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只要记住,你这张脸,是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太子爷陆珩掐着我的下巴,
眼神冰冷。“别妄想取代她,你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他说的“她”,
是一个跟他青梅竹马、最后却跟人私奔的女人。而我,是他花重金找来的替身。上辈子,
我爱他爱得卑微,妄图用真心感化他,最后却被他当成礼物送人,下场凄惨。重来一世,
我看着他这张英俊却凉薄的脸,顺从地点头。“我知道了,陆总。”心里却在想:太好了,
只要有这张脸,我就能接近他,拿到他电脑里那份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商业机密。陆珩,
你以为你在玩弄猎物?你不知道,你才是我的猎物。**1**“腰再挺直一点,
苏晚晚从不会这样含胸驼背。”陆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惯有的挑剔和不耐。
我正在镜子前练习插花,闻言,背脊瞬间绷紧。这是苏晚晚最喜欢的白玫瑰,
也是我必须学会的“爱好”之一。上辈子,我为了学她指尖抚过花瓣的温柔,
被玫瑰刺扎得满手是血。陆珩看到了,只是皱眉。“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现在,我看着镜中自己酷似苏晚晚的脸,听着他冷漠的指令,只觉得可笑。
我慢慢调整姿势,直到镜中的弧度和记忆里苏晚晚的样子分毫不差。“陆总,现在可以了吗?
”陆珩走过来,从背后审视着我,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他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
强硬地将我一缕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今晚有个酒会,穿我让人送来的那件白色裙子。
”“妆容淡一点,晚晚不喜欢浓妆。”“还有,在外面,叫我阿珩。”他的每一句吩咐,
都像是在我身上雕刻另一个女人的影子。我点头,温顺地应下。“好的,阿珩。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手指在我脸上流连了片刻,像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记住你的本分。”说完,他转身离开,没有半分留恋。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温顺无害的脸,缓缓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本分?我的本分,
就是送你下地狱。晚上七点,我穿着那条陆珩钦定的白色长裙,准时出现在他车边。
他靠在车门上抽烟,看到我,眉头下意识蹙起。“口红颜色深了。”我垂下眼,
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纸巾,一言不发地将唇上的颜色擦淡,直到几乎看不出痕迹。
他盯着我的动作,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有些烦躁。“上车。
”酒会在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顶层。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陆珩挽着我,
把我介绍给他生意场上的朋友。“我女朋友,许念。”没有人用我的真名。
他们心照不宣地交换着眼神,那些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陆总好福气,
这位许小姐,跟苏小姐可真像啊。”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举着酒杯,笑得意味深长。
陆珩面不改色,手臂却在我腰上用力收紧,像在宣示主权。“是吗?我倒觉得,她更听话。
”周围响起一片暧昧的哄笑。我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指甲却几乎要嵌进掌心。很好,陆珩。
你把我当成一件听话的所有物,那我利用这件“所有物”的身份,做点什么,也不为过吧。
我借口去洗手间,暂时脱离了陆珩的掌控。在走廊的拐角,我“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手里的香槟尽数洒在了对方昂贵的西装上。“对不起,对不起!”我慌忙道歉,抬头,
对上一张熟悉的脸。沈淮。陆珩的死对头,也是上辈子,最终把陆氏集团踩在脚下的人。
他看着我,眉梢微挑,似乎认出了我的身份。“没关系。”他的声音很淡,转身就要走。
“沈总!”我叫住他,从包里拿出一方干净的手帕递过去。“您的西装弄脏了,不介意的话,
用这个擦一下吧。”手帕是纯白色的,角落里绣着一朵小小的晚香玉。苏晚晚最喜欢的花。
沈淮的目光在手帕上停顿了一秒,接了过去。“谢谢。”“沈总,”我压低声音,飞快地说,
“陆珩今晚的目标是城南那块地,他准备的最高心理价位是三亿。
”沈淮擦拭西装的动作一顿。他抬起头,第一次真正地审视我。我迎着他的目光,
没有丝毫闪躲。“我为什么要信你?”“因为我和你一样,都希望陆珩一无所有。
”我的声音很轻,却淬着最深的恨意。沈淮沉默了。半晌,他将手帕收进口袋。“我的号码。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没有名字,没有头衔。“有需要,
可以联系我。”我接过名片,看着他转身融入人群的背影,攥紧了手心。第一步,成功了。
**2**我回到陆珩身边时,他正在和几个合作方谈笑风生。看到我,他招了招手,
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过来。”我走过去,顺从地在他身边坐下。“去哪了?
