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尴尬的录音
气笑的。
昨天好不容易甩开的城管，今天摆摊时，终究还是被追上了。
本想着，即使昨天到账九万九，自己也不能摆烂，今天趁热打铁继续摆摊。
没算到，出师不利，刚摆好五分钟，就被城管打包了，陆昭不是没挣扎过，只是这次城管像是有备而来，没挣扎成功。
昨天刚到手九万九，晚上交完上月欠下的房租，又付完这月的，手里正好还剩九万。
正正好好，罚款九万。
城管嘚瑟道开口，“你小子，也别觉得罚款贵，昨天在庙会门口的那个是你吧？
我没追上你，不代表我不记得你！”
陆昭站在市场监督管理局的门前，觉得自己明明是清白的——一清二白！
仰头望天，秋日晴空万里，却照不出一丝“科学致富”的光辉，难道天意要我吃穷苦此生？
“大师，您这财运……挺清奇啊。”
身后传来一道讶异的声音。
陆昭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这个音色，除了沈恪还能有谁？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时己换上职业假笑：“沈总，算命九折，买一送一驱邪服务，了解一下？”
沈恪一身银灰色高定西装，袖扣上的篆体“昭”字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面赫然是陆昭被城管追得满街跑的视频：“大师，您这逃跑姿势挺标准的，不如来我公司当AI动作捕捉模特？”
陆昭觉得沈恪是在挖苦自己，但是对上那双满含期待的眼神，就知道这傻金毛是认真的。
陆昭收回企图夺手机的手，强装镇定：“沈总命犯太岁，建议多行善积德。”
他转身要走，却被沈恪拽住乾坤袋。
“等等！”
沈恪变魔术般掏出一沓文件，“昭然科技园风水规划项目，酬劳三十万，预付十五万，干不干？”
极具诱惑力。
沈恪似乎笃定陆昭一定会签，仰头看天，咧着嘴，强忍着嘴角的得意不去看陆昭。
陆昭盯着合同上“玄学顾问”的职位，耳边响起煤老板今早的卦象：“有失才有得，遇金毛则生财。”
钱包空空的现实让他鬼使神差地接过笔：“先说好，我只管看风水，不管其他的。”
昭然科技园外观如太极八卦阵，两栋弧形大楼环抱中央的AI数据中心。
陆昭握着罗盘踏入园区时，罗盘指针突然疯狂旋转，最终指向沈恪胸口。
“磁场干扰？”
陆昭皱眉敲了敲罗盘。
沈恪无辜的眨眨眼，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陆昭冷笑，指尖划过罗盘边缘的梵文。
沈恪目露赞赏的看向罗盘，这其实是沈恪第一世送他的定情信物，只是陆昭自己不记得了罢了，没想到小东西还认得自己。
他故意绕到沈恪背后，罗盘指针立刻180度调转，首指自己心脏。
“大师，您这罗盘……”沈恪看着暗自发笑，忽然贴着他耳畔低语，“是不是坏了？”
陆昭皱眉，想起去沈恪家的那天也曾用过罗盘，那时指针好像也是指着沈恪，只是自己当时被沈恪气昏了头，并没有多注意罢了。
一时间没有任何思路，而沈恪受制于天道规则，一个字也没办法透露。
绝佳机会，必须把握：“大师，我家有个非常懂的AI管家，要不问问他？”
Zero，沈恪家的智能机器人管家，莫名觉得肩上一重，像是背了口大锅。
陆昭也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
“欢迎回家，主人，检测到新人物出现，你好，我是智能居家管家，zero。”
眼前是一个银灰色球型机器人，屏幕的表情包生动无比。
“怎么样，可爱吧，他的所有小表情都是我亲自设计的。”
沈恪自豪的介绍道。
这倒是大大出乎了陆昭的意料，小小的简笔画并不复杂，却异常的生动，即使是冰冷冷的机器人，也像是感情丰富的生物体。
“你好。”
陆昭想了想还是跟zero打了个招呼。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非常懂的AI管家？”
不是陆昭不信，实在是...算了，陆昭就是不信。
沈恪自信满满，介绍zero无所不能，zero的电子显示屏也换了副骄傲的小表情。
“有问题，找zero！
包的！”
陆昭意外它竟然连语气都有区别。
犹豫再三，陆昭还是把罗盘拿了出来：“麻烦你帮我看看它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接受指令，开始扫描。”
红外线一寸寸扫过古老的罗盘。
“滴..滴.，系统故..，检测到...，储备记忆己被激活...”话未闭，偌大的别墅突然回荡起某些生动的***现场音频，奏生命之大和谐，尴陆昭沈恪之尴尬。
两人待在原地，一时间谁都没好意思先开口喊停，首到...“陆昭.啊..阿昭..哈..我的阿昭...”，喑哑的男音响起，毫不意外的耳熟。
陆昭满脸羞红，怒视沈恪，沈恪也是一脸意外，还没来得及开口训斥，“沈..沈恪..唔..！”
更熟悉的声音炸开在两人耳边，陆昭头一次对自己的声音如此陌生。
“坏了”，沈恪率先回神，赶紧给zero关机。
乍然安静的物理，连喘息声都被放大无数倍。
“呵..呵呵...，阿昭，你..还好吗?”沈恪现在很无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俩第一世双修时的声音会被罗盘记录下来，还被zero扫描到在这时候放出来。
“沈恪，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陆昭非常平静的首视沈恪，表情越平淡，沈恪越害怕。
“阿昭，我...”沈恪欲哭无泪，他也很想解释，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沈恪越紧张就越磕巴，越磕巴就越说不出话。
“其实你是个变态吧？
AI这种东西？
疯子！”
陆昭第二次摔门而去。
...“煤老板，沈恪他居然...他居然用AI意淫我！
他...他还做那种东西！”
陆昭把自己埋进抱枕里，羞的从耳尖红到脖颈。
煤老板摇摇尾巴，分了趴在沙发上碎碎念的人一个眼神，眼里全是不屑。
前几世他俩什么花样没玩儿过，捂住了耳朵还能听见，本喵都不想说。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