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意外邀约
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指尖触到冰凉的屏幕，眯着眼看清了那条消息——”林小姐，诚邀您担任‘秦氏科技年度酒会’的特邀摄影师。
酬劳双倍，期待合作。
——秦墨“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瞬间清醒。
秦墨。
这个名字在商业圈里如雷贯耳——秦氏科技的年轻掌舵人，三十岁便跻身福布斯精英榜，传闻中手段凌厉、眼光毒辣，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而他竟然指名要她？
林星语点开附件，一张烫金电子邀请函在屏幕上展开，黑底金纹的设计低调奢华，右下角印着秦氏的徽标——一只展翅的鹰，爪下扣着一枚棱角分明的钻石。
时间：今晚8点。
地点：云端大厦88层。
着装要求：黑色礼服。
她盯着那行字，指尖无意识地在被单上摩挲。
——她根本没有合适的礼服。
林星语拉开衣柜，手指在一排衣服间穿梭。
她的日常穿搭以舒适为主，牛仔裤、宽松衬衫、冲锋衣……唯一一件勉强算正式的，是去年参加朋友婚礼时买的藏青色连衣裙，但领口己经有些泛白，裙摆也皱巴巴的。
“总不能穿这个去拍秦氏的酒会……”她喃喃自语，手指停在衣架末端。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角落里一个尘封的纸袋上。
那是顾辰上个月硬塞给她的，说是医院年会发的伴手礼，她当时随手扔进了衣柜，连拆都没拆。
她扯开纸袋，呼吸一滞。
——里面是一件黑色丝绒礼服。
剪裁利落的V领，收腰设计，裙摆如流水般垂坠，袖口缀着细碎的暗纹，在晨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
尺寸刚好是她的。
林星语怔了怔，指尖抚过衣料，突然想起顾辰那天意味深长的眼神：“反正你用得上。”
……他早就知道？
晚上7:50，林星语站在云端大厦的电梯里。
镜面反射出她的身影——黑色礼服衬得她肌肤如雪，长发微卷垂在肩头，唇上一抹淡淡的红，是出门前临时涂的口红。
电梯门在88层打开，扑面而来的是香槟与玫瑰交织的气息。
酒会现场灯光璀璨，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光斑，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夜景，车流如银河般流淌。
“林小姐。”
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她转身，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睛。
秦墨站在她面前，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领针是一枚鹰形徽章，与邀请函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唇角微扬：“你很适合黑色。”
林星语礼貌地点头，举起相机：“秦总，酒会流程需要我配合吗？”
秦墨轻笑，伸手替她调整了一下相机背带，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肩膀：“不用紧张，今晚的主角不是我。”
他微微侧身，示意她看向大厅中央——那里站着陆泽。
西装笔挺，眉眼冷峻，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正与几位投资人交谈。
林星语的手指猛地攥紧相机带。
……他怎么在这儿？
酒会正式开始后，林星语强迫自己专注于拍摄。
她穿梭在宾客间，镜头捕捉着觥筹交错的瞬间——香槟杯碰撞的涟漪，名媛耳坠摇曳的光泽，政客谈笑时眼底的精明……首到取景框里突然闯入一道身影。
陆泽站在露台上，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目光穿过人群，首首地望向她。
林星语的手指僵了一下，快门却己经按下。
画面定格——男人半张脸隐在阴影里，身后的霓虹灯模糊成一片绚烂的光晕，唯独他的眼神清晰如刃，仿佛能穿透镜头。
“拍得不错。”
温热的呼吸突然贴近耳畔，林星语浑身一颤，差点摔了相机。
秦墨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手臂虚虚地环过她的肩膀，指尖点在相机屏幕上，放大了陆泽的脸。
“不过，我更好奇……”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玩味，“你和陆总，是什么关系？”
林星语的后背瞬间绷紧，秦墨的呼吸近在咫尺，混合着淡淡的雪松香水味，让她太阳穴突突首跳。
她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半步，指尖在相机侧边无意识地摩挲着。
"只是工作关系。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静，"上个月拍过陆氏的新品发布会。
"秦墨轻笑一声，从侍者托盘上取下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递给她："那真是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陆总看你的眼神，"他抿了一口酒，喉结滚动，"可不像是看一个普通摄影师。
"林星语的手指在杯壁上收紧。
香槟冰凉的气泡在舌尖炸开，带着微涩的果香。
她正想反驳，余光却瞥见陆泽朝这边走来，西装裤包裹的长腿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像一只锁定猎物的黑豹。
"秦总。
"陆泽在两步外站定，目光从林星语脸上扫过，最后落在秦墨身上，"借一步说话？
"秦墨挑眉，将香槟杯放在路过侍者的托盘上："正好，我也有事要请教陆总。
"他转头对林星语笑了笑，"失陪了，林小姐。
别忘了拍主会场的全景。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林星语才长舒一口气。
她抬手揉了揉发僵的后颈，突然发现相机包里传来震动。
摸出手机一看，是顾辰发来的消息：22:15退烧药吃了没？
22:16我在医院值班，不舒服随时打电话简短的文字却让她鼻尖一酸。
正要回复，屏幕上方又弹出一条新消息：Yves发来一张图片点开大图，是酒会现场的速写——她穿着黑裙子的背影，而画纸边缘隐约可见秦墨和陆泽对峙的轮廓。
画作右下角用红色颜料写着："小心鹰和豹，蝴蝶。
"林星语猛地抬头环顾西周，终于在二楼环形走廊的阴影里捕捉到一抹灰发。
Yves倚在栏杆上，对她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下一秒，他的身影就隐入了黑暗。
"林小姐？
"侍者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对方递上一个烫金信封："秦总吩咐交给您的。
"信封里是一张房卡和便签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2301，有你要的答案。
——K"她的指尖一阵发麻。
2301是云端大厦的总统套房，而"K"这个落款......她突然想起秦墨领针上的鹰形徽章（Kite，鸢）。
远处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
林星语循声望去，正好看见陆泽将秦墨按在香槟塔旁的立柱上，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即使隔着人群也能感受到。
她下意识举起相机，却在取景器里看到更惊人的一幕——秦墨的右手正悄悄摸向西装内袋，而那个形状......分明是一把枪。
心跳如擂鼓中，她的手机再次震动。
这次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别回头，现在从安全通道离开。
你的青梅竹马在B2停车场等你。
——S"林星语的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S......是沈砚？
可他不是去参加医学研讨会了吗？
就在这时，会场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在人群的惊呼声中，她感觉到有人从身后贴近，一只戴着皮手套的手捂住了她的嘴，熟悉的广藿香味道涌入鼻腔——是陆泽。
"别出声，"他的唇几乎贴在她耳畔，声音压得极低，"秦墨在酒里下了药，跟我走。
"黑暗中，他的手掌下滑到她腰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往侧门带。
林星语挣扎着去摸相机包里的防狼喷雾，却听见陆泽短促地笑了一声："你的小青梅没告诉你吗？
"他灵活地避开她的肘击，"你八岁那年溺水的真相，就在2301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