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让我们戴上眼罩，准备出去接受挑选。
我顺从的蒙上了眼睛，这样也好，这样他就认不出我了。
各种香水混杂着皮肉的味道，让我瞬间有点想吐。
宁枝娇俏的笑出了声，紧接着，我们被要求摆好姿势不要动。
除了画笔唰唰的声音，空气堪称安静。
直到宁枝突然开口：“你交的女朋友不会是那个吧？”
我心中突然一紧。
“嗯...”
谢序年的回答有些勉强，但在宁枝面前，他罕见的没有撒谎。
“三年前的赌约我不过随口说说而已，你真的玩上她了？真可惜当时去了国外，不然就有机会看你怎么拿下她的了！话说她跟你要了多少？像她那种表面上看起来很纯的，应该都是拜金女！”
宁枝的话里染上了几分得意和轻蔑。
“没花钱，我骗她我很穷。”
谢序年的声音柔柔的，是我从没听过的温和。
“呵呵，她好像真的把谢家小少爷当成同类了，我跟你说的没错吧，你只要跟这些穷人说自己也很穷，他们会主动和你抱团。”
“不过她还得感谢我吧！不过是个家境贫寒的交换生，如果不是我和你打赌，她哪里接触的到我们这个阶层！”
我麻木的动了一下。
原来我不是王子故事里的灰姑娘，也不是言情小说里的女二，只是有钱人play中的一环。
是他们信口随说的赌约小姐，想玩就玩。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极慢，像是即将在陆地上溺水。
他们继续聊，宁枝的话里充满嘲笑。
“你是说你把lucky的狗链当礼物送给她了？她不会真的以为那是手链吧？”
脱衣服前我小心翼翼放在衣服里的手链，原来只是他随手拿的狗链玩具。
可他骗我是一个月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不过你不会真的爱上她吧？”
我的心又被高高挂起。
直到谢序年的声音响起：“不会，她和我在一起后越来越俗，无论是穿衣风格，还是为人处事。和她买菜，三块钱都要和别人争，衣服也是改了又改非说买新的浪费钱，这一切都让我觉得丢人。”
“不像你，只知道追求艺术，有自己的画画事业，从未在意过其他任何琐事和人，哪怕我。”
宁枝忽然有些沉默，她画完最后一笔，让我走。
我到门口时，听见她对谢序年说。
“她的事情，你记得还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