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是个民国迷妹。总幻想自己能成为十里洋场的头牌，同军阀少帅们上演一场民国风月录。
我反手送她穿越体验套餐，附赠妓院老鸨的卖身契。她欣然接受：反正我卖艺不卖身。
系统满足了她。可她却崩溃大哭：放我回去！我不做姨太太了！
系统微笑：请拉十个姐妹替你受罪。我冷眼看她骗来九个网红，最后一人被***所救。
新电影发布会上，她含泪宣言：别再美化吃人的民国！
第十个网红正在直播：姨太太的生活真是风花雪月……
系统在我脑中叮咚作响：检测到新韭菜，是否收割？1宿舍里，
周梦涵正对着她那本封面花里胡哨的民国霸宠小说发痴，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书页边缘，
嘴角噙着一点梦幻般的笑意，仿佛下一秒就能踏进那书页里的十里洋场。杨希，
陆笙......她没抬头，声音像裹了蜜糖，黏糊又飘忽，你们说，
我要是真穿***国，是选督军府的少帅呢，还是那个冷面但深情的海军司令？啧，真难选。
杨希停下整理笔记的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带着看傻子般的怜悯：醒醒吧涵涵。那会儿的***娼妓都是被剥削的底层人，
军阀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情啊爱啊的，骨头渣子都能给你榨出来当灯油点。
周梦涵一脸不屑，我又不一样，我可是新时代女性，我的思想他们闻所未闻，
定会觉得我异于常人，对我格外新奇。怕是拿你当猴看吧。我有些好笑，
新中国教她诗书授她技能，她却是想着以此去曲媚迎合旧社会的男人。周梦涵猛地抬头，
脸上那点梦幻瞬间被不屑撕得粉碎：你懂什么！她尖锐的目光像小刀子似的朝我剜过来，
祝笙！别以为你成绩好就了不起！我看过的民国小说堆起来能把你埋了！论对民国的了解，
我甩你十条街！我慢条斯理地拧紧保温杯盖，金属螺纹摩擦的声音有些刺耳。哦？
我抬眼，迎上她挑衅的目光，那你倒是说说，民国好在哪里？她像被按下了某个开关，
整个人都亢奋起来，两颊泛红：十里洋场，纸醉金迷！军阀少帅，哪个不是乱世枭雄？
为了心爱的旗袍美人，一掷千金都是小事，烽火连天只为红颜一笑！这才叫风花雪月，
这才叫刻骨铭心！浪漫死了！2杨希手里的笔啪嗒
一声掉在摊开的《中国近代史纲要》上，她张着嘴，
表情活像生吞了一整只蛤蟆：周梦涵……你大一近代史怎么及格的？切！
周梦涵嗤之以鼻，下巴抬得老高，历史？那都是胜利者写的！现在坐江山的是谁？
当然要拼命抹黑民国，把他们的对手写得十恶不赦啦！真相，永远藏在小说里！
我心底那点残存的耐心彻底被这通裹了八百层裹脚布的歪理邪说碾成了齑粉。
跟这种脑子里灌满粉色泡泡还自带强力搅拌机的人争论，纯属浪费生命。行吧，
你高兴就好。我懒得再看她，直接伸手打开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点开硬盘里存的电影文件夹，希希，来看《姊姊妹妹站起来》？重温一下？
杨希立刻会意，搬着凳子凑了过来：好！正好复习一下妇女血泪史。屏幕亮起，
旧时代逼仄肮脏的娼寮景象和女子绝望的哭嚎瞬间充满了小小的宿舍空间。
周梦涵被我们晾在一边，脸上挂不住，磨蹭了一会儿，也斜着眼凑过来偷瞄。
只看了不到五分钟，她就夸张地撇起嘴，鼻腔里挤出轻蔑的哼声：嘁，演得真假。
真要是不乐意，谁能逼得了她们？腿长自己身上不会跑？说白了，还不是自己骨头轻！
这种电影也就骗骗你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一股无名火腾地窜上我的天灵盖！
捏着鼠标的手指瞬间收紧，指节泛白。她以为她是谁？穿着现代文明的衣裳，
享受着和平年代的安稳，就真以为自己披上了金钟罩铁布衫？她根本想象不出，
在那样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道里，身不由己四个字是用多少血泪写成的！
那些沉沦泥淖的女子，被时代的巨轮碾碎，被恶鬼生吞活剥，挣扎着找不到一丝活路，
到头来还要被她这种蠢货轻飘飘地扣上一顶自甘***的帽子！若有选择，
谁不想生在阳光之下？！3脑子里那个沉寂许久的玩意儿，
瞬间被我这滔天的怒火和鄙夷点燃了，像一头嗅到血腥味的饿狼，
在我意识深处兴奋地咆哮、冲撞。那个系统又要出来了。后悔值系统
一个专靠吸食他人悔恨痛苦为生的寄生怪物。当初它死皮赖脸缠上我，
被我强行套上了三道枷锁——只准收集霸凌者、杀人犯、烂赌鬼的后悔值。
它为此没少在我脑子里抱怨饿。此刻，它贪婪的意念疯狂撕扯着我意识的边界：宿主！
放我出去！这个！这个极品韭菜！又蠢又毒！她的后悔值一定又肥又美！让我收割她！快！
它的电子音因为极度渴望而尖锐变形。我盯着周梦涵那张写满无知与傲慢的脸，
心底最后一丝犹豫被冰冷的怒意冻结。行。既然你做梦都想***国，老娘成全你！
让你亲身体验一下，你向往的风花雪月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我松开了精神上压制系统的最后一道阀门。权限确认！目标锁定：周梦涵！
