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松开她的腰,指尖却顺着脊椎一路滑到尾椎,带起一阵颤栗。
苏晚看着他走向角落那个穿香奈儿的Blonde,看着他低头在对方耳边说话,看着Blonde娇笑着搂住他的脖子。
他的手搭在对方腰上,拇指却在无意识地画圈与昨夜在她后腰画的弧度一模一样。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想起他说“别去看那些脏东西”时,舌尖正在舔舐她锁骨的血迹。
手机又震了震,匿名短信发来段视频:监控截图里,她的破高尔夫旁停着辆黑色迈巴赫,车牌尾号999。
画面里戴着手套的男人正在撬后备厢,镜头拉近,是支装在丝绒盒里的钢笔,笔尖还沾着褐色痕迹。
“苏晚。”
周明宇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古龙水混着血腥气钻进鼻腔,手指划过她***的肩带,“你说,如果我把那段视频发给沈总,他会更喜欢你杀人的样子,还是准备被我侵犯的样子?”
香槟塔顶层的酒杯突然摔碎在地上。
沈砚之的皮鞋碾过碎玻璃,在Blonde的惊叫声中走到苏晚面前。
他没看周明宇,只是用拇指抹去她紧咬的唇角渗出的血,指尖划过她下唇时,故意用指腹按压那片被他吻肿的软肉:“害怕了?”
不等她回答,突然转身搂住Blonde的腰,笑得浪荡:“去楼上把我那条纪梵希丝巾拿来,粉色带玫瑰的那条。”
Blonde娇笑着跑开,他才看向周明宇,眉梢漫不经心扬起:“周氏最近在城西拿地,需要我让国土局的朋友通融下?”
话音未落,视线却落在苏晚身上她眼尾的金粉有些花了,像被泪水洇开的星子,却又在唇角勾起冷笑,分明在看一场戏。
“沈总对女伴还真是一视同仁,上周在游艇上,好像也是这条丝巾绑住了林氏千金的——”“啪”的一声,香槟杯碎在周明宇脚边。
沈砚之指尖滴落的酒液,在苏晚眼中幻化成他西装内袋里的银色flask这个酒壶是她父亲生前最爱用的款式,此刻却成了遥远的记忆。
三个月前她跪在沈氏集团顶楼,他递来的威士忌里加了两块冰,冰块撞在杯壁的声音,和现在碎玻璃的声响惊人相似。
“砚之!”
Blonde举着丝巾跑下来,突然被沈砚之攥住手腕。
他扯过丝巾,粉色玫瑰在灯光下像凝固的血,然后转身绕到苏晚身后,将她的长发松松绑成马尾。
指节擦过她后颈的碎发时,他忽然俯身在她耳边说:“明天去把头发染了,酒红色。”
热气喷在她敏感的后颈,齿尖几乎要咬住那片肌肤,“衬你的眼睛,也衬你杀人时的样子。”
苏晚怔住,这是他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对她提要求,带着某种不容拒绝的亲昵。
Blonde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周明宇的视线却死死盯着那条丝巾那是去年巴黎时装周的定制款,全球仅三条,而沈砚之从未解释过为何要在她面前摆弄这些暧昧。
聚会散场时己过零点。
沈砚之的宾利停在门口,Blonde醉醺醺地挂在他臂弯,苏晚独自走向地下车库。
她想起上周在他书房,看见桌上摊开的文件:周氏集团涉嫌操纵股价的证据,还有份苏氏药业的收购意向书,签署日期是三个月前在她跪求之前,他就己经准备插手,却从未对她解释过缘由。
引擎声由远及近,黑色迈巴赫停在通道尽头,周明宇从车上下来,袖口的碎钻在黑暗中闪着冷光:“苏晚,你以为躲在沈砚之身边就安全了?
他不过把你当条会咬人的狗——”“吱——”宾利突然刹在他们面前。
沈砚之摇下车窗,Blonde的头枕在他肩上,看样子己经醉得不省人事。
他指尖夹着新点燃的雪茄,火光映亮他半张脸,胡茬在下巴投下阴影,像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周公子对我的人,好像特别感兴趣?”
他指腹摩挲着Blonde***的肩膀,却盯着苏晚被扯开的肩带,那里露出半片雪腻的肌肤,还有他今早留下的红痕。
“不过是个玩物,周公子要是喜欢——”他尾音拖长,像在逗弄猎物,“明天让她去你床上醒酒如何?”
