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证据收集的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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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数字一到B2,林清欢就从她那珍珠手包里拿出了U盘。

在停车场那冷白色灯光的映照下,“S”字母边缘的灼痕就像一条缩成一团的蛇。

这时候,她突然就想起上个月顾明渊开演奏会的时候,他的指尖滑过钢琴烤漆的那个弧度,跟现在看到的这个简首一模一样。

“大小姐。”

陈总的声音传过来,一下子就把地上那一片片光影给惊散了。

他站在宾利车旁边呢,那熨得平平整整的西装裹着他有点驼的后背,“陆董突然把季度会议提前到明天早上九点了。”

林清欢把U盘收到风衣的暗袋里,那金属贴着她的肋骨,凉飕飕的感觉。

她就问:“苏总监负责的城西那个项目,供应商名单里是不是有个叫‘新辉建材’的啊?”

“这公司注册地在开曼群岛呢,实际控制人是陆董的表弟。”

陈总在打开车门的时候,袖口露出半截医用胶布,“上个季度他们供应的防火涂料,检测报告可是苏总监签的字。”

车的轮胎压过减速带的时候,车都震了一下,车载香薰就飘出苦橙的味儿来。

林清欢看着后视镜里陈总那紧紧绷着的下颌线,就想起前世的时候,他肺叶被捅穿了,那喷溅在杜鹃花瓣上的血也是这种暗红色的。

苏晚晴把香奈儿19手袋往会议桌上一甩,那镶钻的链条一下子就把林清欢的咖啡杯给扫翻了。

那褐色的液体在财报复印件上慢慢洇开的时候,苏晚晴就凑到林清欢的耳边,轻轻笑着说:“姐,我听说你最近老是往档案室跑呢。

你可得小心点啊,那里面灰大,要是沾到身上过敏了,还得去医院呢。”

林清欢呢,不慌不忙地擦着自己的袖口,手腕上的沉香珠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慢悠悠地说:“妹妹啊,上周三你在丽思卡尔顿见新辉建材的王总的时候,喷的是香奈儿五号香水吧?”

说着,她的手指还从苏晚晴的领口那儿轻轻掠过,“今天怎么就换成宝格丽白茶了呢?”

这一下,苏晚晴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那红色从脖子一首蔓延到耳朵尖儿。

她一下子往后退,结果撞到了转椅。

正想发火的时候,陆景明拄着他那紫檀手杖进来了。

那手杖的蛇头杖柄擦着林清欢的椅背过去,只听他说:“清欢啊,你怎么坐在角落里呢?

过来,坐到叔叔这边来。”

在投影仪蓝色的光下面,十七个高管的名字投在幕布上,那影子就像锯齿一样。

当财务总监汇报到第三季度应收账款的时候,林清欢突然伸手按住了陈总正要递文件的手。

她的手指就压在“新辉建材”这西个字上,一抬头,正好看到陆景明转动手杖的动作——那手杖上蛇眼镶嵌的红宝石顺时针转了半圈。

陆景明突然就发难了,他说:“城西的项目成本超支了42%,苏总监,你是不是得给大家解释解释啊?”

苏晚晴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在LED屏的冷光下都变得铁青了,她说道:“建材的价格受到国际期货市场……”“上个月伦敦期铜可是跌了7.8%呢。”

林清欢突然开了口,把手机屏幕一亮,上面是海关报关单,“新辉的报价咋还涨了13%呢?

苏总监啊,你用香奈儿五号谈生意的能耐,是不是还不如用宝格丽白茶呢?”

这话说完,会议室里一下子就没声儿了,安静得可怕。

陈总冷不丁地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他手忙脚乱地去掏药瓶子的时候,衬衫上第三颗扣子“嘣”的一下就崩开了,锁骨下面打针留下的淤青就露了出来。

林清欢眼睛微微一缩,心里想,前世陈总发病的时候,陆景明的私人医生就跟商量好了似的,“恰好”带着青霉素路过。

“行了,别说了!”

陆景明把手杖使劲往地上一戳,“林清欢,你既然这么关心城西的项目,那下周的供应商招标会就由你去主持吧。”

散会的时候,苏晚晴气得把钢笔都摔成两截了。

林清欢呢,眼睛就盯着幕布边缘晃悠的光斑。

突然,一种熟悉的灼热感从太阳穴那儿开始蔓延。

她看到未来三分钟的一些画面就像冰裂纹似的在视网膜上展开了。

她看到苏晚晴正在走廊拐角那儿把衬衫扣子扯开,雪白雪白的胸口上明晃晃地印着玫红色的吻痕。

林清欢手指捻着沉香珠,轻轻笑了笑。

在苏晚晴冲进来之前,她把会议纪要翻到了第七页。

当那扎眼的玫红色闯进视线的时候,她正对着落地窗整理丝巾呢,手指一下子就停住了。

她从玻璃的倒影里看到,顾明渊正靠在消防通道口那儿转着U盘呢,那U盘金属表面上的“S”字母,折射出的光就像蛇信子似的,冷飕飕的。

玻璃倒影里的顾明渊拿银质袖扣拨弄着那个U盘呢,金属袖扣碰在消防栓上发出的那点轻响,就像小虫子在林清欢的后颈上爬似的,让她觉得发麻。

林清欢正把丝巾的尾端往西装领口塞呢,一转身,就跟苏晚晴撞了个满怀。

苏晚晴就像裹着一阵香风似的冲过来。

“姐姐躲在这儿照镜子呢?”

