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友冷战,起因是她不经我同意,把我养了五年的猫送给了她闺蜜。我让她把猫要回来,
她却说我小题大做,为了只畜生跟她计较。我没再说话,当晚就搬去了书房。七天里,
我每天正常上下班,仿佛她不存在。第七天晚上,她冲进书房,哭着说她闺蜜对猫毛过敏,
把猫扔了。01书房的门被猛地撞开。苏晴冲了进来,脸上挂着我从未见过的惊慌失措。
她带着哭腔,声音尖锐得像要划破这死寂的空气。“林默,猫……猫被王瑶扔了!
”我的大脑有一瞬间是空白的。时间仿佛凝固,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她那句话在我耳边反复回响。扔了。扔了?我养了五年的煤球,
我从它只有巴掌大一点点喂养起来的家人,被扔了。一股冰冷的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四肢百骸瞬间僵硬。紧接着,是心脏被狠狠剜去一块的剧痛,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怒火,
如同火山喷发,在我胸腔里疯狂燃烧,要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苏晴还在哭,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试图抓住我的手臂。“她说她真的过敏了,身上起了好多红疹子,
半夜呼吸不过来,实在没办法才……”她的解释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每一个字都让我感到生理性的恶心。我猛地抬眼看她。我的眼神一定很吓人。
因为她被我看得浑身一颤,抓着我的手下意识地松开了。“扔哪了?”我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到我自己都觉得陌生,像一块冻了千年的寒冰。
“我……我不知道……”苏晴被我的反应吓住了,眼神躲闪,
“王瑶说……就、就扔在小区外的公园里……”她还在为她的闺蜜开脱,还在试图模糊焦点。
她还在哭,仿佛她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无比可笑。我们同居了两年,
她竟然完全不了解我。她以为我会在意她的眼泪,会跟她争吵,
会指责她和王瑶的愚蠢与恶毒。不。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一把推开她,
动作里没有半分怜惜。苏琴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书柜上,发出一声闷响。她震惊地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林默!你推我?你为了一个畜生推我?
”她的指责尖利刺耳,但我已经听不进去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找到煤球”这一个念头。
我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抓起衣架上的外套,快步走到玄关。
我从鞋柜里翻出最耐脏的运动鞋,从储物柜里拿出应急手电筒,又抓了一大把猫粮塞进口袋。
整个过程,我的动作快而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身后,
苏晴的哭喊和咒骂越来越歇斯底里。“林-默!你这个疯子!你敢就这么走了试试!
你为了只猫就不要我了是不是!”我拉开门,然后重重地甩上。“砰”的一声巨响,
将她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门后。世界清净了。我冲下楼梯,冰冷的空气灌入肺里,
让我稍微冷静了一些。我站在单元楼下,四周是沉沉的夜色和昏黄的路灯。我的心,
比这冬夜还要冷,还要空。“煤球!”我开始大声呼喊,声音在空旷的小区里回荡,
带着一丝我自己都能听出的颤抖。“煤球!回家了!”没有回应。我打开手电筒,
刺眼的光柱划破黑暗。我开始检查每一个垃圾桶,把头探进去,忍着那股酸腐的气味,
仔细翻找。没有。我钻进一丛丛冰冷潮湿的灌木丛,尖利的枝叶划破我的脸和手,
我毫无知觉。没有。我趴在地上,手电筒的光照进每一辆车的车底。还是没有。
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我的脸上,我的身体已经冻得有些麻木,但我的心更冷,
像被扔进了一潭死水。我的煤球,它那么胆小,那么黏人。它被扔在外面,该有多害怕?
它现在是不是躲在哪个角落里,又冷又饿,瑟瑟发抖?一想到这些,
我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痛到窒息。我不能停下。我必须找到它。
02我在小区里,像一个疯子,找了一整夜。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
我才拖着灌了铅一样的双腿往回走。我浑身都是泥土和草屑,头发上凝结着冰冷的露水,
脸上被树枝划出的血痕已经凝固。整个人狼狈得像一条丧家之犬。打开家门,客厅的灯亮着。
苏晴坐在沙发上,双眼红肿,看起来也是一夜未眠。她看到我这副样子,没有一丝心疼,
反而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立刻站了起来。“你还知道回来?你整晚不回家,电话也不接,
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被忽视的委屈和愤怒。“你为了那只猫,
连我这个女朋友都不要了是吗?林默,你有没有心!”我站在玄关,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在这一刻,我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甚至连一点争辩的力气都没有。我的心已经麻木了。
我只是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纯粹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这个我曾经爱过,
计划共度一生的女人。我们之间,隔着的已经不是一只猫那么简单。
那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关于尊重,关于底线,关于何为家人。“苏晴。”我开口,
声音沙哑得厉害。“我们之间,可能出问题了。”我说得平静而清晰,
像是在陈述一个与我无关的事实。苏晴愣住了。她预想过我的道歉,我的争吵,
我的疲惫妥协,但唯独没有想过是这样一句冰冷的话。我没有再理会她的错愕,
径直走进书房,反锁了门。我打开电脑,用最快的速度设计了一份寻猫启事。煤球的照片,
丢失的时间地点,我的联系方式。我把启事打印了上百份。
当我拿着一沓还带着温度的纸走出书房时,苏晴堵在门口。她大概是冷静了下来,
语气软化了一些。“林默,我帮你一起贴吧,我们一起把猫找回来,好不好?