这么久。”他一边问,一边端起酒杯,漫不经心地晃动着里面的红色液体。
“洗手间人有点多。”我轻声回答。他没再追问,只是将酒杯递到我唇边。“喝。
”我看着他,没有动。“我不怎么会喝酒。”这是实话,也是苏晚晚的习惯。她酒精过敏,
从不碰酒。陆珩的脸色沉了下来。“我让你喝。”周围的目光齐刷刷地投过来,
带着看好戏的兴味。我明白,他是在立威。在这些人面前,彰显他对我的绝对控制权。
上辈子,我就是这样,在他一次次的逼迫和羞辱中,丢掉了所有的尊严。这一次,我不会了。
我抬手,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喉咙,胃里瞬间翻江倒海。
但我只是面不改色地放下酒杯,看着他。“陆总,可以了吗?”陆珩愣住了。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他眼底划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更深的阴郁取代。他似乎觉得,
我脱离了他的掌控。“很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一把将我拉起来。“酒会结束了,
回家。”回程的车里,气氛压抑得可怕。陆珩一言不发,只是抽着烟,
车窗外的霓虹灯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看不清神情。我知道他在生气。气我的“不听话”。
回到别墅,他将我甩在沙发上,欺身压了过来。“许念,你今天胆子很大。
”他的声音又冷又沉,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违抗我?
”我被迫承受着他的重量,胃里的酒精在翻腾,头晕目眩。但我强撑着,直视着他的眼睛。
“陆总,你不是说,我只要听话就够了吗?”“我喝了酒,听了你的话,你为什么还要生气?
”我的反问让他再次愣住。他大概习惯了我的逆来顺受,习惯了我的哭泣求饶,却没想过,
有一天我会用他的逻辑来反问他。他掐着我下巴的手猛地收紧。“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还敢跟我讲道理?”“你这张脸,是我花钱买来的!”“我让你笑,你就得笑。我让你哭,
你就得哭!”“别忘了,没有我,你还在泥潭里挣扎!”他的话像淬了毒的刀子,
一刀刀扎在我心上。是啊,上辈子的我,就是这么被他PUA,被他洗脑,
以为离开他我就活不下去。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我闭上眼,不再看他。“我知道了。
”我的平静,似乎彻底激怒了他。他粗暴地撕开我的裙子。“装什么清高?
”“一个替身而已,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冰冷的羞辱伴随着剧痛传来,我死死咬住嘴唇,
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陆珩,尽情地发泄你的怒火吧。你越是愤怒,越是失控,
就越容易露出破绽。而我,会抓住你所有的破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3**第二天我醒来时,陆珩已经走了。床头柜上放着一张银行卡。旁边压着一张便签,
是他龙飞凤舞的字迹:买你喜欢的。我拿起那张卡,轻蔑地笑了。又是这样。
每次粗暴地伤害我之后,就用钱来弥补。他以为钱可以买到一切,包括我的尊严和感情。
上辈子我傻,会因为这点小恩小惠而感动,以为他心里有我。这辈子,
我只觉得这是对我最大的侮辱。但我还是收下了。这些钱,
会成为我复仇路上的第一笔启动资金。我起身,
身上的酸痛和青紫的痕迹提醒着我昨晚的屈辱。我走进浴室,打开花洒,
任由冰冷的水冲刷着我的身体。我要洗掉的,不只是他留下的痕迹,
还有上辈子那段愚蠢又卑微的记忆。洗完澡,我换了身衣服,坐在了陆珩的书房里。
这里是禁地,平时除了他,谁都不能进。但我有办法。昨晚,我趁他不备,
用指甲偷偷刮下了他指纹锁上的一点皮屑样本。对于精通计算机和生物信息的我来说,
复制一个指纹膜,轻而易举。“滴”的一声,书房门开了。我走了进去,反手锁上门。
陆珩的书房很大,装修风格和他的人一样,冷硬,没有一丝人情味。我的目标,
是他书桌上的那台电脑。我知道,里面有陆氏集团所有的核心机密,
包括他这些年做过的所有见不得光的勾当。上辈子,就是因为这些东西被曝光,
陆氏才会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电脑有三重密码。第一重,指纹。我已经破解了。第二重,
虹膜。这个有点麻烦,但我早有准备。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微型针孔摄像头,
小心翼翼地安装在书桌正对面的书架上,角度正对着他的座椅。只要他使用电脑,
这个摄像头就能捕捉到他的虹膜数据。最难的是第三重,动态密码。
这需要一个与他手机绑定的密保软件,每分钟刷新一次。想拿到这个,我必须拿到他的手机,
并且,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植入我编写的木马程序。这很难,但并非不可能。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光明正大接触他手机的机会。我正在思考,
书房的门突然被敲响。“许小姐,您在里面吗?”是保姆王婶的声音。我心里一惊,
迅速将摄像头藏好,恢复书房的原样。“在的,王婶,我马上出来。”我打开门,
王婶端着一碗燕窝站在门口。“先生吩咐我炖的,让您趁热喝。”又是陆珩。打一巴掌,
再给一颗糖。真是他的风格。我接过燕窝,笑了笑。“谢谢王婶。”“对了,王婶,
”我状似无意地问,“陆总今天有什么安排吗?”王婶想了想。“先生好像说,
晚上要去参加一个私人拍卖会。”拍卖会?我的眼睛亮了。机会来了。
**4</strong>晚上,我换上一件墨绿色的丝绒旗袍,将头发松松地挽起。
镜子里的女人,身段婀娜,眉眼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媚意。这身打扮,