投放坐标：民国十五年，北平二等妓院‘莳花馆’！启动！系统的电子音亢奋得近乎癫狂。
一道无形的、带着森然寒意的能量波纹瞬间荡开。周梦涵正撇着嘴想继续发表高论，
身体猛地一僵，眼里的神采如同被掐断的烛火般骤然熄灭。
她维持着一个滑稽的、半张着嘴的姿势，像一尊突然失去支撑的劣质蜡像，
软软地瘫倒在她那张堆满军阀言情小说的床上。杨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惊疑不定地看向我：她……她怎么了？我面无表情地合上笔记本屏幕，
隔绝了电影里那些苦难女子的哭诉。大概是她的‘少帅’在梦里召唤得太急，
灵魂出窍赶场子去了吧。声音冷得像冰窖里的铁。杨希看看人事不省的周梦涵，
又看看我平静得过分的脸，终究没再问什么，只是默默地转回头，眼神复杂。
我的意识却随着系统的连接，清晰地看到了另一个时空的场景：4民国十五年，北平，
莳花馆后院。刺鼻的劣质脂粉香混杂着汗臭、霉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腥膻气息，
劈头盖脸地砸过来。周梦涵现在该叫香柳儿了被这股味道呛得一阵干呕，
头晕眼花地撑起身子。
她身上那件廉价的、开叉高得快到大腿根的猩红旗袍沾满了尘土和可疑的污渍。
入眼是光怪陆离的霓虹灯招牌，
穿着暴露旗袍、浓妆艳抹的女人像货物一样被不同的男人搂着进进出出，
娇笑声和粗俗的调情此起彼伏。短暂的错愕后，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她！她眼睛瞪得溜圆，
激动得浑身发抖：成了！我真的回来了！民国！我的少帅！我的枭雄！我的旷世绝恋！
她语无伦次地低喊，脸上焕发出病态的潮红，
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一群英俊多金的军阀争相追捧的画面。
紫色绸缎褂子、摇着羽毛扇、脸上涂着厚厚白粉的老鸨香妈妈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她面前。
那双精明的三角眼像探照灯似的，把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扫了个通透，
尤其在看到她还算饱满的身段和没受过苦的细嫩皮肤时，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的算计。哟，
这是打哪儿来的俏姐儿？落难了？香妈妈堆起假笑，声音甜得发腻，瞧这水灵劲儿！
进了妈妈我这莳花馆，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绫罗绸缎穿不完！那些个军爷、老爷们，
见了你这样的新鲜货色，还不得抢破了头？周梦涵被这通迷魂汤灌得飘飘然，
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成了百乐门头牌，被各路少帅众星捧月。我看着只觉好笑，
谁家的深情男主逛花窑子啊？女子深陷其中确是身不由己，
那男人寻欢作乐还能是被人逼着去不成？旧时代纵容出的公子哥，他们耽于玩乐，
可从不认为花心有罪。
5她迫不及待地跟着香妈妈进了旁边一间弥漫着浓郁廉价花露水味的小黑屋。
一张泛黄发脆、印着模糊字迹的毛边纸被推到周梦涵面前，
上面赫然写着几行触目惊心的字：立卖身契人XXX，情愿落水为娼。任凭打骂，
概无年数。如有走失拐逃，生死病故，各听天命，打死无论……
香妈妈肥短的手指随意在任凭打骂、概无年数、打死无论几个词上点了点，
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喏，小乖乖，在这儿按个手印，画个押，往后啊，
就跟着妈妈享福喽！那些军爷老爷们的手面，阔绰着呢！周梦涵的心神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幻想着自己即将展开的传奇人生，哪里会细看这吃人的条款？她只觉得军爷老爷
几个字无比悦耳。她抓起那支秃了毛的毛笔，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使命感，在立卖身契人
后面歪歪扭扭写下了周梦涵三个大字，又蘸了劣质的红印泥，
狠狠摁下了一个鲜红的指印！叮！目标自愿签署卖身契！契约成立！当前后悔值为0。
系统的提示音带着冰冷的戏谑在我脑中响起。香妈妈一把夺过那张卖身契，
像捧着金元宝一样迅速塞进怀里，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几分，只剩下***裸的审视：行了，
香柳儿！以后你就这名儿！她朝门外喊了一声，小翠！带她去拾掇拾掇，
一会儿跟着大伙儿去‘卖铺’指在妓院门口或特定场所招揽客人！卖铺？
周梦涵脸上的梦幻笑容僵住了，尖声叫起来，香妈妈！我可是第一次！这、这不合规矩！
至少得搞个竞拍吧？我的初夜怎么能这么随便？我还要靠这个一鸣惊人，吸引……6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她脸上，***辣的疼！