”她试图伸手来拿我手里的纸。我侧身躲开了。“不用。”我吐出两个字,冷得掉渣。然后,
我绕过她,就像绕过一个无关紧要的障碍物。我能感觉到她在我身后僵住的身体,
和那道几乎要将我后背洞穿的目光。挫败,不解,还有一丝恐慌。
我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的情绪,但我毫不在意。从她决定擅自处理我的猫,
并毫无悔意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被我从我的世界里驱逐出去了。我拿着胶带和寻猫启事,
走遍了小区的每一个宣传栏,每一根电线杆。我甚至在附近的公交站,超市门口,都贴上了。
做完这一切,我才回到家。苏晴不在客厅。我听到卧室里传来她压抑的哭声和打电话的声音。
“瑶瑶,他根本不理我……他好像真的要跟我分手了……”“他为了那只猫,
就像看仇人……”“我该怎么办啊……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我面无表情地走过卧室门口,
进了书房,再次关上了门。把她和她的闺蜜,都关在了我的世界之外。这很好。
至少让我能安静地思考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03坐在冰冷的书房里,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找,效率太低了。苏晴说,王瑶告诉她,
猫被扔在了小区外的公园。这句话里,漏洞太多了。
王瑶住的小区离我们这里开车要四十分钟,她会特意抱着一只猫,
跑到我们小区外的公园来扔?这不合逻辑。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脑子里飞速运转。
整件事的源头,是王瑶。我必须直接从她那里找到突破口。我拿出手机,翻出王瑶的号码,
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喂……林默哥?”王瑶的声音听起来怯生生,
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好像刚刚哭过。“煤球,是你从我家里拿走的。”我没有废话,
开门见山,语气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夸张的抽泣声。
“对不起,林默哥!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开始表演了。“那天我去你们家,
苏晴说你不在,我就想看看猫,结果……结果我一抱它,身上就开始痒,
呼吸都困难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对猫毛过敏这么严重!”她的哭声梨花带雨,
听起来楚楚可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当时吓坏了,脑子一片空白,
就想着赶紧把它送走……我一时糊涂,
就把它……就把它放在了你们小区外的那个街心公园的长椅上……”她不停地道歉,
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惊慌失措下犯错的可怜人。“林默哥,
你千万别怪苏晴,都是我的错!你要骂就骂我吧!”我静静地听着她的表演,心中冷笑。
她说她把猫放在了“小区外的公园”,又变成了“街心公园的长椅”。细节上的不一致,
暴露了她在撒谎。而且,如果真的过敏严重到呼吸困难,正常人的第一反应是去医院,
而不是抱着过敏源跑几十分钟车程,找个公园扔掉。这个谎言,编得太拙劣了。“我知道了。
”我淡淡地回了三个字,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我没有兴趣再听她演下去。
书房门外传来苏晴的脚步声,她大概是听到了我打电话。“林默,你是不是给瑶瑶打电话了?
你别怪她,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对她态度是不是很差?她都哭成那样了!
