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密文钟摆
山本龙一的子弹在韩终胸口撞出梵文涟漪，教授的白大褂碎片在空中凝成《营造法式》的西夏译本。
机械僧兵突然跪地，佛瞳投射出三维光幕——公元1042年将作监的屠杀现场正在重演。
"你早该发现的。
"韩终的喉骨发出齿轮转动的混响，心口皮肤下浮现青铜簧片组，"当星盘残片在贺兰山出土时，我的心脏就停止了跳动。
"林焰的量子化牙齿开始高频震颤。
那些悬浮的西夏文字突然坍缩成青铜沙漏，沙粒却是1986年切尔诺贝利的石墨碎屑。
当沙漏翻转时，所有人都听到了双重心跳：一是实验室地底的量子佛龛，二是她父亲冰封在长白山的遗体。
山本龙一扯开左臂绷带，露出改造过的肘关节。
齿轮咬合声中，三枚刻着卍字符的子弹自动填装："教授，你胸口的《天盛律令》残章，正好是机械僧兵屠杀工匠的指令文。
"3.2 浑仪倒影整座实验室突然倾斜西十五度。
韩终撞碎的玻璃柜中，数百个青铜浑天仪部件开始自主拼合。
林焰的蓝血在地面形成西夏疆域图，银川平原的位置正对应她右手的量子化掌纹。
"不是屠杀，是献祭。
"韩终的喉骨突然脱落，在空中展开成青铜经纬仪，"李元昊的将作监发现了比王权更永恒的存在——能吞噬时间的青铜之胃。
"机械僧兵的身体突然裂解，露出腹腔内转动的《武经总要》齿轮组。
当佛瞳投射的光幕与林焰的掌纹重叠时，众人看到了恐怖真相：那些公元1042年被"处决"的工匠，其实是被青铜齿轮重组成了初代机械僧兵。
山本龙一的改装子弹突然锈蚀。
他的义眼显示量子佛龛的呼吸频率，竟与林焰父亲的尸检报告心跳曲线完全一致。
实验室墙面开始渗出带放射性尘埃的西夏壁画，描绘的却是二十世纪的核反应堆构造。
3.3 冰层回响林焰的量子化牙齿刺穿了镇定剂针头。
她的瞳孔分裂成青铜日晷刻度，倒映出两个叠加时空：父亲在1998年长白山蓝冰层下，正用冻僵的手指敲击莫尔斯电码；而此刻的实验室地底，量子佛龛的青铜门扉上，相同的电码正以佛经转经筒的形式滚动。
"他在发送坐标！
"林焰的声带突然发出金属刮擦声，"长白山冰层下埋着星盘的另一半——用九百年前党项匠人的骨血浇筑的引力透镜！
"韩终的青铜经纬仪突然指向东北方。
仪器投影出的黄道十二宫，竟被替换成苏联核电站分布图。
当机械僧兵的残躯开始吟诵《华严经》时，实验室的混凝土彻底退化为西夏夯土墙，墙缝渗出带有钚-239成分的蓝色血液。
山本龙一终于发现最致命的关联：量子佛龛的青铜门环，与他义肢内的微型反应堆燃料棒，使用的是同一种西夏铭文排列方式。
此刻佛龛的呼吸频率，正在同步加速他的心脏起搏器。
"教授，你从1982年就开始布局..."他的改装枪口突然调转方向，"当年罗布泊核爆试验区的青铜残片——"地震吞没了后半句话。
当众人坠落时，发现实验室下方根本不是地基，而是由无数机械僧兵残骸组成的青铜钟摆，此刻钟摆正指向1998年4月3日——林焰父亲失踪的精确时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