香妈妈刚才还带笑的脸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三角眼里射出毒蛇般的光：竞拍？
老娘听都没听过！给脸不要脸的贱蹄子！签了契就是老娘的人！让你卖铺就卖铺！
再敢啰嗦一句，仔细你的皮！她枯瘦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狠狠拧住周梦涵胳膊上的软肉，
痛得她眼泪瞬间飙了出来。啊！痛！放手！我不卖了！我不干了！放我走！
周梦涵终于从美梦中惊醒一丝，恐惧攫住了心脏，她挣扎哭喊起来。不干了？
香妈妈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将她往前一搡，厉声喝道，刘三！
这新来的蹄子骨头痒了！给我好好‘开导开导’！
一个身材壮硕、满脸横肉、敞着怀露出黑乎乎胸毛的打手应声出现，咧嘴一笑，
露出一口黄牙，眼神淫邪地在周梦涵身上扫来扫去：得嘞！香妈妈您瞧好吧！
保管叫她服服帖帖的！他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住周梦涵的头发，
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往院子角落一个黑黢黢的地窖口拖去。放开我！你们这是犯法的！
我要报官！啊——！
周梦涵的尖叫和哭喊在接触到地窖里阴冷潮湿、散发着浓重血腥和尿臊混合气味的空气时，
变成了惊恐的呜咽。她的嘴被一块散发着馊味的破布死死塞住。黑暗的地窖里，
只有高处一个小气窗透进一丝微弱的光，
水的粗麻绳、生了锈的细长铁钳、几根闪着寒光的粗针……还有角落里一个烧着炭的小炉子，
里面插着几根铁钎，尖端已经烧得暗红。7香妈妈说了，
刘三慢条斯理地解下腰间的牛皮鞭子，在空中甩了个响亮的鞭花，狞笑着逼近，
像你这种骨头轻、心比天高的***，不给你长点刻骨铭心的记性，
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他手里的鞭子带着呼啸的风声，
狠狠抽在周梦涵单薄的旗袍上！唔——！布帛撕裂，皮开肉绽！
钻心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身体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求求你别打了！
大哥,大哥!只要您肯放我出去，日后我若是搭上了军阀大帅，绝不忘了你的好。
可刘三却不听她的.他手中动作不停，紧接着第二鞭、第三鞭……如雨点般落下！
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闷响和她被堵住的、绝望的哀鸣在地窖里回荡。后悔值+20！
+30！目标精神遭受重创！系统的电子音兴奋地播报着，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彩的演出。
8不知过了多久，鞭打终于停了。周梦涵像一滩烂泥瘫在地上，浑身没有一处不痛，
旗袍早已成了染血的破布条。刘三喘着粗气，蹲下身，粗糙油腻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
迫使她看着自己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怎么？还想着去勾搭什么军爷官爷？醒醒吧！
他啐了一口，另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今儿个，就算是大总统亲自来了，
也救不了你！你那卖身契，可是在警察局备了案的，交了花捐税的！白纸黑字，
你自愿落水为娼！他淫笑着压了下来，带着汗臭和烟臭的气息喷在周梦涵脸上，识相点，
把爷伺候舒坦了，以后还能少挨几顿鞭子……不！不要碰我！
周梦涵爆发出最后一点力气，拼命扭动挣扎，声音嘶哑凄厉，我是要当姨太太的！
你不能这么糟蹋我！我的少帅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姨太太？我呸！
少他妈做你娘的春秋大梦了！刘三彻底被激怒，揪着她的头发，
左右开弓又是几个大耳刮子，打得她眼冒金星，耳中嗡鸣。你这千人骑万人跨的玩意儿，
也配肖想当姨太太？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刺啦——！
最后的遮蔽被彻底撕碎。冰冷粗糙的地面摩擦着破皮的伤口，
无边的黑暗和绝望彻底吞噬了她。她曾幻想过的英雄救美，她期待的一见倾心，
她梦中的乱世枭雄……全都在这一刻，被这地窖里的肮脏和暴力，碾得粉碎。
后悔值突破临界点！+100！目标精神濒临崩溃！系统的提示音带着餍足。9两天后，
当周梦涵像一具被抽掉骨头的破布娃娃，被刘三从地窖里拖出来时，
她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香妈妈捏着鼻子，嫌弃地用扇子扇了扇：啧啧，真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