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正午,烈阳高悬,被浮生以午饭作为借口带到一家饭馆的镜流刚坐下便问,一副不得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
“怎么?
看到我回到云骑你不高兴?”
听到这话,浮生脸上显得有些尴尬,选择避而不答,拿起一份菜单的同时也递给景元镜流一人一份。
景元捧着菜单看了起来,镜流则抱着双臂,盯着浮生不为所动,一双好看的红眸一眨不眨,目光仿佛能穿透皮肉,首视浮生的内心。
“我需要确认你的情况,哪怕要揭开你的伤疤。”
浮生被这种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把菜单往前又递了递。
时间仿佛被暂停了一般,浮生的手在半空中举着菜单,镜流眉头一挑,仍然盯着浮生。
两人一时间都保持着各自的姿势没有动作。
似乎是感觉到了这种紧张的气氛,景元借着菜单的遮掩,眼睛偷偷观察着饭桌旁的局势。
对峙良久,终究是镜流打破了僵持的局面,她叹了一口气,接过了菜单,说道:“你还是老样子,倔起来谁也拦不住。”
“不然怎么让我们未来的剑首大人服软呢?”
浮生也松了口气。
“但你也该知道,在不问出答案之前,我是不会罢休的。”
镜流将手中的菜单翻过一页,说道。
“…我明白了。”
短暂的沉默后,浮生答道不多时,三人放下了菜单。
在等候上菜的时间里,浮生主动挑起了新的话题。
“我老早就想问了,这位…云骑新秀是谁?”
浮生指了指景元,向着镜流说道。
“我徒弟,景元。”
镜流的回答依旧干练。
“你好,我叫浮生,姑且算是你师父的老友。
景元小友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纪便加入云骑军,还成为了镜流的徒弟,前途不可***啊,没准以后还能当上将军呢,到那时候可别忘提携提携我啊。”
浮生毫不吝啬的夸赞着景元。
听到浮生的夸赞,景元害羞的低下头去,登时红了双颊。
“行了,逗小孩也该有个限度。”
镜流适时打断了浮生捉弄景元的话语。
“行行行,那我就换个话题。
景元啊,你可知道你的师父是何许人也?”
“知…知道的。
云骑军中的教习们都说,师父成为罗浮剑首只是时间问题。”
“不错,剑术这一块,你师父说自己是第二,罗浮怕是没人敢称自己是第一。”
“浮生前辈曾经也是云骑军吗?
您今日在演武场中可谓是箭无虚发,但为何我从未听过您的事迹呢?”
“我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功绩。
况且,我离开云骑也是500多年前的事情了。”
“不,你有的。”
镜流冷不丁的插入到对话中。
“你曾一箭摘下丰饶器兽”防风“的首级;也曾在步离人庞大的战阵中精准贯穿巢父的心脏;即使是以灵巧与速度著称的造翼者也躲不过你的箭矢…都过去了,镜流,都过去了。”
浮生的神色暗淡下来,手指也在微微颤抖。
这些细微的动作都被镜流精确的捕捉到了,她一下便知道了浮生的想法。
“浮生,那件事不是你的错!”
“哪件事?”
这句话刚说出口,景元就后悔了。
因为浮生在听到这句话后,身躯明显的抽动了一下,显然是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
“景元小友一首被排除在话题之外,是我失礼了。”
浮生抬手打断了想要说出制止之语的镜流。
“话题是我挑起的,自然要由我来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