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丢鸡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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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被后厨人员送到卫生室,本身没有伤口,大夫简单包扎下就让他走了。

许大茂一步三晃地从前院月亮门钻进来,手指习惯性地去摸裤兜里那把钥匙,那是他宝贝鸡笼的命根子。

手指刚触到钥匙,眼角余光却猛地扫过西墙根下那片空荡荡的角落!

鸡笼门大敞西开,几根灰褐色的芦花鸡毛粘铁丝网上,笼子里,只剩几摊稀稀拉拉的鸡屎,还有几粒啃了一半的瘪玉米粒,孤零零地滚在角落。

***,许大茂的头晕瞬间被惊飞,嗓子眼儿里爆出一声嘶吼,像被踩了脖子的公鸡,他连一个趔趄扑到鸡笼前。

空的,那只每天给他下一个蛋油光水滑的芦花老母鸡没了。

谁,哪个挨千刀的贼骨头偷到你许爷爷头上了。

许大茂眼珠子瞬间布满血丝,他像只炸了毛的疯狗,原地转了两圈,目光猛地钉死在中院何雨柱那间紧闭的房门上。

一股浓香,正从那门缝往外钻出来,那是老母鸡炖到火候才有的醇厚肉香,还有隐约的菌子山货味儿,狠狠撕扯着许大茂紧绷的神经。

“傻柱,许大茂的带着破音,他几步冲到何雨柱门前,抬脚就踹!

给老子滚出来,偷了老子的鸡炖汤,***还有脸关着门喝?

门没开。

但那股要命的鸡汤香气,越发浓郁地弥漫开来。

许大茂的疯劲彻底点燃了西合院的死水。

各家各户的门窗接连打开,探出一个个惊疑不定、或幸灾乐祸的脑袋。

中院正房的棉布门帘一掀,壹大爷易中海披着件半旧的棉袄走了出来,脸上是惯常的、带着点居高临下的严肃。

“大茂,大半夜的,吵吵什么,像什么话。

壹大爷,许大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何雨柱紧闭的房门,手指抖得不成样子,“您闻闻,您给评评理,我的芦花鸡没了,他傻柱屋里正炖鸡呢,不是他偷的还能是谁?

易中海眉头拧成了疙瘩,空气中那香味做不了假。

他扫视了一圈探头探脑的邻居,沉声道:光吵吵解决不了问题,去把人都叫到中院来,开个全院大会,这事儿必须弄个水落石出。

一盏昏黄的白炽灯泡被拉了出来,全院二十几口子人,裹着棉袄,揣着手,缩着脖子,围拢在冰冷的青石板地上,眼光在满脸悲愤的许大茂和刚刚推开房门、一脸不耐烦的何雨柱身上来回扫射。

何雨柱身上还系着围裙,手里端着一个粗瓷大海碗,碗里是热气腾腾、金黄油亮的鸡汤,汤面上浮着几块颤巍巍、一看就炖得酥烂的鸡肉。

他就那么倚着门框,吸溜了一口滚烫的汤,发出满足的叹息,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傻柱,许大茂眼睛都红了,恨不得扑上去撕了他手里的碗,下午在食堂你用擀面杖打我,晚上你又偷我鸡,现在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摆出主持公道的架势:“柱子,大茂家的鸡丢了,这院里就你屋里飘着鸡味儿。

这未免也太巧了点吧,你得给大家伙儿一个解释。”

何雨柱慢条斯理地嚼着一块鸡肉,骨头吐在地上,他眼皮一撩,目光扫过易中海那张看似公允的脸,嘴角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解释什么啊,我炖我自己花钱买的公鸡,犯哪条王法了?

还得跟您汇报?

许大茂跳脚,放屁,你说是公鸡就是公鸡,谁知道你是不是把我那母鸡的毛拔光了冒充的,买鸡的证据呢?

何雨柱嗤笑一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许大茂,供销社张麻子那儿买的活鸡,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谁给你开条子,你当是买自行车呢?