和清纯的苏晚晚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当我出现在陆珩面前时,他果然皱起了眉。
“谁让你穿成这样的?”“不好看吗?”我转了一圈,旗袍的开衩处,修长的腿若隐若现。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去换掉。
”“来不及了,陆总。”我看了看表,“拍卖会快开始了。”我走上前,主动挽住他的手臂,
仰头对他笑。“偶尔换个风格,不是也挺好吗?”我的主动和大胆,让他有些意外。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最终没有再说什么,默认了我的穿着。拍卖会现场,名流云集。
陆珩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不断有人过来跟他打招呼。而我,就像一个漂亮的挂件,
安静地陪在他身边。我知道,今晚的压轴拍品,是一条名为“海洋之心”的蓝宝石项链。
上辈子,陆珩拍下这条项链,送给了回国后的苏晚晚。而我,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这一世,我不会再让它落到苏晚晚手里。我要搅黄这笔交易,更重要的,是利用这个机会,
拿到他的手机。拍卖开始,前面的拍品都波澜不惊。直到“海洋之心”被推上展台。
璀璨的蓝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引来全场一片惊叹。起拍价,五千万。陆珩开始举牌。
“六千万。”立刻有人跟上。“七千万。”价格一路飙升,很快就突破了一亿。最后,
只剩下陆珩和一个戴着面具的神秘男人在竞争。“一亿五千万。”陆珩再次举牌,势在必得。
就在这时,我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阿珩,我有点不舒服。”我脸色苍白,
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身体微微发抖。这是我事先吃了某种药物后,伪装出的过敏反应。
陆珩回头看我,眉头紧锁。“怎么了?”“我……我好像对什么东西过敏了,身上好痒,
呼吸有点困难。”我的声音越来越弱,身体软软地靠在他身上。他脸色一变,立刻紧张起来。
“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不用……”我抓住他的手,“可能是这里的香水味太重了,
我们……我们先走好不好?”他看了一眼台上还在激烈竞价的项链,又看了看我痛苦的样子,
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就在这一瞬间,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再次举牌。“两亿。”全场哗然。
主持人激动地落槌。“两亿一次,两亿两次,两亿三次!成交!
”“海洋之心”被那个神秘男人拍走了。陆珩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狠狠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但我顾不上了。我靠在他怀里,趁着他分神的瞬间,
用一个微型设备,快速复制了他口袋里手机的SIM卡信息,
并将我编写的木马程序通过蓝牙无声地植入。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阿珩,
我好难受……”我呻吟着,身体抖得更厉害了。陆珩最终还是压下了怒火,打横将我抱起,
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拍卖会场。“许念,你最好别是装的。”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把脸埋在他怀里,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弧度。陆珩,游戏才刚刚开始。
**5**回到别墅,家庭医生已经等候在那里。经过一番检查,
医生得出结论:“许小姐是急性过敏,不过不严重,打一针,休息一下就好了。
”陆珩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他挥手让医生和保姆都下去,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他坐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吧,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我虚弱地摇头,
“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情况。”“最好是这样。”他冷哼一声,站起身,似乎准备离开。
“陆总。”我叫住他。他回头,不耐烦地看着我。“又怎么了?”“对不起,”我垂下眼,
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搅黄了你的事。”我的示弱,似乎让他心里的火气消了一些。
他重新走回来,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一条项链而已,我还没放在眼里。
”“我只是不喜欢,我的东西,有自己的想法。”他的手指在我脸上轻轻摩挲,语气危险。
“许念,记住你的身份。你只要乖乖听话,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但如果你敢耍花样……”他没有说下去,但那眼神里的警告,不言而喻。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心里一片冰冷。他永远都是这样,高高在上,
把所有人都当成他棋盘上的棋子。他以为他掌控着一切。却不知道,他的手机,
此刻已经成了我监控他的眼睛。我电脑上,一个程序正在悄无声息地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