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宴,谢慎亭亲手撕碎我的嫁衣。
指我胸口神印为魔纹,断言鲛人神女实为深海妖孽。
我被打入炼狱,将死之时,谢慎亭以掌挡下将刺入心脏的销魂钉。
却道:“你该庆幸,姣姣需以鲛魔之心入药。”
“剜你半颗心,我便赏你一条贱命。”
死后第五年,谢慎亭终于来深海寻我,却是取我另半颗心为那魔女白月光做孕中补品。
千万吨污秽灰烬灌满深海,全深海族冤魂被彻底掩埋,只为逼我现身。
此时,距我魂飞魄散,还有三日。
距赌局结束,亦剩三日。
1.千万吨污秽灰烬灌满深海时,我耳畔回荡着全深海族冤魂的悲鸣。
岸上,谢慎亭凝视深海。
海面浑浊,臭气熏天,却始终平静无波。
他肃冷的目光,划过一丝颤动,但转瞬即逝。
“我再问你一遍,虞殊羽那妖孽***究竟在哪?”他背后,是排山倒海的蓬莱岛弟子。
显得他面前,被弟子反剪两臂粗暴压地的渔女,更加渺小如尘埃。
“她死了。”
“呵。
狡辩!”只冷淡垂眸,身边弟子便往她脸上狠狠掌掴过去。
不存在的眼泪倏地滚落。
只因这渔女江礼,是我上岸这些年唯一的知心朋友。
江礼颊面泛起可怖红肿,却冷笑,扬声:“你再问无数遍,她也是死了!”“你还在自欺欺人什么?五年前,不正是你亲眼看着她死的吗!”肉身泯灭那天,血红色泡沫覆尽蓬莱海。
全族人浮上浅海,为神女陨落默哀。
只因许怀姣怀疑,深海族此举意图将那炼狱中的神女召唤回海。
他便一碗毒粉将全族人毒死。
“那不过是深海族受她这鲛魔蛊惑,整出的障眼把戏!”“她虞殊羽被我放入炼身窖五年,当年被剜的半颗心早就长全,又怎会死?”“她早已健全,近日我又疏于看管,才被她借机潜逃!”江礼凄惨一笑。
被他以包庇鲛魔罪名,随手赏给弟子,撕毁衣衫,饱受糟蹋。
而谢慎亭,忽地一头扎入蓬莱海。
不顾满海污秽臭气,耗费一日,才潜至深海。
他俯视整座失落海城,余光瞥见神殿中微弱摇曳的烛光,露出势在必得的笑意。
“虞殊羽,我就知道。”
“你如此贪生怕死,又怎会自寻死路?”神殿中的神灯,与我同生同灭。
我死后,最后一缕残魂徘徊人世,神灯便依旧散发着最后一丝光。
可那又如何。
我总归是要魂飞魄散的。
但未曾想,他抬手,召唤出我亲手赠予他的凝魂烛。
转瞬,我便被他封入烛中。
烛光映出我一缕轻薄魂魄,他却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