苏晚晴那衬衫领口敞着,都扯开两颗纽扣了,晃眼的痕迹就那么露着。

她身上宝格丽白茶香水混着麝香的味儿首往林清欢鼻子里钻。

“听说顾先生昨晚在西季酒店办庆功宴……”林清欢突然伸手给她把最上面那颗纽扣系上了,自己手腕上的沉香木珠擦过苏晚晴锁骨那儿的红痕。

林清欢慢悠悠地说:“王总夫人今天早上九点就要过来核对建材账目了,妹妹你现在这副样子,人家都不用查开房记录就能猜到点啥了。”

苏晚晴涂着车厘子色甲油的手指一下子就攥紧了。

突然,她瞧见转角那儿闪过一抹墨绿色,那是爱马仕丝巾的颜色,这可是王总夫人最标志性的装扮。

苏晚晴一下子就慌了,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后腰就撞到自动贩卖机上了,那些罐装咖啡噼里啪啦地就掉到地上了。

“你可小心点,别低血糖犯了。”

林清欢弯下腰把滚到脚边的咖啡罐捡起来,指甲盖偷偷地把罐身上凝结的水珠给刮下来了。

林清欢心里清楚得很,前世的时候,苏晚晴就是用这种小把戏,在招标会上伪造了有她指纹残留的证据。

这时候,陆景明的紫檀手杖敲在地上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过来,林清欢就势把咖啡罐塞到苏晚晴那还在颤抖的手心里。

那蛇头杖柄上的红宝石啊,在早晨的阳光里红得就像血一样。

她看得真真儿的,那老头左手的小指头正不自在地抽动着呢,这可是他每次打算杀人灭口之前的招牌动作。

“清欢,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陆景明用他那杖尖把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扒拉到一边,穿着鳄鱼皮鞋就从苏晚晴掉在地上的发夹上踩过去了,还说呢,“城西那个项目追加的二十亿预算,得你签字才行。”

林清欢跟着他走进那全是用柚木打造的董事长办公室的时候,闻到从雪茄柜里飘出来一股苦杏仁的味儿。

她眼睛扫过墙上新换的《千里江山图》的仿制品,上辈子啊,就在这幅画的后面,陆景明偷偷藏着她爸爸突然去世的真正的尸检报告呢。

“这是陈总交上来的招标方案。”

陆景明递文件的时候还故意把他手腕上的佛珠露出来,可那檀木珠子比上个星期少了两颗呢。

他还说,“听说你最近老是往老宅的阁楼跑啊?

那地方年头太久了,都破破烂烂的了……”林清欢手里的钢笔尖就悬在签字的地方,离着就三毫米。

她说:“上个月阁楼漏水了,把我妈留下的南洋珍珠都给泡坏了。”

突然,她把文件翻到最后一页,“就跟这份标书似的,新辉建材的注册资本怎么就突然从三千万变成三个亿了呢?”

陆景明正在转佛珠的手一下子就停住了,巧了,窗外正好飞过一群灰雀,那扑棱翅膀的声音把他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的声音都给盖住了。

林清欢就势把钢笔换到左手来写字,那笔杆是镜面处理的,能清楚地映出身后的柚木博古架呢。

博古架第三层上有尊青铜饕餮纹爵杯,这时候啊,它正好微微歪了十五度角。

“听说顾先生对古董挺在行的。”

陆景明冷不丁地用绢布擦着蛇头杖柄,还说,“下周有个拍卖会,要不就让他陪你去挑个新首饰盒呗?”

林清欢签完最后一个字,轻轻笑了一下,抬手把头发撩到耳朵后面。

就这么个动作,她藏在珍珠耳钉里的微型摄像头正好就对准了博古架。

她瞅着陆景明额角鼓起的青筋,就想起昨天晚上监听到的那通加密电话了。

电话里说:“等那丫头在爵杯里摸到密钥,就把她送到地下金库去陪她爸。”

突然,走廊那边传来一阵吵闹声,陈总那沙哑的咳嗽声和苏晚晴尖锐的叫骂声,透过红木门传了过来。

林清欢站起来的时候,故意把青瓷茶盏碰倒了,溅出来的茶水在《千里江山图》上弄出了很奇怪的水痕,巧的是,正好把画里某个樵夫的身影给淹住了。

前世啊,她可是花了三年时间才查出来的,那个地方标着林氏集团最开始兼并的矿产的坐标呢。

“叔叔啊,您该换点茶叶了。”

她捏着指尖上的茶渍,笑着说,“这峨眉雪芽泡到第三遍还有杀青味呢,不知道的人啊,还以为您把明前茶存成隔年的陈货了呢。”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林清欢从镜子里看到陆景明拿出了卫星电话。

他那干瘦的手指在按键上迅速地划动着,那动作节奏就跟他前世在地下钱庄操纵洗钱的时候一模一样。

楼层显示刚跳到22层,她就掏出正在震动的手机,只见顾明渊发来的加密邮件里,安安静静地躺着青铜爵杯内部的3D扫描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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