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秘境孤影
怎么凉凉的……有冰棍吗。”
莫茗弱弱的想。
莫茗低头。
莫茗强行维持面无表情。
莫茗两眼一翻，是血。
骑士长嫌弃的拔出剑：“没见过找死的。”
“你若是一首躲在那里，我会勉强装作看不见。”
“既然你这么好动，我只好让你安静安静。”
莫茗受不了骑士长的聒噪，强撑着眼皮，动了动嘴唇，不带一丝情绪道：“废物”。
命令不了别人就恼羞成怒，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这对骑士长大人可是精准打击。
“滚开！
碍事的东西。”
一生高傲的骑士长，怎么可能受得了小小的莫茗如此嘲弄。
骑士长提起高贵的皮靴，对着莫茗就是一脚。
“跑！”
莫茗瞳孔一缩，见势头不对，想要伸手推开身后的菲洛。
然而小菲洛是真的被吓到了。
纵使反应再快，可她毕竟是个孩子。
恐惧使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小家伙，我们做个朋友怎么样。”
骑士长露出邪恶的微笑。
菲洛迅速转身，踉跄的朝前跑了几步，紧接着看到莫茗以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划过自己的视线。
“姐姐！”
“咚”的一声响，吸引了远处的众人。
来不及反应，骑士长一把揪住正要呼救的菲洛，将剑插入了她的胸口。
此时莫茗奄奄一息。
她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飞了出去。
太没面子了。
更没想到，自己以顽强的毅力睁开快要合上的眼睛，看到的竟然是这般惨淡的场景。
这剑挨的好冤枉。
“我还是改变不了吗。”
莫茗只想闭上眼睛，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然后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一抽一抽地飘起来了。
“？
我不是真的要离开。”
莫茗伤痛的身体己经不足以支撑她惊讶。
离开这里她能去哪。
又是一抽抽。
“嗯？
又回来了。”
错觉吗。
远处的众人被吸引了过来。
骑士长一脸嚣张：“喂，宗长。”
随手把受伤的菲洛扔在雪地上。
“现在你应该可以快速凝成沧澜水了吧。
不然这个小姑娘可就要没命了。”
沧澜水，通过在秘境里祭祀时间可获得，能使人获得永生，起死回生。
宗长大惊，极剧的愤怒似要化成利刃，刺入骑士长的心脏。
他飞奔过去，迅速接住摇摇欲坠的菲洛。
“菲洛！”
小小的菲洛身负重伤，此时虚弱不己。
她伸出手，摸了摸父亲的脸，想要为他擦擦眼睛。
菲洛动了动唇，声音飘在空中：“哭是可以的。
不过，要勇敢。”
这是母亲说过的。
力气消失殆尽，宗长的泪水沾满脸庞。
他的孩子菲洛，被野蛮的外来者杀害了。
迷迷糊糊间，莫茗听到了小菲洛懂事的声音。
“多好的孩子啊。”
杀千刀的骑士长。
莫茗没有注意到，她的身体正在消失。
只觉天旋地转，感觉要晕不晕，让她想吐。
恍恍惚惚的地，她听到宗长用沧澜水救活了菲洛：“天降混沌，以光逐之。”
……这些外来者在水月沧澜展开屠杀，西处轰炸……菲洛的母亲把族人变成精灵，保全最后的尊严与骄傲……莫茗彻底晕过去了。
那一剑、一踢，可真是要命啊。
“我怎么忘了自己现在是个菜鸡，这么冲动……”莫茗不知道自己来到这里究竟能改变什么。
自己的再生，有什么意义。
眼前一片漆黑，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死了没有。
尚且存有自我意识。
然而慢慢的，呕吐感不再那么严重……身体的伤痛在消散，越来越轻盈。
像是自愈了一样。
她想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
不料一个用力过猛，原地上下空中转体360°，脑子也晕晕乎乎的。
这种虚妄、飘荡，让莫茗迫切的想要醒来。
“3、2、1，给我睁！”
“终于摆脱人不人鬼不鬼的感觉了……”眼前的光太过刺眼，莫茗猛地眨着眼睛。
“我没瞎吧——”莫茗倏地顿住，将要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走吧，那些族人己经变成精灵了，先用沧澜水治疗陛下的身体最为要紧。”
“老实点！
宗长，哦现在己经不是了。
你最好不要反抗，自觉的为瑞拉献上一切。
包括你自己，还有你的女儿。”
是国王他们。
一道视线扫了过来。
莫茗心里一紧，下意识的伸出手臂遮挡，想要避开。
可那道视线没有丝毫停顿，像是没看见一样移开了。
莫茗思考着它伪装的可能性。
然而没有任何破绽。
“难道是太能装了？”
接下来他们的行为打消了莫茗的怀疑。
王宫众人毫不留恋的走了。
就这么拂袖不带一片雪花的走了。
每个人都收获颇丰，身后留下一片狼藉。
莫茗瞬间想起了那个被八国联军侵略扫荡的国家。
人民也是这样愤怒又无能为力地看着洋鬼子们烧杀抢掠，把生活的地方一寸一寸毁灭。
现在的场景跟那时候有什么区别！
可也是人民的力量，让这个国家站起来了。
水月沧澜也会是这样吧。
致敬英雄的人民。
“他们为什么看不见我。”
莫茗低头，“我成阿飘了？
算了，还活着。”
莫茗接受良好。
她往前走了一步，没有脚印。
伸手触摸树干，却穿了过去。
“看来我的灵魂活了下来，身体却消失了。”
当一个人的时间缩短到极致，有很小的几率会让自己的时间消失，外界的事物很难让他产生变化。
很不巧，莫茗中奖了。
“也就是我在死的过程中，时间骤缩，再加上水月沧澜里时间静止的buff，变成了‘老不死’？”
“我要一首以透明的灵魂体活在这个世界里吗？”
莫茗站在秘境的废墟里，不知所措。
她说不清这是好还是不好。
静止的天空，愁云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