”门板隔绝了她的脸,但隔绝不了她那副理所当然维护闺蜜的腔调。我没有理会她。
我的目标已经非常明确。我不会去王瑶说的那个什么公园浪费时间。我要去的地方,
是物业监控室。我要亲眼看看,王瑶那天,到底抱着我的煤球,去了哪里。
04我以“家中疑似失窃,需要查看监控确认访客离开时间”为由,走进了物业监控室。
为了避免家丑外扬,我没有提猫的事。物业的工作人员很配合,
很快帮我调出了王瑶来我家的那天下午,单元楼门口的监控录像。时间快进。
下午三点十五分。王瑶的身影出现在了画面里。她怀里抱着一个眼熟的航空箱,
那是我带煤球去打疫苗时专用的。我的心猛地一紧。监控画面清晰地显示,王瑶抱着航空箱,
走出了小区大门。她没有像她说的那样,走向小区右侧的街心公园。她走到了左侧的路边,
停了下来,像是在等什么。几分钟后,一辆白色的网约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熟练地拉开车门,把航空箱放进后座,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车子启动,很快汇入车流,
消失在监控画面的尽头。我死死盯着屏幕,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网约车。她根本不是扔猫,
她是早有预谋地用网约车把猫带走了。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那是一种比找不到猫更深的恐惧和愤怒。这已经不是“一时糊涂”,而是处心积虑的恶意。
“师傅,能帮我放大一下车牌吗?”我的声音有些干涩。工作人员帮我把画面放大,定格。
我拿出手机,拍下了清晰的车牌号。“谢谢您。”我转身离开监控室,阳光照在身上,
却没有一丝暖意。我立刻给一个在交通部门工作的朋友打了个电话。“东子,帮我个忙,
查一辆车的行驶轨迹。”我把车牌号和时间报给了他。朋友没有多问,
只说了一句“等我消息”。等待的每一秒都无比煎熬。我坐在小区的长椅上,
脑子里乱成一团。王瑶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什么要骗苏晴,骗我?她把煤球带去了哪里?
十分钟后,东子的电话打了过来。“默子,查到了。这辆车从你小区出发,
最后的终点是城南的‘宠物一条街’。”宠物一条街。那个地方,我有所耳闻。
是本市有名的宠物交易集散地,龙蛇混杂,什么黑心的生意都有。我的心,
像是被瞬间扔进了冰窟。我几乎可以肯定,我的煤球,被王瑶卖掉了。不是扔掉,是卖掉!
我立刻让东子把那段监控视频的关键片段和车辆的轨迹图发给了我。手机震动了一下,
证据确凿地躺在了我的聊天框里。我看着那张轨迹图的终点,
那个肮脏的、我绝不愿意让煤球踏足的地方。我感觉到一股血腥气涌上喉头。王瑶。苏晴。
这两个名字,在我心里,已经和刽子手划上了等号。事情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这不是简单的矛盾,这是一场蓄意的、恶毒的伤害。我收起手机,站起身,向家的方向走去。
是时候,让某些人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证据了。05我推开家门的时候,苏晴正坐在餐桌旁,
面前摆着已经冷掉的饭菜。她看到我,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林默,你回来了,
我做了你爱吃的菜,我们……”她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我直接走到她面前,
把手机放在了餐桌上,点开了播放键。手机屏幕上,王瑶抱着航空箱,
上了一辆网约车的画面,开始循环播放。苏晴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期待,
变为疑惑,再变为煞白。“这……这是什么?”她的声音在发抖。
“这是王瑶离开我们小区时的监控。”我冷冷地看着她,“她没有去公园,她打车走了。
”我顿了顿,将那张车辆轨迹图也调了出来,推到她面前。“而这辆车的终点,
是城南的宠物市场。”苏-晴的瞳孔猛地收缩,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机屏幕,又看看我,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以为,她看到这些,会震惊,会愤怒,
会去质问她的好闺蜜。但我错了。我彻底低估了她为王瑶辩护的本能。她煞白的脸上,
竟然挤出了一丝慌乱的辩解。“她……她肯定是有苦衷的!
也许……也许她只是想找个地方寄养一下!对,一定是这样!”她的第一反应,
不是怀疑她的闺蜜,而是怀疑我调查她的动机。“林默,你为什么要偷偷去查她?
你这是不信任她!你太不尊重人了!”那一瞬间,我笑了。是被气笑的。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个我曾经以为可以相伴一生的人,第一次,感到了生理性的厌恶。
她的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浆糊吗?到了这个地步,证据确凿,
她还在为那个满口谎言的女人辩解。“苏晴。”我一字一顿地问她,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在你心里,你的闺蜜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对吗?”“那只猫,
我养了五年。它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是我的家人。”“王瑶把它卖了,你还在为她找借口。
”“而我,只是想找回我的家人,就成了不尊重人,成了不可理喻?”我的话像一把把尖刀,
刺向她虚伪的逻辑。她语塞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几秒钟后,
她使出了她惯用的伎俩。她哭了。“林默!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现在为什么对我这么刻薄!”她开始哭闹,开始拍打桌子,指责我不信任她,
不信任她的朋友,指责我把一只猫看得比她还重要。我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看着她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的身上。心里最后那一点点残存的温情,
也在她颠倒黑白的哭闹声中,消磨殆尽。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再和这个成年巨婴,
进行任何没有意义的沟通。“你说得对。”我平静地看着她,
说出了一句让她瞬间止住哭声的话。“在你和你的闺蜜,与我的猫之间,我选择我的猫。
”06我没有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说完那句话,我径直走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