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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安平县第三中学初一四班。

十二岁的廖勇个子窜得早,坐教室后头。

他老爱往前瞄,看的不是级花郭晓梅——那姑娘太扎眼,两条油亮的大辫子,脸盘子白净得像剥壳的鸡蛋,他不敢看。

他瞅的是郭晓梅的同桌刘娜,活泼,爱笑,一咧嘴俩酒窝。

廖勇给刘娜抽屉塞过作业本,里头夹过纸条:“刘娜,我觉得你挺好。”

字写得歪七扭八。

刘娜拿到纸条,脸一红,捅捅郭晓梅胳膊肘,凑她耳边叽咕,还把纸条给她看。

郭晓梅扫了一眼,脸上没啥表情,又把纸条推回去,低头继续写作业。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乌黑的辫子上,亮得晃眼。

廖勇心里有点酸,又有点麻:“看看,郭晓梅还是瞧不上咱这字吧。”

初中三年,快得像一阵风。

1995年夏天,毕业了。

郭晓梅和刘娜都考上了县一中。

廖勇分数勉强够个普通高中。

他爸在饭桌上敲碗:“念书?

你有那脑子?

不如去当兵,练练筋骨,将来有个饭碗!”

廖勇嗯了一声,扒完碗里的饭,心里空落落的。

他偷偷去看学校贴的录取榜,在一中的红纸上找到了那两个名字。

郭晓梅,刘娜。

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飘着呢。

1999年秋,廖勇穿上了绿军装,胸前别着朵大红花,站在了月台上。

火车呜地一声嘶鸣,喷着白汽。

送行的人挤作一团,哭的喊的笑的。

廖勇伸长脖子在人群里猛看,那些模糊的脸,有熟悉的,有陌生的。

他看到自己爸妈在使劲挥手。

他想找那双带着点孤高的大辫子姑娘的眼睛,或者那个有俩酒窝的笑脸。

没有。

一个人影也没有。

心里那片空,被火车灌满了冷风,呼呼刮得生疼。

他抿紧嘴,转身钻进了绿皮车厢。

五年兵,不是白当的。

特种部队里爬冰卧雪,泥水里摸爬滚打,把他骨子里的那点毛糙和怯懦都打没了。

2004年,他肩膀厚实多了,背挺得笔直,眼神也硬气了不少。

他揣着退伍证和一兜子奖章回了安平。

安平变了样,街上跑的车多了,小楼也多了。

人情的味道没变。

刚回来没几天,在街角碰上老同学王强。

两人蹲马路边嗦粉。

“你小子,行啊,练成铁疙瘩了!”

王强吸溜着粉条。

廖勇笑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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