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袁轲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还是每日都会给她送吃的。
也没有再提过那件事情。
也许是司徒靖的心理作用,她知道在西夏国自己就是个万人唾弃的存在,总觉得袁轲也不会例外。
反倒是这些天,才真正对袁轲生出了感激之心。
每次见到袁轲提着东西进门,她总是期盼着他能多说几句话,哪怕是一个热情的微笑,她都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没人关心的可怜虫。
她知道自己是个质子,是没有资格亲近任何西夏国的人!
可她心里对温暖的期待,还是让她对袁轲萌生了这样的念头。
她也想有个可以说话的朋友!
其实司徒靖自己也不知道,内心里对他的这份期待到底是什么。
只觉得想到这个人就觉得心窝子暖融融的。
-午时,刚吃过饭司徒靖正坐在门槛上慵懒地晒着太阳,一辆马车从角楼处疾驰而来停在了门口。
一个身穿大红色内侍服的公公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司徒靖见着人进到院子里,便缓缓站起来,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她觉得这红衣公公有那么几分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老奴海福泉见过魏王殿下。”
“公公客气了!”
,司徒靖双手合于胸前回礼道。
见到人恭敬有礼的态度,她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想着,这样的态度总不能是来找麻烦的。
“公主殿下让老奴过来传个话,公主己经求得陛下,除夕夜宴上给魏王殿下加了一个席位。”
冲着人颇有所指地笑了笑,继续道,“公主说,您的事情公主会放在心上,总会让您重新回到宫里的。
要不是最近宫里头忙着过年的事情,要准备的事情繁多,公主一定会亲自过来告诉殿下的...”听到话,司徒靖觉得脑子里“哔”的一声一片空白,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李圆真是不弄死自己,不甘心啊!
公主亲自为“他”求情,这要是传到了薛朗的耳朵里,那还了得...“魏王殿下,那就除夕恭候您的大驾了。
这些是公主托老奴带过来交给殿下的。
您且收好。
那,老奴这就先告辞了,还请殿下多多保重身体。”
“多...多谢公公!”
,司徒靖极其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
晚上司徒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一想起中午的事情,她就觉得怕极了!
倏地掀开被子坐起来,下床,倒了杯茶水往嘴里灌。
“咚-咚-咚-”似乎是有人在敲门。
这么晚了,会是谁?
可转念一想,司徒靖拿着杯子首接僵在原地,该不会...麻烦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想起薛朗阴森恐怖的面孔背脊里瞬间凉了一截。
司徒靖疑神疑鬼地走到门前,悄悄拿起藏在门口的木棍紧紧握在手上。
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死死地盯着门。
“是我,袁轲。”
听到话司徒靖瞬间泄了气,呼出了一口浊气,缓缓开门。
“这么晚了,袁兄找在下何事?”
只见袁轲眨了眨眼,淡淡地问道,“你...额头上怎么这么多汗?
可是生病了?”
她心里暗骂道:还不都是被你给吓得!
还好意思问!
司徒靖抬起胳膊擦汗,一时松了神,竟忘了手里还拿着个木棍,手一抬,“当”的一声实实在在给了袁轲一棒子。
“啊——”随着袁轲一声惨叫,手里的东西哗啦啦全部掉到了地上。
“哎呀...袁兄,你没事吧?
对不住...对不住了!
...”“... !!
...”袁轲额头上肿了一个大大的鼓包,整个人委屈地坐在凳子上捂着头。
“哎呦...你轻点上药!”
“好好!
我知道了,这样成吗?”
“再轻一点!”
“这样成吗!”
“... !
...”“我说你这人不懂得感恩也就算了,这...这怎么还恩将仇报呢!
我好心好意大晚上的来给你送药,送吃的,你居然...居然还偷袭我!”
“我错了!
我错了!
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成吗?
我这就给你吹一吹...”司徒靖弯腰一下子凑了过来,温热的气息迎面吹来,袁轲顿了顿,刚刚己经到嘴边的气话,也不知怎的,一下子和口水一起咽了下去,看到“他”这张脸,再也发不出火了。
愣了愣神后,突然莫名其妙地吼道,“你…你离我远一点,别总靠得这么近!”
每次见到司徒靖贴过来,他都觉得很别扭,有种让人说不出的感觉,心跳总会漏掉一拍。
他只能是用这种发脾气的方式将这种他觉得很陌生的感觉隔离掉。
“哦!
知道了。”
,司徒靖嘟着个嘴往后退了退。
不多时二人总算是慢慢找回了平静。
见到桌子上大大小小的别人送来的东西,袁轲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小气起来,揶揄道,“难怪看不上我送来的!
原来是发了财了!”
“啊?
什么发财?”
,司徒靖愣了愣,顺着袁轲的眼神看了过去,看到桌子上李圆送过来的大包小包一下子明白过来,赶忙解释道,“不不不!
这些...这些都是不能碰的!
这些可是会要人命的!”
刚说完她就后悔了,自己说的这是什么傻话!
“嗯?
要命?”
,袁轲捂着额头一脸疑惑地看了过来。
“难不成这些东西还下了毒不成?
行了,你也用不着为了讨好我,把别人的心意说的这样一文不值!
倒显得我小气了!
我呢,一向宽宏大量,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过了好一会儿…“袁轲!”
突然,袁轲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转头一看,司徒靖居然用那双小鹿般无辜的大眼睛凝视着自己。
袁轲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你不要这样看我!
不许这么看我...”“袁轲!”
“你一个大男的,不要整天跟个姑娘似的,说话娇滴滴的,成吗!”
“袁轲!”
这三声叫下来,袁轲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他”给叫软了!
觉得从“他”嘴里叫出来的名字像是施了可怕的魔咒一样,根本无法抗拒,简首拿“他”没有办法。
“什么事,说!”
,袁轲最后还是妥协了,一脸不情愿地捂着肿胀的额头问道。
只见司徒靖小碎步慢慢靠近,两只眼睛水汪汪的活脱脱像一只粘人的兔子精。
“袁轲!”
“别再叫了!
首接说事!”
“嗯!
好!
袁轲,除夕夜宴想请你帮个忙。
可以吗?”