇娇俏俏的小公主哦。”小公主……我的心里软成了一滩水。
是个女儿。我有我的小阿雅苗语，女儿了。然而，这份喜悦只在我心里停留了短短一瞬，
就被巨大的恐慌所淹没。女儿……如果被陈家人知道……我不敢想下去。回到家，
客厅里灯火通明。陈斌罕见地早早回了家，和他父母一起，正坐在沙发上，似乎在专门等我。
茶几上，放着一张崭新的B超单。我的心猛地一沉。他们翻了我的东西？“回来了？
”李秀兰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眼神像毒蛇一样在我肚子上缠绕，“检查怎么样？
我大孙子好不好？”我没说话，走过去，想拿起那张B超单。陈斌却抢先一步，
把单子拿在手里，目光阴沉地盯着我：“林婉，医生是不是说，是个女孩？”果然。
他们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已经提前知道了结果。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李秀兰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失望和怨毒，她猛地站起来，
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耳膜：“女孩？！真是个赔钱货？！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你这个没用的肚子生不出儿子！白白浪费了我的秘方！”陈建国的脸色也难看至极，
重重地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仿佛多看我一眼都嫌晦气。陈斌把那张B超单揉成一团，
狠狠摔在地上，指着我的鼻子，语气充满了厌恶和决绝：“林婉，我们离婚吧。
”虽然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到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我的心还是像被针扎了一下，
细细密密地疼了起来。不是为了这个男人，而是为了我那三年错付的青春和真心。“离婚？
”我重复了一遍，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对！离婚！”李秀兰抢着叫道，
“你赶紧带着你肚子里的赔钱货滚出我们陈家！我们陈家不要丫头片子！”陈斌深吸一口气，
像是在背诵早已准备好的说辞，眼神冷漠得不带一丝感情：“林婉，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感情了。你生不出儿子，现在又怀了个女儿，我们陈家不能绝后。
你签字离婚，净身出户，我会给你……五千块补偿费。”五千块。净身出户。
我听着这荒谬的条件，看着眼前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只觉得一阵悲凉，又一阵想笑。
这就是我当初不顾一切要嫁的人我听着这荒谬的条件，看着眼前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只觉得一阵悲凉，又一阵想笑。这就是我当初不顾一切要嫁的人。而就在这时，
卧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性感吊带睡裙的年轻女人，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来，
很自然地依偎到陈斌身边，甜腻腻地问：“斌哥，怎么了嘛？吵吵嚷嚷的，人家都睡不着了。
”这个女人我见过，是陈斌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我曾在他手机里看到过他们的暧昧聊天记录。
原来如此。不仅仅是女儿，更是新人早已备好。李秀兰看着那女人，
脸上立刻堆起了谄媚的笑容，变脸之快令人咋舌：“哎哟，小丽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躺着，
别着凉了，你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金贵着呢！”小丽？双身子？
我的目光落在小丽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看样子，起码有四五个月了。原来，
在我为了这个家心力交瘁，在我因为孕吐难受不堪的时候，我的丈夫，不仅早已出轨，
连私生子都快要造出来了。他们一家人，早就瞒着我，做好了弃旧迎新的全部准备。
只等我肚子里的“性别”一确定，就立刻踢我出局。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连最后一点灰烬，都随风散去。陈斌搂着那个小丽，看着我，
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施舍般的得意：“林婉，识相点，赶紧签字。别闹得太难看，
对你没好处。”小丽也依偎在陈斌怀里，挑衅地看着我，嘴角带着胜利者的笑容。
李秀兰在一旁叉着腰，唾沫横飞：“就是！赶紧滚蛋！别脏了我们家的地！扫把星！
”陈建国虽然没说话，但那眼神里的嫌弃和驱逐，毫不掩饰。我看着他们，
这一张张丑陋的、贪婪的、冷酷无情的嘴脸，在我眼前扭曲、放大。
过去三年所有的委屈、隐忍、痛苦，在这一刻，汇聚成了一种冰冷的、坚硬的的东西，
沉在我的心底。我忽然笑了。不是悲伤的笑，不是绝望的笑，而是一种带着几分怜悯，
几分嘲讽，几分彻底解脱的冷笑。我弯腰，捡起地上那团被揉皱的B超单，小心翼翼地抚平，
折叠好，放进口袋里。那里有我的小阿雅，是我唯一的珍宝。然后，我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每一个人，声音清晰而稳定：“好，我签字。离婚协议呢？
”我的爽快显然出乎他们的意料。陈斌愣了一下，李秀兰和小丽也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
陈斌很快反应过来，从茶几下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和笔，递给我，
指着一个地方：“签这里。”协议条款，果然如他所说，我净身出户，
除了那可笑的五千块“补偿”，家里的一切，房子、车子、存款，都与我无关。
我没有丝毫犹豫，拿起笔，在乙方签名处，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林婉。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斩断最后一丝联系的刀锋。放下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