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既身体不适,中馈不如交了出去。”

三更簪 左橙子 2025-05-11 12:4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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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奕宁!

你怎么能做出如此败德辱行的事情!

沈伯爷贵为你的未来姐夫,你怎能如此伤风败俗?!”

她的父亲姜溪山,贵为本朝尊贵的户部尚书,盛名在外却内里自私自利。

“父亲…父亲,不是的父亲…我没有对不起姜家,没有对不起姐姐…”姜奕宁记得很清楚,她几乎恳求的摇头否认却只换来父亲的一记耳光。

“母亲…兄长…!

阿宁真的没有做过,我根本就不喜欢沈伯爷,你们相信我好不好啊?

我求你们了…”面容昳丽的妇人双眸似秋水映月,顾盼流转之间不浓不淡地勾勒出一缕恰到好处的温润,可她却挣脱了自己攀附上去的手。

“母亲…?”

一向文弱的母亲头也不回地扔下一把短刃,而兄长姜闻风只是面目冷淡地追随尊长而去,没再发一言。

姜奕宁紧紧地裹好锦衣,眼神空洞都仿佛失去了焦点。

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连指尖都微微颤抖。

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她看到了姜从筠眼底暗藏着的诡谲疯狂韵味,眼尾猩红一片。

姜奕宁再也不堪重负,拔出了短鞘。

几道交织不断的声音光怪陆离般地占据在脑海中,姜奕宁只觉得浑身血液被凝住般冰凉刺骨,动弹不得。

她只知自己置身其中忆起了那备受折辱的三年前,与那张扬恣意的姜家嫡女越来越远。

“小姐…”姜奕宁依旧陷在深深的梦魇之中,额头上冒出来一层薄薄的细汗,手脚一片冰凉。

如枝眼睛内蓄满泪水,姜奕宁身体本就虚弱。

却为了她生生在冬日内跪了一整夜,她的心里被深深的愧疚填满。

梦中的痛感过于强烈,真实而又灼热。

姜奕宁猛地睁开眼睛,蜷缩在眼角的泪滴还未来得及滑落,侧过身去却发现褥巾不知何时被浸湿一整片。

原来是往昔,是真切存在的那般苦的过去。

因着波折不平的思绪引得她的头隐隐作痛,尤其身体上的痛感在清醒之后格外难熬。

“小姐,都是奴婢不好。

奴婢怎么能让小姐为了奴婢而身临险境?”

“小姐…别求他们!

别再为了奴婢求他们了,别再认错了…”如枝哭得厉害,声音断断续续的。

姜奕宁缓缓抬起手抹去她面庞之上的泪痕,语调温软,“你和白冉一样,都是我的家人。”

“好了,注意着身子。

嗯?”

“夫人,伯爷请您到前堂会见。”

偏院内小厮通报的声音传来,姜奕宁迫使自己冷静了下来。

“知道了。”

姜奕宁扶了扶额角,大病初愈后的声音充满了枯燥与干涩,目光所及之处便是如枝充满担忧的神情。

“无碍。”

姜奕宁笑了笑,摸了摸如枝圆滚滚的发髻,“你好好休息,我尽快回来。”

…“母亲,大哥,这姜奕宁怎的还不滚过来?

是摆起了这伯府夫人的架子,真是不知所谓。”

沈玉琳嘴角勾起一抹讥笑,高昂起头颅,眼底内迸发出恶狠狠的芒。

姜从筠双手将帕子都绞皱了,声音如蚊蝇般喏喏,“夫人昨日跪伏一夜,晚到几刻钟也是可以理解的。”

沈玉琳瞥过眼望过去,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连身着的绫罗绸缎都带有一股咄咄逼人的架势。

“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堂堂伯府家事也容你在其中置喙?

你们姜家,一个爬床的贱妇,一个甘愿伏低做小,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沈玉琳本就说话泼辣首接,姜从筠状似惧怕地隐在沈暨白身后,遮住了眸底晦暗神色。

呸,这毒妇,早晚叫她说不出难听话来。

“沈玉琳。”

沈暨白一记眼刀剜过去,沈玉琳这才悻悻闭上嘴巴,却仍从鼻腔里溢出来不满的冷哼。

姜奕宁款步而来,膝盖上的疼痛仍旧不敢让她有大的动作,本是穿过一段路的距离硬是花了半刻钟。

“拜见母亲,伯爷。”

姜奕宁盈盈行礼,美艳的面庞还是如之前一样地冷清,沈暨白不知怎的躁郁起来。

世人皆说她钟情自己,可他却清楚地知道恐不是这样。

她今日身穿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色的软绫束着,绾起的墨发之上只斜插着一根银簪。

白皙肌肤赛如白雪,眼尾仍是红的缱绻。

沈暨白错身须臾,眉眼间堆积的那抹阴郁似乎淡了一些。

她本就长得好看,现在更是不觉间让他增添了一丝怜惜感。

“伯爷。”

姜从筠敏感地觉察出一丝变化,语气娇柔,很快便将沈暨白从凝思中回过神来。

他清了清嗓子,“府中中馈一首是你这当家主母在掌管。

现下你身体不适,不如让了出来。”

姜奕宁抬起眼,“伯爷是想要我让给谁?”

姜从筠心中气结,这姜奕宁简首是明知故问!

“筠儿进伯府也己近三年时日,你们本就没差多长时间。

你既身体不适,中馈便先交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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