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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最后的澡堂长白山吹来的风卷着零星雪花,

掠过“清泉浴池”那块挂了二十年的褪色招牌。招牌上的“浴”字缺了最后一点,

如同王德顺的人生,总感觉差了那么一点点圆满。晚上九点半,他送走最后一位老主顾,

望着空荡荡的男浴区发呆。瓷砖缝隙里积着年深日久的污垢,

热水管道发出苟延残喘的喘息声,一切都预示着终结的临近。王德顺拿起拖把,

开始日常的清洁工作。这是他二十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无论多晚,

都要让澡堂干干净净地迎接新的一天。虽然,明天这里可能就不再是澡堂了。

开发商的通知贴在门口的玻璃上,白纸黑字写着月底前清场,

这座有着二十年历史的澡堂将让位于新建的商业综合体。“老伙计,咱俩的缘分就到这儿了。

”王德顺拍了拍那条被无数客人坐得光滑如玉的搓澡凳,喃喃自语。这时,

门外传来汽车刹车声,接着是嘈杂的脚步声和熟悉的东北口音。“德顺!别急着关门啊!

”三个裹着貂绒的中年男人推门而入,带进一股冷风和酒气。

王德顺眯起被水汽模糊的老花眼,愣了几秒才认出来人——赵大鹏、李建国、张富贵,

他三十年前的铁岭发小,如今各自发福秃顶,唯有乡音未改。

赵大鹏一把抱住王德顺:“听说你这儿要拆了,咱们特地开车从沈阳赶过来,

给你过五十五岁生日,顺便告别告别。”四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挤在狭小的休息室,

就着一盘花生米、一瓶二锅头,重温旧梦。

月:排队等候的顾客、王德顺表演“单手开啤酒”的绝活、春节时的澡堂联欢会...如今,

这一切都将成为回忆。“德顺,你那手搓澡功夫可惜了,”李建国抿了一口酒,

他是当年的“铁岭相声王”,现在在沈阳一家文化馆教曲艺,“记得不?

你那‘灵魂搓澡手’的绝活,曾经上了铁岭晚报。”张富贵接话:“可不咋地!你那手法,

搓得人魂儿都飞了!我后来走南闯北,再没遇到过比你搓得舒服的。”他是澡堂歌手出身,

如今经营着一家婚庆公司,专门主持东北式婚礼。王德顺苦笑:“那有啥用,

现在谁还稀罕搓澡?年轻人都跑去那些高档洗浴中心,谁还来我这小破澡堂子。你们看看,

这一个月来,每天不到十个客人。”赵大鹏忽然压低声音:“哥几个,我有个主意。

咱这澡堂不是要拆了吗?临走前,整点不一样的!”三人凑近,听他细说。

“咱们搞个‘东北喜剧澡堂’!就最后一个月,让老主顾们来乐呵乐呵,

也算给这地方办个体面的葬礼。”窗外,雪花越来越大,覆盖了这座小城日渐消失的旧痕迹。

而澡堂内,一个荒诞而温暖的计划正在四个老男人心中生根发芽。

2 喜剧澡堂开张第二天清晨,王德顺在澡堂门口贴出手写海报,

在白雪映衬下格外醒目:“清泉浴池告别演出:东北喜剧澡堂搓澡、相声、二人转笑到流泪,

洗到灵魂出窍最后一个月,陪您过冬”路过的老街坊纷纷驻足,

对这新奇创意表现出浓厚兴趣。社区民警老刘是第一个顾客,他狐疑地打量着海报:“德顺,

你这是整的哪一出?”“刘警官,进来体验体验不就知道了!”王德顺笑着把他请进澡堂。

热气蒸腾中,

李建国即兴来了一段澡堂相声:“咱东北老爷们洗澡有讲究:一冲二泡三蒸四搓五按。

跟人生一模一样:先是冲劲十足,然后泡在生活里,经历蒸熬,最后被生活搓得明明白白,

按得服服帖帖。”老周是小区里出了名的“面瘫”,自从退休后老伴去世,

几乎没人见他笑过。今天他被几个老友硬拉来,坐在角落一言不发。王德顺亲自为他服务,

搓澡巾在他背上游走,节奏分明,像是在演奏乐器。“老周啊,

你这背上皱纹都能当地图看了,”王德顺边搓边说,“这道是生活的沟,那道是岁月的坎。

不过没关系,今天我给你搓平它!”温热的水流冲下,老周忽然肩膀抖动,随后放声大笑,

笑中带泪:“老王,你这破嘴!搓个澡都能整出这么多道理!

