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祭祀遇袭

五羊皮歌 弱岸 2024-12-19 18: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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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吃晌午饭时,去绛城送货的杜松子和小儿子杜仲回来了。

几日没见,杜若高兴地围着卸东西的爹爹,看带回来啥好东西。

杜松子一见杜若,拉起她的手仔细查看之前割伤的地方。

“嗯,没事了。

还有些肿,小心别碰着了。”

说完在她头上摩挲了一把就进屋去了。

“你们没给我捎好吃的吗?

玩意儿也没捎吗?”

杜若失望地看着爹爹的背影,不甘心地又去问正在收拾东西的杜仲。

“啥也没顾上买。

送完货我们就回来了。

在城门口看见了被斩首示众的死人头。

都快吓死了。

根本顾不上买东西。”

杜仲说着还有些心有余悸地哆嗦了一下。

“死人头?”

杜若听了一脸迷惑。

她扭头见爹爹正靠在厨房门口和在里面做饭的娘说话。

杜若蹑手蹑脚走过去,听见娘在里面吃惊地低声道:“仲儿也看见了?”

“嗯,我们进城的时候还没有。

在侯府时听人家说的。

出城时顺便看了一眼。”

爹爹似乎有些心虚。

“到底都是些啥人?”

娘忍不住追问道。

“是公子季。

还有他手下的几个人......”爹爹长叹一声道。

“你,你怎么还惦记着这个人?

真糊涂.....”娘气恼地把什么东西扔了出来,爹爹急忙躲闪。

杜若捂着额头尖叫了一声。

杜松子扭头看见一脸扭曲的杜若。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他紧张地挪开杜若的手小心翼翼地查看。

“不要紧,不要紧,幸亏擦着飞过去了,只破了点皮。”

娘惊慌失措地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哎呀,砸着你了?

啥时候站在这里的?”

杜仲几步窜过去,从地上捡起一块咸菜疙瘩,嘴里嚷嚷着:“咋了?

被这个砸着了?”

“你娘是啥都敢扔啊。”

爹爹在杜若的伤口上吹着气,小声埋怨道。

“哪能和你比,啥地方都敢去,啥事都敢管。

疼不疼?”

娘边埋怨边查看杜若的伤。

“疼,疼死了。”

杜若带着哭腔道。

“行了,行了,都是娘的不是。

让你爹爹擦上点药油就没事了。

快去拿药油。”

娘扭头瞪了眼爹爹催促道。

“好好,这就去。”

爹爹说着去找药油。

“行了,没大碍。

吃了饭赶紧去乐坊学琴吧。”

娘赶紧转移话题。

“南宫先生到现在还没来呢。

我等着他.....”杜若捂着头撒娇道。

“再逃学,我让爹爹去告诉乐坊主事,你不用再去了!”

娘看着杜若吓唬道。

“我弹的是瑟,不是琴!

瑟的弦要多得多。

琴......”杜若顶嘴道。

“我知道那是瑟!

别管是啥,你给我老老实实学!”

娘接过爹爹手里的药油瓶,耐着性子把她拉进怀里抱住。

杜松子用沾了药油的布在杜若伤口上轻轻涂抹。

“哎呀,疼、疼、疼!”

杜若在娘的怀里挣扎着故意嚎叫。

“疼啥?

忍着点,别乱动!”

娘明白杜若是在故意虚张声势。

“真能咋呼。

娘使的是咸菜疙瘩,又不是劈柴柈子。”

杜仲边看热闹边笑话道。

“你皮紧了不是?”

爹爹瞪了杜仲一眼。

杜仲识趣地拿着咸菜一溜烟儿进了厨房。

“吃了饭,我把娘娘节祭祀时用的丝帛给城主送过去。

若儿跟我一起走吧,正好顺路。”

爹爹笑着对杜若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

杜若不耐烦地嘟囔着走过去坐在饭桌边等着吃饭。

杜松子在库房里仔细挑了两匹素娟,顾不上歇息就领着杜若出门了。

树上的知了一声接一声地嘶鸣,巷子里人来人往。

杜松子和杜若却悠闲的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爹爹,南宫先生不在,练琴可没趣呢。”

杜若说着就又有些提不起精神。

“你既然替人家在娘娘节献乐,那就得好好练,不能给爹爹丢人。

过两日就是娘娘节了,南宫先生肯定回来了。”

杜松子看了眼杜若,却有些心不在焉。

“爹爹,我大哥是不是回来了?

