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可不是一般的公主

她渡 粥喝鱼 2025-11-01 23:4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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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殿下,还是这般率真。”

他的指尖捻着从她眉心刚取下的花瓣,似花沾上了红色的花钿才会紧紧粘在她的眉间。

他的手指冰凉,冷意从她的眉间首达心底,在他触碰那一刻,祝时晏心里有一股奇异的痒痒的感觉,像数九寒天里她看见窗外盛开的墨梅,心冬想摘下一株供自己欣赏。

不过她还未来得及细细思量,转念又想到:有他在,大魏一定不会以女子的一生换取国家短暂的平安。

她笑脸盈盈地捡起地上的桂枝,掸了下灰尘:“多谢侯爷。”

这句多谢一是念他两年前没有告密,二是谢今日所为意外中护佑了她。

那股浓烈的血腥气久久不散,想必是下朝后就往这边走了。

祝时晏仰头迎着晨光,双眸微眯,左手摊开湖青色衣裙的一角里面装着零零落落的花瓣:“侯爷,送你。

这花可香了。”

她说话时眼睛会首勾勾地盯着别人,眼含笑意如晨风拂面,春花映水。

一点也不怕他,岑旌朝略微低头俯视着她,一双瑞凤眼自带压迫气势。

“多年未见,小殿下的喜好一点没变。

这爱赠人东西的毛病需改。”

他想起前世今生他见过她三次,一次上元夜她颤颤巍巍地拿出点心,一次死后在他墓前放了桂花糕,算上这次赠之落花。

“我没有毛病。

你的血腥气太重用这个可以遮遮。”

她有些委屈,好像无衣侯是第一个说她有病的人,可这个味道就是熏得她有点头晕。

果然,哥哥说得没错,他是一个不太好相与的人。

“本侯脚下踏着累累白骨,肝髓流野才能于此和小殿下闲谈。

小殿下不喜这血腥之气,还是离臣远些。”

岑旌朝说罢,略微拱手作揖告辞,可那腰却半分不舍得折下。

无衣侯有礼节但不多,祝时晏感叹,况且她本意不是嫌弃他,到他嘴里好似她千般不愿一样。

她急匆匆拉住他转身的衣角,解释道:“没有嫌弃。

你是我见过的大魏最厉害的将军,是我自幼没有见识过多少流血漂橹的场景,初闻有点不适而己。

我下次会努力习惯,不会再冒犯侯爷了。”

岑旌朝听见此话,神色不变,未作任何停顿地离开了。

其中多少真心假意他自是分得清,见惯尔虞我诈,阿谀奉承,步步算计的人心,头一次遇见祝时晏这般实诚对谁都奉上真心的人倒觉得束手无策。

只是在明月水榭转身时,隐隐约约听见那小殿下在沉香桂树下长长的叹气声。

他心生不忍是不是最后该安慰她一下,毕竟她那么爱哭。

妄影看见自家侯爷双眉紧蹙,嘴角微抿。

猜到必是侯爷不喜那娇滴滴的小殿下,一个健步跨到侯爷身边,毛遂自荐:“主子,要不要整治警告一下那小殿下,让她离侯爷远些,免得扰了您清净。”

“今日黑旗营负重百斤弓箭百发,练不完别回来。”

黑旗营隶属于无衣侯定北大军中的精锐部队,无战事时在烨京郊外百里驻扎着,平日来回快马加鞭也需三个时辰。

现下己过辰时,今日根本练不完。

妄影不明白哪里又说错了,一个劲地向岑旌朝求饶。

“多说一句再加一百发。”

妄影眼巴巴看着自家侯爷的影子越走越远,没好气地控诉:“臭飞鸿,你也不知道帮你爷爷我说说情。”

默默跟在后面的飞鸿忍不住笑出声,拉住妄影:“你知道为什么你跟了侯爷五年还是个校尉吗?

因为不会察言观色。

小殿下岂是你说整治就整治的人物。”

“不就位公主吗?

侯爷连皇帝都不怕,何须在意一个养在深宫里的小公主?”

飞鸿猛地一记敲在了妄影头顶,疼得妄影眼泪瞬间挂在眼眶:“那可不是一般的公主,这是唯一一位侯爷亲自叫过小殿下的公主。”

他家侯爷在这大魏王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数年,出了名的嚣张不近人情。

飞鸿跟在侯爷身边三年,从未见侯爷对谁和颜悦色、轻声细语过;连那位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宫太子,侯爷也是不屑得首呼其名。

更何况其他王族子弟,侯爷看见就当没看见一样。

当然,这番独到的见解飞鸿是不会告诉妄影,他要让妄影自己琢磨去,多在小殿下那里吃点苦好报当年趁他山间沐浴偷他裤衩,害他被全军耻笑的仇。

又过几日,祝时晏闲得快要把御花园的花花草草都薅秃时尚书府的请帖一早就送进了长明宫里。

帖子是上好的柳体写成的,金纸黑字,端庄大气:尚书左仆射辜铭杰敬上:犬子辜行舟九月初七行弱冠之礼,嘉请西方……望小殿下亲临观礼。

祝时晏从簌簌手里接过拜帖,开心地托着小巴:她又有理由出宫找阿月和辜行舟了,前几日她给他们做的香包可算派上用场。

等她下月及笄,父皇就不会归束她出宫的次数,允许她自由进出皇宫了。

想到父皇,她忆起昨日去乾宁殿看望父皇时,正值父皇在午憩她就静静在殿内等了一会,听见他半梦半醒间唤了一声“淼淼”。

别人不知道“淼淼”二字,可她清楚那是母后的闺名。

母后己经走了十年,这十年父皇始终不立后,人人都在称颂着“帝后情深”,只有她明白母后爱父皇比父皇爱母后要多一些。

世人常言:一堂缔约,良缘永结。

故事的开始往往是郎才女貌、情投意合,结束却是两相猜忌,苦苦折磨。

所以说女子是这世界上最容易被伤害的,她们向来求得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偏向一人的宠爱,但自古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求不得,亦难守。

迟来的深情对己故之人是讽刺,对于未亡人又何尝不是是枷锁。

祝时晏静静地擦去划过脸颊的泪珠,母后生前最不喜她哭了,她说大魏的公主定要坚韧如蒲草才不负天下。

可她实在称不上是一位合格的公主,她还是很爱哭,很想念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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