”张富贵在雾气中唱起改编的《澡堂二人转》:“大棉澡巾手中拿呀,

哎嘿哎嘿哟/搓完前面搓后面呀,咱不说再见/人生就像澡堂子,

进来时一身土/出去时一身轻,哎嘿哎嘿哟”他的歌声浑厚沧桑,带着岁月的沉淀。

有顾客跟着哼唱起来,澡堂变成了合唱团。李建国见状,

又发展出一套“搓澡相声”:“搓澡有四种境界:轻搓如春风,重搓如冬雪,柔搓如秋雨,

狠搓如夏雷。咱东北老爷们一般都选最后一种——疼,但痛快!”赵大鹏负责调度和接待,

他给每位顾客发花生瓜子,讲述他们年轻时的糗事。澡堂里笑声不断,

有夫妻在这里重归于好,有父子在这里冰释前嫌。王德顺看着这一切,眼角湿润,

他没想到一个临别的玩笑,竟能产生如此神奇的效果。3 不速之客周末傍晚,雪花纷飞,

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走进澡堂,他是开发商派来的项目经理小李。“王老板,

我是来提醒您,按照合同,下个月一号就必须清场了。”小李板着脸说,

目光扫过墙上的各种搞笑标语和合影,眉头微蹙。“知道知道,进来坐坐?

体验体验咱们的东北喜剧澡堂?”王德顺热情招呼。小李犹豫了一下,还是被拉进了休息室。

几杯酒下肚,这个一直绷着的年轻人也开始吐露真言:“王叔,我也不容易啊。

清华毕业回来,干的都是这得罪人的活儿。我爸说我忘了本,可我不就是为了混出个人样吗?

每次来催搬迁,街坊邻居都指着脊梁骨骂...”王德顺拍拍他的肩:“孩子,

你今天来对了,叔给你搓个澡,保证让你重新做人!”在热气腾腾的澡堂里,

当王德顺的搓澡巾在小李背上游走时,这个一直紧绷的年轻人忽然哭了:“王叔,

我小时候我爸也带我去澡堂,后来...后来都忘了这种感觉了。”“记住这种感觉,

”王德顺轻声说,“这是回家的感觉。”与此同时,赵大鹏的情况引起了王德顺的担忧。

有几次,王德顺发现赵大鹏躲在储藏室吃药,问他怎么了,总是笑笑说“老毛病,胃不好”。

但王德顺注意到,赵大鹏带来的药瓶上写着复杂的学名,不像普通胃药。一天深夜,

等其他人都走了,王德顺拉住赵大鹏:“大鹏,你跟兄弟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赵大鹏沉默良久,终于坦白:“胃癌,晚期。医生说最多半年。所以我才从深圳回来,

想着最后的日子,还是要在老家过。”王德顺如遭雷击,

三十年的友谊让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红着眼睛:“治!必须治!多少钱咱们一起凑!

”赵大鹏笑了,拍拍老友的肩膀:“德顺啊,我都这岁数了,看得开。最后这几个月,

能跟兄弟们一起搞这个喜剧澡堂,值了。”窗外,雪越下越大,覆盖了城市的喧嚣。

两个老男人在澡堂里相对无言,唯有热水管道的嘶嘶声,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

4 笑声与泪水的洗礼喜剧澡堂的名声不胫而走,甚至连周边城市的游客都慕名而来。

王德顺不得不实行预约制,否则小小的澡堂根本无法容纳这么多顾客。

一对中年夫妇的到来让王德顺印象深刻。妻子推着轮椅上的丈夫,男人面无表情,

似乎是中风后遗症。妻子低声对王德顺说:“医生说他需要情绪***,

也许你们这儿能让他有点反应。”在搓澡过程中,王德顺发现男人背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妻子解释说,那是丈夫为了救一个过马路的孩子被车撞伤留下的,

但公司因他长期病假最终辞退了他,丈夫从此一蹶不振。李建国见状,

即兴编了一段相声:“咱东北爷们,可以被打倒,但不能被打垮!就像这澡堂里的拖鞋,

被人踩在脚下,但还是得挺直腰板!”张富贵唱起《从头再来》,歌声铿锵有力。

令人惊讶的是,轮椅上的男人手指开始颤动,眼角滑下一行泪水。妻子见状,

激动得泣不成声。另一个难忘的客人是个满脸愁容的年轻人,他说自己创业失败,

欠下一***债,准备离开这座城市。王德顺给他搓澡时,发现他后背绷得僵硬。“小伙子,

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就像澡堂没有搓不掉的泥。”王德顺边说边用力,“你看这泥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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