苏晚的指甲掐进掌心,通道的风灌进领口,她却看见沈砚之藏在阴影里的指尖,正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上的凹痕那是她第一次在他车上做的时候咬他时留下的齿印。
地下车库的声控灯在周明宇迈巴赫熄火的瞬间彻底熄灭,潮湿的混凝土气息混着汽车尾气钻进鼻腔。
周明宇的手突然覆上她的肩,袖扣的碎钻划破她肩带时,金属凉意掠过锁骨下方的吻痕。
苏晚的脊背撞上消防栓,金属表面的水珠渗进真丝礼服,冻得她尾椎骨发麻。
“还记得丽思卡尔顿的地毯吗?”
周明宇的鼻尖蹭过她耳后,犬齿擦过她的肌肤,“你钢笔尖的墨水渗进我衬衫第七颗纽扣,现在洗衣店的人还以为那是血迹。”
苏晚的指甲掐进掌心,膝盖抬起的瞬间,她听见自己脚踝处卡地亚镯子的轻响。
就在这时,宾利的远光灯突然刺破黑暗,沈砚之的声音从车顶传来:“周公子对我的人,好像特别感兴趣?”
他的指尖摩挲着方向盘上的凹痕,胡茬阴影里的唇角勾起的弧度,和三个月前在车库把她抵在保时捷上时一模一样。
周明宇的手指骤然收紧,袖扣划破她腰侧的皮肤,血珠滴在防滑地砖上。
沈砚之的手突然扣住周明宇的手腕,将他扯开,皮鞋碾过碎玻璃走向苏晚。
他没看周明宇,只是用拇指抹去苏晚唇角的血,指尖划过她下唇时,故意按压那片被他吻肿的软肉:“脏东西。”
他的声音混着汽车引擎的轰鸣,扯下周明宇的手时,目光始终停留在苏晚身上,“我的金丝雀,连流的血都该是干净的。”
凌晨三点,苏晚站在沈砚之的顶层公寓里,望着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黑卡,背面用钢笔刻着行小字:“别用左手开枪,会留疤。”
是他的字迹,和三个月前收购合同上的签名一样,力透纸背。
卧室门突然打开,沈砚之只裹着条浴巾,发梢滴着水,胸膛上的水珠顺着腹肌滑落,消失在浴巾边缘。
他扫过她***的肩膀,喉结滚动,视线在她胸口的“SY”纹身上停留两秒,忽然笑了:“怕我把你送给周明宇?”
指尖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拇指碾过她唇畔的伤,指腹滑向她锁骨内侧的吻痕,突然用力按压,“周氏的眼线在二楼包厢,他们需要看见我为了个新人冷落你——就像现在,”他另一只手扯开她腰间的丝带,黑色长裙应声落地,“他们需要相信,你只是个随时会被丢弃的玩物。”
浴室里的水蒸气漫出来,模糊了玻璃窗上的霓虹。
苏晚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却被他甩开。
他转身走向酒柜,倒了杯纯麦威士忌,镜面映出他的侧脸,下颌线绷得极紧。
“不该问的别问。”
他突然回头,眼神暗得可怕,“明天去染头发,酒红色。”
苏晚望着他的背影,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U盘,里面全是沈氏集团非法并购的证据。
而沈砚之站在落地窗前抽烟,西装裤下露出的脚踝处,那道旧疤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过来。”
他勾了勾手指,眼神落在她***的身躯上,像在审视一件属于他的艺术品,“让我看看,周明宇有没有弄脏你。”
声音沙哑,带着某种危险的温柔,而他的手掌,正沿着自己胸前的红痕慢慢下移,轻轻握住。
苏晚咬住下唇,慢慢走近。
脚边的黑色长裙沾满碎玻璃,像她支离破碎的尊严。
而沈砚之的指尖,己开始在自己腹肌上画圈,目光灼灼:“帮我清理雪茄灰。”
不是请求,是命令,却在她低头时,指尖轻轻抚过她后颈的碎发,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
霓虹在落地窗外明灭,映得他瞳孔里流转着危险的光。
苏晚张开嘴,舌尖触到他的烟灰,咸涩中带着雪松的味道和他吻她时,唇齿间的味道一模一样。
而他的手指,正顺着她脊背慢慢下滑,带着若即若离的掌控,提醒着她作为金丝雀的宿命:无论如何挣扎,都逃不出他用欲望与标记编织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