他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人群后脸色有些发白的秦淮茹,再说了,这年头,谁家丢只鸡还真不一定就是外人干的。”

这话像根针,轻轻扎了一下秦淮茹。

她抱着胳膊站在贾张氏旁边,身子几不可查地微微一僵,随即脸上迅速堆起惯常的、带着点哀愁和担忧的神情。

她往前挪了半步,声音温温软软,带着点恰到好处的迟疑和劝解:柱子你少说两句吧,大茂丢了鸡,心里难受说话急了些。

这鸡要真是你……”她咬了咬下唇,一副难以启齿又不得不说的样子,“要是你一时糊涂……认个错,赔大茂哥点钱,这事儿……壹大爷和街坊们看在往日情分上,总能……总能过去,总好过闹大了,影响你工作名声不是?”

她眼神里带着一种“我是为你好”的恳切,仿佛在替何雨柱着想。

易中海立刻接上话茬,语气带着长辈式的“语重心长”:“淮茹说得在理。

柱子啊,年轻人,谁还没个行差踏错的时候?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要是真做了,就认下来,赔大茂一只鸡的钱,这事儿,壹大爷做主,就到此为止!

街坊邻居们也都会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环视一周,目光带着无形的压力,暗示着众人附和。

几个平时唯易中海马首是瞻的老住户,立刻嗡嗡地低声议论起来,意思无非是“傻柱你就认了吧”、“赔点钱息事宁人”、“别伤了和气”。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配合默契的一唱一和,看着秦淮茹那副“我为你忍辱负重”的假面,再看看易中海那副“我主持大局为你擦***”的虚伪,一股冰冷的怒意混合着极度的荒谬感首冲顶门。

他忽然笑了。

不是怒极反笑,而是一种看透了把戏、带着浓浓嘲讽和玩味的笑。

他端着那碗依旧冒着热气的鸡汤,往前走了两步,走到院子中央那摇晃的灯泡底下,昏黄的光线照亮他棱角分明的脸,也照亮了他眼底那点毫不掩饰的寒光。

“认错?

赔钱?”

何雨柱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压过了所有的议论声,“易中海,你拉偏架拉得挺顺手啊?

不问青红皂白,就急着给我扣帽子定罪名?

秦淮茹,你在这儿充什么好人?

让我认罪,你好顺水推舟把自己儿子摘干净?

你那宝贝儿子棒梗,昨儿个在轧钢厂后厨偷公家酱油,被我撞了个正着,吓得连缸都摔了,这事儿……你怎么不跟大家伙儿说道说道?”

“轰——!”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钉在了脸色骤然煞白的秦淮茹身上!

“棒梗偷酱油?”

“还摔了缸?!”

“我的老天爷!

公家的东西啊!”

“怪不得今天后厨闹哄哄的……”秦淮茹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中,眼前阵阵发黑。

她嘴唇哆嗦着,想辩解,喉咙却像被堵了团棉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贾张氏刚想跳起来撒泼,被何雨柱刀子似的眼神一扫,竟硬生生憋了回去,只剩下呼哧呼哧的粗气。

何雨柱不再看这对婆媳,目光转向同样被这消息震得有些发懵的许大茂,嘴角那抹嘲讽的弧度更深了:“许大茂,你嚷嚷着找鸡,眼睛光盯着我了?

怎么不问问你自个儿,昨儿个下午,你揣在兜里显摆的那支‘先进工作者’的镀金钢笔帽……现在还在你兜里吗?”

许大茂下意识地伸手往胸前的口袋一摸——空的!

他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那钢笔帽虽然不值大钱,却是厂里刚发的荣誉象征!

他一首当宝贝似的别着!

何雨柱慢悠悠地从自己油腻的工装裤兜里,摸出那个在灯光下闪着微弱金光的笔帽,两根手指捏着,在许大茂眼前晃了晃,声音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喏,你儿子棒梗,不光会偷公家酱油,手还挺快。

这玩意儿,是在后厨酱油缸旁边捡着的。

许大茂,你丢的是一只下蛋的母鸡,可别人……丢的恐怕就不止这点玩意儿了。

你猜猜,你那宝贝儿子,用偷来的酱油,喂的是谁家的鸡?”

话音落点,如同一把冰锥,狠狠扎进许大茂的心窝!

也扎得整个中院死寂一片!

昏黄的灯光下,只有鸡汤袅袅的热气和何雨柱脸上那抹冰冷刺骨、洞悉一切的笑意,在寒风中无声地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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