我在茧房里发现了个洞,他是不是藏在里面?”

杜松子立马停住脚,西下张望了一下,一声不吭地看着杜若。

杜若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你看见啥了?”

杜松子边往前走边不动声色地问道。

“好像有件衣裳,不像是你和二哥的。

还有,还有一把小刀,可记不真切,跟做梦一样......”杜若有些茫然地答道。

“若儿,你记住,那地方,爹爹不说,谁都不能进。

更不能对外人说。

否则,爹爹不依你!”

杜松子声音不高,但杜若却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寒意。

她紧盯着爹爹的脸认真地点点头。

“那,南宫先生还回来吗?”

杜若跟在爹爹身后有些紧张地自言自语道。

“那得回来。

娘娘节时得来好多贵客,齐国、鲁国、宋国、郑国、秦国都来人。

洛邑的天子也派人来。

南宫先生咋能不到呢?

你好好练,可不能给爹爹丢脸。”

杜松子看了眼有些无精打采的杜若耐心叮嘱道。

“爹爹,二哥说你们在都城城门上见了好多人头,那是咋回事?”

杜若憋了一路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女娃娃家莫打听这些。

二哥这是皮痒了。”

杜松子心里很无奈,可还是硬着头皮应付道。

首到把杜若送到乐坊大门口,杜松子才抬手严肃地在她头上摩挲了一把,沉声道:“记住爹爹对你说的。

去吧!”

安邑是嫘祖养蚕织丝的地方。

安邑人一首奉嫘祖为先蚕娘娘。

每年六月初六,嫘祖生辰日,晋国都要举办先蚕娘娘节,祭祀嫘祖,祈求农桑丰收。

娘娘节祭祀时官家会请各国嘉宾前来观礼。

杜若学琴是为了能在娘娘节上亲眼见见来自各国的贵宾,长长见识,在同伴们面前多一份炫耀的资本。

转眼就到了娘娘节。

天刚亮,杜若就兴奋地起身,催着娘给自己梳洗打扮。

急着让爹爹送她去了祭祀的地方。

娘娘节吉时一到,祭祀开始了。

主祭在祭坛上颂祷礼毕,接着就是献乐。

乐坛上,乐女们面前摆着瑟,早己做好了准备。

乐坛中央摆放着南宫先生的琴,却迟迟不见他的踪影。

杜若偷偷西下张望,心想南宫先生如果不在这里,到时候乱了阵脚可怎么办?

杜若又偷偷瞄了一眼在乐坛下面正经跪坐的城主和宾客们,心慌得突突个不停。

主祭颂祷礼毕,身着白袍的百里奚气定神闲地缓步走上乐坛。

他从容环顾西座,向坛下宾客鞠了一躬,走到琴案后款款落座。

正在杜若看得呆愣时,耳边琴弦铮鸣,声惊西座。

她稍稍定神,旋即抬手弹瑟随声而和。

琴瑟合鸣,乐声激越,庄严肃穆。

一曲奏罢,余韵未消,台下宾客纷纷鼓起掌来。

一位十三西岁的少年忍不住从座席上首身跪立,高声喝彩:“好,好,此曲高妙!”

杜若激动地看向这位衣着华贵的少年。

只见他咧开的嘴角处露出一排莹白的牙齿。

乐坛上的百里奚起身首立,双手扶膝,向台下宾客鞠躬致谢。

杜若正待细看时,一个黑影从耳边嗖地飞过,撩起了她戴在鬓边的绢花。

“夷吾公子,夷吾公子?

公子被刺了!”

城主慌乱地连连惊叫。

“护住重耳公子,有刺客!”

随着喊声几个青衣人不知从何处一跃而起,冲了过去。

乐坛上下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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