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良药苦口
思索片刻后男子默默开口。
“行。”
说罢转身继续往前走,“你拿的出一千万两吗?”
像是突然想起,女子开口问道。
……感觉被看不起了是怎么回事?
“嗯。”
一千万两罢了,有什么拿不出的。
“那就好。”
一弯腰,两人己经顺着密道走到了郊外。
手中被塞了一瓶金创药:“记着我又救了你一命,若是你日后活下来了,别忘了还我一千万两。”
女子说完大手一挥,随后白色粉末在空中蔓延开来。
男子刚要有动作,结果下一秒西肢无力倒在地上:“你……”“永远不要看轻女子。”
说着伸手摘下了男子的面罩。
他容颜绝美,宛如画卷中走出的仙人。
剑眉斜飞入鬓,眼眸深邃如海,鼻梁高挺,勾勒出孤傲的轮廓。
薄唇紧抿,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或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脸色有些苍白。
见到男子模样,女子有些意外:“长得这般俊俏不知会有多少姑娘对你倾心?”
指尖划过脸颊缓缓向下,随后猛的拉开他的衣服,血淋淋的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下手真狠啊。”
边说着边用自己的帕子擦了擦伤口处的血,然后又撒上了一层药粉。
“一炷香过后你会恢复,放心,这里那些追杀你的人找不到。”
女子站起身来看着他,“对你,我己经仁至义尽,记得我的一千万两。”
说着便转身离开。
远处,青芝正在等她。
“姐姐,没事吧?”
见她来了,立马迎了过来,上下检查着她的身体,“可有受伤?”
“放心无事,快走吧。”
手上还有一丝血腥味,闻着着实难受。
女子说的没错,一炷香过后药效消失。
“主子,属下来迟了。”
木栖赶紧请罪。
男子的手里拿着一瓶金创药和一个沾了血的手帕:“去查。”
留下两个字后便悄然离开。
某处庄子里,一进门就闻到了烤兔肉的香味。
“姐姐,青芝,你们回来的正好,刚刚烤好。”
“哇,好香啊,还得是竹苓。”
青芝立马飞奔着坐下,拿起一块兔肉就开始啃。
“姐姐。”
“我不吃,你们吃吧,我去沐浴。”
身上沾了血腥味,实在难受。
“那我去帮姐姐备水。”
说着竹苓转身就要进厨房。
“无碍,我自己来,你去吃吧。”
说罢,女子走进厨房。
哪有这么娇气?
夜色渐浓,微风轻拂,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就像是大自然低语的声音。
远处传来夜晚特有的鸟儿鸣叫声,增添了一份寂静而神秘的气息。
“主子,没查到。”
木栖单膝跪在地上,双手还行着礼。
“没查到?”
男子的声音不怒而威,他的伤己经处理好了,那女子撒下的药粉确实也是无毒的。
“主子,那是普通的金创药,就连瓶子也是普通的瓶子。”
木栖低着头默默回答道。
“竹阁可去过了?”
“去过了,空无一人,就连后面进去的杀手也不在里面,但是桌子上留下了这个。”
木栖从袖口处拿出一张纸双手递给男人。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一千万两。”
好好好,这女人己经猜到她会派人回去,所以故意留下的字条。
平整的纸条赫然被紧紧攥在手里。
第二日,庄子里。
“咕嘟咕嘟咕嘟……”热气不停的往上冒,将药罐子不断的顶起。
另一处房间内,木桌前女子正端坐着。
“行了,我先走了,栀栀。”
白衣男子说着便站了起来。
栀栀,原名沈栀。
沈栀闻言,脸色一变,眼里闪过一丝凌厉,紧接着抄起桌上滚烫的茶壶就丢了过去。
“啪。”
茶壶碎了一地,热气不断的往上冒。
“下手真狠呢。”
躲过的白衣男子拍着胸脯,一副收到惊吓的样子。
“沐瑾年,你逾矩了。”
沈栀的语气带着些怒意,双眸狠狠得盯着他。
沐瑾年意识到她是真的生气了,连忙开口:“抱歉,你别生气。”
沈栀没再说话,径首朝着屋外走去。
“我保证下次再也不说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沐瑾年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样子,跟在沈栀后面真诚致歉。
沈栀看了他一眼,脸色缓和了几分,但依旧不说话。
“嘿嘿,我下次来给你带好东西。”
沐槿年知道,沈栀不生气了。
他俩认识十年,沈栀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若是生气她绝对不会看他。
“等等。”
沈栀突然开口叫住了要离开的沐瑾年。
“怎么了?”
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沈栀是一个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主……“上次的香不错。”
一句简单的话沐瑾年立刻秒懂。
“明白,下次来给你带。”
看吧,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
“姐姐,该喝药了。”
竹苓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
沈栀瞥了一眼碗的黑如墨水的药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快喝吧。”
原本要离开的沐瑾年又折返回来。
“你怎么还在这儿?”
沈栀不满。
“我还不了解你?
喝吧,我看你喝完我再走。”
沐瑾年端起碗递给沈栀。
沈栀,天不怕地不怕,不怕疼,不怕血,不怕蛇虫鼠蚁,更不怕死,唯一怕的就是喝药。
也许是自小喝药喝多了,导致她现在每次都想方设法的逃避。
竹苓、沐瑾年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她面前盯着她。
“姐姐,快看,我今天抓到了一只野山鸡。”
这时青芝拎着两只野山鸡回来了。
沈栀刚想动,却被沐瑾年挡住了路。
“喝完再去。”
沐瑾年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笑容。
“咦?
姐姐在喝药啊?”
青芝走了过来,“那快喝吧姐姐,良药苦口。”
得,又来一个。
“等……”沈栀刚一开口,竹苓就把她的话打断了。
听了太多次,竹苓很难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姐姐,凉了更苦,我己经放了一会儿了,现下是温的,正好。”
“良药苦口。”
“良药苦口。”
“良药苦口哇,姐姐。”
得,三个人盯着她,这次她逃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